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乌兮子)


太近了,方恪往后退了一点,动作有点仓皇。
他不确定沈辞年是不是看到了他的惊慌,他面子有些挂不住,脸立刻冷了好几度,好像这样就能找回什么场子似的。
沈辞年拉着他往前走,他跟着,语气不是很好的说:“你故意躲我,昨天。”
“我下车的时候你在附近,为什么……”
绿灯变红,沈辞年拉住他,不让他闯红灯。
“为什么…”他站住脚,抿着嘴,另一只手垂着,“不来接我,你特别想跟我划清界限”
“可能是吧”,沈辞年漫不经心答,“我胆子没你想象的那么大,你都要控制我全家了,我还不逃等着被你关小黑屋”
不是的,不可能是因为这个理由。
“你生气了”,方恪用肯定的语气,“为什么?因为我威胁你”
“我只是……”他忽然说不下去,幸好绿灯亮起,沈辞年牵他过了马路。
“只是什么?”站在人行道上,刻意让方恪站安全的内侧,沈辞年终于摘了眼镜,神色冰冷下来,“只是需要我,想利用我做点什么,我拒绝了,你就气急败坏”
方恪低下了头,手在身侧握成拳,脊背绷起。
是,又怎么样。
“头抬起来”,沈辞年没松开握着方恪的那只手,等到方恪抬头,他才继续,“没责备你,只是陈述事实。没必要现在就哭,给你时间解释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别对我撒谎,你撒谎的方式很拙劣。”
方恪紧紧捏着拳头,不说话。
去找死了,又怎样。
不想解释,就这样。
沈辞年见状叹了一口气,“算了不问你了,你当我不看新闻吗?好了,别哭,没有训你的意思,先吃饭吧。”
沈辞年给方恪擦了一下眼角,把还在闹别扭的人牵进餐厅。
沈辞年先拉开椅子让方恪进去,然后在对面坐下把服务生递上的菜单给方恪。
方恪随便扫了两眼,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又把菜单丢了回去。
沈辞年有些无奈,估量着方恪的喜好和口味,点了餐。
比牛排先上来的是两杯几乎没有度数的红酒。
方恪拿起水果上的牙签,捣酒。
他低着头,“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打人。”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捣酒,捣出红沫,眼睛始终不看对面的沈辞年,“我打人关你什么事。”
沈辞年也低着头,在看手机,听见这话,他抬起头,语气更加无奈:“我胆子小,害怕这种场面,可以吗?”
“谁管你。”方恪不再问,也不再说话了,就捣酒。
直到沈辞年看不下去按住了他的手。
他就不再捣了,把葡萄果汁似的小甜水喝完,也开始看手机。
沈辞年松手,继续看学术资料。
方恪打开消消乐,玩了两把,声音一开始有点大,后面与沈辞年对视后他默默调成静音,继续玩。
牛排上来,沈辞年见方恪还在玩腾不出手,便拿起他的刀叉帮他切成小块,把用过的刀叉放在盘边方恪顺手的位置。
方恪的眼睛看似在屏幕上,其实在暗中观察沈辞年的手。
如果他今天不找过来,沈辞年是不是就不回唐县了,是不是就要找个机会调走
沈辞年生着气对他有意见,尚可以做到稍微照顾一下他,那是不是说沈辞年对别人会更好,尤其是对爱人。
方恪一想到这里,就想掀桌子。
可对面沈辞年的情绪太过于稳定,他这点小情绪就像是投进深海的石子,激不起一点波澜。
慢慢的,方恪就安静下来,他低头用叉子插牛肉,吃相不算很文静,尤其跟沈辞年的优雅比起来。
没人在意这点小事,方恪低头把自己吃成一个花猫。
沈辞年忽然抬手,拿着纸巾轻轻给花猫擦了擦脸。
方恪顿住了,眼睛像猫瞳孔一样很快放大。
他掩饰什么似的,很凶地抢过纸巾自己擦。
沈辞年没在意,也没打算看着他擦让他更不自在,只是起身去买了单。
买完单回来,他看着方恪,道:“你不回家住的话,订酒店了吗?”
方恪摇头。
“再晚点可能订不到了,现在订。”
方恪拿着手机,不动。
沈辞年皱了皱眉头,“方恪同学,你打算睡大街”
似乎想到什么,沈辞年不动声色拒绝道:“我订的单间。”
说完,沈辞年拿起座位上的外套,转身离开。
方恪起身,不远不近跟着他。
像条想给自己找家的流浪狗似的。
走出一段距离,沈辞年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看了眼手机上的酒店信息,附近最后一间空房三秒钟前刚刚被订走。
“过来”,沈辞年到底是伸了手,“过马路了,我牵你。”
方恪把自己的手塞了进去。
他其实有很多问题,他其实可以坦白如果沈辞年再问的话。
但沈辞年好像把这事已经忘了,一点都不提起。
不问就不问,他问。
“为什么点到付”,一顿,补充,“你明明,很会照顾人。”
“你不想照顾我”,说到这他又有点炸毛,却在沈辞年安抚的目光下慢慢收起棱角。
“我没有照顾你的义务方同学”,沈辞年语气很平淡,“别急,只是陈述事实。我觉得仅仅作为老师我已经做了很多分外事了,你觉得呢?”
是事实,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想不一样。
他很想。真的很想。
他忽然拉住沈辞年的衬衣袖子,就拉了那么一小角在手里,不松手。
“年终……”他声音很小,好像开不了口,很难为情,但他到底还是开口了,“你,别生气。”
沈辞年没搭话。
他可能是有一点生气吧,他刚把人从上吊的绳子上弄下来,转头方恪就去高速找死。
找完了死,又毫不在意地跑去喝酒,好像死不死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大事。
沈辞年不说话,方恪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一直回到沈辞年订的酒店。
沈辞年进浴室洗澡,方恪坐在沙发上,伸手轻轻抚摸手背上的浅红鞭痕。
这么好的鞭法,沈辞年是从哪里学的呢?
沈辞年喜欢玩陀螺
什么年代的人…玩这个…
有那么一瞬间,方恪思绪放空,自己也好像变成了一只陀螺。
一只不争气的陀螺,怎么抽也不肯动,只因为不愿意按照划好的轨迹转圈。
于是拥有它的人都觉得它丢脸。
方恪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跟着沈辞年回来是想干什么,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订酒店,偏偏就要跟进沈辞年的房间。
房间里面的用品都是单人份的,沈辞年没带他那个小情侣来,显然算件为数不多的好事。
沈辞年还在洗澡,房间门却被敲响,方恪打开门,是外卖。
他重新关上门,忽然从袋子缝隙里看见牙刷和杯子。
这一大袋,都是生活用品,新的,刚刚送到。

沈辞年穿着家居服出来时,就看见方恪抱着大塑料袋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有点可爱,像某种大型犬。
方恪听见开门声,回过神,仰头看沈辞年。
沈辞年挪开了身位,示意某只正用bulingbuling大眼睛盯着他的小狗去洗漱。
方恪低头解塑料袋,正一件一件从里面拿出洗漱要用的东西,忽然他眼睛瞪大:袋子里面竟然还有条新内裤!
方恪:“……”
这是可以帮人买的吗。
方恪做贼心虚似的把内裤拆开,团成一团攥在手里。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咔哒一声上了锁。
他们不是不熟吗
那这是什么意思
心有点乱,方恪靠着浴室滑溜溜的瓷砖,刻意偏头不看镜子。
沈辞年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脸上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果然是……很正派的作风。
所以,沈辞年真的不是……不是那个吗……
方恪脱了衣服,丢进洗手台下面的木衣筐里,他打开花洒,用冷水强迫自己冷静。
不要……不要烦躁。没事的,不是就不是,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
虽然……满心欢喜买到了一个不合尺寸的水管,但……他可以把水管磨一磨,磨成合心意的,不是吗?
沈辞年不是那个圈子的人,那他其实,其实可以教沈辞年的。
也许,也许沈辞年会接受。
不接受又怎么样。
方恪拧开花洒,闭上眼睛,任温热的水溅在脸上。
水温很合适,沈辞年比他先洗,水管里冰冷的液体已经放干净了,他再洗的时候就不会忽冷忽热。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细致,就像那两枚特意被修剪去棱角的药丸包装一样。
方恪在里面洗了很久,他胡乱给脸打着泡沫,泡沫糊了眼睛,他没在意,让水流把它冲干净。
洗完澡,他打开浴室门,身上穿着沈辞年买的新睡衣,丝绸的,很亲肤,不会不舒服。
那条内裤被他穿在里面,意外很合身。
沈辞年背对着他坐在落地窗边,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漫不经心喝着。
方恪原本准备走过去,却在看清沈辞年腿上的东西后站住脚,不再往前。
那是一条马鞭,上个副本里的。
他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原本挎着的肩膀也跟着一紧。
干干净净的烟灰缸下压着一张昨天的报纸,头条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国服第二深夜高速逆行,是寻求刺激还是想摆脱控制是彰显个性还是向诡异投名》
他看得很清楚,报纸上的字印得很大,很醒目。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也分不清沈辞年的用意,他看不透沈辞年,沈辞年一时像是个dom,一时又不像。
他完全琢磨不透,但他,其实有一点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沈辞年终于开口了,却不是他想听的:“床头柜上有牛奶,热的,喝了吧。”
方恪没动。
沈辞年没转身,背对着他,却放下了杯子,手指轻轻抚摸横在腿上的马鞭。
“喝吧”,语气很平淡,“地暖已经开了,但你最好去床上待着,你穿太少了,温度还没起来。”
“你……”方恪刚说完一个字,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还是站着没动。
“方恪同学”,沈辞年忽然笑了,是跟副本里一样的语气,“我可没让你罚站啊。”
方恪终于动了,他冷冷吐出两个字:“你滚。”
然后踢掉拖鞋钻进被子,拿起牛奶小口喝。
太烫了,不得不小口喝。
方恪一边小口喝,一边用余光警惕地打量沈辞年手上的长鞭。
很多个世纪以前兰国的常用款式,鞭稍打了结,挥鞭时可以发出更响的声音,以此来驱使马儿。
其实是好看的,但跟沈辞年的手不太配,这双手配得起最高贵、最漂亮的蛇鞭。
“你……很喜欢玩陀螺”方恪抿了下唇,“这条丑死了,我有条编金线的…反正我用不到,你……”
他咬了咬唇,语气又莫名其妙有些凶:“不要我就扔了!”
“是么”,沈辞年忽然对着空气甩了下手腕,发出咻——的一声鞭鸣。
仿佛某种威胁似的。
他笑着说,“那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
床上的人好像条件反射抖了一下,但很快拳头攥得更紧,脖子也梗了起来,很生硬道:“哦,不用谢。”
坐了一会,方恪没话找话,“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你…”
“我不希望你误会什么”,沈辞年打断他的话,眼睛漫无目的欣赏着落地窗外的夜景,语气随意,甚至有些淡漠,“你很瘦,生活不规律,饭也不怎么好好吃,估摸着你穿不了多大,但太小想必你也不舒服,给你买的m码。”
“这是一个中间值,仅此而已。”
这是一个中间值,不会太大不会太小,大部分人的均码,没有任何特殊可言,也没有额外的心思,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方恪放下喝了半杯的牛奶,头低着,一动不动。
仅此而已。
没有什么特殊的,仅此而已。
他忽然把被子抓在手里,用力,仿佛在压抑什么,又仿佛是在发泄。
其实……其实他只是,只是又有一点溺水的错觉了,胸口有点闷,是暖气开太足了,他不太舒服,他想透透气,但沈辞年坐在窗边,他……他这会不想过去。
沈辞年微微偏头,分给他一点目光:“牛奶喝完,我不喜欢你浪费。”
不喜欢就不喜欢,他又不需要喜欢。
方恪不动,只低着头。
沈辞年就叹了口气:“喝完,安神药只放了半片,一会效果不好怕你失眠。”
“不喝……我明天下副本。”方恪声音有点闷,“可能…回不来,喝这个脑子不清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沈辞年说这些,他期待沈辞年说些什么,又害怕沈辞年说的内容。
他不想带沈辞年下副本,他现在的实力不允许。
可他又确实想听到沈辞年的关心和问询,期待沈辞年开口说出那句:“我陪你。”
他太矛盾了,以至于说完就开始后悔,宁肯自己刚才没有说过。
“嗯”,沈辞年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那你早些睡,我熄灯了。”
他想过沈辞年可能会疏离,想过沈辞年可能会关心。
他没想过沈辞年会疏离地关心。
沈辞年当真站起来、走到玄关处、把所有灯都灭了,只留下一盏方便起夜的小夜灯。
塑料袋里有一条毯子,沈辞年把它拿出来,铺在了沙发上。
床很大,方恪占的空间很小,旁边其实还有很多空余。
但沈辞年从一开始就订了条毯子,打算睡沙发。
是他硬跟着沈辞年回了酒店,就算要睡沙发也该他睡。
这算是怎么回事
自以为是的默默付出,然后用拒他千里之外的态度把他弄得既尴尬又愧疚
他以为这世上只有两种镜子——冰冷真实的化妆镜、滑稽虚假的哈哈镜。
他以为这世上只有两种人——要么厌恶他如见诡异,要么为利用他而陪笑容。
可沈辞年不是一面镜子,他在沈辞年的眼中照不出自己的影子,无论是滑稽的、厌恶的还是别的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辞年是一块玻璃,隔远了还能看到淡淡的影子,凑近了才发现从来只是空的。
沈辞年没把他放在眼里。
沈辞年包容他的胡闹,纯粹是因为真的不在意。
意识到这一点,方恪忽然很生气,他也不睡觉了,啪嗒一下打开灯,光着脚穿着睡衣就要往门外走。
“站住”,沈辞年坐起来,眸光微冷,“虽然没打算今晚跟你发火,但还是建议你乖一点。”
“我不。”方恪站在原地,攥拳头的手用力到发抖。
“转过来,拳头松开,看着我再说一遍”,沈辞年沉声,“你确定要不乖?”
方恪一动不动。
看他这样,沈辞年却反而平静了内心。
罢了,其实没必要发火。方恪说到底只是他一个闹着玩的学生罢了,他甚至算不得方恪真正的班主任。
对于不太熟的人,他一向不吝啬宽容和礼貌。
方恪只感到身后脚步声渐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忽然被顺毛似的揉了一下。
“大晚上的,炸这一身毛给谁看呢?”
沈辞年语气恢复了温柔,仿佛刚才那个处于发火边缘的人不是他一样,“去睡觉吧,听话。”
“你…为什么不跟我睡”,方恪这才松了拳头,“为什么不睡床……”
“我玻璃心”,沈辞年轻轻拍了拍方恪的肩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哄人,“跟你睡怕你嫌弃我。”
“不,你想多了。”
方恪有些克制不住手想直接抓人,他躁动地在大腿外侧搓了搓手,到底还是压住了这不太妙的心思。
沈辞年力气比他大,真要拽他可能拽不动沈辞年。
所以他没动手,只是凶巴巴道:“你…上床,快点!”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虚张声势在沈辞年眼里就像是小猫在哈气。
不痛不痒,没杀伤力,甚至有点有趣。
“我拒绝”,沈辞年心情稍稍转晴,客客气气道,“你要下副本,好好休息。”

方恪最后还是躺了回去,沈辞年细心地帮他掖好被角,重新关了灯。
天亮的时候,他睁开眼,沈辞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桌子上有一份早餐,他躺着伸手,手指把它们勾过来。
没留字条,他以为会有,但没有。
他把早餐吃完,一边喝着已经冷了的豆浆,一边打开手机想看看沈辞年有没有给他留什么消息,这才发现他根本没加沈辞年微信。
沈辞年就这么离开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把他一个人抛弃在这深海里独自飘远。
沈辞年带走了所有自己的东西,只把那条漆黑的马鞭留在了椅子上。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