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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男终成我妻(纯白霁月)


晚风吹拂榕树,发出轻柔的沙沙声。灯笼左右摇曳,橘黄光芒影影绰绰。
男子一袭月华锦衣,气质若谪仙。一步一步靠近,深邃眉目熏染了暖意,眸光灼灼。
旁人似有所感,敛声退开,留给他们一方天地。
“不辱使命。”闻人诉将子午鸳鸯钺递给灵铮,语气温柔。
双手触到金属的寒气,心头却是烫了一下,涌上难以言喻的悸动,目光像是被牵引一般,晦暗不明。
“谢谢。”灵铮启唇道。
见证此幕,他俩被一片连绵不绝的掌声包围,是路人由衷的祝福。
灵铮:“!!!”
面对万众瞩目,表情瞬间凝固,环顾四周,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人们围得他们密不透风,无法逃离。
灵铮一咬牙,三步并作两步,将脸埋进胸膛里,试图掩耳盗铃。闻人诉顺势将他搂住,闷声轻笑,胸膛低沉震动。
原著只写了天道之子阴险狡诈,没想到脸皮那么薄,宁愿投怀送抱。闻人诉不动声色,双眸涌起恶劣的玩味。
大伙们见小情侣害羞了,发出善意的笑声,不再为难,作鸟兽散,几位妙龄女子咬着手绢,边走边回头。
“好了好了,你们真痴缠,本小姐都看不下去了。”将神秘女子的话收入耳底,灵铮好似触电般,猛然推开闻人诉,余魂未定。
阿柳回到了神秘女子身侧,好似对眼前情侣无动于衷。
顶着旁人狐疑的目光,神秘女子走近闻人诉,步态娉婷。她似笑非笑,抬眸道:“你是闻人诉吧,我记得你。”

第39章 喜欢
这句轻飘飘的话语,令除她以外的人都大为震撼。神秘女子居然叫出了闻人诉的名字!
听到她的这番话,闻人诉搜刮脑内记忆,狭长的眼帘扬起,透着捉摸不透的暗色。
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人类的记忆太容易淡忘,搜刮了也只有一层似有若无的印象,这样看来,她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不知道闻人诉已经蛐蛐了一遍,神秘女子笑得意味深长:“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但能赢过阿柳,我就确定是你。”
没等闻人诉回应,她冲着灵铮眨眨眼:“俊弟弟,再见,”递给阿柳一个眼神,悠然转身。
阿柳得令,凝望一眼闻人诉,紧随神秘女子身侧,两道身影逐渐远去。
从神秘女子口中听到闻人诉三个字,灵铮睫羽倾覆下来,遮住黑瞳中的若有所思。
断崖谷那时,他从未听说闻人诉暴露过真容,可那女子认出了,他们在此之前就见过吗?闻人诉遮面的目的是?
他甩了甩头,强行截断自己的思路。了解一个人,就是在心中编织一张名为牵绊的网。无亲无故、无牵无挂才是自己的宿命。
这般想着,灵铮注意到已被手掌捂热的子午鸳鸯钺,泛着幽冷暗光。却悄然冲淡了他眸中的疏离感。
“我们继续走吗?”闻人诉看到灵铮对这新玩具爱不释手,于是问道。
灵铮心情微妙,手指蜷了一瞬,半晌发出“嗯”的回应。
路上买卖大同小异,走走停停过了一炷香,靠近夜市街的尽头,依旧灯火通明,路人逐渐稀少。
“你想换个方式看庙会吗?”
“怎么?”
闻人诉搂住灵铮的细腰,轻盈跃起,离开了长街。如比翼鸟般,双双来到无名山峰的半山腰。
此处坐落着飞檐翘角、青瓦石柱的亭子,似是荒废状态,蛛网随处可见,亭的内沿修造了一排花岗石凳,自下而上蔓延大片湿滑青苔。
闻人诉从附近摘下一瓣芭蕉叶,扫干净石凳,邀请灵铮坐下。
坐下后,灵铮知道闻人诉方才所说是何意了。
遥遥俯视,山下街灯蜿蜒,如波光粼粼的长河,浮光跃金,倾泻在人间。
夜色朦胧,月凉如水。望着少年精致侧颜,漂亮的双眸似点缀星辰。
闻人诉在不远处伫立,拿出一支竹笛,薄唇轻启,悠扬笛声流淌而出,如泣如诉,荡起一圈圈涟漪,又很快被山风裹挟散去。
响起第二个音节时,灵铮瞳孔紧缩,嘴巴反复张合。这曲子,怎么会?
随着曲调跌宕起伏,直至渐缓渐轻,他才从怔住的状态抽离,堪堪回神。
一曲吹毕,闻人诉下垂的眼睫轻轻颤动,拿开竹笛,早就注意到灵铮的异样,移目疑问。
“这曲子,你怎么会的?”灵铮语气中带着滞涩。
闻人诉脑袋微侧,“这是流行于中原的安眠曲啊。”
这个旋律,灵铮无比熟悉,是他母亲常哼的小曲,他从没听过出自他人,原以为是母亲自创的,不料是地域缘故。再次印证母亲与中原有关。
旋即,灵铮自然联想到:“你是中原人?”
抚着竹笛的颀长手指一顿,闻人诉含着淡然笑意:“不像?”
对方作为断崖谷护法时,灵铮肯定不敢相信,邪气冲天的他会是中原人。在大众印象中,中原人属于武学正统,道貌岸然。
现在嘛,灵铮扭头看了又看,撞见闻人诉似笑非笑的表情……确实是像的。
他即是中原人,武功又如此高强,那他来断崖谷……
清幽月华萦绕在两人之间,闻人诉拂裳坐下,打断了灵铮的思绪,他抬起手,轻柔抚上瓷白的脸庞,凉津津的,如触到一片莹润冷玉,手感极好。
轻唤一声灵铮的名字,闻人诉的双眼中情意涌动,手渐渐移向青丝覆盖的后脑勺。
感受到氛围逐渐危险,灵铮警觉,直愣愣望着对方,脑内一片浆糊,攥得昂贵衣料皱巴巴。
闻人诉越凑越近,在他的视野中,灵铮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一只受惊炸毛的猫儿。他表面一片深情,内心盘算着,灵铮什么时候推开自己。
忽然幽风袭来,感受到两片柔软贴在自己脸庞,闻人诉一下子惊愕,眨了眨眼。
在灵铮心中,拒绝是必然的,先前溺水渡气,尚可勉为其难接受,他绝对不想与闻人诉嘴对嘴第二次了。
可是他不能直截了当拒绝,如果闻人诉受刺激生疑了,唯恐情蛊失效。
灵铮表情不显,决定先下手为强,这样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上,闻人诉也不好再三要求。想通后,暗喜于自己的机智。
明明做好了准备,可当真的附上去时,连闻人诉脸庞的细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灵铮感到无比别扭,心跳却在渐渐加速。
见灵铮主动献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已经出乎闻人诉的意料,他微微挑眉,继续为攻略进度加码,满眼真挚道:“灵铮,我喜欢你。”
灵铮眸中划过一丝挣扎,最终轻语:“……我也是。”话一出口,他似乎放下了羞耻,底线又悄无声息拉低了许多。
这句回应落完,肉眼可见闻人诉满脸的兴奋,猛然站起身,两手轻松抱起瘦削的灵铮,开始飞快转圈。
灵铮本来持着恬淡笑意,被闻人诉的举动惊得破功,本能扒拉住脖子。风声在耳边呼呼冲撞,由于身高不足,双脚离地甩了起来。
“放我下来!”灵铮推搡闻人诉。
闻人诉死皮赖脸:“不放!”
“你好幼稚!”
见闻人诉仍在转圈,灵铮嘴角悄悄弯起,发出不做掩饰的笑声,带着少年的青涩音韵。
乐极生悲。闻人诉不慎踩到那片扫灰的芭蕉叶,一打滑,他连忙调整身位,直直往下摔。
“砰”的一声,灵铮紧闭双眼,预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落下,反而一片柔软,灵铮下意识挪了挪。
“呃……嘶……”
听到倒抽气的声音,灵铮睫羽轻颤,缓缓睁开眼,映入视野的,是闻人诉一张放大的俊颜,焦距凝在灵铮脸上,甚至能清晰看到瞳仁纹路。
第一次在清醒下,两人如此之近,炙热的鼻息交织相融,在空气中形成暧昧的信号。
灵铮:“!!!”
顿感一阵心慌,双手挣扎着撑地想起身,身下不可避免压着,随即听到闻人诉的一声闷哼。
似乎有什么硌着自己,灵铮发懵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么,他又惊又怒瞪着闻人诉,正好捕捉到闻人诉目光游移,脸庞红霞浮现的模样。
“你——”还没等灵铮说完,闻人诉飞快放开灵铮,自己起了身,与灵铮保持一定距离。
他的目光躲闪,不敢再看灵铮,“对不起。”
原来,闻人诉那么纯情的吗?之前撩自己好像游刃有余,现在一下子青涩得像个毛头小子,这么大的反差,让灵铮忘了羞恼,反而觉得好笑。
“什么对不起?”灵铮天生有一种恶劣的心理,一旦对方示弱,他就忍不住捉弄的冲动。
他一步一步走近,瞟见闻人诉的耳朵尖红到几乎滴血,笑靥如花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最后,灵铮几乎把闻人诉环住,喑哑的嗓音如一缕山风般,携着他身上的清淡体香,飘到闻人诉面前,“告诉我。”
直到灵铮与闻人诉只有一步之遥时,闻人诉那双墨色的眸子抬起,直勾勾望着对方。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累了,我们回去吧。”
说罢,闻人诉强行将灵铮揽起,飞身下山。灵铮开怀大笑,或许他现在没有察觉到,自己正渐渐解除对闻人诉的防备。
次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闻人诉与灵铮请来一白髯船夫,泛舟于青熠江上。
青熠江名副其实,色如翠玉,波若流光,两岸山景连绵不绝。一眼看去,有七八艘竹筏、扁舟于江上游,皆是年轻人加上船夫。
凉风习习,夹杂着清新的水汽,灵铮站在舟上,深吸一口气,心情大好。他侧目,“这是我第一次乘舟。”
“……我也是。”闻人诉道。
灵铮瞟视闻人诉,越看越不对劲,把闻人诉扯过来,“你怎么了?”
闻人诉脸色苍白,双眸涣散:“我有些头晕。”
旁边的船夫听见,立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一边撑船一边说:“你是晕浪了啊!这位小兄弟,赶紧扶着他点,别让他一头栽水里了。”
“不会的,在下是习武之人。”闻人诉说完没多久,撞上一阵起伏稍强的波浪,他胃气上涌,踉跄几步,径直往扁舟边缘跌去。
距离掉江只有一线之隔,灵铮眼疾手快,一把牵住闻人诉的手,使尽吃奶的力气往回拉,才解除了刚才的窘况。
“闻人诉,你坐下。”灵铮眉头紧皱,命令道。
他真的不敢想象,闻人诉身为武林顶尖高手,也会有晕浪的毛病,要是真掉下江了,真是贻笑大方。
灵铮也顺势盘腿而坐。看着闻人诉的头随着碧波左摇右摆,脸色愈发不见血色,他无端有些心烦意乱。
船夫扭头见状,热情教导自己的经验:“小兄弟,你让他靠在你身上,这样他头就不会乱晃了。”
听到这番话,闻人诉眼巴巴道:“我难受。”随后跌落在灵铮怀里,脸皱成苦瓜,双目紧闭。体温隔着布料,仍然清晰熨在小腹上。
船夫看着,不能推开。灵铮呼吸紊乱了一瞬,自我解释。可他好像忘了,他未曾因为他人目光而委屈过自己。
散落的墨发扫过脚踝,带来一丝似有若无的痒意。灵铮犹疑:“闻人诉,你到底中毒还是晕浪了?”
闻人诉双指探了下脉搏,“没中毒。”
灵铮冷不丁道:“昨天冰糖葫芦,不该扔的。指不定吃了马上精神。”
闻人诉扯了扯唇角:“也可能是马上吐了。”
灵铮哼笑出声。
见闻人诉情况稳定下来,船夫口头闲不住,遂来搭话:“你们是去琼林派拜师的吧?这两天来了许多年轻人。”
“拜师?”灵铮口中琢磨,“师傅,这两天是琼林派的收徒大会?”
“是啊,你们不知道?我乖孙女上年这个时候就让琼林派给收了。”船夫眉飞色舞,像每个家长那样,一旦触及某个话题,就难以遏制炫耀的心思。
灵铮知道船夫仅仅是借个理由自夸他的孙女,他礼貌性点头之后,没有接下他的话茬。
船夫见灵铮无动于衷,讪讪一笑,“你们去琼林派干啥呢?”
灵铮随意扯了个理由:“探望朋友。”
不料,船夫眼前一亮,激动道:“你们能联系朋友?”
看灵铮一脸莫名,船夫补充:“武艺学成之前,琼林派不允许弟子联系家人的,我让门丁捎个口信给孙女都不行。”
闻人诉虽然晕浪,但始终关注着他们的对话,听到船夫的表述,他艰难坐起身:“你孙女叫什么,可有什么外貌特征。”
又多管闲事了。灵铮一丝愠怒涌上心头,这头还晕得自顾不暇,那头又想做善人。亏得他还那么担心……呸,才不担心,只是觉得麻烦罢了。
灵铮改变坐姿,不动声色将一条腿支起,没有了倚靠的位置。
闻人诉瞄了一眼,旋即将注意力重新投到船夫身上。
“我孙女叫段盈,左边眼角有一道指节长的小疤,是她小时候跟在我身后,一个没留神用木桨划伤的。”船夫陷入回忆,脸上不自知带上了笑容,皱纹蔓延开来。
闻人诉认真听完:“好,那你有什么话对你孙女说。”
闻言,船夫笑意渐渐收敛,嚅嗫道:“盈盈,爷爷有点不舒服,很快不干船夫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浑浊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几乎被浪声掩盖过去,唯独那份殷切的期盼,鲜明昭然。
闻人诉凝神一看,才注意到船夫眉眼间笼罩着隐隐约约的死气,只不过被一股劲儿硬撑覆盖住。
这股劲儿,应该就是想看孙女的决心,亲情的力量,竟能强行将一个人留在鬼门关前。闻人诉似有触动。
不过,船夫已然无力回天。他的身体变得就像竹篓,而生机是装在竹篓里的水,即使船夫加入再多竹篾,也只能减慢,不能兜住了。
闻人诉郑重道:“我记住了。”
灵铮低头摩挲着船木,缄默不言。
半炷香过后,上了岸,虽然还有脑浆晃来晃去的余韵,始终双脚老老实实踏在了地上,闻人诉长舒一口气。
这晕浪,还真不是装的,他哪知道这副身体乘不了船,真是狼狈。闻人诉苦笑。
灵铮站在其后,忽然被一只手拍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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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对不起,距离承诺的还差一千字,之后会补上的

回头一瞧,眼前是一位俏丽活泼的少女,身穿缥青色衣衫,水眸灵润,笑容明艳。
“请问你们也是去琼林派的收徒大会吗?我叫俟冬,我们同行如何?”
面对来路不明的俟冬,灵铮不含感情睨了一眼,对少女的热情无动于衷,绕道而行。
“诶,别走啊,我知道琼林派收徒的考核流程,我见你们是外地人,应该需要吧?”俟冬没有在意灵铮的冷淡,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
可他们又不是去拜师的,灵铮刚想拒绝,闻人诉若有所思,碰了碰灵铮的肩膀,扭头对俟冬道:“好啊。”
见状,俟冬喜上眉梢,娇艳的小脸微红,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据她所言,琼林派每年召开一次收徒大会,其考核内容分为体能与心境测试,通过即可成为琼林派弟子。
琼林派是中原二流门派,每次招揽人数众多,门槛较低,方圆十里内,许多想学武的人都会来琼林派碰碰运气。
俟冬坦言,她看出闻人诉与灵铮是练家子,届时考核能相互照应。
听到这话,闻人诉灵机一动:“我不参加,你跟姜灵一起去吧。”他顺势把灵铮的化名带上。
灵铮:“???”
猛然转眼看向闻人诉,神色怪异,压低音量道:“我去参加干嘛?”
闻人诉神秘一笑,附耳回答:“我这边替你打探长生阁地点,你去参加考核也是难得的锻炼机会嘛。”
“可是……”灵铮还想说些什么,见俟冬好奇凑近,他抿了抿嘴,截住了话茬,留下一脸怨念。
沿着大路行走,能容下驷马并驾齐驱,十分宽敞。两边几步就摆设一个小摊,大概是附近的村民,有卖小吃的、卖蔬菜的……
俟冬走在稍前的位置,领着他们走了许久,道路变窄,渐渐不见任何摊位,路边野草长势愈旺。
如今路上一些年纪尚轻的男男女女,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皆是神采奕奕、面露向往的样子。
又走了两刻钟,琼林派的轮廓逐渐映入眼帘:碧草如茵的郊外,高耸入云的围墙环绕几里。
此时门户大开,轻易窥见里面飞檐流瓦的建筑。一副遗世独立的巍峨气派。
大门右侧有一座深棕巨石,刻着“琼林派”三个大字,遒劲有力。门前左右几个守卫正在站岗,体格高壮。
闻人诉拦住灵铮与俟冬,率先走上前,在守卫不以为然的表情中,拿出一枚玄色令牌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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