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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男终成我妻(纯白霁月)


当遇到品阶上佳的蛊虫时,灵铮的血液就会为之沸腾。而任何蛊虫在吸食他的血液过后,实力就会飞速增长,且有可能变异出新的能力。
两年后,灵铮利用他的天赋逃出谷,引蛊入体强筋骨、练肉身。路上遇神杀神、遇佛弑佛,成为第一大蛊师。其后屠尽断崖谷中人,为父母报仇雪恨。
而当前进度,正是在灵铮筹备出谷的时间点上。
这个药人进门的一瞬间,闻人诉看到来自上个世界的本源能量里蓦然飞出一抹鹅黄幽光,径直钻入对方的胸膛。
闻人诉:“……”
“你凭什么替他?”闻人诉的狭长眸子半眯,排山倒海的压迫感向药人袭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他意识到,方才那道奇异的光团,必定是上个世界陈远川做的手脚,先试探一下。
灵铮寒毛卓竖。该死,闻人诉不是没有脑子的武夫吗?他不自觉咬住嘴唇,凸显出惨白中一抹刺眼嫣红,外表愈发诡异,肖似纸扎的小人。
见药人不言,闻人诉微微坐直,厉声道:“心虚了?抬起头来!”最后的话音回荡整个寝宫。
灵铮别无他法,只好缓缓抬头,可目光仍在地面游移。
闻人诉看清灵铮的五官后,眸中掠过一丝惊艳,如果不是事先知晓这是男主,他恐怕也会对眼前人的性别迟疑。
灵铮的美是雌雄莫辨的美,阴柔中带着几分倔强,右眼尾处还有一颗不易察觉的朱红泪痣。然而,药人的僵色又为其增添几分怪谲。
但万万不可被他的长相欺骗,凭原著就可得知,他本质自私阴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在成长起来后,他的复仇手段更是叫人胆寒,将所有欺压过他的人连本带利还回来,无一幸免。
“你过来。”闻人诉勾了勾食指。
灵铮缓步上前,内心闪过无数应对策略。
闻人诉从灵铮的托盘上拿起酒壶,将酒水斟在另一个杯子上,杯面荡漾,弥漫着清冽酒香。
“喝。”
灵铮稍愣,旋即双膝一弯跪下,头磕在地上:“闻人大人,小的受不起。”
闻人诉只看到对方的后脑勺,身体微微发颤,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异常?
“叫你喝就喝。”
看闻人诉态度坚决,灵铮颤颤巍巍抬身,就着跪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烈酒入喉,灵铮被辛辣的气味呛咳几声,墨色的眸中沁出水光,缓了须臾才道:“谢谢闻人大人赏赐。”
闻人诉似笑非笑,“不客气。”随后他才将酒斟入自己杯中,轻轻晃动后一饮而尽。仿佛没有察觉,药人不该有的乖戾神色一闪而过。
灵铮暗忖:闻人诉果然不是蛊师,竟然对蛊虫的常识一窍不通,在断崖谷内,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蛊毒是不会对蛊师本人发作的。
只见闻人诉眼皮发沉,状似不适地摁着冰冷面具,身体变得晃晃悠悠,不过多时遂趴在桌案上陷入昏迷。
灵铮无声冷笑,轻轻拍打膝上不存在的灰尘,坐在榻的另一边,耐心等待闻人诉的再次苏醒。
半盏茶后,闻人诉倒抽一口凉气,手肘支起上身,抬头瞧见灵铮面无表情的模样。
闻人诉表现出刹那迷惘,很快想起对方的身份,勾起温柔的浅笑,启唇道:“夫人。”
灵铮:“???”
他一脸淡漠的表情瞬间破功。没有听错吧,他叫我夫、人?
被一语惊人的灵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发起确认:“……你叫我什么?”
闻人诉眸中盈着笑意,语气荡漾:“夫人呀~”
灵铮眼前一黑,大抵明白了,势必是谷外的黑市小贩坑了他!这压根不是控制蛊,而是情蛊!
虽说情蛊亦可以间接达成目的,可是还需向一个男人曲意逢迎,并且是他恨之入骨的断崖谷中人,实属叫人恶心作呕。
当然,原著中灵铮必然是顺利给闻人诉施下了控制蛊,这是他成功出逃的关键一步,而现在闻人诉稍微利用上个世界的本源能量,控制蛊已然失效。
看到灵铮脸色铁青,闻人诉内心哂笑,表情却装作突然吓了一跳。
“夫人,我怎么忽然记不起你的名字了。”
听到这番话,灵铮既不想再给出断崖谷赋予的“小柒”,也不想道出自己真名,于是随口取了一个化名:“我叫姜灵。”姜是他母亲的姓。
“是喔,你叫姜灵,我怎么会忘记呢,真奇怪。”闻人诉揉揉脑袋,旋即认真盯着灵铮。
“怎、怎么了。”灵铮有些担心闻人诉挣脱了情蛊的控制。
谁料,闻人诉一本正经:“姜灵,你脸好红。”
……还不是你逼我喝的酒。灵铮呵呵一声,决定不回应闻人诉的话语。
折腾了半天,灵铮才想起给闻人诉下蛊的目的。
“闻人诉,我要逃出断崖谷。”灵铮目光紧锁,仔细审视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却发现闻人诉不为所动,心中暗道糟糕。
情蛊的作用只是让中蛊者爱上蛊师,不代表会对蛊师唯命是从,看来闻人诉嘴上说得好听,对待伴侣也只是玩玩而已。
可恶,攒了两年的银子白白浪费在他手上。灵铮眼帘微垂,纤长浓密的睫羽下掩藏着隐晦的杀意。
这头,闻人诉考虑好一切,缓缓开口。
“五日后是统计药人数量的日子,我与你里应外合,你在议事场上引起骚乱,调虎离山,我去给你偷斑蚕母蛊,如何?”
每个药人身上都有谷主施下的斑蚕子蛊,每至朔月发作一次,若是没有解蛊丹,就会爆体而亡。而有了斑蚕母蛊引子蛊出来,药人才会彻底解脱。
解蛊丹在各大长老处都会有一些,斑蚕母蛊只藏在谷主寝宫深处,不为外人所知。因此灵铮仅仅打算盗取一批解蛊丹出来,根本不敢联想斑蚕母蛊一事。
有人或许会说,解蛊丹治标不治本,灵铮逃走没有意义,可事实上是,谷内的药人虽然每月都有解蛊丹,却由于试毒,根本活不过三年五载。
既然终会一死,不如玩命一搏。这个道理许多药人都懂,但几乎没人敢去僭越,万一抓个正着,蛊师的恶意折磨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自知对闻人诉误会,灵铮稍感意外,随即与对方商讨了细节。
反正他就是利用闻人诉出逃,既然对方主动提出对自身更有利的方案,为何不接受呢?
转眼来到五日之后,闻人诉站在瞭望台上,远眺断崖谷中央的议事场,外貌千奇百怪的药人们相互推搡,他微微一笑,立即转身去往最大的寝宫,向深居简出的谷主汇报。
“谷主,议事场的药人打起来了。”闻人诉稍作欠身。
表面看断崖谷不把药人放在眼里,实则不然。蛊师的衣食住行都是药人打理的,加之炼蛊亦需药人。
倘若寥寥几个药人同时死亡,尚可以补充,但今日几乎悉数药人都在议事场上,不容有失。
谷主外表像是七八十岁的耄耋老头,一副和蔼可亲模样,可当他说话时,却是一把中年男人的声线,这种古怪的错乱感,直叫人毛骨悚然。
听完闻人诉的报告,谷主不假思索起身走了几步,顿然双目精光一闪,回头皮笑肉不笑道:“闻人护法,你也陪我去瞧瞧吧。”
闻人诉戴着面具看不清神情,他状似不在意地应了一声,上前跟至谷主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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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刚开文的时候,有读者说我写的起点男人设太古早了,我说之后会写近年的,现在这个黑暗流且无女主的设定,算是近年的了吧哈哈
另外强调一下,铮铮是十八岁噢,只是营养不良,看上去像十六七岁,等诉诉投喂一段时间,铮铮就会再次发育,体格变高大,到时候就不会雌雄莫辨啦

药人堆中的灵铮远远瞧见谷主以及他身侧的闻人诉,眼神一暗,趁着混乱溜了出去。
他绕进僻静的小道,从衣袂拿出一方麻布,绑在自己后脑勺,做成简易的面罩。
灵铮迈开步子跑向谷主寝宫,抵达门口时,他已然大汗淋漓,脸色愈发灰白得不似真人。
他调整过呼吸,缓步踏入寝宫过道,十步一盏油灯照亮了两边墙上的摆件。
有稀奇古怪的草药、庞大的甲虫尸体,以及不知什么动物的骨头,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过道约莫十多丈远,灵铮很快来到主卧室,地上躺着数名昏迷的侍从。
谷主以蛊毒入道,血液都流淌着剧毒,天下几乎没有迷倒他的东西,但侍从很难做到这种水平。
在禀告谷主药人之事前,闻人诉早已在主卧室门外撒遍无味的迷魂香,给灵铮设下机会。
他快步进入其内,根据闻人诉的事先指引,径直来到床榻后方的屏风后面。
那里安静地放置着一个青铜巨鼎,上面刻满密密麻麻的符文,几乎占据了鼎身,使其平添几分诡谲。
灵铮抓住鼎盖提手一牵,不料鼎盖看似不大,实际沉得可怕。
太重了,怎么办!他的脑海中划过一丝慌乱,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室内扫视一遍,看看是否有能用的器具。
一把搁置在剑架上的唐刀引起他的注意,灵铮跑去将其取下,拔出刀鞘,刀身泛着寒光。
他回去憋劲将刀锋插入鼎盖缝中,手握剑柄往下压,撬出宽一指的空隙,此时剑已弯到极致,发出嗡嗡剑鸣。
鼎内的蛊虫感受到光线的变化后,四处乱窜撞击内壁,发出刺耳的抓挠声,甚至有几只逃出了鼎外。
灵铮咬破手指,挤出几滴暗红的血液涂在蛊罐上,只见一只斑蚕母蛊慢慢悠悠爬了进去。
斑蚕母蛊到手,灵铮脸上稍显喜色,抬腿一踹,鼎盖合拢。又将唐刀复位。
灵铮踮着脚尖跑出去,耳廓微动,乍然听到一丝声响,是脚踩碎枯叶的声音。
记得只有寝宫门口才有一株古树,因此那人必然已在灵铮的必经之路。
犹豫须臾,灵铮转身往回赶,跑到放鼎的地方躲着。
半刻钟后,灵铮听到了谷主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那些药人真是不安分,呵,自己不过是蛊虫的养料,还胆敢用蛊虫排除异己。”
紧接着是闻人诉不慌不忙的回答:“是啊。”
灵铮蹲在古鼎后方,听着谷主的脚步声愈加明显,大抵是坐到了床榻上。
“闻人护法,这次你又能在谷里待多久啊?”
“……不好说。”
“哪有护法天天出外游历的,在这里好吃好住的不好吗?”
闻人诉沉默。
灵铮的脚踝忽觉一阵刺痛,是爬出来的其他斑蚕母蛊!他不敢吱声,鬓角的汗凝成珠滴落在地上。
没想到这点儿的波动,也能被谷主收入耳底,他表情骤然阴沉,拂袖转身绕过屏风,惊讶发现一个蒙脸的药人躲入其中。
“你好大的胆子!”谷主狰狞一笑,伸出乌黑尖锐的指甲,向灵铮袭来。
灵铮扯着喉咙大喊:“闻人诉救我!”
噢?谷主眼珠一转,立刻想通前因后果。闻人诉居然叛变了,与眼前这个药人是同伙。
说时迟那时快,谷主蓦然感到后面无端掀起利风,他猛然侧身,顺势一记手刃横劈,霎时飞出数枚淬毒的银针。
闻人诉迅速拿起桌上唐刀,来不及出鞘,挥洒着将如雨般的银针全然挡下。
“闻人诉!我对你百般优待!你竟敢背叛我!”
“抱歉谷主,我必须如此。”
话音未落,闻人诉逼近谷主,用唐刀朝颈部劈去,谷主腰向下沉,回闪躲避,又射出数枚银针。
灵铮见闻人诉和谷主打得热火朝天,毫不犹豫避开他们往外冲,而谷主确实无暇顾及他。
他赶忙来到专供长老以上职位的人通过的北门。通过闻人诉教授的方法,根据固定顺序按动门上的开关,石门轰隆一声缓缓开启,激起缕缕尘烟。
他出来了。当那扇沉重的石门在身后关闭,温暖的阳光洒在灵铮脸上,他不禁眯起了双眸。
终于,自由了。
灵铮眼眶一热。迅速收拾好心情,他不但继续戴着面罩,还抓了一把泥土抹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才算没那么白到扎眼。
虽然换下这副药人的装扮更好,但此时灵铮囊中羞涩,买不起新衣裳。
他赶着进城,要趁着消息还没发散的这段时间,购置一些赶路用的吃食,前往离断崖谷更远的地方。
走过几里路,站在炉食铺,灵铮摸着手心的一串铜钱,朝膀大腰粗的大娘问价。
“十文能买多少馒头?”
正等待大娘的回答,肩膀猝然被人一拍,灵铮脸色稍变,想撒腿就跑,却被那人一手抓住手腕。
“姜灵,你去哪呢?”
熟悉的嗓音使灵铮松一口气,扭头回看,旋即愣在原地。
闻人诉此时没有了常年戴着的面具,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双眸狭长,噙着似有若无的柔情。
唇瓣薄而淡,透出几分原本的冷意。配合上略显锋利的下颚线,营造出感官复杂的惊艳感。
对于闻人诉的容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流言蜚语,有人说闻人诉面具下的脸或许有一道伤疤,又或许是大块胎记,总之狰狞可畏,才会遮挡住。
得知闻人诉真容后,戴面具这件事,灵铮倒是有所理解,样貌出众其实会带来许多不必要麻烦。
灵铮很快平复了意外之情,毕竟一个男人的长相再好,也没什么好关注的。反倒有一件事值得他好奇。
“你怎么找到我的?”
听到灵铮的发问,闻人诉微微一笑。
“你要赶路,但寝宫中见你,身上无携带干粮的痕迹,亦买不起马匹,而离北门最近的就是风铭城,不难猜吧。
“别吃这破馒头了,我先给你买几套衣裳,再买匹快马,北上去顾兴城最出名的悦顺酒家吃好东西。”
“你说什么?不买就别碍着我做生意!”大娘听到灵铮两人非但不买,还大肆在店门口说“破馒头”,叉腰指着他们鼻子怒斥。
灵铮冷冷睨了一眼大娘,扯着闻人诉衣袂走了。
当迈上整洁靓丽的布庄时,灵铮恍如隔世,他忘记自己多久没购置过新衣裳。
掌柜是个年轻女人,被前来的闻人诉惊艳,婀娜多姿迎上去,对他热情道:“客官,请问您要买什么?”
闻人诉下巴微扬示意,“给他买的,有什么推荐。”
听到这番话,掌柜不自觉地张大嘴巴,药人陪在蛊师身后侍奉很常见,给药人买衣裳的却绝无仅有。
故而他们一进门,掌柜亦是很自然地无视了一旁的灵铮。
“呃……这位小客官,您喜欢什么款式的衣裳呢?”但掌柜身为人精,很快调整了态度。
面罩下发出的声音稍闷,不过也能听出是一道青涩的男声。
“方便行动的就行。”
掌柜明悟,领着灵铮去挑选。
闻人诉则是一眼相中摆在前门,几套适合少年穿着的华贵锦衣。
等灵铮捧着两套深色劲装回来,闻人诉指着前门的锦衣,噙笑对掌柜道:“把这两套也拿下来瞧瞧。”
掌柜喜上眉梢,诶了一声,将其递给闻人诉端详,闻人诉摸摸料子,软糯透气,才让掌柜将这四套衣裳包起来。
灵铮心中有些不适,蹙眉道:“不用买这么多。”
嗯?闻人诉似乎很惊讶,旋即莞尔一笑。
“我的姜灵那么好看,怎么能穿丑衣裳?我还想去中原买,那儿的衣裳更精美。”
“……不必。”灵铮美而自知,可也不习惯花枝招展。
更何况,严谨来说,他与闻人诉根本就毫无关系。指不定什么时候,认为闻人诉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自己便偷偷溜了,还去什么中原。
两人来到了马市。马市上热闹非凡,充斥着讨价还价的声音,偶尔还会有几道马匹嘶鸣。
灵铮换上一身劲装,显得更瘦削了些,与闻人诉并肩而行。
闻人诉转头问:“姜灵,你会骑马吗?”
“……会。”灵铮语气中划过一丝可疑的波动。
闻人诉眉头一挑,“真的?”
“……不会。”灵铮脸不红心不跳改口。
闻人诉挑了一匹较壮的伊犁马,行云流水坐在马鞍上,伸手邀请灵铮。
“姜灵,上马吧。”
抬头瞧见闻人诉的一脸真诚,灵铮自我安慰只不过是权宜之策。旋即握住闻人诉温热的手掌,咬牙一蹬,跨坐在他的怀中。
感受到灵铮浓稠如墨的发梢在颈窝处扫来扫去,带来浅淡的痒意。闻人诉弯唇一笑,“出发了。”说罢,拉动缰绳,伊犁马开始跑动。
随着马背上的摇晃,灵铮被闻人诉的臂弯紧紧包裹,心中冒出无穷无尽的尴尬,又被他的毅力强行压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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