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美誉他为“神的使者”,称他的作品为“神降下的美景”,就是指他的观察角度超然物外,笔触带着细腻的神性。
不得不说,艺术界的人就是比较敏锐,几乎算是洞悉了本质。
首次个人作品展中,陈远川特地打扮得像个刻板印象的艺术家。头戴贝雷帽,穿着收腰的米咖色风衣,一幅英伦风打扮。
尽管从没试过这种装束,但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好身材,穿什么都不会难看,更何况陈远川如今日渐沉稳的气质,一套讲究的着装更显文质彬彬。
席青陪同陈远川与他的导师寒暄,当导师提起“神的使者”这个称呼时,席青饶有趣味地瞥了一眼陈远川,只见他肉眼可见地羞耻了。
岁月一晃六十余载,席青脑海中总是存在一个预设,那就是陈远川随时可能放弃这段感情。
毕竟他阅读过的狗血小说里,不乏有结婚后,霸总出轨的情节,使其认为,人类对感情不忠是常态。并且陈远川还是“种马男”,就更存在见异思迁的潜质。
然而,直至陈远川白发苍苍,对席青的爱依旧丝毫不减当年。
这日,眼睛浑浊的陈远川躺在床上,握着爱人的手掌,音量微弱道:“席青,没想到,你真的陪我一辈子,我很高兴,现在,该我履行承诺了。”
席青同样容颜已逝,他想阻止,但似乎又没有阻止的必要了。因为牵引本源能量,势必会遭到反噬,可陈远川现今本就只剩一丝生机,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断然坚持不过一日。
陈远川嘴中念念有词,随即引起天地共鸣,在他的上方展开一个能量漩涡,世界本源从无形渐渐凝聚,化作满天星河,从寰宇吸引至此,凝缩成一颗拳头大的光球。
他微微侧头,尽力勾起一抹微笑,“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保管好。”
话音落完,缓缓闭上了双目。至此,陈远川作为小说主角的人生,与原著的轨迹偏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陈远川认为,自己这一生,过得比谁都好。不仅能投身于真爱的事业,他更是为与席青的相识、相爱、相守而感到幸福。
席青视线停留在陈远川不再睁开的脸庞,盯得出神,旋即抬手感受自己的心脏,仍是规律地跳动着,却多出一丝难以忽视的抽痛。
在席青不留意的上空,圆滚滚的能量光球上,一抹鹅黄的幽光闪烁着,似乎在窥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倏地钻入光球内部,再也找不出它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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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一次写完一个故事,呈现两个人的人生,尽管文笔上有许多不足,但情感是百分百的,我已经竭尽全力道出我心中的HE,希望各位看官看得开心。
接下来是第二个故事:设计让阴郁缺爱小苦瓜误施情蛊后,龙傲天自欺沉沦。
是武侠类型,欢迎大家继续观看喔~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G市机场接机处。席青穿着黑衬衫白T恤,配上黑色休闲裤,显得帅气又低调,惹得众人纷纷侧目,甚至有几位阿姨掏出自己女儿的照片跃跃欲试。
江云水刚从米国留学归来,走到接机通道,席青俊美无俦的容貌猛然撞入她的眼底,霎时春心萌动。
她见惯了金发碧眼、五官深邃的大帅哥,却不曾想象过,东方面孔也能展现出浓烈的美感,同时带着独属华国的内敛韵味。
一下子挪不开视线,江云水愣在路中央半晌才惊醒。
席青站在原地,正在等待美院放假的陈远川。蓦然,一位靓丽的小姑娘挡在他的面前。
“你好,可以加个好友吗?”江云水由于激动,两颊泛起桃色,声音宛如黄莺清脆。
认真听完小姑娘的话,席青正想回绝,就被一道暗含醋意的响亮声音打断。
“不好意思,我是他男朋友。”
复古学院风打扮的陈远川面带微笑,强势地揽住席青的腰。
他这边刚过安检,便看到席青又在招蜂引蝶,眼眸微眯,赶紧拉着行李上前,恰好把江云水的话尽收耳内。
江云水的嘴巴惊愕成o形,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美男怎么会是个gay!自告奋勇去搭讪还被他男朋友抓个正着,丢死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男朋友的长相也是绝佳,所以帅哥们都内部消化了是吗?
见小姑娘还在神游,陈远川轻咳几声,吓得江云水一个哆嗦。反应过来后,她尴尬得无地自容,主动向陈远川道歉,旋即火速逃离现场,险些连行李都忘了拿。
陈远川目睹小姑娘脸煞白地落荒而逃,默默收回搭在席青腰间的手,摸着鼻尖嘟囔:“我有这么可怕吗?”
席青侧目,轻声道:“不可怕,可爱。”说着,他揶揄一笑,分担走陈远川大盒小盒的伴手礼。
没见一段日子,陈远川听到席青又在撩自己,脸上发臊。
真是的,席青怎么老喜欢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一曲优雅钢琴乐音量渐强,两人脚步顿住,席青淡定从裤兜拿起手机接听。
“奶奶,我已经接到了。”
“好好,这就回去。”
席青挂断电话,回头看到陈远川表情变得僵硬,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很紧张?”
陈远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拉住席青的手腕,嚅嗫道:“我真的要去?”
席青眼神带着鼓励,覆上陈远川手背,“没事的,就是应付一下她老人家,更何况……你明知道的。”席青意指自己并非原主。
话虽如此,席青与他奶奶流着相似的血液,加上对长辈的尊重,陈远川不得不谨慎对待。
“你奶奶真的不介意我是男的吗?陈远川忧心忡忡,接着又猜测,“万一她甩出几千万让我跟你分手怎么办?我到底该誓死不从还是阳奉阴违好啊?”
眼看陈远川越说越离谱,席青哼笑出声,“你想要就要了呗,不过,她只是单纯想见见你而已,别多想。”
席家主宅位于风景优美的郊区,以瓷白色为主色调,设计简约大气,彰显上流社会的优雅,大门延展出一大片庭院,潭中青莲随风摇曳。
陈远川拎着几盒价格高昂的补品,亦步亦趋跟在席青后头,暗中打量周围的环境。
正在修剪草坪的仆人远远瞧见少爷带着客人回来,连忙拉开大门请他们进去。
进门后,越过镂空屏风,来到宽阔的客厅,大屏电视对面的金丝楠木椅上,一位表情严肃的老太太正襟危坐,正是席青的奶奶——向碧芝。
她听见动静后,视线悠悠投到刚从席青身后出来的陈远川身上,刹那间,眼神变得明锐。
席青若无其事地牵着陈远川的手上前,介绍道:“奶奶,这是我的伴侣。”
自从向碧芝摆出下马威,陈远川便心头一紧,硬着头皮堆笑道:“向奶奶,这是我送给您的补品,请您笑纳。”
向碧芝不说话,神色莫名盯着陈远川,停滞了十几秒,无言的氛围令陈远川心情七上八下。
他拿起补品的手有些摇晃,笑容也逐渐僵硬,为向碧芝接下来可能的发难感到不安。
“好了奶奶,别逗他了。”席青轻声打断,接过陈远川手上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算是解了围。
看到席青体贴的反应后,向碧芝表情陡转,笑得开怀,脸上显出一条条沟壑,“远川是吧,抱歉啊,奶奶我就是好奇,想看看阿青会怎么做。”
随后,向碧芝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锦盒,递到陈远川手上,“这是奶奶送给你的见面礼。”
被方才吓得一身冷汗的陈远川强颜欢笑。终于发现,席青的戏精原是一脉相承的。
他双手接过,打开锦盒盖子,里面的黑绒上吊着一块透白玉佩,呈水滴弧形,类似半片太极图的形状,雕刻着精巧绝伦的凤纹。
陈远川虽然不知道这是鼎鼎大名的和田玉,但质地莹润、雕工精美,又出自席青奶奶之手,肯定不是大街上随便能买到的货色。
听到向碧芝自称奶奶,陈远川识趣地去掉姓氏,缓声道:“奶奶,这太贵重了,不合适。”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摆手推托。
锦盒打开后,席青一眼看出里面的是席家世代相传的龙凤玉佩,其中雕刻着龙纹的玉佩目前在自己手中保管。
席青稍感意外,向碧芝这个举动他事先亦是并未知情。看来老太太对陈远川确实是没有偏见,反而一片真心。
他莞尔一笑,轻拍陈远川肩膀,“奶奶很喜欢你,她想给你,你就要了吧。”
得到席青的肯首,陈远川不再拒绝,咧嘴笑得憨厚,“谢谢奶奶。”
这份欣喜不为玉佩的价值,而是在于席青家人的接纳,他悬了半天的心情总算顿然放松。
一旦知晓向碧芝没有恶意,陈远川一下子活跃起来,嘴巴甚甜,逗得她老人家笑逐颜开,交谈其乐融融。如果不是辈分不对,想必向碧芝都要认陈远川做干儿子了。
不过转念一想,男儿媳不更亲近吗?向碧芝捂嘴暗喜,再三嘱托陈远川有空就多回主宅,陪她聊聊天,也顺势把席青带回来。陈远川应声连连。
接着向碧芝又想起一件事,拉着陈远川道:“对了,阿青的妹妹下午回来,你见过她吗?我们吃个家常便饭,怎么样。”
陈远川:“!!!”
闻言后他大吃一惊,立即转头望向席青。圆瞪的凤眸充斥无声的谴责。
你没说席浅也会回来啊!到时候绝对会被她们两祖孙扫地出门的吧?席青我恨你!啊啊啊啊!
然而这真是冤枉席青了。席青本人也没事先联系席浅,完全没想到会那么凑巧。
对此,向碧芝眨眨眼,因陈远川的反应稍感迷茫,“怎么了?”
顶着向碧芝殷切得近乎灼热的目光,陈远川如芒刺背,竭力挤出无事的微笑,“我只是有些惊讶,好呀,晚上我陪奶奶一起吃饭。”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席浅总不能当着她奶奶的面戳穿他们的过往吧。
天空红霞渐染,习习凉风拂过庭院,激起窸窸窣窣的绿叶摩挲声。
这两年间,席浅开了一所医美相关的私人诊所,拥有稳定的客源,目前筹备着业务扩张工作。
还没走入客厅,就听到向碧芝的畅快笑声,席浅禁不住翘起小嘴。旋即美目一瞥,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毫无征兆闯入自己视野中——陈远川一副文艺扮相,与自己奶奶言笑晏晏。
这毫无逻辑可言的画面让席浅瞳孔一震,深刻怀疑自己在做梦,甚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趁向碧芝还没注意到,席青先行拦截住席浅,拉至一旁,“小浅,哥有话对你说。”
席浅脑袋里满是问号,懵懵懂懂跟着席青来到偏厅。
“哥!陈远川,他怎么会这里?”在外独当一面的席浅彻底破功,手舞足蹈地压下声音发问,表情非常愕然。
自从三年前陈远川在路边设摊看诊那次,席浅与他见过一面,之后就再无联系。
同学聚会上有人说,陈远川去国外学美术去了,席浅还纳闷,只知道弃医从文,没想到还有弃医从“艺”的。
席青双手虚拢搭在桌上,抬头望向席浅,“因为某些缘分,我跟远川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但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抱歉。”
什么?!席浅至多以为,陈远川是作为席青朋友邀请来家里做客,即使这样,她都已经自认为很离谱,不料事实却远超她想象。
席浅从来没听闻过席青是同性恋,但她知道上流圈中,亦有许多年轻男女暗恋席青,不乏好看的、聪明的。然而席青怎么偏偏选中陈远川,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并且,陈远川他怎么看也是个臭直男啊,到底是谁掰弯了谁?救命!
过了那么长时间,席浅对陈远川早早祛魅。奈何比自己优秀得多的哥哥却莫名其妙跟他搞在一起,真是疯狂它妈给疯狂开门——疯狂到家了。
“所以陈远川……变成了我嫂子?”总结下来,席浅瞠目结舌,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抓马的事实。
席青点点头,露出微妙的笑意,“待会儿他在家里吃饭,你看着办吧。”
两人回到客厅,在向碧芝的热切目光中,三人隐晦地对视了几眼,无端萌生演员已就位的既视感。
席青一本正经向陈远川介绍:“这位是我的妹妹,席浅。”
蓝紫色职业装的席浅颔首,笑容中闪过一丝促狭:“你好……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嫂子?”
虽然前尘往事我原谅了你,但不代表我不会捉弄你,嘻嘻。
果然。陈远川眼睛微眯,预判了席浅的问话,表面上滴水不漏,笑意盈盈回绝:“不必那么严谨的,席浅妹妹,你叫我陈哥就行。”
原本席浅也只是打算揶揄一下,见陈远川轻松化解,她也不再为难,“好吧,陈哥。”
闲聊没多久,住家阿姨告知饭菜做好了,于是三人移步至饭桌。向碧芝坐在主位,席青和陈远川坐在一侧,席浅单独坐在另一侧。
在此期间,席浅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入座时,陈远川特地绕到主位拉开椅子,再回到桌侧,却发现他的椅子也已然拉开,与席青相视一笑才坐下。
席浅心想,她似乎知道陈远川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哥了。
陈远川向来习惯性照顾别人,包括那时候跟自己相处,也总是像个老妈子似的。
大抵没想过自己也可以被人照顾吧。那么在享受到席青独一份的宠爱后,他怎能不为爱变弯?
而哥哥,看上去也很喜欢陈远川呢。他虽然平日总是在笑,可席浅知道,哥哥现在的笑容才是真实的。
向碧芝率先动筷,夹了一个鸡腿送到陈远川碗中,温声道:“远川,这里今后就是你的家,别客气。”
陈远川看着碗内的大鸡腿,又瞟了一眼这里年纪最小的席浅,手上动作稍显局促。
席浅抬眸,察觉陈远川不好意思,没好气道:“奶奶都说这里是你家了,要吃就吃,不吃给我。”
此话一出,陈远川怔神,很难不听出席浅的言外之意。她的大度接纳是那把关键的钥匙,彻底解开他与席青之间,心中难以言说的那份微妙。
最后的尴尬也被席浅疏解,陈远川满含感激望向席浅,郑重其事道:“谢谢。”
他发现,即使是虚构的世界,人性的善良始终令人暖心。
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的席青微微一笑,轻柔触碰陈远川的手臂,“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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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开学太忙了,先写个轻松的番外,明天再开新故事吧~
第28章 下蛊
霖朝末年,中原大旱。帝王昏庸无能,终日供奉邪佛,搜刮民脂以求长生,离经叛道、礼崩乐坏。
天下妖魔邪祟肆虐,异教崛地而起,杀戮证道,将无辜百姓炼制为傀儡、药人,或以皮骨制兵器、肉身造邪丹。
在这场乱世中,名门正派则是作壁上观,为权力助纣为虐,更有甚者与异教狼狈为奸。修行路上,成佛抑或为魔,身后皆是白骨累累。
南蛮与中原交汇有一处地方,名为“潜渊”。由于地貌特殊,此处聚集众多异教邪派,成为与中原正道对立的天然根据地。
潜渊西侧有一“断崖谷”,地势险峻,藤蔓缠绕着参天古树,将天光遮去大半,终年阴冷,毒雾连绵。
引起人们惧怕的,是居住其内的神秘蛊师。
潜渊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得罪蛊师者,七窍流血而死尚轻,最恐怖的是被当成药人,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蛊师研发新蛊时,药人需尝尽千奇百怪的蛊毒,他们的哀嚎经常性回荡谷内,多日不绝。
抛出谷外的药人尸体之惨状,刽子手看见都会半夜惊醒。
断崖谷,偌大的寝宫中,只有一个冷峻的男人坐在榻上独酌,姿势从容。
他戴着的半边面具覆盖了双目除外的上半张脸,主体呈墨色,勾勒着几道暗金纹路,流露几分神秘的华美。
面具之下的鼻梁高耸,嘴唇稍薄,叫人对他的上半脸产生好奇,其是否如下半脸般完美。
此人便是闻人诉,断崖谷护法,前日恰好在外游历归来。
这时,一个看似十六七岁,苍白如纸的药人捧着酒壶走进来,低眉顺眼道:“闻人大人,小伍体内蛊虫发作,晕了过去,我是替小伍给闻人大人送酒的。”
听言后,闻人诉眼神一转,冷冷瞥向对方。
闻人诉,也就是AI的它,开启了第二段穿书之旅。
此书名为《蛊毒天下》,讲述了道义崩塌的乱世中,主角灵铮在十六岁那年,全家惨遭断崖谷中人俘虏,父母遇害,而自己留在谷内当药人。
灵铮因过人的容貌令蛊师看重,却遭其他药人嫉妒,推下蛊池,无意发掘了他的血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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