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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了松鼠的冬粮(金一块)


沟壑纵横的脸上,老王八慈祥道:“是该下山,我瞧你下山应该是遇到很好的机缘。”
小松鼠身上的灵气比之前强上许多,已经有了筑基的修为,且他身上的穿的衣裳,背的剑也都非凡品。
“嗯!”
宋舒化作人形,和老王八说:“我已经能变成人了,老王八,我厉不厉害?”
眼中含着笑,老王八附和道:“厉害,我鲜少看见能修成人身的松鼠。”
鼠就知道,鼠厉害的不得了!
毫不掩饰自己开心,宋舒又化作原型,他跳到老王八的面前,扒拉着他的耳朵说:“我今天把欺负我的动物都给打了一遍。”
老王八很给面子:“他们欺负你,活该被打。”
宋舒:老王八好会说话!
不等宋舒继续开心,他又听老王八道:“所以,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你真聪明,居然知道我找你有事!”
宋舒搓了搓爪子,围着老王八跳来跳去的将他遇到秦眠的事全部说了出来,最后又将自己的烦恼诉说:
“老王八,你说到底什么叫心意相通?”
似乎没想到这天真浪漫的小松鼠竟是为情所困,老王八沉吟道:“你与那秦眠见面时可开心,离开时可会难过?”
“当然开心!”不过—
用爪子挠了挠耳朵,宋舒嘟囔道:“我离开时,好像也没有很难过。”
鼠反正要回去见秦眠,这有什么好难过。
“我是说如果以后你留在灵山,永远不再见他呢。”老王八敦敦善诱道:“如果永远不再见秦眠,你会觉得伤心难过吗?”
永远不见……
单是想到这四个字,宋舒便觉心口一阵堵塞,心脏处传来酸酸的感觉,像是被人揍了一拳,还有些发疼。
“不能永远不见,”宋舒认真道:“我过两天就要回去找他的!”
从宋舒的话中得出结论,老王八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他微微仰头,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嘎滋”声,紧接着脖颈处的龟壳露出一条缝,掉落出了两本册子。
“这是什么?”
一本册子上写着《风月情事》四个字,一本上头写着《吾有龙阳之好》,两本册子的书面都是暧昧的暗红色,书名也不规整,透出丝丝风流气息。
老王八对宋舒说:“你且将这两本书看完,很快便能明白什么叫心意相通。”
居然还要看书才能明白!
皱着眉盯着两本书,宋舒一脸凝重的点点头。
鼠看书!
不等他抱着书跑走,又听得老王八含蓄的嘱咐道:“你最好寻一处僻静的地方看,莫要让别的精怪晓得。”
这般神秘?
宋舒晃了晃尾巴,认真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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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宋舒:秦眠不解释,鼠自己去问清楚!
秦眠:回家吧,回家我跟你讲。

第26章
听老王八的话,宋舒寻了处宽敞僻静的山洞,山洞里很干燥,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灰,换在以前宋舒便直接坐了下去。
但他现在晓得爱干净,便从戒子里掏出一床锦被铺在了地上,正要坐上去又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到处跑来跑去,身上还有血污,整个鼠都脏兮兮的。
施了个净身诀,宋舒又把身上的白衣裳给换成一套红色的衣裳后,才美滋滋的跳到了锦被上。
天色早已暗下,白日活动的动物们都回到巢穴入睡,整个灵山十分安静,月光从洞口洒了进来,正好方便宋舒看书。
鼠爱看书!
小小一只松鼠坐在锦被中央,宋舒一脸严肃的用爪子翻开《风月情事》。
他倒要知道什么叫心意相通!
看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小松鼠两眼开始发直,两只小脚微微蜷缩,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见那书上写着:
“红色的狐狸霎时化作雌雄莫辨的少年郎,身上仅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衫,他朝着书生眨了眨眼,身子一软便趴到了玉床之上,塌腰翘臀,白玉似的手指轻轻一勾,那书生便……”
“……二人肌肤相亲,少年郎黑发披散,露出半个白皙的肩头,双腿缠着书生的腰,抬手抚去书生鬓角的汗珠,红唇轻勾,媚眼如丝道:‘傻书生,再快些’……”
锦被上的小松鼠陡然化作红衣黑发的少年,白皙的手指将被子上的书拿了起来,宋舒渐渐瞧出几分滋味来。
原来这才是□□,鼠和秦眠还没做过这种事呢!
待宋舒将风月情事看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这书一开始瞧着欢快,谁知后头竟无比虐心,小狐狸又是被道士打,又是被那已经考取功名的混蛋书生误会,只能孤零零一只狐回到山林休养。
最后那混蛋书生终于发现老道士是个坏的,设计让皇帝发现了老道士真面目后,辞官回到初见小狐狸的山林,一人一狐自此归隐山林,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剧情跌宕起伏,看得宋舒也忍不住跟着揪心,在发现书生不信任小狐狸的时候,他便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小狐狸,而将秦眠代入书生。
见小狐狸受了伤窝在黑漆漆的山洞里流眼泪,宋舒眼角通红的想:
秦眠要敢不信他,他就揪着秦眠的耳朵将他骂醒,才不会自己躲起来受委屈!
一本《风月情事》看完,宋舒起身吃了些东西,又舞了套剑招,松了松筋骨,很快又坐回锦被上,将《吾有龙阳之好》拿着慢慢看了起来。
比之《风月情事》的简单粗暴而言,这本书则细腻许多,讲述的是一个官家子弟如何与商贾之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故事。
“初见玉郎,是在戏阁之中,吾于二楼雅间的窗隙之中窥伺,一如玉公子锦衣玉袖,斜倚栏杆处,面如冠玉,肤白皮薄,谈笑间风流意气。只一眼,我便知他的不同……”、
这是官家子弟的自述,瞧着他对玉郎从一见倾心再到二人慢慢接触,玉郎从拒绝、动摇再到妥协,二人间心思转变让宋舒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叫作心意相通。
山洞外的天再次暗下,余晖洒在洞外的树上,一只雀儿落在上头,又忽然振翅飞远。
鼠明白什么是心意相通了!
合上书页,宋舒圆乎乎的脸微微板着,他托着腮,皱着眉头沉思:
鼠有些想秦眠了。
虽然昨日还没感觉,但自从一人一鼠相遇后,可从未分别过这么久,再加上看完两本书,宋舒心头酸酸胀胀,很想抱着秦眠告诉他:
鼠喜欢秦眠。
就像小狐狸对书生的喜欢,也像官家弟子对于玉郎的喜欢。
“明日我要早些回去。”
鼠明天睡醒就去同老王八告别,然后回逍遥门。
不打算把书还给老王八,宋舒一边将书放进戒子里,一边想等回去了,他要和秦眠一起再读一遍,然后把里面表达心意的话念给秦眠听!
看了一天的书,宋舒连饭都没吃,他从戒子里取出之前秦眠买的桃花糕,小口小口的吃着,顺道还喝了口甜甜的蜜水。
他一边吃一边在脑海里设想待秦眠回来,是该直接扑上去同秦眠亲亲,还是要学着小狐狸缠着他的腰交、配,想着想着他便傻乎乎的扯着唇笑了起来,黑漆漆的眼中满是笑意。
在小松鼠的设想中,可从来没有秦眠拒绝的份儿。
吃了东西,宋舒小小的打了个呵欠,今天修炼有些怠惰了,等回逍遥门鼠再好好修炼,今天先睡一晚。
红衣黑发的少年化作小小的松鼠,爪子抱着大尾巴,缩在锦被中央很快沉沉睡去。
月色渐深,山洞外圆月高悬,银白色的月辉洒落在整片灵山上。
万籁俱静时,灵山山脚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仔细看去,先时秦眠加固阵法的顽石旁竟站着十来个身着道袍的道士。
见留有两撇胡子的老道士引雷神木将顽石砸了个稀碎,一年轻道士迟疑道:
“师父,我们真要取丹吗?”
老道士衡阳子瞥他一眼,不悦道:“不是为了取丹,又何必花费许多功夫来寻灵山的位置!”
世有传闻,灵山精怪众多,腹下皆有灵丹,取其灵丹炼药,可延年益寿,增长修为。
五年前,衡阳子算出自己寿命只剩下五年,他修为迟迟没有突破,若不能延长寿命,只怕死后只能去地府投胎重新做人。
为了寻灵山他苦苦寻了四年半,眼瞧着寿命将至,好不容易寻到灵山,他又怎可轻易放过机会。
这雷神木可是祖传的宝贝,如今砸在阵法上,虽石头碎了,雷神木也裂了口子将里头储存的灵气耗了个干净。
弄坏祖传法宝已是大罪,若取到的灵丹不够,那便亏大了。
那弟子诺诺道:“可有赑屃镇守此处,我们若是大开杀戒,只怕……”
“怕什么!”
余光中流露出一丝轻蔑,衡阳子冷嗤道:“它如今也不过自身难保,你且看着,就算我将灵山的妖精杀个干净,它也不敢动上一动。”
龙生九子,赑屃乃是六子,常被人间之人用作歌颂帝王功德的神龟。
不过这神龟三百年前犯下弥天大罪,被天道囚禁于此。每至冬日,灵山便会降下天罚,落下的雪于小动物而言已是难熬,但落在赑屃身上更是千百倍的疼痛。
遭受折磨三百年,谁知赑屃身上的神力还余有几分,且它一动便会引得天道发现,届时只怕想保命都难。
十来名道士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持剑,走到山腰处时,恰好碰见一只夜里出来觅食的狼。
剑光一闪,鲜血喷涌而出,那狼连叫都没有叫出来,便倒在了地上,一名弟子上前持着小刀,面无表情的剖开狼肚子,从腹部取出一颗有些灰白的珠子递给衡阳子。
“这狼天赋不纯。”
衡阳子皱着眉头将珠子收了下来,又颔首道:“偌大个灵山,定然有天赋纯粹的精怪,他们的灵丹越白天赋越高,延长寿命的年数愈长。现下你们各自分开,待屠山后再将所得灵丹统统交给我。”
众弟子交换了一个视线,皆点头道:“是!”
他们不敢忤逆衡阳子,更不敢欺骗,于是各自拿着火把四散而去。
一时间,血腥味弥漫了整座灵山,动物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彻云霄,也将沉睡中的宋舒惊醒。
担心小松鼠的异样,秦眠在凌云宗住了一夜后,便同凌云宗的掌门告辞,准备先一天回到逍遥门。
玄桦对此没有异议,他瞧过凌云宗掌门的宝物,觉着也就那样,不算多稀奇。
师徒二人在掌门的挽留下,陪着喝了一顿灵酒,午时过后,二人便驾着剑回逍遥门。
回到逍遥门的时候天还亮着,秦眠回到洞府时,便没有看到宋舒的身影,不过他也不奇怪,毕竟宋舒下午常常和阿黄一起玩儿。
“小没良心的。”
不得不说,一日未见,他已经有些想念这只顽皮活泼的小松鼠,可想到昨儿宋舒送他走时一点都不可惜的模样,秦眠又咬了咬牙。
也不知这小松鼠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宋舒不在,秦眠又不想修炼,便想着要不要去买些新的糕点备上。宋舒不挑食,不管是松果核桃或者糕点都吃的香,但秦眠不愿意敷衍,总想着给宋舒多尝尝新的东西。
打定主意,他正准备下山时,却忽的见玄胥带着阿黄出来散步,玄胥走在前头,阿黄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黄长条子每一步都跨得很小,瞧出十分的不情愿来。
阿黄怎么没和宋舒一起?
眉头微皱,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秦眠脚步一转朝着一人一黄鼠狼走了过去。
这头阿黄烦着玄胥将他从睡梦中闹醒,逼着他出来散步,正故意耍脾气的时候,眼前忽的被一双银白色锦靴挡住了去路,他抬眼一看,发现当真他的人正是令黄鼠狼讨厌的秦眠。
“嘶!”
别挡道!
丝毫不在意黄长条子的恶意,秦眠淡淡道:“宋舒呢?”
玄胥在一旁听着,奇怪道:“没在洞府吗?我昨日好似就没看见他。”
昨日就不在?
秦眠眉心紧皱,实在想不出宋舒一只小松鼠能去哪儿,然而地上的阿黄却眼珠子转了转,忽的变作人形对秦眠道:“宋舒回灵山了!”
“回灵山?”玄胥惊讶道:“他为何忽然要回灵山,你昨日怎地不和我说一声。”
门主的事能随便乱说吗?
到时候松鼠打黄鼠狼,你又不会帮忙护着!
“肯定是因为秦眠对他不好呗!”见秦眠黑下脸,阿黄故意胡说八道:“宋舒说他以后都不回来了,看着秦眠就烦!”
阿黄故意挑拨两人关系,只等秦眠心头恨上宋舒,到时候等宋舒回来,二人狠狠的吵上一架,再分道扬镳!
让秦眠一直吓唬黄鼠狼!
越想越美,阿黄正要再添油加醋几句时,忽的接触到秦眠冰冷的目光,他神情一凛,眼神闪躲的嘴硬道:“本来就是,他说你不愿意和他做道侣,他要回灵山找愿意和他道侣的人去。”
阿黄梗着脖子说完后,方才后知后觉有些害怕。
这谎话有些假,也不知秦眠会不会知道黄鼠狼在说谎。
谁知等了一会儿后,秦眠并没有识破黄鼠狼的坏话,反而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嗯?”阿黄呆了呆,然后挠了挠脸说:“昨天早晨,你走后他就走了。”
眼中担忧更甚,秦眠又问:“他怎么走的?”
小松鼠虽机灵,但灵山离逍遥门有些距离,秦眠担心会出事。
阿黄抠着手,老实道:“他说他会御剑。”
是了,自己有教过宋舒御剑,不过也只让他在洞府外飞过一圈而已,谁知这胆大的小松鼠还没学过多久,便敢独自跑那么远。
见秦眠转身欲离开,玄胥问道:“你去哪儿?”
秦眠头也未回,沉声回道:“将人接回来了。”
不知这小松鼠又在生哪门子气,他得赶紧去将小松鼠接回来,再过上几日,恐怕记仇的小松鼠心里再不会有半分他的位置。
眼见秦眠急匆匆的离开,玄胥喃喃道:“这般急,待他过去怕不是天都黑了。”
垂眼瞧着地上变回原型的阿黄,玄胥拎着他的后颈脖,哼笑着说:“待秦眠回来有你好受的,届时我可护不住你。”
刚才他一眼便瞧出阿黄在说谎。
阿黄四肢垂在空中,讨好的看着玄胥。
“嘶。”
秦眠要是报复黄鼠狼,你可得帮忙挡着啊!
宋舒从山洞里跑出去的时候,只见四周火光一片,山中的动物们四散而逃像是遇到什么极其可怖的事。
黝黑的鼻头嗅了嗅,宋舒很快便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味道很浓郁,像是死了很多很多的动物发出味道,还有一股陌生的来自人的气味。
拧着眉,宋舒拎着剑逆流而行,很快便瞧见一个道士将剑刺入猴子的脖颈,随后用很快将猴子的腹部剖开,从里面拿出一颗小小的丹药一样的东西收了起来。
“该死!”
灵山的动物虽许多宋舒并不太喜欢,但也由不得外来人如此欺凌!
拎着长剑,宋舒幻作人形,很快朝着道士冲了过去,比起灵山的的动物而言,这道士便显得难对付许多,一瞧便知是修炼过。
但宋舒并不怕,双眼冒着火光,见道士挡住了自己的一击,宋舒又换了套剑招冲了过去。
那年轻道士一路杀过来,还以为灵山的动物都是柔弱可欺,陡然碰到宋舒这样修行过的人便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他转身欲逃跑,结果却被宋舒从背后一剑捅穿了胸口,鲜血汩汩流出,年轻道士倒在地上,布袋里的灵丹一颗颗落了出来。
远处还有许多动物的哀嚎声,宋舒拧着眉,继续朝着下一个惨叫声最大的地方赶去。
一连解决了三个道士,宋舒体内的灵气逐渐耗空,他筑基时间本就不长,又接连与三个道士已是极限。
正琢磨要不要暂时撤离时,他忽的听到凌阳的呵斥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闯入灵山,残杀灵山生灵!”
面对凌阳的质问,对方嗤笑一声,声音听着有些苍老:
“蝼蚁者,杀了又如何。”
眼中燃起熊熊火焰,宋舒提着剑毫不犹豫的朝着凌阳的方向赶去。
鼠要把这人宰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修作人形的妖精,衡阳子用手摸了摸胡子,身后的长剑骤然从剑鞘中飞出,直直的朝着凌阳刺了去。
凌阳腰间围着一块简陋的毛皮,闪身躲过衡阳子这一剑,身形一晃,变作犄角的羚羊,朝着衡阳子拱了过去。
“牲畜便是牲畜,即便能修成人也只会用这般痴傻的法子的打斗。”衡阳子冷声一笑,双手飞快的结印施法,一阵银光挡在身前,任由凌阳如何用力都无法攻破这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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