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都来了,那就再催一催吧。
“皇帝呀,这没有子嗣江山终归是不稳当,我刚刚还和皇贵妃说呢,让你们赶紧要个孩子。”
皇帝听了之后没有如同往常一样笑着敷衍过去。
神秘的开口:“等到春闱过后,朕给太后一个惊喜。”
春闱还有半个月就要来了。
太后一看乌之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以为是时漓已经有了,但月份还小,怕现在说出来不安全。
联想到上次的刺杀,肯定是伤了身子。
而且宫宴上都混进去了刺客,确实是要小心几分。
所有要等到月份坐稳了再说。
“惊喜?”
太后又问了乌之濯一遍。
乌之濯脸上依旧是十分自信坦然:“太后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太后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你看看你,连哀家都要瞒着,哀家还大老远把皇贵妃叫来,现在天气还有点凉,还是要多多静养才好。”
太后也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顺着乌之濯的话说下去。
时漓也不好意思的低头笑。
他是真不好意思。
太后以为是他怀上了,实际上他是男子。
到时候说出来还真是大大的惊喜了。
太后看到时漓的反应,转头乌之濯的目光也已经温柔的落在了皇贵妃身上。
这肯定是真的了!
“你们快回去歇息吧,别再累着了,有什么事情随时和哀家说。”
“对了皇帝,你来的时候坐轿子没,地上碎石多,坐轿子稳当一些。”
乌之濯突然有种负罪感,这要是太后知道真相,那简直不敢想。
他要赶快从宗族里挑选一个继承人出来了。
“看你这样子就没坐,肯定是收到下人通风报信,着急的来护着皇贵妃吧,先坐哀家的软轿回去。”
太后的软轿,皇帝都没坐过,现在要让皇贵妃坐。
可见她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这时漓是真的不好意思坐,连忙摆手婉拒:“太后娘娘如此关心,臣妾十分感动,但臣妾晌午吃的有点多了,就想多走几步消消食。”
太后听他这样说也没再坚持。
现在皇贵妃的心情比什么都重要,想走两步就走两步吧。
“皇帝,你可是要小心注意一些。”
“儿臣知道了。”
乌之濯在太后的注视下搀扶着时漓离开了。
两人一路上走的慢慢悠悠,人还没走到养心殿。
后面已经悄悄跟上了一队太监宫女。
德公公看到后面跟上的大公公慌忙去问什么情况。
大公公指了指旁边小太监端着的东西:“太后娘娘赏赐给皇贵妃的,皇上和皇贵妃一离开,太后就亲自挑选了许多珍贵的补品,说是怕赏赐皇贵妃护驾伤了元气,拿给皇贵妃好好补补的。”
德公公不懂,皇贵妃没有受伤,不过对外宣称的十分严重,但到现在伤也好了半月有余了。
现在送药,有点太晚了吧。
乌之濯直接点带着皇贵妃去了养心殿,众人也习惯了,太后送来的东西也一起送到了养心殿。
“太后不必如此的,朕还能亏待了皇贵妃不成。”
乌之濯打趣道。
大公公跟着太后也是有几分话语权的,笑着回皇帝:“皇上对皇贵妃自然是十分周到的,但太后娘娘说了,皇上的关系是皇上的,太后娘娘的也不能少。”
乌之濯在各个王爷和宗亲里观察了一遍。
最终还是选择了宁王的大儿子。
宁王的儿子如今六岁,但聪慧也是人尽皆知的,四岁读书,五岁就能作诗,六岁对于身边的事物就开始有了自己的见解。
接近皇宫好好教导,肯定不会差。
而且宁王有两个儿子,小儿子虽然还小,但至少还能有一个。
乌之濯没有直接要,而是先找宁王商讨了一番。
宁王是个闲散王爷,无心皇位,对于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皇帝的位置虽然是九五至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得到的越多,肩上的担子也越重。
而且皇帝现在没有孩子,可以把他的霁儿接过去,如果以后有了孩子,那霁儿又该如何,到时候霁儿的处境就是水深火热。
乌之濯信得过宁王,提前把真相告诉了宁王。
宁王听了之后被惊的说不出来话。
“所以你是说,皇贵妃其实是......”
接下来的话让他过于震惊。
乌之濯点了点头。
“也就是西楚公主变成了西楚皇子?而且你又非他不可!”
宁王算是知道为什么乌之濯年纪轻轻就要在宗族里找太子了。
乌之濯都这样说了,宁王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只能先应下,告诉乌之濯回去问问乌开霁的想法。
毕竟他这个大儿子是小人精,小小年纪心思就多的不得了。
乌之濯应了下来。
他找人观察过乌开霁了,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有机会肯定会往上爬。
很快乌之濯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乌开霁十分愿意。
春闱也即将到来。
京城汇聚了来自大庆各地的学子,京城的客栈都是人满为患,三五个学子挤一间的也有。
齐王府也住进去了一位来考试的学子。
坐着低调的马车从齐王府的大门进去。
如果这里有幽州的人应该能认出来,这位就是幽州前些年进宫的幽州巡抚之女林元朝。
林元朝进宫之前就饱读诗书,自从上次被送出皇宫就一直在苦读四书五经,研究科考之道。
她不知道皇上是不是骗她的,但有一点希望她都想试试。
再收到皇宫送来的新律时,没人知道她内心是何种惊叹。
她等到了!
她愿意身先士卒为天下女子做个榜样。
这一次她不能错过。
她多走一步,后面的人就轻松一分。
她没有再戴着帷帽遮挡住自己的脸,就这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但京城认识她的人不多,即使有也全都在皇宫里。
进入宁王府,一个小小的人出现在她面前歪着头问:“你就是贵妃娘娘?”
林元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现在不是了哦,你可以叫我林姐姐。”
乌开霁读过新律,这段时间也知道了一点皇宫里面的消息,对于这样说法欣然接受了。
这也是你新律推行的一部分。
现在的皇上很特殊。
做出来的许多事情都是惊世骇俗的,和他在书上看到的皇帝全都不一样。
他喜欢这样的,尊旧礼仪但不遵陋习。
“林姐姐好,我带你去爹爹安排的院子里。”
林元朝一身素净青衣出现在考场,引得了许多人的注视。
但新律发布,读书人是最清楚的,所以也没人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感慨。
一个女子肚子里能有几两墨水。
不过是让人看笑话罢了。
不过这女子生的真的十分养眼,可惜如此哗众取宠,以后也是不好嫁人了。
为期三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
距离京城近的考生选择回家等待结果,距离远一些的只能在京城等着。
京城总算少了许多拥挤。
但街上还是十分热闹,摊贩能从街头摆到街尾。
时漓喜欢热闹,也偷偷出来玩过几次。
但被太后发现后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不是怪时漓出去乱跑。
而是现在京城人多眼杂,出去怎么能连一个侍卫都不带,而且身为妃嫔,出去还身着男装。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被人笑话的。
时漓坐在太后专门准备的软椅上,低头听着训斥,心里想的却是刚买回来的栗子糕现在还是不是热的。
皇宫里的栗子糕也好吃,但外面的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太后絮絮叨叨起来就没完没了,时漓心里担忧。
悄咪咪的抬起头看太后的反应。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太后对于时漓也是十分了解,她也知道时漓根本没有听进去。
而且这副样子,就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说吧,什么事?”
太后无奈的扶了扶眉心,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栗子糕。”
时漓轻轻的指了指银蝶袖子里散发香味的地方。
太后这是真的十分无奈了。
没好气的看了时漓一眼,不情愿的说:“吃吧,吃吧,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外面那么危险,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这样的事情,乌之濯就不会来解救时漓。
因为时漓出宫都不让他跟着,银蝶有什么好的!去哪都要银蝶跟着!
改天要想个办法把那丫头调走。
一个月时间过去,科举成绩放榜。
林元朝不负众望成功上了榜。
三甲十一名。
虽然名次不高,但已经是是十分不易了。
会试过后一甲还有一轮殿试,皇帝亲自选拔状元,榜眼和探花。
这就和林元朝无关了。
但她身为第一名参加科考的女子还是得到了皇帝的召见,为天下女子做表率。
朝中大臣也有和幽州巡抚相熟的,听着这个名字和幽州巡抚女儿的名字一样。
但没人能想到这就是同一个人。
直到林元朝上殿,才被一众大臣认出来,纷纷低头小声议论。
“林大人家的女儿不是已经进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双生子,这长的都一模一样的?”
“怎么可能,我前些年还去过幽州,林大人就这一个女儿。”
“那这是什么情况,皇上的妃嫔参加科考,这成何体统呀,有违礼法呀!”
林元朝不卑不亢的站着,没有因为周围的议论而低头,她知道前方的路都是杨康大道。
皇帝问完前来殿试的人,没有遣散,而是直接叫了林元朝。
“幽州巡抚之女,林元朝,一年时间就能考中,前途不可限量,此乃天下女子第一人!”
乌之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下面一群大臣却是站不住了。
“皇上这万万不可也,后宫妃嫔怎可参加科举,这成何体统呀。”
站在第一排的大臣直接出列跪在了地上。
“林元朝一年之前被朕送出宫学习了,自然不是后宫妃嫔,她也是大汉子民,如何不妥了?”
乌之濯提前把林元朝送出宫,就是为了防止个样子。
“于礼不合呀皇上!”
跪在地上的大臣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
“于哪条礼法不合了,你说来给朕听听?”
乌之濯声音淡淡的,大臣都知道,这是皇帝生气的前兆。
那位大臣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就要倒霉了。
朝中大臣都是礼法发布的第一轮参与者,甚至可能是提出者,讨论者。
对于当朝礼法自然是清清楚楚。
跪在地上的大臣自然也是,脑海中努力回想,却是没有哪条礼法不允许的。
相反皇帝新颁发的礼法还鼓励这样的行为。
乌之濯生气是装的,心里却是十分开心,当初反对他的人出来看看,新颁布不到一年,考中的人之中就有一名女子。
人家只读了一年,而同考的都是寒窗苦读十几年的。
看着地上说不出话的大臣,看来是想遍了所有礼法都没想出来,乌之濯挥挥手饶过他一次。
“既然连礼法都记不全,那就回去抄写十遍给朕交上来。”
在场的大臣都挺明白的,皇帝这是放了他一次。
跪在地上的大臣也松了一口气,差点就连累全家了。
以后皇上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就是大庆最忠心的大臣!
“谢主隆恩。”
“还有谁有异议?”
皇帝扫视了一圈。
下面的人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没人再站出来反驳。
“林元朝,虽然成绩不及甲等,但却是新律的大力推行者,朕就破例一次,封林元朝为幽州仓阳县县丞。”
状元也才从六品,榜眼和探花正七品,林元朝上来就是从七品,已经算是皇帝恩赐了。
“谢主隆恩,臣一定不负皇上厚望。”
大殿上的考生也都是熟读律法的,新律更是谨记于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
对于林元朝的事情,他们也知道重要性,而且林元朝仅仅准备了一年就能有此成绩,他们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这件事也在大殿上的考生离开后结束了。
乌之濯趁着刚才铺垫好的氛围接着又抛出了一件众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如今天下太平,朕也是时候立皇后,培养太子了。”
乌之濯开口。
这件事情大臣们巴不得,纷纷表示应该的。
下一秒,乌之濯就扔下炸弹。
“皇贵妃时漓,钟灵毓秀,端淑懿恭,还救驾有功,朕要封皇贵妃为皇后,过继齐王长子乌开霁为长子,朕和皇贵妃恩爱有加,朕打算遣散后宫众人,只留皇后一人。”
乌之濯全盘托出。
原本第一句话大臣已经开始想如何反驳了。
结果这一连串下来,众人都懵了。
一众大臣:这把高端局!
第188章 替嫁皇子,皇上臣妾其实是男子24
一众大臣只想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个他们能接受的。
立异族公主为皇后。
这自古以来就是大忌,万一非我同族,必有异心,万一西楚公主是带着阴谋来了,要对大汉不利,当上皇后那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而且这女子刚来就得到皇帝独宠,圣宠不衰,短短一年就能从贵人到皇后,实在是厉害。
长相也是美的近妖。
这不是和前朝的妖妃一样吗!
皇帝如今正值壮年,突然就要过继王爷之子为后,这更是不妥了。
不过这件事倒是还能解释,莫不是皇帝有什么隐疾......
那这事就难办了。
相比之下遣散后宫倒是还能让人接受一点。
一众大臣心中想着。
想了想似乎又发现了不对。
这哪能接受呀,皇帝没有子嗣,遣散后宫就更没有子嗣了!
但后宫里的女子也都是大臣的女儿。
上次回家省亲也都给家人讲了皇宫里的生活。
皇帝独宠皇贵妃,后宫的其他人根本见不到皇帝的面,如今皇帝都表明了,只要皇贵妃一个女子。
那后宫的人就更没有盼头了,不如回家的好。
现在新政下发,女子的生存处境倒也没有那么艰难了。
这件事很矛盾。
三件事情看起来都让人难以接受,但又都关联着。
如果这些事情的原因都出在皇帝身上,那他们也是无话可说。
除非皇帝真的有什么隐疾。
但看着当今皇上身体康健,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算了,管她呢,先反驳了再说。
“皇上,这万万不可了呀!”
一声悲怆的劝说声,响彻整个大殿。
乌之濯却换上了更加悲伤的样子,还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朕......”
随即又像是无法说出理由一般只能一味肯定:“总之这些事情朕已经决定好了,没有改变的余地了,诸位爱卿不必多言!”
下面的大臣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但都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把目光投向齐王。
希望齐王能站出来说两句,毕竟自己的儿子就要被要走了。
齐王也是低着头,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旁边的人小声问他什么情况。
他也只是抬头看看乌之濯,然后摇摇头不说话。
这下一众大臣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又联想到自家女儿回家说的话,一个大胆的念头涌出。
皇帝真的有隐疾,不能有子嗣,甚至有可能不...
这个样的话也没人再有反驳的理由了。
总不能上去替皇上生孩子吧。
见没有人说话,乌之濯抬起头,无奈的说到:“既然众位爱卿都没有什么异议,那就封后大典就定在下个月吧,遣散后宫的事情朕随后就会去安排,有了新律,她们也能好好生活。”
“那位爱卿还有异议,下了朝可以单独来找朕。”
来找朕=来找死
没有了反驳争吵,这件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
传到太后耳朵里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决定好了。
等着听乌之濯给她说的惊喜,没想到听到了这个事情。
太后手里的茶水都没拿稳,洒在了手上。
旁边的大宫女拿着锦帕上前给太后擦手。
太后怔愣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哀家不同意!”
猛地起身要去找皇帝,旁边的宫女被撞了一个踉跄很快又稳定下来快步跟上。
“太后娘娘,别着急慢些走......”
乌之濯刚回到养心殿,太后就跟了上来。
“皇帝,你不是说春闱之后给哀家一个惊喜吗,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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