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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症候群(蒲中酒)


所以,小黑只是一个智商均值回归的笨宝宝。
他要接受自己的孩子不完美。
辛禾雪做好了心理建设,回头一看,小黑连食品包装袋都不撕开,张开深渊大口,整袋鱿鱼丝生吞下去。
连嚼也不用嚼。
真好,连塑料垃圾污染都解决了,真是个环保圣体的好孩子。
辛禾雪冷不丁地想。
可能是别的小纸人吃得太香,小黑呆呆地在旁边盯着看,胃口大开。
“不可以抢其他小朋友的零食。”辛禾雪想了想,补充一句,“也不能吃别的小朋友。”
朱吉月震撼道:“为什么你的纸娃娃和我们的长得不一样?天呐它还有两排牙齿。”
辛禾雪也觉得很奇怪,但小黑确实有那么两排参差的鲨鱼牙,给孩子刷起牙来很麻烦,而且小黑还会吞牙膏泡沫。
他回答:“基因突变了吧。”
食杂店的老板怎么喊也没从屋内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午睡睡死过去,好在各个商品都有建议零售价,货架上也贴着价格标签,众人结账时将零钱压在前台的账本下。
他们从店里离开,走到宽敞的路上,阳光不错,海风和顺,绿树婆娑,如果没有突然遭遇这些诡异的事情,这里确实是不错的旅游地。
辛禾雪放缓脚步,于是逐渐掉到了队伍的末尾。
蓦然,他停下来,向后转头看去。
一只白瓷偶磕磕绊绊,还没来得及藏好。
从碎裂纹路来看,它就是当时突然出现在路上的那只。
辛禾雪沉默地走近它,紧接着就发现了藏在了牡蛎墙后的数只白瓷偶,它们没想到会有人类主动靠近,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表情都空白了。
他拉开背包的拉链,拿出几袋零食摆到它们面前。
白瓷偶们盯着零食。
突然扬起大大的灿烂笑脸,和天气应和起来。
辛禾雪什么也没说,转身跟上了前面的人。
临近十一点,老厝里还没生火做饭,周辽必须得回去准备午饭,辛禾雪他们则在附近继续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什么民俗学的素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祠堂前,堂前留着一片空地,支起几个架子用来晾晒海货,上面挂着盐渍的带鱼、巴浪鱼和海带。
松川雅人对着这一片拍了几张照。
更值得他们注意的是,前方有一群人围在空地上,让辛禾雪怀疑那些深闭门的家庭,是不是人都聚集到这里来了。
这群人高高举着扫帚,有的举的是木棍,振振有词又如痴如狂地念着什么,向着人群中心用力拍打着,追打着。
“这是在做什么?”朱吉月疑惑不解,“摆出这种阵势是在打老鼠?这里闹鼠灾了吗?”
那些动手的人,口中不断念叨的方言好像也能捕捉到一些字眼了——
“生不生!生不生!”
“或许是民俗仪式。”松川雅人端起相机,对准那边的方向,“说不定是张老师需要的资料。”
很快,他们就了解到,困在人群中心的并不是老鼠。
因为中间传来了哀叫的人声。
这是在打人,准确的说,是围殴。
扫帚让空地上尘土飞扬,相机画面里,那群乱糟糟的人群中钻出了几个女人,她们发丝凌乱,佝偻着背,狼狈地逃窜着乡人的驱挞。
乡人们却仍旧穷追不舍地,木棍和扫帚挥舞得灰尘弥漫,这些人的架势,显然是真刀真枪地动手打人,而不是那种用柚子叶抽打去晦的活动。
松川雅人皱起眉,缓缓放下了持着相机的手。
这群人把自己乡里的妇女当做老鼠一样驱打,口中念念有词:“生不生?生不生?”“生不生?几时生?”“生什么?生多少?”
一直到这些不堪受屈的女人尖叫道:“要生!要生!”“生细佬!生无数个!”
朱吉月和邢鸣冲上前去,“你们在做什么?快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围殴吗?这个村子没有王法?”
“外乡人?”
那群人停了下来,其中有些个面熟,正是和他们昨晚一起吃过饭的村长儿子。
朱吉月还认出来了,被打的女人里面就有村长儿媳,“你打老婆?是不是男人啊?”
“小丫头片子,还有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们,少干涉我们南湾村的习俗!”
对面的众人中有人呛声道。
围殴者不只这些女人的丈夫,有男有女,其中还有好几个白发稀疏的老妪。
“你们后生人不懂得,这些都是我们村里多年怀不上的妇女,怎么怀不上?肯定是鬼上身了!只有打!棍棒才能祛邪求子!”
“我们村的和你们外头那些金贵媳妇不一样,来到夫家家门,不开枝散叶怎么行?”
“好啦,你们别多管闲事!给你们派几个花生,玩去吧!”村长儿子顶着啤酒肚,走路如同一只行动不便的螃蟹,给他们一人塞了一把花生和枣子,寓意“生子”,还不忘招呼乡亲们,完成仪式的最后一环,一边派发,一边喜气洋洋道,“有了!有了!明年请你们吃满月酒!”
直到这些女人的丈夫们这样派烟派果,乡人才收手,笑着纷纷道沾沾喜,“明年生不出孩子,还要打。”
来自北城大学的学生们,如果不是亲自来到了这里,大约很难想象竟然还留存着这样的陋习,这就是一种和生殖绑架的刑罚。
他们哑口地看着手里的花生和红枣,语言尽显苍白无力。
“说好了,生个细佬,别给我又生出一个赔钱货!家里的鸡鸭都不够供奉红太子来求子!”
村长儿子扯着自家婆娘的衣袖,摇摇摆摆地回去,逞尽威风。
辛禾雪敏锐地抬眸看过去。
为什么说是“又”?
如果已经生过了孩子,之前在村长家里怎么没见过?
他看向村长大儿子的肚子,只发现那像是充水的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了。
【请听第1627题:找到村长的长孙女(0/5分)】
游戏系统的ai和吃了毒蘑菇一样,题号数字乱得中了木马病毒。
“孔源死了。”
罗亮明说出这句话时,脸色惨白,额角的冷汗源源不断。
傍晚余晖照入这间老厝,事物被浸透陈旧的颜色。
张老师大受打击,半天过去好似就苍老了二十岁,他还缓不过劲来,鼻梁上架着半碎的镜片,是去追回学生的路上掉到地上不慎踩碎了。
另一个男生也没好到哪里去。
罗亮明只好替他们解释:“我们跑出村去追孔源,他跑得太快了,谁也追不上,我们喊他,他也充耳不闻,根本不停下,只一直向前跑。”
“但是我们很快发现,他跑错路了,他去的方向不是出村的路。”
罗亮明紧追着他,想不明白这个人没吃早餐,却怎么和一匹不知疲倦的赛马一样往前跑,后面张老师和另一个男生跟不上了,就让罗亮明先追,不用管他们。
简直是望山跑死马,罗亮明不想提自己是怎么肺都烧起来腿也要断了地追人。
他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大声喊:“孔源!再跑就是山顶了,别跑了!”
“你不是说要回去吗?跑反了你个路痴!”
罗亮明都要被这个死犟的同学气笑了。
然而前方一直向前跑的人,突然一跃而起——
山道的尽头直接吞没了他。
双腿灌了铅一般,罗亮明怔怔地停下来。
白色浪花扑打数百米高的海崖,海鸥趁着呼啸的风飞过,叫声呕哑。
“他好端端的,跳什么崖?”
罗亮明百思不得其解。
张老师喃喃道:“不该来的……我往回走,找不到信号,就想要去镇上报案,万一没死……就算死了,海警救生艇还能打捞上来尸体呢?”
“但是我一直走,一直走,每一次都回到村口。”
那条他们进来时的山道,再也走不出去了。
他摘下眼镜,破碎的镜片从框里掉出去,张老师将脸深深埋入掌心。
“村长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帮我们去山那边找人。”
其实他们都清楚,这就是推辞,村长根本不会帮他们寻人,谁都知道,从数百米高的海崖跳下去,没有生还的可能。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脸上都是隐含着绝望而沉重的空茫,他们的命运和水上浮萍一般,回不到陆地上。
辛禾雪借热水冲刷着纷乱的思绪,他总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线索又从手里溜走了。
以致于胸口有一种闷闷的郁气无法排遣。
很快,他发现这并不是郁闷导致的。
手不过是在使用毛巾时偶然擦过,胸口就一阵胀痛,辛禾雪低覆眼睫,他有些颤抖地抬起手,凑近眼前看。
浅粉食指上沾着了一珠乳白汁水。
他转过身,原本单薄胸膛,在镜中映出微凸起伏的弧度。
辛禾雪快步地穿过天井。
白瓷偶们站在红瓦上,纸娃娃们闻到属于妈妈的气息,分外躁动,它们抛下自己的“父母”,开始追逐辛禾雪。
结果都被计划生育的疯狂捍卫者·独生子小黑,扯起来摔跤一样痛打。
小黑回头一看,辛禾雪都走远了,它又去追逐妈妈的后脚跟。
“妈妈……妈妈……”
小黑跑得太快,纸片腿就像是皮影戏里的剪纸一样跑出残影,结果扑了个狗啃泥。
它坚强地爬起来,却没有和之前一样得到“好孩子”的夸赞。
反而是一扇房门大声地在它面前关上,小黑碰了一鼻子灰。
“小黑?”松川雅人从另外一间房打开门,站在走廊上,端着果盘向它招招手,笑着问,“要不要到叔叔这里来玩?”
辛禾雪冷冷地盯着周辽,反锁房门。
【怎么了?】
周辽看他脸色不好,上前关切地问。
辛禾雪却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来,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点缀水雾,耳垂那部分绯红如同雪山映澄霞。
周辽早在他开始解开第三个纽扣时,就别开了脸,面色通红,吭哧不出一声气。
“看着!”
辛禾雪命令道。
之前干他的时候,都恨不得把床摇塌了,现在装什么纯情处男?
在他死死抿嘴转过脸来的时候,辛禾雪敞开了衬衣。
原本单薄平坦的胸膛,有了起伏,不太显眼,但仔细看能看见一点点绵软乳肉。
艳红顶端随呼吸起伏,有着亮亮的白痕,特别招人。
初为人母的青年明显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棘手情况。
“很涨。”辛禾雪蹙紧眉头,不像上次一样能简单地解决了,“怎么办?”
周辽的脑袋简直要像蒸汽轮船一样冒烟。
[直播间怎么一脱衣服就黑屏了,我还没看到呢!]
[有什么是我们小猫老公不能看的]
[我知道,接下来是涨()舔()坐()抱()]

卧室墙上的白炽灯熄灭,独留床头柜上一盏小灯,光线低沉昏黄。
辛禾雪被放到床铺上,身形陷入被褥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他进周辽房间的时候,抱怨了一句这床太硬,现在这床单底下加垫了好几层被褥。
他有点儿想笑。
周辽当他是豌豆公主吗?
男人笨头笨脑,手臂从他腰后抽离,直起身来。
辛禾雪扯住他的衣角,“别再开灯。”
那只白炽灯泡太亮了,会把卧室照得亮堂堂,夸张得如同白天一样,太明亮,太坦荡,他不喜欢这种氛围和环境,有种白日宣淫的失序感。
应该藏在私密的、四下无人的、昏暗空间里,把房间想象成一个大纸箱。
周辽指了指一旁的小灯。
【太暗了,我怕看不清,弄痛你。】
拖泥带水,磨磨唧唧。
“难道你会对不准吗?”
耐心告罄,辛禾雪恼怒地质问之后,又立即咬住唇,他侧过身,枕头被他的手翻起来一半,挡住了自己的耳朵和小半张脸。
“……快点。”
落在墙壁上的男人身影,如同高山峻岭,凹凸的喉结攒动,鲜明而缓慢地,极其干渴地,上下滚动了一次。
周辽解开了裤腰上拴着的装饰品,那些腰链穿着繁复的银制品,一片片叠在一起,如同浪花里的鱼鳞。
他赤条条地攀上床,撑在辛禾雪身上,手臂肌肉隆起,肌肤是晒得野性的棕黑,和妻子展现出极大的色差。
“亲我。”辛禾雪凝视那双漆黑眼睛,“看不清就亲我。”
既然看不清,那就通过亲吻,通过感受。
周辽和他交换了热气蓬勃的一个吻,两个人旱得像是离开水的鱼。
辛禾雪的唇很容易就会被亲红,或许是因为本来色泽就淡,所以稍微碾磨,含吻,吮吸,就会涌现红殷殷血色。
周辽小心地舔了舔妻子的唇瓣。
在爱舔人这一点上,这位继父倒是和孩子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空气中甜腻的香味越来越稠密了。
【我该……怎么做?】
周辽浑身紧绷,视线下移,在不看那里挑战中坚持了 0.05秒的好成绩。
“我怎么知道?!”
辛禾雪侧过脸,偎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他咬了咬唇,“很涨,而且……流不出来。”
周辽鼻腔滚热,别过脸,深吸了一口空气。
他再回过头看着,小心地碰上去。
两点粉红湿润,像是碰到了小猫温热的鼻尖,又像是碰到了沾露的白牡丹花心。
对方反应剧烈,直接拍开了周辽的脸,“很痛!”
辛禾雪死死咬住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也无法和周辽说,比起痛,更像是肿胀的酸麻。
周辽心疼地和他道歉,但只有急切气体窜过他的声带,“嗬……嗬……”
或许是受到了触碰刺激,柔软弧度上的两颗乳粒,悄生生地立起。
涨乳让汁水堆积,但是又没法流动出去。
【对不起,我只能想到这样。】
周辽低下头。
大手拢起青涩起伏的胸膛,小雪堆一般起伏,肌肤温润细腻,让周辽深刻地千万次感受到,他的妻子是脆弱的,一颗心脏藏在单薄胸腔里,就如同破笼的小鸟,隔着这层肌肤,被他的手心笼罩着。
周辽紧张得掌心潮热冒汗。
放得不能再轻柔的按摩,反而太缓太慢,因此变成了一场情.色的折磨。
辛禾雪拿枕头捂住自己,“快点!好像、好像要流出来了……!”
热烘烘,晕乎乎。
大概这件事都要怪周辽。
他瞳孔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辛禾雪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发出那么难以启齿的声音,连脚趾都发烫地蜷缩起来。
他攥住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力道要揪掉周辽的头发,尤嫌不解恨,辛禾雪又接连踹了对方两脚。
等到周辽慢慢松开口,辛禾雪躺在床上,玉白的肌肤由内向外蒸出薄薄的一层粉调。
胸口呼吸起伏,肿起来的两点色泽鲜亮,也随之起起伏伏。
周辽撑起来,向着辛禾雪张开口舌,动作意思明显得不用做手语,也不用口型,因为他的舌苔上还残余乳白色——
“——啪!”
邢鸣提着热水瓶从走廊路过,被传出来的清脆掌声吓了一跳。
“搞什么?床头打架?”
他琢磨着,“他们两个不会是网恋奔现吧?之前真心话不是说没谈过吗。”
邢鸣费解地拿起肩头搭着的毛巾,擦了擦湿润卷发,嘀咕道:“这就是你说的——喜欢说话不吵的?干脆找了个哑巴?”
他继续在走廊上走,一抬起视线就又吓了一跳。
戴着眼镜的学长,手上拿着本书,不知道倚着在廊道旁的门框站多久了。
“松川学长,这么晚还没睡?”
邢鸣打了一声招呼。
松川雅人温和地笑了笑,“嗯,你也是?”
邢鸣拎着水瓶,“房里没水了。”
就在佯装无事走过的时候,邢鸣忽而发现了松川雅人屋里的情形。
两张小板凳就当了桌子,一黑一白两只纸人坐在桌前,白色娃娃前的草稿纸写得满满当当,黑色娃娃眼中无神,一边吐出魂状黑烟,一边喊,“妈……妈妈……”
邢鸣诧异:“这不是辛禾雪的纸娃娃吗?小黑?怎么在你这里?”
松川雅人:“哦,我正在给它们开小灶,小孩子天生爱学习。”
他转头问:“我们刚刚讲到哪里来着?小黑?”
小黑口中吐出的魂一抖,端正地抱起比它手臂长的铅笔。
松川雅人重新看向邢鸣,微笑着说:“如你所见,它们正在学习隐函数定理,才探讨到多维情况下通过雅可比矩阵判断局部可解性。”
大热天,邢鸣打了一个寒颤。
学习的威力,恐怖如斯。
老旧风扇呼啦啦地转头吹着,吹走身体濡湿汗意,外头芒果树在鱼肚白的天地里,轻轻摇晃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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