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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Shim97)


“说不说?”秦故强装镇定,把目光挪回来,只盯着阮玉的脸,不往下挪半寸。
阮玉眼眶都红了,可还是不停地用嘴型骂人,就是不肯交代东西藏在哪儿。
秦故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顿了顿,下定决心般开口:“把他裤子也脱了。”
泉生瞪大了眼睛。
阮玉更是惊惧万分,拼命摇头,泉生犹豫片刻,抓住他裤头扯了下来。
裤子落在了脚边,两条雪白的长腿一览无余,腿中间只有一条系带小裤那丁点儿布料挡住,阮玉两只脚还被分开绑在两边椅子腿上,合都合不拢,只能就这么张着腿任秦故看,整个人简直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撞死。
秦故的视线已经没法集中在他脸上了,干脆转过了头:“还不肯说?再不说我连你肚兜也脱了!”
泉生听令扯住了湖蓝色肚兜那条细细的带子,阮玉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用口型喊着“我说”“我说”。
泉生忙提醒背对着他们的秦故:“爷,他肯交代了。”
秦故这才勉强转过脸来,解了他的哑穴:“说罢。”
阮玉漂亮的脸蛋已经哭花了,眼角鼻尖红通通的,更显白嫩,身上也白生生的,胸脯随着哭泣一起一伏,带着那湖蓝色的肚兜也摇摇欲坠,要是换个男人在跟前,只怕早就把持不住了,可秦故只眼角瞥见,又飞快转过了头。
“我、我要先穿衣裳。”阮玉抽噎道。
秦故随手扯了一旁的桌布往他身上一丢,把他盖住大半:“找到东西你才能穿衣裳。说,东西藏在哪儿。”
阮玉咬了咬嘴唇:“在、在厨房的灶膛里。”
泉生立刻出屋去找,不多时,抱回来一把短剑。
秦故使了使剑,也是好东西,只是他不惯用短剑,就扔到了一边:“还有呢?”
阮玉瘪着嘴:“仓房的屋顶上也有。”
泉生又去找来,乃是一把长弓,这倒是合用的好东西。
秦故:“不止这些罢。”
阮玉又要哭了,这回是心疼这些被搜刮的宝贝哭的:“……还、还有这个屋子的床板夹层……”
泉生东拿一个西拿一个,全部搜出来,竟有七、八样兵器,大抵阮玉也知道这位爷不爱别的东西,搜走兵器还好些,再搜走别的宝贝他就要以头抢地了,所以只将兵器供了出来。
秦故拿起长弓,沉甸甸的入手光滑,一拨弓弦,弦声嗡嗡作响,乃是上上品,正好又是他惯用的二石弓,这次秋猎便用得上,登时心情好了不少,又挑了长剑、枪,叫泉生收起来。
阮玉在旁看着,见他没挑那些便宜货,急道:“你、你怎么专挑最贵的拿!”
秦故笑了一声,泉生道:“咱们爷是识货懂行的,你以为这些东西骗得过他?”
阮玉急得直哭:“这些东西我买来花了好多钱!远不止五十两银,我赔你钱好了,你别拿我的东西!”
这小骗子都急得要赔钱了,看来确实是好货,秦故也不是强抢的人,若被这小骗子日日缠着要钱,那多丢人。
他道:“你买来花了多少?我付给你。”
阮玉一愣,没想到世上真有这样钱多得没处花的爷,脑中一转,道:“我进货的价虽低,那是因为我有门路,可你得想想你在京城花多少才能买到。”
“你有门路?”这才是秦故真正感兴趣的,“什么门路?”
阮玉不答,只说:“这些,还有上回那把刀,我收你三千五百两,不过分罢?”
秦故盯着他:“你还敢跟我要价?”
阮玉已经怕了他了,黑亮的大眼睛怯怯地瞅他,但还是嗫嚅道:“你自己是行家,应当知道这些在外头要卖多少钱,我只赚个辛苦费,你总得让我有饭吃,我才能再给你找好东西来。”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而且这次报的价格也良心,秦故心里毕竟还想通过他找到真正的含章宝刀,便朝泉生看一眼,泉生当即给阮玉松绑,并拿出了银票。
阮玉匆匆拢好衣裳,披着桌布好不狼狈,可他顾不上打理仪容,接过银票就一张一张数了验了,才谨慎地收回怀里,那模样活脱脱是个掉进钱眼儿里的守财奴。
秦故道:“你还能再找好东西来么?我还是要含章宝刀。”
阮玉收了他的钱,对他的态度登时急速大转变,捧起了笑脸:“当然,当然,您要什么,我去找。”
秦故看他这副奸商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在中间赚差价,赚差价倒没什么,就怕他去挑的不合自己的心意,到时候白白期待一场。
而且秋猎就在下个月,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准备了,谁知道阮玉能给他找来什么?他还想趁着秋猎试试他的新宝贝呢,平时可没什么机会真刀实枪地上。
秦故道:“我要亲自去挑,你带着我去,我许你十之抽一。”
阮玉期期艾艾:“一分的抽成是不是少了点?”
秦故一挑眉。
阮玉:“好好好,抽一分就抽一分。”

第5章 欢喜冤家盘州之行
秦故带上四个得力的侍从,两名近身小厮,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赶往盘州——也就是阮玉这些宝贝的来处。
阮玉和秦故一块儿坐在马车里,只不过秦故大马金刀坐在宽敞舒适的软椅上,阮玉只能被绑着手脚缩在一角。
马车出了京城,路就不太好走了,颠簸中阮玉觉得屁股都要颠成两瓣了,便腆着脸同秦故讲好话:“爷,你带了这么多人,我想跑也跑不掉,能不能给我松开手,我找个垫子坐一坐。”
秦故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一抬脚踢过去一个软垫,但没有丝毫给他松绑的意思。
阮玉吭哧吭哧费劲地把软垫垫到自己屁股底下,舒服了点儿,又同秦故套近乎:“爷,咱们也算认识了,我只知道你的名字,还不清楚你是什么身份呢。”
秦故抱着双臂:“你不用知道。我怕你把我卖了。”
阮玉讪讪一笑:“哪能啊,你功夫这么好,我打也打不过你,你还带着这么多人手……”
“我功夫好,又有人手,还不是让你从罗州跑了。”秦故道,“在这方面,不宜小瞧了你。”
阮玉:“……”
这位爷怎么油盐不进呢!
他眼珠转了转,又摆出羞答答的神态,扭扭捏捏道:“爷,不瞒你说,你是我见过最俊最厉害的男人了,你还脱了我的衣裳,我什么都被你看过了……”
秦故脸色一变,那日瞥见的白生生的长腿和盈盈一握的细腰,从脖子到锁骨到肩膀那与乾君完全不同的秀美线条,一瞬间在脑海中浮现。
阮玉见他终于有所反应,正要再添一把火哄他给自己松绑,秦故长眉一拧,抬手精准点在他哑穴上。
阮玉话说了一半,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了,难以置信地瞪住他。
“那事不许再提。”秦故靠回软椅上,闭目养神,“闭嘴,休息。”
你倒是舒舒服服地靠着好休息,我还被绑着呢!
阮玉气得破口大骂,但又骂不出声,简直憋得脸红气喘,趁着秦故合眼,挥舞着被绑的双手在他跟前张牙舞爪,恨不得把他踹出马车去。
京城往北到盘州只有二百里路程,秦故的马车走得快,天不亮就出发,夜里便到了盘州。秦故虽是侯门公子,行事却秉承着低调稳重的家风,出门穿着普通衣裳,住宿也选在一间不甚起眼的客栈。
阮玉早在一旁睡得不省人事了,脑袋枕着马车一侧的软凳,腰后靠着自己努力翻出来的软枕,屁股底下还垫了好几层软垫,倒怪会享受的。
秦故轻轻踢他一下:“到了,起来。”
阮玉迷迷糊糊爬起来,头发乱蓬蓬的,泉生给他解开手脚,他才半梦半醒地下了马车,吃饭倒吃了不少,直到进屋睡觉了,他看见秦故也跟着进屋,才清醒了几分:“你怎么进我的屋子?”
秦故叫泉生吩咐小二打热水来洗漱沐浴:“这是我的屋子。”
“那、那我的屋子呢?”阮玉底气不足地问。
“你还想单独住一间?”秦故吃一堑长一智,根本不给他半分逃跑的机会,“我没把你绑在柱子上睡觉,就算对你很仁慈了。”
阮玉气得跺脚:“可是你是乾君,我是坤君,你叫我和你睡一个屋,你、你占我的便宜!”
秦故脸上有片刻不自在,但很快被遮掩下去:“我睡床上,你睡榻上,又不睡在一起。”
阮玉落在他手里,当下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忍气吞声接受。
热水打上来,秦故去角落的屏风后洗漱沐浴,现在天气热得很,秦故爱干净,每日都要洗澡,尤其今日还在马车上闷了一身的汗,他进了屏风便脱去衣裳,往屏风上一搭。
阮玉在外坐着,听见他搭衣裳的声音,往那屏风一瞥,就看见麻纱屏风透出来的影影绰绰身形,宽肩,窄腰,胸腹覆盖着薄薄的漂亮的肌肉,真是俊得不得了,腿也又长又有力,踹起人来肯定很疼。
阮玉抖了抖,赶紧把目光挪了回来。
秦故洗完澡出来,阮玉也赶紧叫了热水,只是他这会儿知道屏风透光,就谨慎地说:“你不许偷看。”
秦故正披着薄衫坐在窗边的妆台前,由泉生细细绞干长发,由石生按着肩膀放松肌肉,闻言头也不回一下:“你这个姿色,有什么好偷看的。”
阮玉气得肺都炸了,他在老家扬州好歹也是排得上名号的美人!
……可是家道中落这几年,东躲西藏风吹日晒的,也没钱捯饬自己,美人有七分都要看风姿气度,秦故又是见过世面的侯门公子,看不上他也是正常。
阮玉只能愤愤哼了一声,去屏风后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他也没有小厮伺候,就坐在软榻上自己将长发绞得半干,再用内力细细地烘一遍。
秦故有些诧异:“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修过内功?”
阮玉气道:“我就不能修内功了?我爹是开镖局的,我娘更是武林高手,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武门传人,只是、只是这几年没怎么练功罢了!”
“正儿八经的武门传人,怎么靠到处坑蒙拐骗为生。”秦故现在是压根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你的身架子也不像从小练扎实功夫的,练的都是跑路的功夫罢。”
被他说中了,阮玉小时候娇生惯养,练不来扎实功夫,只好跟着母亲学暗器和轻功,所以跟人硬碰硬是打不过的。
他又气又羞,脸都红了,重重哼一声,扭过身去不搭理秦故了。
歇了一晚,第二日起来吃了早饭,众人就出门去盘州市场——那是城外一处颇大的露天集市,每日天南地北来的商人都会在此集会摆摊,一些常驻的商人还有固定的摊位,卖的东西什么都有,做买卖的人也五花八门,秦故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由新奇地四下打量。
泉生也没见过这场面,吃惊道:“爷,这市场可真大,一眼看不到头,这还有不少番邦人呢!”
“嘘!小点声!”阮玉赶紧说,“人家可都会说官话,听得懂。”
他带着秦故往里走:“这外围的东西你瞧不上,咱们去里面看好的。”
越往里走,东西越是琳琅满目,各样奇珍异宝都出来了,价格也比京城实惠得多,连侍从和小厮们都按捺不住,一个两个开始掏钱买起来了,他们拿不准价,就来问阮玉,阮玉可不白帮忙,拿眼睛瞅着秦故。
秦故只能说:“你帮他们掌掌眼,少不了你的辛苦费。”
侍从小厮们连忙谢过主子,拉着阮玉到处相看,不多时一行人手里全都拎得满满当当,秦故也给家里人一一带了礼物,甚至连即将出生的小侄子都有一份。
“差不多了,该去看刀了。”秦故将刚买下的东西丢给小厮,回头去找阮玉,却见他在一处摊位前试香膏,用指尖从白瓷罐里挑起来一点儿,抹在脸蛋上揉啊揉。
秦故走过去:“走了。这有什么好买的。”
摊位的老板娘当即说:“话可不是这么说,女为悦己者容,你媳妇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就是给你看的么!带着漂亮媳妇儿出去,你也有面儿!快给媳妇儿买一个,我这香膏啊,抹个几天脸蛋就又白又嫩,走得俏得很呢,还剩最后两罐了,一起算你十两银!”
秦故:“……”
他刚想说这又不是我媳妇儿,阮玉扭过头来,眼巴巴地瞅着他:“爷,这个就当是辛苦费嘛。”
秦故:“……”
他板着脸掏出钱袋来,付了十两银。
老板娘收了钱,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两盒胭脂:“还有这个胭脂,两个颜色,你媳妇儿刚刚试过,好看得不得了,也是最后两个了,我搭着一起给你了,再付个五两银就拿走。”
秦故:“……”
阮玉又扭扭捏捏道:“爷,哪有只用香膏不用胭脂的……”
秦故瞪他一眼,掏出五两银接过了胭脂丢给他:“不准买了,走!”
阮玉得逞,狡黠地嘿嘿一笑,接过胭脂和香膏包在一起,领着秦故继续往市场里走。
接下来便要看刀,可秦故在挑兵器这方面眼光高得不得了,这个也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一行人在市场里逛了一整天,最后也没买上秦故想要的长刀。
阮玉有点儿着急,今日秦故虽然买了些东西,可那些小玩意儿总共也才花去几百两,他抽一分的利,才几十两,这大老远跑一趟盘州可划不来。
秦故自然也不开心,回到客栈吃了晚饭,他便问阮玉:“这儿还有别的地方有好东西卖么?”
阮玉咬咬牙:“有。这儿夜里有黑市。”
“黑市?”秦故还只在话本里听过呢,立时来了兴致。
阮玉却十分犹豫:“爷,那黑市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里头杀人越货、黑吃黑,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没点本事,根本不敢在里面做交易,我也是以前跟我爹进去看过。”
秦故道:“我带了这么多人,我自己也能打,不怕这个。”
阮玉为难道:“可是,黑市最多只能两人成行。你想啊,要是老板发现你带了一堆人,他打不过这么多人,怕你杀人越货,就不会跟你做买卖了。”

第6章 欢喜冤家盘州之行
秦故皱起眉,泉生在旁道:“爷,这么危险,还只能两个人去,咱们还是别去了。”
秦故沉吟片刻,问:“这黑市里当真会有好东西么?”
“那是当然,而且都是不世出的好东西,要不然怎么遮遮掩掩放在黑市卖呢,当然是放在明面上卖会有杀身之祸。”阮玉道。
秦故当即决定:“去一趟。万一运气好碰上了呢。”
不过他也不鲁莽,先确定了黑市的具体位置、多个出入口,安排四名侍从分别在暗中守着,又叫小厮们把东西都收拾好,提前放到马车上,便于出事之后快速跑路。
戌时一到,他和阮玉戴上面具,来到了隐秘处的入口,从幽深小巷的偏僻废弃小院进入,转了几个弯,碰上个戴着面具的守门人,每人交了一两银子的入场费,守门人才给他们打开了密室入口。
幽深的石道一直蔓延到地下,狂欢喧闹声隐隐传来,两人沿着石道一路走下来,脚步声一前一后哒哒作响,转过一个弯,面前骤然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厅,灯火辉映,无数赌桌前挤满了人,不时发出阵阵欢呼,一派纸醉金迷之景。
“这个入口,原先是一处地下钱庄。”阮玉带着秦故穿过人群,“现在改成了地下赌场,鱼龙混杂,在这儿一晚上输掉全部身家的,多得数不清。”
正说着,场中一处赌桌爆发一道尖利到变形的嘶吼,只见那人半条胳膊都被斩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他捂着断臂倒在地上扭曲翻滚。
“没钱了还要赌,今日就留你一只手。”赌桌的对家是一名黑衣人,戴着全脸的面具,根本看不到长相,但周身气派极为可怖。
阮玉连忙拉着秦故往旁边绕路:“爷,这儿日日都有这样的事,是讲不了道理的,我功夫不好,你又不认得路,咱俩千万不能走散了。”
秦故上半张脸被黑色面具罩住,只露出下半张脸抿着的嘴唇,看不清神色:“知道了。”
绕过赌场,从另一处通道爬上地面,居然来到一处荒废的民居集群,残垣断壁破败不堪,狭窄逼仄的羊肠小道在风化的建筑中四通八达,犹如迷宫一般,不时拐过一个弯,就能看见角落有人摆摊,摊位上的东西也不多,碰上强抢的,把铺布一拉就能打包跑路。
转过好几处摊位,秦故忽而双眼一亮,径直走到一处矮墙下,在角落那个不起眼的老头儿的摊位前蹲下来,拿起了摊上的一把短刀。
这短刀连个鞘都没有,只有小臂长,黑沉沉的一点儿也不起眼,秦故却一眼认出这极具特色的精铁,一转短刀轻轻一划,老头儿挂在一旁的纸灯笼底下吊着的长长红缨就被整齐削去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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