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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骨色弯刀)


谈起往事,叶毓忍不住落泪,女人已经年近五十了,哭起来却仍旧美的像一幅画。
“小群,妈妈不能接受爱情里充斥着背叛,所以我走了,你们是不是怪妈妈…”
乔苏听了叶毓的讲述也想哭,他一头扎进叶毓怀里:“靳伯父真的太过分了…!后面他还带着…唔…!”
靳越群拿着手帕,给乔苏擦了擦鼻涕,算是让他没说后头的。
他抱着乔苏,也抱着母亲:“妈,我从没怪过您,您生下我,又把乔苏送到我身边,这份恩情做儿子的已经无以为报了。”
叶毓收住眼泪,又看靳越群要给乔苏擦泪,乔苏嫌弃地说:“你刚给我擦过鼻涕了…!”
“这新的,过来,一会外头吹风脸疼。”
乔苏才让他给擦擦。
叶毓看着二人,女人又笑:“你们还和小时候感情一样好…”
乔苏‘呃’了一声,给靳越群打了个眼色,这种一般会挨批的活都是靳越群干,靳越群平静地说:“妈,我们的感情比小时候更进一步了。”
“更进一步?”
女人不解,顺着靳越群的视线落在男人无名指上的婚戒,而在乔苏的无名指上,有着一模一样的一款,圈住手指。
其实原先乔苏是一直没戴的,靳越群送他的都克拉都太重,太招摇,但是自打乔苏开公司当了乔总之后,靳越群就又订了一对低调的男士对戒,让他带上了。
“你和苏苏?小群?你和苏苏…你们在一起了?”
靳越群点头:“妈,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从我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知道他是我的爱人。”
叶毓惊讶极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是她亲子,一个她视若亲子,他们同样性别,竟然会在一起…!不过她看到儿子那样坚定的眼神,和乔苏自然地十指交握,叶毓叹了口气,又把两个人抱住。
“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妈妈已经亏欠你们太多,只希望你们能平安健康,幸福快乐。”
乔苏耶吼了一声,抱着叶毓说就知道妈妈最疼他了:“妈,这些年靳越群对我可坏了,他从小就上我的床,打着给我暖被窝的旗号对我图谋不…”
“乔苏…!”
“你看!他还老凶我!”
乔苏小时就是家里的活宝,叶毓也笑了,后面他们也见了叶毓的现任丈夫,是个钢琴家,性格温和,和叶毓感情很好,两个人还有两个可爱的混血儿子,放在国内是上初中的年纪,也算是靳越群同母异父的弟弟。
回到国内,俩人在开春去了趟港澳游玩,顺便拍了一条紫翡翠的项链叫人送给了叶毓。
两个人都不是小孩子,知道母亲过得好就放心了,晚上乔苏在家翻着聘请专人帮他整理的,这些年他手上已有的珠宝图册,他喜欢睡前翻这些。
“翻了多少遍了,每天都看,里头的东西会变样?”
“我喜欢嘛,多好看啊,可惜不能都摆在咱家里…”
靳越群笑,乔苏又眨眨眼,抱着图册亲了两口:“不过不能摆家里也行,我永远也不嫌多!”
靳越群笑意更深,配合他:“是,确实还不够多。”
乔苏最喜欢靳越群说这句话了,他翻坐在他身上:“对呀对呀,以后说不定等我死了棺材上还要寸寸都要镶满大钻石,震惊…啊!”
这句话没说完,就被男人蹙眉拍了下腰侧:“嘴上又没把门的是不是?”
乔苏被训,又蹭进他怀里:“我就说说嘛,死亡那是生命不可逆的自然规律,又不忌讳说说的…”
“忌讳,我说忌讳。”
男人又钳着他的下巴,他鲜少神色这么严肃又认真,乔苏缩了下脖子:“干嘛,又凶!慧济大师不是都说我们的坎儿过去了么,二十七那年我们都平平安安了,你知道我现在几多岁了不?我都三十岁了,三十岁啊!”
乔苏伸手胡乱地在靳越群眼前比着三,恨不得贴到男人高挺的鼻子上去:“我都三十岁了,说句话也不许,被你管的像小孩…!”
靳越群啧了一声,握着他的手:“你几岁说错话我都管你。”
乔苏又忍不住笑。
不过迈进三十岁这件事对乔苏来说确实没什么感觉,生活琐事无法侵扰他,而随着公司逐步进入正轨,他成了智源的乔总,也会和各个公司洽谈业务,有时谈的兴起,才知道原来商业商谈也有很多诀窍,回家时,他会和靳越群再提起当年悦山公司的那场为他精心编织的虚幻的梦。
“你说那时我咋那么傻上你的当呢?”
靳越群沉默。
乔苏枕在他身上:“你说那时所有业务都是自己送上门的,跟天上掉钱一样,现在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为啥我当时一点都不怀疑呢…!”
靳越群依旧沉默,不作声。
“你说嘛!你再说说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行动的?”
靳越群终于开口了,男人说:“我不说。”
“为啥?”
靳越群说:“我之前都说过了。”
“就不能再说一次?”
“……”靳越群说:“宝宝,我怕你生气。”
之前靳越群已经上了几回当,乔苏问,他就说,没想到这都过去几年的事,一提乔苏又生气,回回生气的点不一样,扣了他七八分,搞得他现在听到乔苏要提这件往事就变得惜字如金,是宁可少说,不可说错。
乔苏翘着二郎腿:“我不生气,真的,那都过去的事了,我才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你说吧!”
靳越群看他的小脸,看了一会儿,男人又重新拿起书,顺便捋顺他的大腿:“我不信。”
乔苏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了,又抱着靳越群在他脸上一顿揉捏:“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靳越群咬死牙关,任他捏他的一个堂堂董事长脸都红了,硬是不肯再讲这段往事半句。
“朕的旨意你还敢抗旨?不说是吧,等我搞好姿势来…”
乔苏撸起睡衣袖子要和靳越群“大干一场”,靳越群笑,顺势去解他的胸前扣子:“这事你就忘了吧,算我求你了,或者我给你表演一个别的?你想演哪出…”
“那我演恶霸,你演民女…!”
俩人正嘻嘻笑笑在床上闹着,小客厅的座机突然响了,乔杏花打来的。
“喂,哥,爸好像快不行了…”

“爸?他怎么了?”
乔杏花知道乔苏这些年和乔家一直都没联系,所以这事她也是犹豫了很久才给乔苏打的电话。
“还是肺上的毛病,爸一直拖着没看,年根儿的时候撑不住了,查出来是肺癌,已经是晚期,妈叫我回去给爸看病,我在汉城找了医院让爸先住下,前段时间一直在化疗放疗,但医生说治疗的意义不大…”
乔杏花多年来也怨恨父母纵容偏心弟弟,但如今父亲病重,那些事就暂时搁下了。
“现在治疗一阶段结束了,爸的情况稳定了一些,哥,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爸死活非要去找你,他要见你一面…”
“爸要来汉阳?见我?”
乔苏有些惊讶,乔杏花打电话主要也是头疼这件事:“哥,爸死活要见你,他说什么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孩子就是你,其实我觉得他们从小就把你送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劝了很多次,让他留在汉城好好治疗,可他犟着不听,我只得先给你打个招呼,怕他们没几天买票就要去了…”
乔苏有点发愣,打六岁那年乔国栋把他送去靳家,几乎没有一次主动会问他的消息。
乔杏花思索了下:“哥,如果他们真去了,估计也会带着乔柯,乔柯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我总觉得怪怪的…”
“乔柯?”
“乔柯年初的时候出了一次车祸,等他好了之后,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一样,你知道,他以前自私又讨厌,可前一阵他竟然主动跟我说爸的医药费他来承担,哥,他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过去他只会往家里伸手要钱,连爸妈都不想养,现在突然变孝顺儿子了…”
不过这也是乔杏花的感觉罢了,她又跟乔苏说了一会儿,其实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乔国栋这个身体去了汉阳再出什么事,所以她会再劝爸,才把电话挂了。
挂断电话,乔苏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错,乔国栋小时候抱着他去学校上课,到把他送走,再到那十八岁那一年乔国栋和杨白梅吵着要把他送回老家精神病院的画面,都一一在脑海浮现。
靳越群抱着他。
“想起过去的事了?”
“靳越群,你说我爸突然来,不会是想来给我道歉的吧?”
说实话,靳越群对乔父是一百个看不上,但那是乔苏的父亲,他保留着最后一丝尊重。
“说不准,这世上也少有父亲能做出他干的事。”
乔苏抬头看靳越群:“你在想什么?”
靳越群的视线重新看向他:“没什么,你弟弟乔柯现在在汉城做什么?”
乔苏一向是懒得管乔柯的:“上次过节聚的时候听杏花说他毕业了之后就在一个国企做事,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最得我爸和杨阿姨的喜欢,家里什么好的都留给他,他变成什么样也是我爸眼里的宝…”
这事一闹,乔苏刚才还笑闹的心情也有些闷,靳越群摸他的头发:“睡吧宝宝,别担心,你爸真来了,大不了就是在这儿给他安排个医院酒店就是了。”
乔苏点点头,不知道怎么了,听了靳越群说这句话,他发闷的心头才顺了些,安心地睡了。
汉城那边,乔杏花也是百般劝乔父不要这么远的来回折腾。
“爸,您说您去找哥干什么…!”
“我、咳咳…!他是我的长子,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我就是要见他一面…!”
乔国栋一句话三咳,整个人像个坏掉的风箱,乔柯在一旁说:“姐,这是爸的心愿,他知道过去对不起哥,你就当圆了爸这个最后的心愿吧,我知道你忙,我陪爸妈一起去,路上肯定照顾好他们。”
乔杏花对乔柯突然这么礼貌真不适应,她没拦住,乔柯带着乔国栋还有杨白梅一起坐火车去了中江汉阳。
到的当天,乔国栋和乔苏得有十年没见了,在车站再见到儿子,乔国栋竟然忍不住眼含热泪,枯瘦如柴的手颤抖着拉着乔苏,重病拖着他的身体,让他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乔苏,爸爸对不起你…”
杨白梅这些年也老了,增了许多白发,忍不住在旁边抹眼泪。
她也看着乔苏,说:“你爸爸这次是真的要挺不过去了,乔苏,阿姨知道当年的事对不住你,但阿姨当时还有两个孩子,大家日子都过得难,阿姨没办法…”
乔苏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事情真的过去太久了,也许是他长大了,世界也更加广阔,这些过往好似逐渐都被丢去了人生边缘的角落,不再起波澜。
乔柯更是一把抱住了乔苏:“哥,对不起,过去我总觉得爸妈是我一个人的,享受着他们的付出,一直都太自私了,这回出了一次车祸,加上爸生病,才让我想清楚许多,咱们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
靳越群在停车,没看到这边,乔苏抽开,一时也只简单回了两句。
一行人去酒店的包间吃饭。
饭间已经能看出来乔国栋吞咽都十分困难,吃完饭,靳越群已经给他们订好了酒店,也联系了医院先让乔父住下。
这一天折腾下来,回去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靳越群将车停好,下来就抱着乔苏在身上,乔苏有点没精神:“这一天下来好累…”
“那就歇会儿。”
靳越群抱着人,在玄关给他脱掉鞋子,乔苏缠在他身上,问:“你看到我爸现在的样子了么?我感觉他真的有些不行了,杨阿姨也老了,以前她总是那么大嗓门,还有乔柯,从前他对我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这次居然跟我道歉…”
靳越群亲了亲他的鼻尖:“是你心太软。”
乔苏埋头在他肩膀:“从前我想着我再也不要认我爸了,看见他也当是陌生人,但这次见了他吃东西都吃不下去,瘦成一把骨头,我心里好像又不好受,你说这叫不叫血浓于水?”
靳越群将他抱在餐桌上,俯身亲吻他,乔苏吃痛,才发现是靳越群咬的,男人唇上沾有血珠,是他的。
“你咬我干嘛…!”
靳越群定定地瞧着他:“你们只是父子。”
“我知道啊…!”
“他生你,却卖子求荣,不配为父,如今他生病了,我们尽一份孝心,这就足够了,血浓于水这个词我不喜欢。”
乔苏一愣,就明白了靳越群的意思,他抱着靳越群,露出一个笑脸:“知道啦知道啦,我跟你最亲行不行…这世上没任何人能和你比呀。”
乔父就这样汉阳医院住下来,另外靳越群也请了京州的肺病专家过来会诊,在医院附近给杨白梅他们开了酒店。
这些事他都会安排好,他只告诉乔苏,去看望乔伯父的时候要带着徐骁。
再次检查的结果和汉城医院说的差不多,乔国栋的病已经扩散十分严重,至多不过再有一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那段时间,乔苏下班有时会去看望乔父,乔父总是拉着他的手说很多,说他小时候多可爱,乔苏是他头一个孩子,那时他刚刚当上教师,乔苏听着,可父子俩相处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乔国栋说了几天就没什么可讲的了,只能把一件件乔苏幼时的事翻来覆去的说。
他这回来找乔苏,别人不知道,但乔国栋自己知道,是因为他总是梦到乔苏小时候的事,也许他真是老了,快埋黄土了,才发觉老天才是因果有报。
汉阳入了夏,满城花开,靳晓北那边也终于毕业,靳越群原先是打算让他先去中海的基层锻炼锻炼,再慢慢往上走,但奈何靳晓北本身就属于胸无大志的那一类,他一门心思就喜欢做菜。
不过他在做菜这事上确实有几分天分,郑雪莹产假结束后,靳晓北每天早上起来把搭配好的营养午餐给她做好装进饭盒,让她带去单位吃,有时被同事尝了几口,都夸味道好吃。
比起靳晓北没什么大志向,郑雪莹则是个特别有事业心的人,没出月子时就在床上研究医学论文,修完产假更是没停一天就回医院上班了。
其实靳三叔也提过多次他们夫妻搬过来帮小两口带孩子,父母同住,但靳晓北经过上次闺女名字的事,硬是顶住了,说他们新婚不方便。
郑雪莹要上班,孩子又小离不开人,在家带孩子的自然就成了‘新晋奶爸’且‘暂时的无业游民’靳晓北,不过有时候他也会被郑雪莹给‘赶’出来,只好带着俩宝贝到他哥这儿。
乔苏一边吃水果,一边靠在靳越群身上看武侠电视剧,看靳晓北怀里抱着月月,正拿奶瓶喂奶,动作很娴熟,脚上还蹬着一个婴儿车,哄里头的睡着的辰辰。
“你跟雪莹吵架了?”
“没有,我俩感情好着呢,就是雪莹他们单位要考试,评什么职称,她要复习,就能升副主任了,就让我带着孩子出来了。”
乔苏吐着葡萄籽:“不是你带孩子吗,跟雪莹看书学习有啥冲突?”
靳晓北有点不好意思:“她说我在家就喜欢往她身上粘,她没法静下心学,她说的对,我也觉得我忍不住,就带孩子出来了,她这回要考不上得把我抹脖子了。”
“……”
乔苏憋着笑,用胳膊戳戳靳越群:“诶,靳越群,你们靳家还有这么贤惠的家庭主夫的基因啊,真看不出来,是不是在靳晓北这儿基因突变了?”
靳越群看着靳晓北那奶孩子的样儿,居然能叫媳妇赶出家门,冷哼:“我瞧你浑身骨头加起来还没一斤棉花沉。”
靳晓北一脸懵:“我哥这啥意思?”
乔苏捂着肚子笑:“哈哈,就说你怕老婆,骨头软呗,哈哈…”
“不是、我哥说我怕老婆?他…”
靳晓北没说完,靳越群一个眼神看过来,靳晓北立刻一手捂头,一手护闺女:“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人啊,这可是你亲侄女儿…!”
不过靳晓北那性格也确实适合埋头做事,不适合管人,他没有进中海的意思,靳越群也没再强逼他,从朋友那儿拿了一个地段不错三层门面,给靳晓北拿去好好装修一番,雇了个经理,开了一家私房菜馆。
这时正是大家对衣食住行开始提高要求的时候,下馆子和各式宴请都是爆发期,靳晓北也算是顺乘上了东风,饭馆一开业就生意不错。
医院那头,虽说乔父来了,但老两口一直在医院,倒也没别的事,要说唯一让乔苏觉得不对劲儿的事,就是乔柯,乔柯真的变化太大了。
每回乔苏一去,乔柯都帮他搬凳子,倒水,跟他说小时候乔苏如何如何对他和杏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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