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也克制不住一般低声吼他,字字吼的是咬牙切齿,语气凶狠极了,动作也凶狠极了,可明明那么凶,却步步不肯让他疼。
“哈哈,你咋啦,我咋是妖精啦…?”
“还说不是!净搞这一套迷惑我!迷得我晕头转向,心甘情愿给你当牛做马!”
“哈哈,哈哈,谁迷惑你了!那没办法呀,谁让你是我老公呀,我好爱你呀靳越群!你为我做的事,我超级感动又开心,你真男人!不愧是咱家的一家之主!”
他笑着钻进他怀里,弯弯笑眼里尽是澄澈的爱意,男人胸膛起伏,低头再次狠狠吻住他心尖上的人!
他做的一切,乔苏都懂。
这世上有多少爱最终走向决裂都不过是‘不懂’两个字,这两个字太沉,他不懂你暗自里几次三番下的刀山火海,他不懂你不惜违背个性里的执拗与偏见做出的决定。
而他靳越群何其有幸,两辈子,他们的心从没进过别人,他们的眼也从未看见过别人。
他有乔苏,胜过此世间万千珍宝。
这件事慢慢平息之后,日子也终于又回归到了正轨。
不过这事的波及力之远,连远在英国的靳晓北都知道了,跟他说听他老家的堂弟说,他那个大伯父靳友林回去之后就被老婆给踹了,老婆带着女儿回了徽省,靳友林离婚了,和冯柔领证,孩子跟着俩人过。
但他离婚后所有的财产都被老婆带走,加之又和靳昌林决裂,冯柔也被昌盛开除,两个人只能暂时窝在一个租的隔断房里,听说冯柔还去找冯卉敏哭,被冯卉敏给赶出去了。
“我听了之后吓我一跳,居然敢给我哥按私生子,不知道我哥的夫德那是天下第一么!”
靳越群擦着头发:“又给靳晓北打电话?”
“咳、咳!”
乔苏连忙咳嗽两声,靳晓北立刻说:“我哥能搭理他们么,我哥肯定一眼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那叫一个洞若观火!贤明睿智!明察秋毫…”
这句拍马屁的话靳越群没听到,他去给乔苏端牛奶去了。
乔苏最近又迷上想长个子,睡前都喝。
“对了,你追求你女神追求的咋样呀?有进展了不?”
“嘿嘿,我明天就准备正式表白了!”
“那不错呀!”乔苏喝了靳越群手里端过来的热牛奶,准备睡了,想想,又多问了一句:“那你准备咋表白呀?”
靳晓北说:“我手写了九十九封我对她的告白信,准备在明天晚上送给她,哦对了,我还亲手给她织了一条围巾,这样她每次戴都能想起我了!”
“……”
靳越群冷讽:“你这男友做的真是贤惠。”
“是吧哥?没想到这次竟然连你也觉得我的主意不错!那太好了!我一定能成功!”
乔苏:“……”
他打圆场:“哎呀哎呀,织围巾也不错嘛,至少可以保暖,哈哈…”
“整天不是围灶台就是做针线,半点男人的事不干。”
靳晓北不愿意地叫唤:“哥!你这绝对是处处看我不顺眼,糟蹋我对我爱情付出的真心!”
乔苏一看靳越群又要出言斩弟,连忙捂着他的嘴:“啊哈哈你哥他准备去洗澡了,你加油啊晓北!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拜拜!”
挂断电话,靳越群还没好气:“织毛衣,亏他想的出来,这是他这个年纪该干的事么?大好时光不去奋斗,围着那点针线活儿,还不知道害臊,我看我当初就该不管他,就该让他在老家继续卖鱼。”
“谁不知道你护短啊,那你别管他了,就把晓北扔在英国自生自灭得了。”
“我明天就叫人停了他的卡!”
“哎呀,你老这样,不是我说,就你们靳家那些堂兄弟,小时候哪个看得起我?也就是晓北,傻了吧唧天天跟着我玩,还追着你喊哥,那就是有人天生有大志气有人有小志气啊,只要开心幸福就好了!”
“没钱在前头顶着哪来的开心幸福?”
乔苏撇撇嘴,不赞同:“过日子也看人啊,晓北正直又勇敢,小时候我俩去山上玩,晓北还给我挡马蜂呢!”
“你那是胡闹。”
“你再说,那你就是没本事去骂马蜂!谁叫它那一坨长在那里来蛰我!”
男人让他揶的一梗:“我明儿就让人去把那山头烧了!”
“哈哈,哈哈…”
乔苏又笑得不行,抱着多多歪在他身上:“那人家女孩万一就喜欢晓北的单纯和真诚呢!你以为谁都爱钱啊,到时看你傻不傻眼…”
靳越群随手比划了个高度:“生活顺不顺遂,高不高兴,那底线你以为靠什么堆出来的?那都是靠真金白银堆出来的,跌破这条线,那是在满屋的屎里找糖,吃进去也是沾了屎的,高过这条线,那就是糖里搀点屎,看不见也就过了。”
“什么屎啊糖啊的,你就不能文雅点?”
靳越群嗤一声:“我文雅点他那个脑子他听得懂么?”
“那你还不是关心你弟…!”
乔苏有一点说对了,靳越群这人还真是护短,那一帮堂兄弟里,虽说现在也有不少被安排进了原汉钢,分了职工房,但能劳动靳越群亲自送出国给铺路的,也只有靳晓北一个。
“我不是关心他,他替你挡马蜂,算他有功。”
“哈哈,你别逗我行不行,一会儿我要把牛奶吐出来了…”
“算了,等他毕业再说吧,这事别人说不管用,还得他老婆刺激他。”
靳越群拍拍他的背,拉着俩人的被子准备睡了,这段时间他们也被折腾的不轻,乔苏想了想,又扒着他逗他:“哎,那你说,要是咱俩南下那年你没起来,我们还窝在蔡师傅那个又窄又小的小平房,你还会说幸福是靠钱堆…”
“不可能。”
“我还没问完呢,你就说不可能?”
靳越群手臂自然地搂过他:“我不可能起不来。”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乔苏小脸趴在他胸膛,猫哼似的哼:“可是我总想,我们如果不像现在这样有钱也好,只要换你不要挨那两刀,也不要进手术室,流那么血,缝那么多针,我的心也不会那么疼,其实你在兴源的时候我们的日子就很好了…”
靳越群抚他的发,抚完了,说:“苏苏,我今年虚二十九岁了,马上就三十而立。”
“……拜托,你才二十七,还差整整三岁好不好!”
“好吧。”
靳越群又说:“二十七就二十七,但你以为我还像十八岁那么好被你哄骗?说吧,你又憋什么坏主意。”
乔苏被戳穿,有点尴尬,也不装了,撑起手,眼神飘忽了一下,而后又坚定地看着他:“好吧,那我就通知你一下,也不多,咳咳…两件事,第一,我要考驾照,这个一天也不能拖了,第二,我要打耳钉!”
作者有话说:
小比:生气werwerwer!
靳爹:哄。
小比:(大眼睛)乖乖werwerwer
靳爹:肯定憋什么坏屁。
靳爹:活能干,脸能丢,但是不能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
给他的大男子主义留一点面子[菜狗]
这两件事靳越群但凡许了他一件他就不姓靳!
乔苏从晚上一直闹到第二天早晨,中间休战睡觉,可以说一睁眼就是说这个。
吃早餐时,他还不忿。
“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去学车?现在那么多人都自己开车的!你之前不是还说如果我要学就自己去学,不许弄虚作假,那时你还同意的!”
靳越群回绝地斩钉截铁:“今日不同往日,那时有那时的考虑,现在有现在的规矩,总之我说不许就不许!”
“总之?!谁给你的权利总之?我今天就要去!”
乔苏说着就要走。
靳越群舀着粥:“坐下,把饭吃完。”
“我才不吃!”
他走到门口,却发现徐骁没动,徐骁是他的司机兼保镖。
乔苏原本没生气,这会儿也有几分生气了,走到靳越群面前:“看到没有!就是我要学车的理由!你不让我去,我就去不了!”
“那是因为你顶我的火儿!”
“顶你怎么了,反正我要去,我同事给我推荐了一家口碑很不错的,拜拜!徐骁,我们走!去玉中路的新翔驾校!”
乔苏转身叫着徐骁走,徐骁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跟上了他,没别的,他被雇这么多年,清楚的知道一条,惹恼了靳总还有救,但惹恼了乔苏事后靳总再清算起来,他就得丢饭碗…!
“徐骁!”
徐骁又回头:“靳总?”
“把这个鸡蛋给他拿上。”
“是。”
远远地,又传来乔苏一嗓子:“拿我也不吃!”
“你瞧瞧他让我给惯的!”
黄阳今天早上刚好有事来接靳越群,文件也不敢拿出来了,忙说:“别气了靳哥,你听乔苏哥这嗓音,中气十足,肺腑强健,可见一点没被前段时间的糟心事影响,这都是您在前头顶着呢!”
“你听他说的!我为什么没有这个权利?!”
黄阳一听,遭了,这靳哥不是上英国好好洗礼过一番了么,这怎么又来了?
“这、这,靳哥,您知道乔苏哥最不爱听您说这个…”
“他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他要干那些事是正经事?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那肯定是您,一定是您…!靳哥,其实学车这事现在确实挺多人的,流行么,不少驾校还得送礼插队才排得上,要不我给乔苏哥找一家靠谱的…?”他试探地问。
“这事不用再提,不可能。”
靳越群肃着眉拿上电话给徐骁打,徐骁回复说知道了。
黄阳多机灵,听靳越群口风不对,立刻猜着问:“靳哥,您这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靳越群没回答,男人拿上外套:“走吧。”
乔苏眼睁睁看着徐骁在金山区从人民公园到汉阳国际会展中心绕了一圈,又开回了家。
汉阳国际会展中心整体造型犹如凤凰托蛋,还是靳越群在赵达禹上任那年出资投建的,如今已是汉阳的地标性建筑,每年承接不少国内外盛会。
今天是周末,到家时靳越群有事已经走了,乔苏看着徐骁,质问:“什么意思?”
徐晓只能说:“乔少。”
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按雇主的意思办事。
徐骁本来以为乔苏肯定要发脾气,没想到乔苏突然蹲了下来,他蹙眉抵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又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为啥呢?”
“乔少?什么为什么?”
“明明靳越群前两年还答应的,他很少出尔反尔…为什么突然又不许我学车?这应该不是个什么大事吧?”
徐骁也说不出所以然,在他看来,靳总不许乔苏做的事太多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啧啧啧,你还是不懂靳越群啊!”
“……”徐骁抽抽额角:“乔少,您懂靳总就行了。”
“也是,那你在这儿等我啊,我上去拿点东西,你送我去一趟单位…”
徐骁怎么都没想到,乔苏再下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背着拎着,快把他给淹没了,手里还抱着四脚朝天一脸懵的乔小花。
“乔少?您这是…?”
他赶紧上去接。
“没错!送我回地质家属院,我要离家出走了!”
靳越群收到乔苏带着崽子们搬去家属院的消息的时候,正在去往京州的路上。
赵达禹履任新职,凭借任期内推动汉阳GDP显著增长等卓越政绩,一举晋升至省委班子,跃升副部,靳越群自然要去庆贺,这汉阳的新一届一把手也是他的旧日同窗。
电话里,徐骁的话黄阳也听到了,他一听,头都大,这自老太爷领着那孩子走后才消停多久啊?
最多也就一两个月吧?
靳越群掐着眉心说:“我让你站那儿帮他抬轿子的?这用我说?叫他回来!”
“……”徐骁费力措辞:“靳总,我动作粗,怕惹了乔少不高兴。”
“那就绑他回来!翻天了他!做什么离家出走!”
“哎、哎,徐哥是吧?我是黄阳,靳哥这边正有事,您先看着点乔苏哥,回头、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黄阳眼皮一跳,赶紧把电话接了过来,挂断之后,对靳越群说:“靳哥,赵书记那边我听他秘书说他晚上要……至多下午也就能结束了,不如咱回去的时候直接去接上乔苏哥,不是正好?”
一整天,靳越群心里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眉宇间有些他不常流露的不安。
“你叫徐骁看好他,两件事,一件都不准做。”
黄阳点头:“我知道的,靳哥。”
其实照黄阳看,靳越群的态度确实有点反常,学车这事不算什么原则问题,靳哥顶多就是把标准卡的严一点,乔苏会了可之后再让徐骁后面跟着伴架保护着一两个月,也就差不多了,可这次靳越群的态度却十分强硬。
中午在京州一处风光秀丽的山庄,各路神仙,推杯换盏。
赵达禹又爱搓两局麻将,陪人也费不少心神,等从山庄回去时已经接近傍晚,
赵达禹私下里,又和他说了一番话,倒不是别的事,而是赵达禹觉得自己这新搬的办公楼风水有些不太好。
先是他前一阵在一次重要会议上,突发头晕,接着是他夫人在家莫名摔了一跤,更让赵达禹心里不舒服的是,他儿子前几天上学途中,差点被一辆闯红灯的汽车给撞上,虽说都惊无险,可这一幕幕连在一块儿在他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也不怪他有所顾虑,他新就任的办公大楼对面是一所军事院校,偏他的办公室方位正对着就是军校的正大门,前四届坐这个位置的老领导不是被查处就是意外身亡,久而久之,不少人都说是对面军校的枪炮煞气给‘打’下来的。
靳越群听了,说:“赵书记,您放心,我认识一位若水寺的高僧,不仅精通佛法,还擅长堪舆风水,这事我来办,一定给您办妥。”
赵达禹是放心靳越群的,这事一耽误,到汉阳时已经近深夜。
车往观澜壹号的方向开。
靳越群在车上问:“人在哪儿?”
黄阳刚才在按他的指示和大师那边联系,这一下午酒局的差点把乔苏离家出走这事给忘了,直接让司机开的是回家的路。
赶紧一拍脑门。
“靳哥,我差点给忘了,乔苏哥还在锦和路的家属院。”
“那过去吧。”
地质院的家属楼还是十来年前盖的,职工房是老式建楼的步梯,一层四户,乔苏坐在笔记本前在研究他负责的一个老矿换新的项目测绘图,小花趴在他桌子上,毛绒绒的爪子垫着下巴在眯眼小憩。
听到两声敲门声,乔苏就知道是靳越群来了。
“乔苏,开门。”
靳越群等了一会儿没人回,汉阳这两天降温,黄阳在后头拿了个外套披在靳越群身上。
靳越群挥手不要,他心里还不够燥的。
门没开,倒是靳越群的手机响了。
“干嘛,我说了我要离家出走!”
“出走个屁,赶紧开门!”
“你不让学车,还不让我打耳钉,这是对我人权的蔑视!最重要的是,你还对我有所隐瞒…!”
他讲的什么人权不人权的靳越群不在乎,他在,他就是得行使夫权!
“我隐瞒什么了?我说不许干,是不是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了?”
“哼,这仨字就想糊弄我?!”
“开门!”
“你瞒我什么你心里清楚…!”
靳越群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他果断下令:“乔苏,别给我歪缠这些没影的事儿,赶紧出来,老老实实跟我回家!”
“我不回,除非你认认真真跟我说你这两天到底在想什么!”
“乔苏,我数三声!”
“你数,你数到一万!数一百万看我怵不怵你!”
黄阳一看这俩人又要掐起来,急得想劝吧,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被这两个人打哑谜一般说的云里雾里,他真的不知道俩人到底在吵什么?
突然地,门口传来一声枕头的砸门响动,‘哐’的一声,老式铁门都跟着震了三震。
门里的乔苏听着有点恼了:“靳越群!你要是硬着头不讲的话就滚出去!!”
这时刚好有别的住这栋楼的人提着公文包上楼,楼道回声大,一上来就听见这么一声滚,像夫妻吵架,人都有看热闹的本性,因为里面瞧不见人,他又往靳越群身上扫了两眼。
他在楼下就看见那辆令人咋舌的豪车了,提着公文包的男人有些发笑,瞧靳越群的打扮也是个大老板,这不回家了还是得被关在门外挨老婆的骂?
就是没听说院里这两年谁嫁了个大老板啊。
黄阳也在,靳越群脸上有些挂不住,气的指着门:“你听听他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一句不对付就敢指他男人鼻子骂?!一点样子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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