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群低头亲吻他的额头:“正合我意。”
乔苏笑了,又捧着手,一脸期盼地说:“老公呀,那后面还能不能再给我安排一点戏份呀!我刚才演的实在太过瘾了!太爽了!我还想演,你再给我安排一点吧!”
“……”靳越群瞥他一眼,说:“你做梦吧,就你这样随意发挥的,后面待着去吧!”
“别呀别呀,我求求你了!我保证,下面我一定规规矩矩的按你的要求演,你让我打一下我绝对不打第二下,你让我打你的右脸我绝对不打你的左脸!”
“后面不用再打了…!”
“一下也不行么?”
“不行!”
乔苏求出镜无望,在他怀里咯咯的笑。
生活不是天天的艳阳高照,总有层出不穷的烦心事,有的出乎意料,有的让人大跌眼镜,这都正常,但因为有靳越群在,乔苏从没一个是正经操心过的。
果不其然,那天回去之后靳昌林就日日夜不能寐,一是他不相信靳越群真的签了那种不平等的财产协议,二是就那天他观察的乔苏和靳越群的争执来看,其实他儿子是知道孩子是他的,只是迫于乔苏的压力不敢承认而已。
于是过了两天,也是巧了,他在酒店餐厅吃饭时刚巧碰见一个律师,听了他的话,靳昌林竟然打算一纸诉状将靳越群告上法庭,要求他抚养亲生儿子。
靳友林知道这事已经向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可怎么拦不住了。
七天后,晴日普照,汉阳法院外的阶梯上,数十家媒体早已长枪短炮等候在门口,中海钢铁集团作为全省排名前五的巨型民营企业,可谓已经与中江汉阳深深绑定,而其董事长靳越群被亲生父亲诉至法院,要求其抚养“私生子”的案子,在短短几天就已成了全城热议的焦点。
开庭前,靳越群只有一句:“爸,您一定要这么逼我么,我说了孩子不是我的。”
靳昌林却好似陷入了魔怔一般:“宗亮就是你的,你已经彻底迷在那个乔苏身上了,爸爸这是在救你啊!”
父子之间再无话可说。
庭审开始后,靳昌林的律师当庭提交了冯柔的证言,主张靳越群是孩子生父,有法定抚养义务。
靳昌林坐在原告席上,看着对面的儿子,语气带着几分痛心:“越群,你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不管!”
“可这孩子与我的当事人根本没有关系。”
靳越群方的律师声音清晰地传遍法庭,他示意提交证据:“这是我方委托汉阳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亲子鉴定报告,结论很清楚,被检测人靳宗亮的亲生父亲正是原告方靳昌林先生的兄长,靳友林先生。”
随后,鉴定报告的核心结论被当庭宣读——“根据孟德尔遗传定律…确认靳宗亮的生物学父亲为靳友林”时,靳昌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报告满脸得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怎么会是友林的?!怎么会…大哥?!”他话没说完,看向靳友林,靳友林则涨红了脸无地自容一般:“昌林,昌林,我…”
“竟然真的是你?!你和冯柔、你们……!”
靳昌林还没说完,就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捂住胸口,身旁的律师连忙扶住他。
庭审一片哗然。
最后的结果不用多说,自然是以靳昌林撤诉告终。
靳越群在律师的陪同下走出法院时,各家媒体镜头立刻对准,不断闪动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靳总!请问那名幼童真的是您的私生子吗?!”
“靳总!我听闻您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结婚了,请问您太太是否知晓这件事?!”
“靳总…!请问您和您太太是不是在协议离婚?靳总…!”
靳越群被围上来的媒体团团围住,他停下脚步,转动了下无名指上的婚戒。
“我没有任何私生子,从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我和爱人自幼相识,感情很好,离婚的事更是子虚乌有,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向他求婚时还是个毛头小子,连戒指也不懂得买。”
他说的是他,并没有引起人注意,前排的记者忍不住笑,靳越群对着镜头又说:“我和我爱人是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的,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几句无谓的流言能动摇的,我也早就签了财产委托管理协议,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只要我们分开生活,我名下所有资产都会转到他名下。”
此话一出,记者们顿时纷纷惊讶,聚焦灯光闪烁地也更为密集。
“靳总!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把你多年奋斗的全部身家都给了你老婆?!”
“靳总!可以公布财产协议细节吗?!”
这时,有个年轻俏丽的女记者问:“靳总!那您在家是不是个妻管严呢!”
她年轻,问这个问题并不突兀,不少记者都她这个青涩的提问给逗笑了。
“妻管严?就当我是吧。”
靳越群顿了顿,男人抬眼看着台阶下记者们,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格外认真:“这空穴来风的事闹成这样,我回去也不好交差,所以也拜托各位,明天起标题的时候帮我澄清澄清。对了,今天借着大家的镜头,我也表个态,我靳越群就是给我爱人打工的,至于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人想跟我有什么‘进一步发展’,随便扯个孩子就说是我的,可得想清楚,我连自己的饭钱都得靠我爱人‘拨款’,真要找我,不如先去跟我爱人要点经费,不然我真是账都付不起了。”
他笑着将这段说完,周围不管是维持秩序的警察,还是采访的记者一个个都不禁笑了,当然,心下也暗自都抽一口冷气,男的想,看啊,这再大的老板,身家百亿有什么用,回家了不还得乖乖地把钱包上交给老婆?女记者想,这靳总真是够男人,怕爱人生气这都公开保证了,更有俗话说钱在哪儿爱在哪儿,这么一大老板没想到对老婆这么专一又深情。
至于那些还有想入非非的想法的莺莺燕燕,过后看见这个采访也歇了一大半的心气儿,这年头谁傻呀,去贴一个财政大权全在老婆手里捏着的男人?!一分钱都捞不到,那不是傻就是蠢!
作者有话说:
靳爹答应了苏苏,不会再有这种事烦他的宝贝。
就是不会再友了。
他这么大男子主义又爱面的一个人,也甘愿在镜头面前承认自己是一个妻管严。
交出财产对靳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比起这个,还是在媒体面前承认是妻管严对靳爹来说更难[小丑]
靳爹爱苏苏,苏苏爱靳爹!
写到“我和我爱人是一路风风雨雨走过来的…”
真的好唏嘘,开篇到现在,十年出头了。
回家后小剧场:
苏苏:求求你了老公,再给我演两集。”[彩虹屁]
靳爹:“……”
苏苏:“老公呀,我自费演行不行?”[彩虹屁]
靳爹:“……来吧,剧情是你趴着,我揍你屁股。”
苏苏:“那我去看电视剧了啊老公,演的可精彩了,爱你![抱抱]”
(小比溜)
第一百零一章 火热
靳越群这段妻管严的采访着实火了一阵子, 第二天汉阳的报纸全是对他这次闹得沸沸扬扬的私生子事件和他当众对爱妻表白的报道。
其中私生子倒还算个小的了,富豪人家这种事情多如云,更何况这还是个假的,而他后面在采访中说出的财产委托管理协议,则在媒体和汉阳上头的权贵圈里掀起一阵不小的风浪。
那段时间,各方相熟的老总轮番打电话轰炸他,一部分是来‘骂’他的,说他娘的他把标准定这么高,自家太太快闹翻了天,他靳越群得负责!
另一部分好友则纯属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冯长麒,电话一接通,就笑着调侃:“呦,老靳,怪我了怪我了,不知道你在家竟是这么个地位,昨儿个饭局还让你请客,没让乔苏批评吧?哎呦,看我忘问了,你这电话费要不要给老婆报批准啊!”
靳越群的牙根都在抽。
远在晋阳的秦卫东也看到了某企业家杂志刊登的报道,两家在印尼的矿区有合作,男人发来的问候言简意赅:“你疯了?”
靳越群抖着手回:“没疯,这招真有效,不信你试试。”
秦卫东回:“丢不起那人,你自己留着吧。”
乔苏凑头过来看,抱着手:“这个秦总真是的!干嘛嘲笑咱们!我要给方黎哥告状!”
他要拿出手机,靳越群则露出个不浅不淡的笑,说:“不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让他嘲笑嘲笑,我不信他没这一遭。”
“咋啦,你又料事如神了?那我要提前给方黎哥说呀!”
“这用料?他逃不过,而且就他爸那尊如来佛来说,到时五指山一压,搞不好他还得满世界嚷嚷自己不孕不育,还不如我呢。”
乔苏本来笑出来了,可紧接着又蹙眉:“你的意思是秦总他家也会给他搞出一个私生子?”
“大意如此,方式不同。”
老理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中国人最是讲究传宗接代、香火绵嗣,靳越群再不济上头还有一个哥,虽然蠢是蠢了点,乔苏再不济下头也有一个弟弟。
“秦卫东可是那位秦书记的独子,他要走这条路,可不是我这样丢个脸就完事了。”
乔苏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有些担心:“那你说他家那么强势,方黎哥会不会受委屈?”
“不会,他不会连这点事都搞不定,只是要难些吧。”
“怎么难?”
靳越群不说话,乔苏嘶了一声,伸手摇晃他的肩膀:“你给我说说嘛说说嘛,你一定知道些什么,猜到些什么是不是?你看事最准了!告诉我告诉我嘛!”
靳越群让他摇的头昏,说:“中晟这两年在海外市场接连出手,拿下多个矿权,还在积极投建配套设施,这明显是秦卫东在给自己留后路。”
乔苏一想,惊讶地问:“你是说秦总以后可能会被他爸逼得带着方黎哥去国外生活?!”
“我只能猜到这儿…人家两口子的事你这么操心干什么?”
“那我岂不是以后见不到方黎哥了!”
见他失落,靳越群眯了眯眼:“我还没问你,方黎哥方黎哥,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如果中国的土地上失去方黎哥这样的大帅哥、大明星,一定是特大级别的资源损失!”
乔苏双手合十,对天祈祷:“希望秦总能不蒸馒头争口气,顽强抗争到底!”
靳越群真给他气笑,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操心操心你自家男人的事吧!”
那天法庭过后,靳昌林一下子老了许多,鬓边生出许多白发,瞧着老了不止十岁,据靳越群的司机说,他们回到酒店,靳昌林和靳友林就差点大打出手,他这才听了事情全貌。
原来是冯柔前些年因为想来城里打工,就投靠了姑妈冯卉敏,被安排在昌盛做销售员,当时正好昌盛走下坡路,靳友林和老婆也从徽省回来,他在老太太的话下进了昌盛重新做副总。
有回销售部的经理请吃饭,靳友林过去了,他就这么和冯柔认识了。
冯柔温柔小意,靳友林和他老婆又多年感情不和,一方面是他老婆自小家境优渥,个性强势,一方面是俩人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和冯柔很快发展为情人关系,一直冯柔意外怀孕,本来靳友林是想让她打掉的,但在医院找人一问,是个男孩儿,靳友林就舍不得了。
可他又不敢和老婆离婚,毕竟要顾忌老丈人,思来想去,就想了这么个“移花接木”的办法,他原本想着靳越群喝醉了,又看美妇在床,不可能不动坏心思,只要把这个孩子顺利按在靳越群头上,那中海偌大的产业岂不是都会落入他靳友林的囊中?
他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但他千算万算没料到,靳越群连卧室的门都没推开,只在客厅坐了不到一分钟,就让秘书接走了,反而是便宜了靳越贤那个蠢货…!
得知事情真相,靳昌林在酒店大堂指着靳友林的鼻子大骂,不堪入耳,据说靳友林的老婆也连夜坐火车赶过来了,她父亲在徽省做的生意不小,她带着娘家兄弟在酒店大厅里把靳友林和冯柔两个人打的鼻青脸肿。
孩子哭声,打砸声,吼声骂声交杂,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大半夜吓得酒店直接报了警。
这些事靳越群都没管了,一群人歇斯底里的闹完,终究是都回了汉城去。
这整桩事里,靳昌林做梦也没想到他的亲大哥会如此阴狠的算计他,不仅算计他,竟还算计他的儿子,他现在看见那个孩子就心烦,心里更是对靳越群愧疚无比。
这个儿子,似乎自小就不在他身边长大。
从前,他总觉得愧对靳越贤,把好的、现成的都留给了他,对越群,他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卓越的能力,能给靳家带来的光环和荣耀。
回汉城前,他和靳越群见了一面。
“爸,路上慢点。”
他看着眼前的儿子,靳昌林真的觉得熟悉又陌生无比。
熟悉是儿子还是他的儿子,陌生的则是儿子的语气,哪怕经历过这件事,儿子还是这样向他说,就像他带着一个莫须有的孙子言之凿凿远赴而来,后又将他诉至法院这些在儿子眼里都不过是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罢了。
如上位者看着一群互相咬的蚂蚁打破了头一般。
“越群,这些年爸爸真的愧对你…”
“爸,如果您以后不再管昌盛的事,每个月的赡养费我会叫人按时打给您。”
靳昌林微怔,靳越群没有说别的,问:“我妈这些年跟你来过信么?”
“来过,她走后的第二年嫁给了一个美国人,问你好不好,我告诉她,你很恨她,叫她既然走了就不要让你对母亲心存幻想,她就不来信了。”
靳越群问:“你有我妈的地址?”
靳昌林不愿提起那个女人:“早没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靳越群无话,他俯身上车,靳昌林看着那辆黑车车门关上,忽地往前走了两步,问:“越群,你以后是不是不会再来看爸爸了?”
“爸,您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靳越群没有回答,黑车行驶走了,恍然间,靳昌林竟觉得眼前的光景一如十年前。
十年,物是人非。
看着儿子远去的黑车,靳昌林心里知道,他们父子之间,怕是再无可弥补的余地了。
那段法院前的采访的火热程度也真是超出了靳越群的想象,眼见着一两个月过去,还有不少商界杂志争相发来邀约想请他专访,靳越群叫秘书都推了,偏他不去,那些媒体用他过往的采访也能东拼西凑剪出一篇来,先博个噱头。
标题更是起的五花八门,什么[叱咤商场却甘为‘妻奴’:千亿企业家自曝向老婆交出全部财产]到什么[商界传奇背后的满分丈夫,老婆是初恋,二十年爱意如初],再到什么[首富的成功秘诀:守妻守家者成大事!]”
秘书帮靳越群整理,看到自家老板只翻了两页,脸色就越来越黑,忙说:“靳总,已经叫法务部门在逐一联系处理了,只是有些杂志社总部在外地,函件已经寄出去了。”
“叫他们赶紧,是王树朋负责这块儿是吧,你去告诉他,下个月再让我当明星,我让他去印尼好好晒晒太阳!”
“是,靳总,我马上办。”
秘书知道自家老板最爱面子,依他对乔苏那个宠惯劲儿,这事他做就做了,但不能叫人嚷嚷的满世界都知道。
也得亏这时网络还没那么普及,纸媒刚消停,靳越群晚上一回到家,刚才在饭局上又被几个老总调侃他要回去给老婆点卯的男人就听见乔苏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打电话。
“喂,方黎哥呀,我跟你说,我老公为了我上电视啦!他当着好多记者的面承认他爱我爱的要死!哈哈,我感动死啦!还有还有…”
“喂,雨晴呀,你最近看报纸没?哈哈哈,你也看到啦!哎呀,那点钱算什么呀,我老公眼里当然是我最重要啦…!”
“喂,杏花呀,你哥我的老公真的太男人了!我崇拜死他了!什么?你还不知道!我跟你说,你靳哥这次为了我可是豁出去了,我从他爸来跟你讲起啊,他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喂,春明呀…”
靳越群就这么站在那儿听着,直到乔苏哼着曲要再打下一个时,男人从暗处大步而来,一把抱起乔苏直奔卧室。
一句话没有说,但那压上来的吻激烈极了!热烈极了!缠绵极了!
男人真恨不得要将乔苏整个人、整个魂都通通嚼碎了吞下去,吞的干干净净!
“乔苏!说!你是不是妖精化的专门来要我的命?!你要我的命你就明明白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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