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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骨色弯刀)


“你是傻了吗?!你为什么不躲?!你不知道我要砸你吗?!”
靳越群的喉咙酸涩难忍,乔苏这样砸他,他连眼睛都未眨一下,他只是盯着乔苏的胸前,好似那里的伤口令他的心里更痛,痛到就是现在乔苏立刻将他的五脏六腑凿穿一个洞,他也不会多说半句。
“宝宝,是不是很痛…?”
“不是你叫人打的?!你会不知道?!”
靳越群眼底是无以复加的心疼,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疯成这样,他突然意识到,也许是上一辈子他亲眼见证了乔苏死在他面前,那种痛彻心扉的惨烈让他今生走向了一条更为偏执的道路…
他会不会再次失去乔苏?
然而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足以让靳越群几乎无法呼吸。
“苏苏,我向你道歉,你生气、你痛,我知道,你打我吧,你怎么解气怎么打我,我保证一动不动,好吗。”
“你、你,靳越群!!你真是一个疯起来见人就咬的疯狗!怎么我小时候没发现?怎么我小时候没发现?!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披上人皮面具的!你怎么隐藏的这么好?!”
乔苏恼怒地咳嗽起来,牵扯到胸口的伤口,靳越群连忙去扶他,乔苏不肯给他扶,他缓了一口气,接着说:“我怎么打你怎么出气都可以?!”
靳越群点头:“是。”
乔苏气死了,质问他:“靳越群,那我问你,下午魏世文跟我说,他还查到了一些事,是什么?你还骗我了什么?!”
“妈的又是他!他到底…!”
“啪”的一巴掌,直接打断了靳越群的话。
“你还没清醒够是吗?!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再敢拿着他说话你就干脆什么也不要说的滚出去!说!你还瞒了我什么?!”
靳越群挨了一巴掌,沉默了一会儿,问:“他都说了什么?”
“我在问你!”
乔苏再次扬起手,这次又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侧脸,靳越群也任由他打,他甚至站的更近了,语气也轻了许多:“…我不问我怎么知道?你的手不要抬那么高,牵扯到会痛,我不会让你打不到我…”
说着,他将乔苏抱到了床上站着,这个高度,乔苏打他几乎不用抬手去挥。
乔苏看着靳越群毫不反抗的样子,似乎也任他打他的脸,他恨恨地蜷起了指尖,指着男人的鼻子:“靳越群!我就最后问你这一遍!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乔苏觉得讽刺,活了二十多年,他竟然在今天才第一次有了哥哥的样子。
“公司的事都是我做的。”
听他坦白承认,乔苏恨不得要呕血。
“还有呢?!”
靳越群说:“让我想想。”
旧火添新火,乔苏抬手又抽了他一巴掌,在卧室里响亮的很:“想清楚了吗?!”
靳越群说:“还有华勘地质公司,你的研发项目,背后是我的授意,赵志华才和你联系。”
“你…!”
乔苏差点气晕,靳越群连忙扶住他的背,乔苏心头火起,接着又抽了他一巴掌,这次他换了一只手,那只手抽的太疼了,都麻了。
“还有吗?!”
这下不仅是脸,靳越群的下颚也飞快地红起来,他脸上一个个掌痕交叠,真找不出一块儿好地方了。
他说:“宝宝,真没了。”
他居然还敢说没了,乔苏恨恨地,想到这些天自己被耍的团团转,抬起手又抽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比前几个还狠、还重,靳越群挨了,男人也露出茫然的神色。
“看什么!这一巴掌送你的!再看再送你!”
乔苏恶狠狠地作势又要扬起手,靳越群不说话了。
一连打了靳越群这么多巴掌,乔苏心里才勉强解了点气,靳越群抱着乔苏的腰,右胸口需要消毒,他不敢亲,他仰头亲吻着左边,细细地亲吻:“你饿不饿,我叫阿姨把给你炖好的燕窝端上来,宝宝,你吃点吧,你得吃点东西,不然身子受不了…”
乔苏不想理他,却突然感受到腰部一片湿润,低头一看,只见地毯上滴落着一串血迹,他赶紧抬头,看见靳越群左手手臂不知何时已经血流如注,染红了整个袖子。
等楼下的医生匆匆上来,靳越群仍旧一只手紧紧握着乔苏的手。
剪开衣服,才发现是刚才碎裂的水晶香台划伤的,锋利的水晶切面割开皮肉,翻起一道猩红,血淋淋的,医生说:“靳总,伤口太深,需要缝针,我这里只有涂抹麻药,还是要赶紧去医院…”
乔苏当即道:“去医院!!”
靳越群握住他手,对医生说:“缝吧。”
医生吓了一跳,这么深的伤口,可不是一两针的事,这不打麻药怎么缝?
乔苏当然知道靳越群什么意思,他就是告诉他,他让他疼,现在他让自己更疼…!
乔苏咬牙:“你就是个混蛋!你以为我会心疼你?!给他缝!缝他个千八百针!疼死他个王八蛋才好…!”
医生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只能硬着头皮缝针,乔苏看着一针针剜进皮肉,又勾出,明明缝针的是靳越群,为什么他的心那么疼,他个没出息的,他的心怎么那么痛…!
缝了十一针,缝完了,医生交代千万不能碰水,卧室里又只剩下两个人。
乔苏肚子确实饿了,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儿,靳越群叫阿姨把燕窝端上来,坐在床边吹温了,一勺勺喂他喝。
喝完,乔苏对他说:“你今天敢跟我睡一个屋试试,滚出去睡…!”
靳越群把碗放好,他的腿脚真的迈不出这个门,他单膝跪在床边,握着乔苏的手,乔苏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眶有些红了。
刚才挨了香台,挨了那么多巴掌,还硬生生缝了十几针,男人都没有眨下眼睛,现下却眼睛红了。
“宝宝,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去机场,是真的要跟魏世文那小子走?”
乔苏还以为他要放什么屁,差点让他噎死。
“走个屁啊!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进硫酸了?!我跟他才认识几天?!我跟他走去哪儿?!”
靳越群听他这样说,心中的疼楚才稍稍松了半分,他出门,让徐骁带人在外面守着,
灯关了,乔苏也累了,他真的累了,这一天下来精神和身体都太疲惫,如虫子一般爬满了全身,尽管他觉得他和靳越群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但是他太困了,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靳越群先请医生来为他检查,又重新在胸口消了毒,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和打耳环的禁忌差不多,要注意保持周围干燥卫生。
等医生一走,乔苏就对靳越群吼:“过来!”
门口的黄阳真真让吓的一激灵,他可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不说别的,就说今早靳哥的这张脸,那可谓是姹紫嫣红、重重叠叠,日出江花红胜火啊!
能把靳哥都打成这样,他心中对乔苏已经是肃然起敬!乔苏的战斗力在他心里已经不亚于那些美国大片里的一个尖刀突击队。
靳越群摆手让黄阳出去,就关上了房门。
乔苏胸口的伤处痒痒,看他想抓,靳越群就赶紧过去了。
“宝宝,不能抓…”
乔苏又打他:“你烦死了!”
说着,他又抬起手,他本意是想挠挠周围,但经过昨晚一夜,靳越群似乎已经知晓他要做什么,男人没有动,只是垂了下眼。
巴掌没有落下,乔苏看他已经逆来顺受:“我又没想打你,你的大男子主义呢?!你昨天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我丈夫?!你是一家之主?要我记清楚?你就这么容忍我打你的脸了?!”
一晚上过去,靳越群的理智也回归了,他说:“…宝宝,这枚乳钉,是我真的昏了头了,所以你打我,是应该的,往后你想打我多少,我受着多少。”
他知道靳越群是多要面子的一个男人,乔苏心里有泛起疼,又疼又酸,他气的攥紧了手:“你到底会不会反省你做的事?!你现在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撤掉!我以后会自己开公司!”
靳越群默声了一会儿,说:“宝宝,其实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什么真假,也没有什么对错,只有结果。”
乔苏怎么会听不出靳越群的意思?
他差点让他气的灵魂出窍,黄阳站在门口,他们马上要出发去京市,大门突然被拧开,紧接着就见乔苏一股脑地靳越群的枕头茶杯牙刷毛巾浴巾通通扔了出去!
只可惜被子他们只有一条,否则他也给他扔出去!
靳越群说:“宝宝,我今天要出发去京市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全国民营企业家的表彰大会,重要领导会参会,你跟我一起去,好吗?我带你在京市玩一玩,你不是一直想去天安门?故宫,爬长城?我们好好玩一玩…”
“这又是你的补偿?我不去!”
“宝宝…”
“我说了我不要去!你爱和谁去和谁去!”
靳越群现在最怕的就是他情绪激动,只好退步:“好,不去,不去,我最多去三天就回来,你在家等我,我叫万豪酒店的李师傅过来,给你做一日三餐,你喜欢他做的金丝炸鱼,糖醋里脊,我再叫医生在楼下守着,你有什么不舒服…”
“你滚了我就舒服了!你现在滚!!去你的京市吧!为什么只是去京市?!你们公司难道就没有去内蒙古去俄罗斯的计划?!”
靳越群说:“暂时没有…”
“滚——!”
唯一让靳越群放心的,就只有乔苏的精神还不错,靳越群只得吩咐好阿姨,留守徐骁他们,去了京市。
乔苏昏昏地睡了一天,他心里烦乱的很,是啊,靳越群的控制欲早不是一两天、一两年了,过去他总是不和他计较,他本来以为随着他们长大就会好了,但现在看来,他这个过于乐观的想法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上午,靳越群打电话给他,问他好点没有,吃饭没有?还痛不痛?乔苏说他刚起!靳越群又说,他马上进入会场了,要直播,可能看不了手机,他结束后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挂了靳越群的电话,乔苏伸手碰了碰胸前的银钉,不碰就不疼,碰了还是有点痛,该死的靳越群,他打他那些巴掌根本不够!
这时,阿姨在楼下说:“小苏呀,你同学给你寄的信到了…”
寄的信?乔苏正一团乱麻,不过他都毕业一年了,谁会给他寄信。
下楼一看,徐骁正要检查,乔苏劈手抢了过来,徐骁说:“乔少…”
“少什么!你现在去问靳越群那个混账东西他敢不敢惹我!!”
徐骁此时也不敢多讲话。
现在的乔苏谁敢招惹?昨天靳总走的时候可是顶着满脸红肿的掌痕,那根本就不是几个耳光能打出来的,黄阳临时叫了一个化妆师拿着粉遮盖了很久,才只能勉强遮盖出一个上电视瞧不出的程度。
雇主都被打成那样,现在这个家里谁敢跟乔苏顶着来?
乔苏一看寄信人是王雨晴,对徐骁说:“是王雨晴!你去跟他汇报吧!现在去吧!!”
徐骁记得王雨晴,他送乔苏上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乔苏拆开一看,就有点疑惑,怎么里头只有一盘录音带?王雨晴寄给他录音带干什么?再说了,王雨晴有他的电话,上次她过生日,也是先打电话给他。
又看了看,整个信封里也没有别的了,乔苏把录音带插进小客厅里的录音机,里头先是滋啦两声,很快地,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嗓音。
竟然是廖俊…!
他们同宿舍四年,乔苏不会认错,接着里面竟然还传出了魏世文的嗓音…
“小俊,你说这种话是要负责的…!你从哪儿知道的?”
这句是魏世文问的,而接下来廖俊说的话,则让乔苏彻底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我爸喝醉了透露出来的,乔苏最后为什么研究生没保成?就是靳越群暗示我爸这么去做的…!是,我爸在他眼里不过一个钢铁协会会长,一个没有实权的位置,而他靳越群是汉钢集团的董事长,权大压人,我爸怎么能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办?好,我做了,到头来这笔账却又算到了我和我爸头上…!呵呵,怕是乔苏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吧…”
后面廖俊还说了什么,乔苏已经听不清了,录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仿佛变成了钝锐的槌,刺得他耳膜生疼…
乔苏坐在地毯上,然而没关的电视上,却刚巧播放起了准点新闻…
他看到镜头里带过的靳越群,台下掌声雷动,能站在今日这个台上接受表彰的企业家,每一个都是在国内改革开放的大浪潮中佼佼者,鳌占一方,而靳越群作为其中当之无愧最年轻的,男人身价不菲,五官凌厉英俊,身姿挺拔如松。
如今他的权势已然愈发炽盛,无限的风光显要,可为什么,为什么乔苏第一次觉得…电视里的靳越群让他有些陌生…?
昨日得知靳越群造出一个公司供他玩乐开心的时候,他没有觉得靳越群陌生,因为他知道那是靳越群会做出的事…
但为什么这一刻,他竟第一次、有些看不清这个和他同床共枕二十年的男人…
他还是那个六岁、十六岁的靳越群吗?
明明十六岁的靳越群,恨不得把他拥有的一切最好的都给他,更舍不得,从他手里拿走一丝一毫他珍爱的东西…
电话那头无人接听,当然无人接听,这样严肃重要的场合,不允许出现一丝意外…
乔苏有些魂不附体,他的手指敲上键盘,当跨国邮件发送出去后,他收到帕克教授助手的回信,他拿起手机订了机票。
订完机票,他打给了楼小帆。
等挂断了电话,乔苏才错愕地感受到脸颊上的湿润,抬手一抹,发觉是眼泪。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他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
乔苏出发那天,楼小帆过来探望他,他换上了楼小帆的衣服,在楼小帆司机的遮掩和带领下,趁着清晨的薄雾,奔向了京州机场…
两个小时后,当上来的徐骁发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房间里只剩下楼小帆,再也不见乔苏的身影。
而远在京市的靳越群,他放心不下乔苏,推了所有为他庆贺的饭局和行程,马不停蹄地返回汉阳,却在酒店楼下要出发时,收到了乔苏不见了的消息。
“靳哥、徐骁,徐骁说乔苏哥不见了…!”
“什么?!你是怎么办事的?!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饶是黄阳一个大男人,都敌不过靳越群心头盛怒之下的一脚。
靳越群急步下了酒店台阶,然而明明没有几个,却绊了他一个绊子,昨日还受众人羡贺、名利显赫的男人踉跄了几步几近摔倒,幸好被黄阳扶住。
这一摔,靳越群整个人都懵了,所有瞬间凝聚起怒气好像都化作了一个足以将他他三魂七魄都吸走的深渊、漩涡,他回头,脸色铁青地说:“找!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同时同刻的京州机场,徐骁正带着七八个保镖慌张地进来搜寻,国际航班的飞机广播传来最后一次登机提醒,乔苏仅仅背了一个书包…
靳越群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汉阳,徐骁衣汗湿透,在相似的乘客中不断搜找,而在一个个犹如宿命般的交错之间,哭肿了双眼的乔苏竟然在重重包围下,登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全然陌生的、英国伦敦的飞机…
巨大的引擎发出阵阵轰鸣,机身加速滑行,接着腾空跃起,飞向一望无际的蓝天,地面上,他和靳越群生活了四年的城市逐渐化作一个模糊的光点…
乔苏的泪水将衣襟打湿。
从安县,到滨江,再到汉阳,青涩的少年时光如掠过的风和云一般远去,他和靳越群似乎生来就在一张床上打闹。
没人教过他们如何去爱,他们就像凭借满心本能,恨不得挖出一颗心,替对方挡去所有风雪,寒冬时,他们紧紧依偎着彼此的皮毛互相取暖,争执时,又互相亮出啃咬的利牙,不肯相让。
他们太年轻、太相爱,一次次激烈的碰撞似乎到了无法转身的死胡同,误会穿插着唇齿间丢不开、舍不掉的吻。
这一年,靳越群被这一场当头棒喝打的找不到魂,他总以为是老天故意捉弄,直到许久的后来才发现,大抵是连老天也心疼他们这对骨血相融的爱人,所以才不啬吝地、赐下这一场能挽回的怜爱。

北纬N52°12′19.21″东经E0°07′18.54
恰逢一场春雨润过,剑河水蜿蜒流淌,两岸垂柳成荫,这里距中国汉阳的直线距离大约九千公里,足够在地图上划出长长一道标线,季风绕过半个地球。
这同样也是一座历史古老而悠久城市,举世闻名的剑桥大学就坐落在此,河岸边哥特城堡式的建筑倒影交叠,恍若走进了一幅流动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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