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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骨色弯刀)


咖啡厅老板早在黄阳的一张支票下紧急劝走了顾客,关闭了店门,靳越群硬生生地挨了一个花瓶,他满襟狼藉,也顾不上,上前一把抓住乔苏乱砸的手。
“乔苏!!”
乔苏被他死死抓着手腕,他还是忍不住哭泣了,抬起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向面前的靳越群,声音却突然小了许多:“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也许直到这一秒他还抱有幻想,也许他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人是靳越群…他不想听魏世文怎么说,他只想听靳越群怎么说。
靳越群看着他的泪眼,男人的心像是被一个铁钻伸进去搅弄,他伸手擦掉乔苏脸颊的眼泪,他没有否认。
“苏苏,这样不好吗?”
“好…?好在哪里?”
乔苏都以为他听错了。
“你身边不会再有任何危险,你可以每天做你喜欢的事,也不用应付那些乱七八遭的人和事,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不会有一桩不干净的事扰你烦心,你想要的所有都有人捧到你面前,顺心如意。”
“顺谁的心?!如谁的意?!靳越群,你告诉我,顺谁的心?!”
听他承认,乔苏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在最开始魏世文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蔡海林搞的鬼。
“我想过是蔡经理,我想过是他!我没想过是你,靳越群,你明明知道这一年我有多想做好悦山,我有多想当好这个老板!我那么努力,那么高兴,你明明都看在眼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我造出这样的一个全是虚假的牢笼…!至少有一个是真的,至少有一个是真的对吧?你明明可以做到的,为什么…”
乔苏哭的泪水止不住,靳越群心如刀绞,一把将他揽在怀里,接着他从黄阳手里拿过一张机票,砸在一旁同样傻眼的魏世文身上。
“魏世文是吧?我想你清楚你给我惹出了什么大麻烦,看在我和你父亲有几分生意往来的情面上,这是今晚最后一班去昆市的机票,足够你平安的滚回云省去,否则就让你父亲来给你收尸吧。”
魏世文的脸色骤变:“靳总!您是什么意思?我和乔苏是正常商业合作…”
“合作?就凭你也配?你父亲的资金状况什么样你清楚,现在澜江的矿产开发,一半的流动资金都来自我的注资,我随时能抽回资金,让你父亲连夜变成一个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魏世文浑身僵硬,靳越群身上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和对方根本不在一个圈层,父亲的资金都压在了原石上,怪不得昨日在电话里反复告诫他不要去搅和这件事。
“你干什么靳越群!你对他发什么火?!他只是找我合作的伙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你!是你!”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再见他?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跟我回家!”
靳越群连一个眼神也不再给魏世文,他忍受够了这场由外人掀起的荒唐闹剧,男人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伸手将乔苏扛在肩膀上。
“你放开我!你放下我!!靳越群!我叫你放开我!!”
乔苏在他肩膀上拼命踢打着,却被靳越群铁钳一般的手臂制住膝弯,锢得生疼,挣脱不开半分,甚至让乔苏一时间觉得,如今的他是根本没办法反抗靳越群的任何决定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们之间的地位变得如此的不对等?
回到家,乔苏还在奋力地朝着靳越群背上扇打着、踢踹着,几个保姆吓得噤若寒蝉,直到铁青着脸的靳越群将乔苏扔在床上,一把关上房门。
“乔苏!是,这件事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你做错了事,你这样骗我,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不认为这是欺骗,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外面的世界很危险,过去你被绑架,被那些人在学校里污言秽语的污蔑,哪次不是这样印证的?!我花大力气,给你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你想在里面怎么折腾都可以,随你自由自在!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乔苏猛地从床上坐起,他胸口剧烈起伏:“可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真正的研究成果!是真正被认可的价值!你懂吗?!不是你用金钱和权势为我打造出的一个笼子!”
他吼完,捂着哭泣的面颊:“靳越群…!你知道吗,当年你接手汉钢的时候,我多么为你高兴,即便那时候我们还在吵架…因为我懂你追求的…!我真心为你高兴,可你呢?你真的有一次看到过我的价值吗?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跟一只蠢鸟一样?公司是假的,项目是不存在的,连员工都是你雇来陪我演戏的!我真的太傻了,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靳越群,我是一个你手掌里的洋娃娃吗?!你怎么摆弄都可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乔苏哭得太伤心了,他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被靳越群好好护着的,他总是很少落泪,更几乎不见这样的伤心至极,靳越群盯着乔苏的眼泪,那种灼痛如同被人当胸贯穿,他坐在床边,抚摸着乔苏的头发。
“苏苏,你相信我好么,这么多年你一直相信我的,我们就和过去一样,你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听别人讲什么,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不会让你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你追求的价值,成就感,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你想要,我也可以叫他们给你,我承诺的,一定会做到,竭尽全力。”
乔苏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哭的嗓子都哑了,红着眼睛看向靳越群:“这有什么意义?这和你养一条猫猫狗狗有什么区别?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他厉声斥责,又猛地翻身坐起,拿起床上的东西挥舞着全部砸向他,与此同时的,靳越群的手机也在不停地响,甚至门口,赶来的秘书也在敲门催促他。
“靳总,下午约了赵书记、王部长还有张总在四季山庄,要出发了…”
靳越群接着他掷过来的枕头,对床上的乔苏说:“苏苏,你好好休息休息,你急起来容易发烧,我会让医生在楼下守着。”
乔苏不再理他,他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只说:“滚…!滚出我的房间…!”
靳越群想伸手抚摸一下乔苏的额头,也被他挥手挡开,靳越群只好叫徐骁和医生都守在楼下,坐上了等候在门口的那辆黑车。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乔苏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他脑袋里反复想着这一年他有那么多关于悦山未来的憧憬,一次次认真付出的心血,此刻都变成了一场融化的泡影…
不光是这些,还有他和靳越群,他们从六岁起就形影不离,相伴在一起将近二十年。
当年他们狼狈地从汉北离开时,靳越群愿意为了他放弃靳家的一切,也紧紧握住他的手,他们两个人挤在狭窄的火车过道,分吃路边一碗两块钱的馄饨,为什么现在身下随便一张床都要十几万,却会变成这样…?
乔苏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不多时,手机在地板上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有些刺眼,乔苏迟钝地接起,听筒里传来魏世文急促的声音:“乔苏,你还好吗?我刚刚查到一件更重要的事,在电话里说不安全,你现在能不能过来?”
乔苏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到底什么事…”
“在电话里说不清!但我觉得你待在靳越群身边不安全,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魏世文的嗓音压得很低,带着急切的紧张:“我已经在去京州机场的路上了,马上就到,你跟我走吧,到了昆市我可以把所有证据都给你看,我想靳越群是绝对不会让你知道这些的,你要是想知道他还骗了你什么,就快想办法过来!我在机场旁一家叫君悦的酒店停车场等你…”
乔苏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还有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是靳越群瞒着他的?乔苏头脑发昏发胀,他本身做事就不是个会瞻前顾后的性子,他想做就会做,挂断电话,他从床上坐起,胡乱地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刚走到楼下,就被徐骁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乔少,靳总吩咐过您不能出门。”
乔苏看着他们,吼道:“我是犯人吗?!让开!别跟着我!
“乔少,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滚开!不想我现在一头撞死就都滚开!”
保镖们对视一眼,似乎没料到乔苏会如此强硬,徐骁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开一条路,乔苏也顾不上了,不再看他们,冲了出去。
等乔苏打着计程车在夜幕下赶到机场旁的停车场时,眼前的景象几乎让他血液凝固。
只见刚才还和他通话的魏世文被两个保镖钳制的跪在在车旁,左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迹,往下滴,显然刚受过一番殴打。
“乔…”
他挣动着想往前挪,却被保镖死死按住肩膀,疼得闷哼一声。
而靳越群就站在一旁,男人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燃着猩红的火点,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已经游走在疯狂的边缘,尤其是看到乔苏出现在这儿,他就像一头要撕碎一切的野兽。
“乔苏,你来机场要去哪儿?为什么不和我说?”
男人转过头,用近乎不可置信一般的口气,又一次质问他:“你要跟着他离开我身边?苏苏,你要跟着他去哪儿?!”
乔苏的心脏都在抽了,他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靳越群,他太了解他,平静的表面下汹涌的是快要克制不住的暴戾。
“靳越群!你冷静点!我没有要走,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是真的!你不告诉我,我问别人还不行吗?!你把他打成这样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你才和他待在一起几天?他随便说的几句话就胜过我?真相是什么有那么值钱吗,有那么重要吗?!还是说这两面你们就处出了你为他讲话的情分?!”
他怒吼着,乔苏看着面前陷入疯狂的靳越群,胸中积压的愤怒与委屈一齐爆发,他扬手狠狠扇了靳越群一记耳光,清脆的巴掌声炸开,一时间所有人都讶异地静闭噤声。
“你在说什么鬼话?!靳越群!你这根本不是保护,你就是为了满足你对我的不可理喻的控制欲!!从小到大你从不在乎我是什么意见!从前是现在更是!你就是想要把我牢牢掌控在你的手掌心!!”
这一巴掌裹挟着乔苏十成的怒火,更用了十足的力道,靳越群脸上登时红痕毕显,他被打偏了头,回头盯着乔苏,他似露出獠牙一般森然反问:“我的控制欲不可理喻?乔苏,我一直是这样的,他妈的我从六岁起就是这样的!对,我就是不能接受你脱离我的控制,我就是要把你每一步都圈在我眼皮底下,那又怎么样?!我是你丈夫!我告诉过你的,我全都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的!怎么过去二十年都可以,现在不行了?!!
靳越群眼底的克制彻底碎裂,怒意如烧红的岩浆:“还是他这短短几天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以为他是想和你合作,他不过是想利用你!”
“那我也愿意让他利用我!怎么了!!总比你给我一切都是虚假的好!是个人都比你对我好!靳越群!我要离开你!你听到了吗靳越群!我要离开你!”
在整整一天激烈的震惊、争执、无比伤心的冲击下,怒火彻底冲垮了乔苏的理智,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吼出这句话,他真的不知道。
“该死的!魏世文…!!”
而他这一句话像是一把锋锐的尖刀狠狠刺向靳越群,他难以置信,死死盯着乔苏讲出这句话的嘴巴、眼睛,随即盛怒之下的男人猛地转身,狠狠一拳砸在魏世文脸上。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敢一而再的在我和我老婆面前放肆!!”
铁一般的拳头毫不留情地一拳拳砸在魏世文脸上,他与靳越群的力量悬殊至极,很快就毫无招架之力,口鼻喷血,倒在地上,还是一众保镖将发疯的靳越群拦下。
靳越群不顾手上的血迹,他看向乔苏,乔苏的心在剧烈地颤抖,身子也在止不住地发颤…他终于意识到他把靳越群真正的惹恼了,不似从前的生气,而是彻头彻尾地、真正地把靳越群给惹恼了…
乔苏甚至想掉头逃跑。
然而环视一圈,他唯一能求助的人竟只有徐骁…
“徐…”
“你想离开我?你怎么敢想离开我!”
靳越群盯着乔苏,只觉得他心头如烈油烹煎,血脉贲张,呼吸似刀割,骨头如斧劈…!他一字一句地说:“乔苏,我说了,我们会白头偕老,一分一秒都不能少…!我从不舍得让你疼,但你总不长记性,你该记住这次的疼,牢牢记清楚,谁才是你丈夫!”
乔苏预感到不好,但已经被靳越群大力地关进车里,接着扬长而去,黑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等到家时,乔苏已经感受到了惧怕,他看见沙发上的医生,带着消毒后的白手套,本能驱使他不断挣扎:“你要干什么靳越群!!你要干什么!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
不容反抗地,靳越群同样红着眼,当医生把消毒后的针刺穿乔苏胸口的敏感处,那股尖锐钻心的疼痛几乎让乔苏眼前一黑,他拼命地挣动地,却被靳越群牢牢禁锢在怀里,容不得半点挣脱。
乔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他嘶哑地喊道:“靳越群!我恨你!我恨死你了靳越群!!”
闻言,靳越群的身体一僵,然而他的怀抱、他的桎梏却一分一毫也没有松,直到医生将素色的银钉固定,他说:“你恨吧…!乔苏,这辈子你就是日日恨我,也休想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靳爹,劝耗子尾汁。
唉,这会儿靳爹也是有点疯了,他现在年轻,权势也最炽盛,方法还是太激进。
他会反省的!他会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家里到底有谁才是家!
苏苏宝儿不哭!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板上,流出一道清冷的光带。
胸口的麻醉过去后,透着酸胀的疼楚,乔苏哭泣着,靳越群紧紧抱着他在身上,他不断地用唇舌舔舐着乔苏的唇舌,亲吻他的脖颈:“宝宝,宝宝…”
“你滚!靳越群!你滚!你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我再也不要见你了你知道吗!!它难看死了!把它给我取下去!我现在就要回安县!我不要和你在这里了!”
他伸手就要去扯胸口的细小银钉,被靳越群死死抓住他的手,乔苏这样吼,吼着要离开他,每一个字都让靳越群的骨头似裂劈,疼痛难忍,他咬着乔苏的唇:“我就是要让你记清楚…!有了这枚印记,牢牢地给我记清楚,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靳越群的人,只能是我的!!谁敢不长眼地跟我抢,我叫他下地狱!”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靳越群,我是一个人,不是你嘴里咬着的一个肉骨头!你看清楚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乔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靳越群的唇顿时冒出血,乔苏瞪着他,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你清醒点了吗!你给我看清楚!你看到我有多疼了吗!!靳越群!!”
他心中愤恨不已,打一巴掌根本不解气,他奋力地朝靳越群的头脸上打着,在他身上蛮力地踢踹着,靳越群看着乔苏胸口处的那枚乳钉,这些年他一直将乔苏护在心尖上,从不舍得让乔苏疼,甚至谁让乔苏疼一分,他要万分的让别人偿还。
男人瞠着眼睛,周围的空气如刀刃,乳钉是最细的,但轻微的红肿掩在里面,让靳越群早就决溃的神志,几乎在近二十年的本能反应中再次接上了弦。
“苏苏、苏苏…!”
“你再叫一声我的名字试试!你在我身上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再敢叫我一声试试!”
乔苏又疼又委屈,抬手又是一记耳光打醒他。
靳越群的眼眸在两记掌掴中逐渐褪去了疯狂,他一一受着,裁剪精拓的衬衫早被打的扯烂了,狼狈不堪,他的头脸、脖子,也全部都是乔苏巴掌挥舞下的通红掌痕。
男人握住乔苏的手,哑声说:“…你随便怎么打我都可以,我不会动,更不会躲,我求你不要挣动,万一扯裂了怎么办…”
“你就是个夹着尾巴的大尾巴狼!!你还会在乎我还不好?!你还会在乎我疼不疼?!”
乔苏气急,他抄起手边的水晶香台就朝他砸过去,靳越群没有半分闪躲,他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坚硬的熏香台和骨骼碰撞发出沉重的闷响,水晶都砸的裂碎了一角,乔苏没想到靳越群竟然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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