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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骨色弯刀)


“大半夜的,我能去哪儿?去街上疯跑?”
靳越群没法说他,只好一手抱着他让他缠在自己身上,一手拿着桌子底下的暖水壶,给他倒了杯热水,压压神。
乔苏与他的肌肤相贴,又喝了水,缓过来点,靳越群关了灯,抱着他继续睡觉。
“靳越群,你知道我刚才都梦到什么吗?”
靳越群困得厉害:“谁又杀了谁?还是谁又给谁下毒了?你少给我看点那些乱七八遭的小说吧,把脑子看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
乔苏觉得靳越群根本不理解他的爱好。
“靳越群,你知道吗,在梦里我是皇帝,你是我身边的头号太监,我一发号施令,你马上就得去做、哄我高兴,连个不字都不敢跟我说。”
靳越群冷笑一声:“那确实是个噩梦。”
他又拍拍乔苏:“别想了,什么鬼神都是老一辈吓唬小孩,瞎编出来的。”
乔苏的思维也确实很发散,关键是他打小就信任靳越群,靳越群跟他说是瞎编的,他也就不去想了,这个没头没脑的鬼梦很快被他丢到脑后。
“靳越群,你说我要是一直不答应跟你处对象,你会生气吗?”
“你还想一直不答应我?”
“那怎么啦!”
他还急,靳越群拿他没辙:“那我就等着,等你答应我。”
“你光等?”
“嗯…?”
乔苏很生气地说:“你光等我就能跟你处对象了?你现在拿着盆去外头等着接钱老天爷就会掉钱给你吗?”
“……”
靳越群忍了忍,想着乔苏毕竟才做了噩梦。
“赶紧睡…!”
乔苏被他摁在怀里,又冒出头,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哼哼:“…可我觉得你刚才对我的态度有点凶…我只是在你脸上轻轻拍了一下,你就生气了…你脾气这么大,那以后我们真在一起了,我会不会要天天做小伏低?”
靳越群脸上还挂着红痕没消,抽两下嘴角:“你是不是屁股又痒了?要是今晚得挨几下才能睡,现在就行,不用惦记。”
乔苏咽了一下口水:“…我就说你有点凶吧,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跟你处对象…”
靳越群作势要起身,乔苏飞快的盖住头:“我已经要睡了!”
过了一会儿。
“靳越群,那你以后会让我做小吗?”
“……”
“我可是凤凰命啊…!”
“……”
似乎是忍无可忍,靳越群睁开眼,一把拉开抽屉,把里头的好几本小说扔出来,头一本就是《葬身火海,我做姨太太的那些血泪往事》。
“乔苏!你信不信明天我就把这些东西全给你扔了?!”
“别扔,别扔呀…求求你了…”
乔苏赶紧抱着他的宝贝,觉得靳越群这个人的脾气这么坏,又怎么可能对他“千依百顺”呢?
果然是个梦。
“脏不脏,什么都往怀里搂…”
靳越群嫌弃地把故事书从他怀里抽出去,扔去地上,他每天要做的事很多,学习、厂里的事,他爸交代他的事,不会有人天生就把所有事情平衡好,这其中付出的艰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乖了,睡了…”
靳越群哄他,手掌抚着乔苏单薄的脊背。
乔苏贴着他的心跳和体温,就觉得方才那样慌乱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虽然靳越群总对他凶巴巴的,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怀抱对于乔苏来说实在太有安全感了,以至于那些没来由的怪梦被驱散,变得再也无法侵扰,乔苏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这一补课,张老师倒意外发现之前他从没注意过的这个叫乔苏的学生数学思维竟然的很不错,开始那几天他上课不是在玩笔帽就是切橡皮,黑板上抄的题也不认真写,成绩差的很。
但是如果布置的作业是让他回去写,第二天乔苏拿来的就挺不错,张老师问乔苏是不是别人替他写的。
乔苏说是他自己写的。
有靳越群那尊杀神在旁边盯着,乔苏觉得就是一个猪脑子也能把题解出来。
后来张老师就发现乔苏这个学生不是脑袋不聪明,相反,他就是太聪明了,所以他上课总是一听懂就爱跑神,基础打的不牢,但要是看着他好好做,他一张卷子竟然也能答对个七七八八。
理科太多公式,他记不住,也都可以在草稿纸上现推出来再用,作为老师,张老师懂得这是很难的,这些年他教过的许多好学生也做不到。
尤其是地理,对于令许多同学百思不得其解,甚至根本想象不出的太阳运动、物影方位、经纬度…乔苏几乎不用怎么思考就能答出来。
于是张老师得出一个结论,乔苏去年没考上学,绝对不是因为笨,而是纯粹因为他不上心。
从张老师家出来,乔苏还没下楼,就在对门的门口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乔杏花?”
被他叫到的女孩正在收钱,把一毛一块的收好放进兜里:“王婶儿,三斤灌肠,正好十块,送你一罐腌水萝卜,是我自己腌的,您尝尝,您有经验,回头给我提提意见,那我给您放这儿了,好吃再来啊!”
对门大妈推着不要,笑着接了。
女孩拿起地上装着肉肠的筐子就要走,乔苏拉她胳膊。
“乔杏花,你没听见你哥我喊你啊!”
他拉着乔杏花,乔杏花才回过头。
“干啥!”
乔杏花今年十七,是乔苏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和乔柯是龙凤胎,都是乔苏的继母杨白梅生的,杨白梅拿着当年的铺面开了一个肉铺,平时也帮人灌肉肠,收加工费。
“乔柯呢?他一男孩怎么让你出来送肉肠。”
“妈怎么舍得让他干,妈让他在家里读书,他马上就要高考了,是妈的大宝贝,跟金疙瘩似得护着,他能干这种粗活吗。”
“他今年高考?他不是才高二吗?”
“是啊,他学习好,老师让他跳级试试,万一能给县里考出个状元,学校也跟着沾光,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也不是乔家人了。”
乔杏花对他也没个好脸色,提着筐子就要走,乔苏又拦着她了。
“你这头上戴的什么?”
“这是我自己攒钱买的头花,你别碰!”
“像个大扑棱蛾子一样,哪里好看了?给,这是上次去阳原路过一个金铺,给你买的。”
乔苏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叠的好好的红色小绒布包,里头是一对蝴蝶样式的金耳钉,款式挺灵巧的。
“我不要。”
乔苏看着乔杏花都挪不开眼,塞她手里:“你叛逆期啊,咋比小时候别扭那么多?”
乔苏不到一岁的时候他妈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小时候他一直以为杨白梅就是他亲妈,乔国栋和杨白梅夫妻俩都偏心儿子,得了龙凤胎,注意力自然都在乔柯身上,所以小时候还没桌子高的乔苏就经常带着还没板凳高的乔杏花。
“我不要,这是不是又是花靳家的钱买的?你们都稀罕他家的钱!我不稀罕他家的钱…!”
布袋被执拗的女孩推的掉在地上,乔杏花撇着头,乔苏真想揍她两下。
“赶紧拿着啊,别傻的去跟妈说,自己藏好了,以后遇见好看的哥再给你买。”
乔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塞在乔杏花兜里,就走了。
也是巧了,没两天,乔苏竟然在卖旧书的书摊碰见了乔柯。
“哥,你也来买书?”
书摊隔壁就是废品站,味儿不好闻,乔苏来除了淘他那些狗血故事没别的事了,低头一看,乔柯手里拿着一本练习题。
“我听杏花说你马上也要高考了?”
乔柯生的也是乖乖仔的长相,随了杨白梅的单眼皮,笑起来挺腼腆的。
“我们那个中学好多年没学生考上大学了,老师建议我去试试,如果能考去汉城就最好了,我想着来买点二手练习册,也能减轻一点家里的负担。”
乔柯在老家平曲上学,靳晓北是跟乔苏一块儿来的,一听,还觉得他这个弟弟挺懂事的。
“家里有什么负担?你的学费生活费不都是靳家在出钱吗?”
在这方面,可以说乔苏是‘燃烧一个,照亮全家’的存在,平曲那边到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在背地里嫉妒乔家嫉妒的眼睛都要滴红血,只恨自己老婆当时生孩子生的时辰不对。
不然也能一朝求得这个“翻身签”了。
靳晓北一想,是啊,乔家能有什么负担。
“哥…,爸前阵子不是上安县的医院住院了吗,昨天刚出院,你下个星期回来看爸不?”
“住院?爸什么时候做住院了?”
上次没听乔杏花说啊。
“就上周,说肺上有个脓肿,在县医院住了几天就回去了,爸估计怕你知道担心,就没说…哥,那你来家里吃饭吗?爸和妈都想你了…”
乔国栋虽然当年把他送出去了,但怎么说也是他爸,小时候乔国栋也抱过他,还带着他去学校里给学生教书。
“到时候看看吧。”
“乔苏,该走了!”
靳晓北在外头打着车铃铛在叫他了,他可不敢晚送乔苏回家。
等晚上十点多靳越群回来,扔下几本厚厚的国外技术维修和操作书上楼,就看见乔苏已经睡了。
乔苏哪里睡的这么早过?
这几天都在补课,不能去外面玩了,他满身精力没处使,天天晚上不是熬夜看小说,就是在鼓捣家里的收音机自行车,拆的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
难道是上课挨批评了?
靳越群去拎乔苏的书包,没想到乔苏随手扔在椅子上是倒扣的,也没合上,他一拎,满书包的糖酥饼干渣子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飘出几张卷子,让糖酥里的油洇的都没法看了,左边一块右一块,全是黄糊糊的油印子。
“……”
靳越群深呼吸了一口气。
折腾的动静乔苏也醒了。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厂里有点事。”
靳越群刚冲完澡,坐在床边擦头发,看他的小脸,觉得有点没精神,拨弄过来,脸颊让凉席压了一小片红。
“你今天都见谁了?”
乔苏拍开他下巴的手,往他身上靠:“没谁啊,就在张老师那儿上课…”
“没别人?”
乔苏有点睡迷糊了,想起来:“哦,我还碰见乔柯了。”
靳越群原本手臂环着他,一听,拧起眉:“在哪儿碰见的?”
“就在废品站旁边的那个旧书摊,那儿的书多,还便宜,好多人去买呢,靳晓北跟我一块儿去的…”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乔苏困,头顶的软发蹭着靳越群军绿色的裤腰,哼:“我哪里记得他说什么,就随便讲了两句呗,我跟他又没什么话说…”
“好好想。”
靳越群却没打算放过他,他放下毛巾,拇指抵着他的下巴:“不然明天你哪儿都别去了,就在家里想这个。”

可对上靳越群的眼睛,乔苏心里一悸,觉得靳越群不像是开玩笑。
“干嘛啊…他就说他学习好,准备跳级高考了,好像也打算去汉城,然后他就说我爸前阵子去医院了,不过现在已经出院回家了…”
“没了?”
“没了…”
靳越群看着他,乔苏硬着头皮说:“真没了,我俩前后说话还不到两分钟…再说,我本来跟他也不熟…”
小时候乔柯作为乔家的‘香火’,就是杨白梅眼里的花骨朵,他和乔杏花就是墙边的小野草,现在小野草长大了,自然也跟花骨朵不太亲近。
“洗脸刷牙没有?”
“没,我本来就想着躺一会儿…”
靳越群伸手,乔苏就顺势缠在他身上了,靳越群抱着他下楼,把牙刷塞他嘴里。
乔苏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又听见靳越群说:“乔苏,我跟你说过规矩,我问过你的事,你要是敢骗我一句,你就等着三天都在这间屋子里吧。”
乔苏一激灵,差点把嘴里的牙膏沫咽下去。
“啧,什么毛病,吐出来…!”
靳越群训他,赶紧捏着他的下颌让他低头,乔苏才勉强没咽,在嘴里咕噜两下吐了。
想到那年差点憋疯的经历,乔苏有点纠结要不要坦白。
“靳越群,其实我刚才还没说完…”
靳越群往盆里兑了点热水,拧了个热毛巾,给他擦脸:“那接着说。”
“你能不能轻点啊…我的脸又不是脚后跟…!”
乔苏的嗓音让揉的喁喁哝哝地:“就是乔柯还问我下个星期要不要回去吃饭…”
“你回他了?”
陷阱,绝对是陷阱!他才不跳坑呢!
“我就说看看吧,你不是不喜欢我回那边嘛…”
靳越群好像从小就不太喜欢乔家人,小时候他一说回乔家,说回几个小时就是几个小时,过一分钟靳越群就搬着板凳在家里等着他了。
那时候靳越群也才七八岁大吧?
不过乔苏也想不明白靳越群为什么不喜欢他们,乔家住在平曲,离他们这儿得有八九十公里,那么个穷的底掉的小地方靳越群估计去都没去过。
“你都没见过他们,你咋知道他们对我不好?”
“傻瓜,对你好他们能把你送来?”
乔苏认真想了想:“可我现在确实过得挺好的啊。”
“啧…”
靳越群把俩人的毛巾挂起来,看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意味,有点类似烂泥扶不上墙,他轻轻推了下他的脑袋。
“擀面杖里吹蜡烛,”
乔苏问:“吹啥?啥意思?”
“狗屁不通。”
“啊?靳越群…!你敢说我狗屁不通!”
乔苏反应过来,他怒了,跳上靳越群的背,两只腿像两条缠绕的小蛇似的缠住他的腰腹,张着小牙去咬他的耳朵。
靳越群也没躲,等他咬完了,他才弯腰捡起他落在地上的拖鞋,继续上楼,
“好像咬重了…”
靳越群的耳侧让他咬出了两个深紫色的小牙印。
乔苏有点心疼,又伸出小舌给他舔了一下。
“那杏花总不错吧,她可是我妹,我小时候还喂过她吃饭的…”
靳越群闻言,从脖颈处握着乔苏的手,瞧他的指尖:“喂热的?”
“那不然吃凉的?我们俩那时候才多大啊…”
他软软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有点惆怅:“不知道杏花咋了,现在看见我像看见阶级敌人…”
“小孩子吃点凉的也没事。”
乔苏无语:“那我下周去了啊。”
“不准。”
他愤愤地打了靳越群后背一下:“怎么说他也是我爸啊,我爸住院我都不知道,我不管我要去。”
“不准去。”
乔苏又打了他一下:“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方才乔苏咬他的耳朵咬的差点出血,靳越群脸色一点没变,这会儿他英挺的眉间却有了几分不耐。
“我说话不管用了怎么着,说不准去就不去,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
周末下了一场雨。
张老师家里有事不补课,屋里的空调靳越群找人修好了,乔苏惬意地趴在凉席上吹凉风、吃冰棍,看故事书。
本来今天靳越群不打算去厂里了,在家辅导辅导乔苏学习,楼下电话又响了,是他爸打的。
等靳越群接完电话上来,就从衣柜里拿着衣服套。
“我等会儿有事得出去,你今天不去找靳晓北他们玩?”
乔苏摆摆手:“不去了不去了,外头下雨了,我又不傻,出去淋雨干嘛…怎么了,是不是靳伯伯找你有急事?”
“说徐水厂子的一个高炉前墙垮了,工人拿不定主意,让我过去看看。
徐水?乔苏突然想起那天靳晓北的话。
“徐水的厂子不是你那个哥在管么?”
靳越群问:“谁跟你说的?”
“靳晓北呗,除了他还能是谁,他说他过年从他爸和亲戚的酒桌上听的…”
靳父叫靳昌林,当年退伍至国营机械厂,后来辞去公职办了民营的厂子,做农机上的零部件,在安县、徐水开的都有厂子,职工不少,这两年销路不错,更是在市里成立了昌盛实业。
靳越群那个继兄靳越贤,读书读的早,去年在靳父的安排下去了徐水的厂子。
“靳越群,你说靳伯伯以后真的会把厂子和公司都给那个靳越贤吗?”
“操心这个干什么,那是他赚的钱,他愿意给谁就给谁。”
乔苏觉得靳越群的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没有一本小说里会这样写的。
靳越群看他拧着眉头,伸手掰他的下巴:“别的你不要想,你只要在我身边,听我的话就行了。”
靳越群强调了‘我’,可乔苏没听出来。
“上次给你买的手表怎么不戴?”
“太宝贝了…”
乔苏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我本来还不觉得,上次戴去学校,彭文说那表可贵了,得好几百,我回来就把它和我的那些石头一块藏到咱屋床底下了,可后来找了没有,忘记藏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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