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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骨色弯刀)


靳越群往下扫了一眼,不知道是在看乔苏的脚,还是在看乔苏因为疼抓住的靳晓北的手臂。
靳晓北蹭一下就给乔苏的手赶紧扒拉下去了。
“靳越群…!我的脚好疼!”
乔苏本来就抹在眼泪,一看见他来,泪掉的更凶。
剩下的几个一个个被靳越群的脸色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跟小鹌鹑似的挨个喊了靳哥就逃了。
“舒服了?一天到晚出去瞎跑…!”
“你还骂我,你知不知道我多疼啊,我的脚是不是要残废了?我刚才都差点疼晕了…!”
老大夫砸着嘴:“小伙子,你的脚离残废还远的很,就是崴着了,看片子骨头也没事,下午回去歇歇就行了,给你开瓶红花油,让你哥回去给你揉揉,活活血,明后天就不疼了…”
乔苏撇嘴:“他是我弟…”
老大夫推了一下老花镜,也没听清,靳越群担心地问:“大夫,那用打石膏吗?他这儿还划伤了,会不会发炎?”
“石膏?不用,你弟这也不伤筋动骨的打什么,哪儿划伤了?就这儿啊…?不流血不破皮的,柜子里有碘伏,你实在不放心给他脚背上沾沾就行了…”
后头是个抱小孩看病的妇女,急得很,靳越群手里拿着一瓶红花油和两个沾了碘伏的棉签,背着乔苏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坐下。
“真的没事啊?哎你要干嘛啊…!”
“动什么…!没听大夫说要给你揉揉?先消毒,揉开了晚上就好了…”
“那我不要你揉,有没有大夫能揉啊?我脚腕那么细,你手劲儿那么大,你再给我揉断了怎么办啊…”
“我能给你揉断?”
靳越群抬手,没落:“断吧,断了正好,我在家里养着你,省的你成天出去瞎野。”
搓热了红花油的手掌贴上乔苏的脚腕,靳越群的掌心有薄茧,微微粗粝的、热热的,麻麻的,那股热乎劲儿慢慢渗进皮肤。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亏我刚才一摔就好想你了…”
靳越群最看不得他哭,靳父从小就把他扔进了厂里,他初中没毕业就干遍了厂子里最脏最累的活,渣罐、冲床,做冲孔时虎口险些被钉穿,到现在都还留有个疤,但这会儿他握着乔苏的脚腕,一时该轻了重了都有点分不清。
“怎么了这是,真疼了?”
他赶紧从兜里掏出手帕给乔苏擦鼻涕。
“你擦的好重,我鼻子都要歪了…!哎哎,你揉的能不能也轻点呀!我脚要断了…!”
“已经很轻了…”
没一会儿,一个端着托盘的护士疾步路过。
“哎,家属,你这么给他轻轻摸两下有什么用啊,一点活血散淤的作用都没有,白浪费东西,他回去也得疼,你得这样才行,看,这样…!”
护士把托盘往靳越群手里一杵,涂着红花油的手麻利地贴上乔苏崴伤的脚腕,靳越群还没出声,乔苏的惨叫就已经杀出来了!
“啊——!护士姐姐!痛痛痛!!好痛好痛!”
“大小伙子哪儿那么怕疼啊,忍忍啊,马上就好了…!”
护士给乔苏揉了两下,又给靳越群示范了一下手法和力道,她那边还要给病人扎针呢,就走了,靳越群看乔苏虽然疼的龇牙咧嘴的,但脚确实比刚才能活动多了。
“谢谢,麻烦您了。”
护士前脚刚走,乔苏一个拳头就捶在他身上了。
“靳越群!你哑巴了啊!我刚才叫那么惨你没听到?她的手劲比你大多了!疼死我了…!”
靳越群坐下来,握着乔苏的手,把他的腿重新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手学着护士那样,刚贴上脚腕,乔苏就又捶了他一下:“你敢那样给我揉试试看…!”
“别给我闹啊,这在医院里,”
“我管在哪儿!我疼啊…!”
乔苏又要哭,靳越群没法子,只好放低了嗓音哄他:“乖,忍忍,就忍一下,几分钟的事,听话…你还想晚上疼?”
乔苏才不听他的呢,刚才护士给他揉,他没办法,换靳越群给他揉,乔苏就不怕了,稍微一疼他就叫,疼也不憋着,疼就打靳越群。
等靳越群给他揉完了,他那皮夹克让乔苏打的快不能看了,额头上冒的汗比乔苏还多。
对面还有陪怀孕的老婆来产检的丈夫,错了半个走廊,还以为靳越群那儿也是产科的,他只看见长凳上乔苏一个背影,再看靳越群那一脸的沉默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给人揉脚的样儿,觉得自己老婆那几个铁砂掌都是绕指柔了。
给刚才的护士送了一兜水果,从县医院出来,靳越群背着乔苏,手里拎着他都是泥的鞋。
“靳越群,刚才那个护士姐姐人真好,她那么忙,还来给我看脚…”
揉完确实松快多了,乔苏有点良心发现,摸摸靳越群的胸口:“我刚才打的你疼不疼呀…”
“不疼,你有多大劲儿。”
乔苏笑,晃了一下他全是红花油味儿的右脚,被靳越群伸手握住,暖在掌心。
“我们回家吧,我都好饿了…”
“不回,带你上饭店,补补。”
靳越群在路边打开车门,他现在开的是一辆靳父放这儿的桑塔纳,给乔苏小心地放在副驾,探身给他扯安全带。
“这个破带子是干什么用的呀,系上肩膀好勒的…”
“手放好,系上。”
靳越群探身给他把卡扣卡上。
不怪乔苏嫌麻烦,现在路上根本没什么车,就说这辆桑塔纳吧,一辆就要二十多万,安县大部分普通职工一个月工资也才六十多块,别说二十万,有两万都得是人人羡慕的“万元户”了。
路上,乔苏眯着睡了一会儿,醒了发现还没到,路两侧的店面看着也不熟。
“我们这是去哪了?”
“阳原。”
阳原是安县隔壁的县城,有八十公里左右。
“干嘛跑来阳原呀,这么远,咱家那儿不就有饭店吗?”
乔苏受伤了,靳越群心疼的厉害,连地都不想让他下,去安县的饭店许多都认识他爸,太扎眼了。
不过他没跟乔苏说。
“这儿鱼庄有特色,带你尝尝。”
车驶进鱼庄,靳越群停车,下来背着乔苏。
“哎哎哎,我的鞋还没拿…”
“鞋不用拿。”
门口迎宾的女服务员穿着曼妙的旗袍,一看这两个男孩这么年轻,个子高那个五官高挺,透着一股子冷意,他背上的男孩倒生的红唇齿白的,漂亮的很,就是光着脚,裤子还破了。
“你们来找…”
后头的经理看见,就笑着迎上来了:“小靳!这儿,房间我都准备好了…”
靳越群背着乔苏就跟着他去了。
女服务员看着经理一脸谄媚,想,估计又是哪家的少爷吧,毕竟他们这儿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消费的起的。
经理把菜都安排好就出去了。
乔苏也没穿鞋,刚才有经理在不方便,现在人走了,不等他伸手,靳越群就掐着他两个胳膊下头给人圈在腿上坐了。
桌上摆的点心是蟹黄烧饼,靳越群掰开了,先喂了乔苏一小块儿,他才吃。
乔苏嚼着:“刚才的经理你认识呀?”
“认识。”
“感觉他口音不像我们汉北的…是南方人?”
“中江那边的,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服务员敲门上菜,乔苏要下去,靳越群锢着他,没让:“鞋又没穿,你乱动什么。”
服务员就跟没看见一样,微笑地把两盅汤先上了。
“对了,现在你们厂里是不是还在招人呀,潘黑子说他弟不想念书了,也想进,让我跟你说说,把他弟招进去。”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前两天吧,我都差点忘了。”
靳越群给他舀了一勺鱼汤,他不在意乔苏忘不忘记这个,他在意的是别的事。
“你什么时候见他的?怎么没跟我说?”
“又不是专门见的,不是你让他给我送饭的吗。”
靳越群想了下,那天他让厂里的五子去,估计他又叫了潘黑子。
“你跟潘黑子很熟?”
“没吧,就小时候一块儿玩过…哎呀,你到底答不答应啊,屁大的事…”
一会儿服务员又进来上鱼,鱼是用石锅上的,上面还盖着竹篓,乔苏挺新鲜的,靳越群见人走了,伸手掰过他的下巴。
“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你出门,跟谁相熟,讲了什么,都要告诉我,这两天除了靳晓北他们还有谁是你漏了的?”
靳越群的手掌很大,一只手几乎能盖住乔苏的小半张脸。
乔苏最受不了他这点,靳越群从小就是他去哪儿做什么讲什么都得跟他汇报,他有时候真觉得靳越群上辈子是不是管监狱的投胎的…!
“行行行,我以后跟猪讲两句也跟你说,跟鸡讲两句也跟你说,行了吧,我今天上午还跟我那一窝小螃蟹说话呢,要不要也跟你说啊…!”
靳越群什么都能顺着乔苏,唯一不喜欢乔苏在这个问题上跟他顶着来。
乔苏扒开他的手,自己拿着勺子:“蟹语?听得懂不,哈哈,还有鱼语,你讨好下我,我勉强考虑考虑教你…”
看乔苏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加上脚又伤了,靳越群就暂时压着,没跟他计较。
作者有话说:
控制欲显露的靳爹看一眼乔苏,看一眼乔苏,看一眼乔苏...
靳爹内心:算了,他能骗自己什么
正常人:他企图控制我。
乔苏宝宝:哈哈,他想让我教他蟹语。

第四章 休养
乔苏这一崴脚,虽说没有多严重,也只得在家里养着,他翻出他珍藏的故事会,就是在镇子上的旧书摊买的,里头的故事不是多角恋的情杀就是仇杀,还有鬼啊怪的,几世轮回,乔苏把泼天的狗血翻来覆去的看完了,也才过了两天。
“靳越群…我今天能出门了吗?”
“不能,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在家再安生养两天。”
乔苏无聊地把闲书扔一边,在床上滚了半圈:“那我也没有伤筋也没有动骨啊,上午去医院,大夫都说我的脚没事了,你看,我现在踩在地上也没事了…”
他站起来要在床上踩,靳越群“啧”了一声,原本要出门,又赶紧揽着他的腰给他从床上抱下来,让他坐在床上,蹲下身,握着他的脚心去看。
外面看着是没事了,但昨晚给他揉,他还是有点疼。
“不行,再歇两天。”
“我现在是做错事了在被罚吗…”
乔苏吸吸鼻子:“我不想在家待着,你又要关着我了吗?我最近又没做错事…”
靳越群抽了下嘴角:“哪里关着你了?脚是谁崴的?”
乔苏憋半天,有点尴尬,只好用那只没伤的脚蹬了靳越群一下,偏头倒在枕头上:“就是你…!你之前说只有我做错事你才会关我禁闭的,现在我就是在被关禁闭…!你不讲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不过乔苏说的也不假,靳越群这个人,平常乔苏把他惹急了,他最多也就是揍两下屁股,不疼不痒的,但那都不是他真生气。
真把靳越群惹火了,他会关乔苏禁闭。
他说关就是关,任乔苏怎么哭怎么闹都别想从这栋小楼里迈出一步来,这对乔苏这种一天不出去跑就憋的浑身难受的性格来说,可比揍几下屁股要折磨一万倍。
乔苏十六那年惹火过靳越群一次,当时有人叫他去水库那边玩儿,他没提前跟靳越群说一声就去了,谁知道脚下一滑,掉下去差点淹死。
幸好被旁边勘测站的管理员看见给救了。
回去他让靳越群狠狠揍得屁股开花不说,整整一个星期他都被关在家里,学校也请假,乔苏简直要憋疯了,每天挂着两行眼泪,爪子挠着大门,写了好几封保证书,但靳越群硬是一天都没心软。
“你好烦,干嘛总翻旧账…!”
到底是谁在翻?
可乔苏这两年也确实是跟谁做什么说什么都有乖乖跟他讲。
“别乱蹬,再蹬着脚怎么办…?那你下午想去哪儿?我今天厂里有事,我叫人陪着你。”
乔苏一下子就有精神了。
“我想去摘榆钱叶…!”
这时节,嫩绿的榆钱叶正挂满枝头,好多人下班了就去摘,回去洗两遍,不管是蒸榆钱菜团还是炒鸡蛋,都特别鲜灵。
“现在哪里还有,都被别人摘完了。”
“有,真的有!”
乔苏坐起来,搂着靳越群的脖子:“我知道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你记不记得王叔承包的那片果林后头?就在那个果林西边的一条小路,往里一直走,再拐弯,就有一片,那地方他们都不知道,就我知道!”
靳越群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嘴里的王叔是谁,那片果林在哪儿。
“那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你也找得到?”
“我跑的多嘛。”
他还有点得意。
“那片都到徐水镇了,太远了…”
“那你教我骑自行车?我自己骑车去…”
“现在教怎么来得及,再说你的脚…”
“我的脚已经没事了…!去嘛去嘛,再去晚了那边就真的没了,我还想吃你做的凉拌榆钱呢,一年只有一次的嘛…!”
那边,自从那天崴脚,靳晓北也不放心乔苏,前两天不敢来,怕撞他哥枪口上,下午想着他哥估计去了厂里,才提着一兜他妈刚蒸的包子过来看乔苏。
到门口喊了两声,没人应,难道出去了,崴脚还去哪儿?
等了一会儿,太阳都要落山了,他看见上坡的小路上,他哥背着乔苏上来了。
他哥托着乔苏的两条大腿,手里拎着两大袋满满的榆树枝,上头挂的都是鲜嫩绿油的榆钱叶,风一吹几朵露水一样的落,乔苏脸上的笑脸灿烂极了,手里也拎着一袋,只是比他哥手里的少的多。
“靳晓北!你来的正是时候,看我和你哥摘了多少,一会儿你拿走一袋给你妈啊…”
靳越群给乔苏放在院子里的板凳上。
“注意你的脚。”
“知道啦知道啦。”
乔苏挑了一枝顶好看的,打算一会儿放进他的鱼桶里,靳晓北也坐下帮着摘,看着他哥洗手进了西边的厨房。
“我哥做饭啊?”
他没想过他哥居然会下厨,他们汉北这边好多男的都还信奉男人远庖厨那老一套,觉得锅台晦气,比如他爸。
“是啊,你哥做的红烧鱼可好吃了…!”
他哥还会做红烧鱼?
“你们不是请了个做饭的阿姨吗,人呢?”
“走了,还没找的新的呢,咋啦?”
靳晓北想问什么,又没问,其实他挺喜欢做饭的,但是他有时候偷着一进厨房,他爸就劈头盖脸地骂他,说他没出息。
晚上靳越群烧了鱼,煮了米粥,还把靳晓北带过来的包子搁锅上热了热,三个人够吃了,靳晓北意外地发现他哥的厨艺真挺不错的。
“我就说你哥做饭好吃吧,你哥做什么都做的好,就是刷碗都比阿姨刷的干净,还快…!”
“我哥在家还刷碗啊?”
“嗯啊。”
乔苏好吃的眼睛都眯起来,靳晓北看着他哥夹鱼给乔苏,夹的基本上都是鱼肚子上没刺的。
他妈蒸的包子皮薄馅多,乔苏吃了两个有点吃不下了,他哥顺手拿过就接着吃了。
“玩这么长时间也够了,过两天你就带着乔苏去张老师家补课去。”
饭桌上两双筷子一停,俩人异口同声:“啊?”
“啊什么,快高考了,多练点题,摸清楚套路,总没坏处。”
“哥,那我就不用去了吧,我才高二啊…”
“高二怎么了,你那成绩能看吗,考不上大学,你打算一辈子在这儿窝着?”
靳晓北不说话了,但关键他爸不像靳伯父那样有本事啊,他爸就是个养鱼的,他以后不在这儿他去哪儿?
“补什么课啊,谁放假没事去老师家里补课的,我俩才不去…!”
靳晓北在心里默默给乔苏比了个大拇指,虽然乔苏这个人不靠谱的时候多,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他。
“补,张老师那儿我说好了,钱都交了,你在家再休息两天,让靳晓北骑车带着你,你俩三餐也在那儿吃。”
“靳越群!我都已经考了一年了,我真不是学习的料子,我往哪儿一坐看见那些字排成一团我就头疼,还有那个作文,我真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作文写不出来那么厚的小说就看的进去了?”
乔苏嚼着鱼肉:“那又不一样…!”
靳越群不理他这些歪理:“语文我不说你了,也不是突击的事,你就主要复习数学,把理科那几门的分拉上去,数学对你也不难,去张老师那儿多练练,把那几个出题的套路搞懂了,看题再细心点,也差不多够线了,到时候报哪儿我再给你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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