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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蘑菇真可爱,嘴毒校霸狠狠爱(稚子小)


墙灰和冻土扑簌簌掉落!
天花板的高度如果砸在他们身上,恐怕会被砸成一摊肉泥!
温宿反应迅速,眼尾掠过浓郁蓝雾,一朵朵蘑菇伞扎根生长,眨眼间长成大蘑菇伞,挡住掉落的冻土!
“我靠!上面什么东西啊!”余晚抱住蘑菇柄,身旁不断有冻土落地碎裂。
土渣迸溅打在身上还挺疼。
顾姣姣躲在伞下,喜笑颜开道:“是裴哥!还有大家的伴生兽!我好像听见江哥鸡叫了!”
虽说是危急关头,南新忍不住问:“鸡……叫?”
顾姣姣摆摆手:“嗐,其实是一只孔雀啦,叫的像只鸡,咕咕咕咯咯咯。”
南新:“…………”
班长祁帆大喊:“别贫了!温宿!你的蘑菇伞结实吗?”
温宿单膝跪地,一手扶着蘑菇柄,抬头看到蘑菇已经被冻土砸烂了。
“支撑不了太久……班长,苦楝树!”
一班长祁帆以为温宿喊得自己,“苦什么?”
却见身旁南新倏地抬起一只手,“苦楝(lian)树,我的精神体。”
话音刚落,一棵苍翠的大树破开地砖飞快生长,粗壮的树干疯狂往上延伸!
茂密枝条遮挡不少冻土和掉落的冰砖。
温宿松了口气,钝痛再次袭来,不想大家担心,努力攥紧衣袖,白嫩的额头冒出细密汗珠。
“宿宿……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余晚和温宿待在同一颗蘑菇伞下,最先察觉不对。
“我好痛……”温宿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说话含糊不清。
求余晚救救自己。
余晚听不清楚,揽抱住他,“到底哪里痛?胃?肚子吗?你别吓我啊宿宿!”
温宿毫无预兆脱力倒在余晚怀里!
痛的浑身直冒冷汗,蓝色的发丝散乱沾在脸颊。
恍惚间,温宿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是裴忱。
可是距离,太远了……
如同他们之间跨不过的鸿沟。
温宿睁开眼睛,长久的疼痛摧毁意志,犹如一把锯子在割裂他的身体。
尽管快要撑不住,温宿涣散的眸忽然注意到水母触须在挣扎着往下。
显得很急,似乎要触碰那座冰雕。
温宿思绪倏然变得清醒,猛地握住余晚的手,“打……快打碎……冰雕!”
虽然不明白温宿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余晚信他,扭头大喊:“班长!宿宿说打碎冰雕!”
南新诧异,旋即想起水母好似很宝贝这座冰雕。
再看水母用触须卷上冰雕那一刻,力气突然变大,半个身体已经回来!
南新恍然大悟:“冰雕对水母来说一定有大用处!顾姣姣过来帮我!”
“好!”
温宿费力地转头,想要努力再撑上一会儿。
冰雕破碎声传来。
温宿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苍白的面容满是脆弱,瘦弱的肩无力耷拉着,腹部像是被重锤猛击,痛苦深入骨髓。
忽然,内脏好似被搅成一团,热意浸透裤子。
余晚蓦地瞪大眼睛,声音颤抖:“宿宿……宿宿!你怎么流血了?!”

温宿灰色裤子缓缓洇开小片血迹。
与此同时,破碎的冰晶再也无法帮助水母维持隐形状态,彻底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发射!”裴忱一声令下。
重型炮弹在空中留下浓重的白雾轨迹,势如破竹撞向大水母。
爆炸刹那间火光刺眼,裴忱手臂稍作遮挡,再看去这只水母已经变为雨滴哗啦落下!
顾不上浑身湿漉漉,裴忱跑向前方已经塌陷的冰面,喊了黑蛟一声。
“那伽!”
黑蛟随裴忱心念而动,立即探入洞中,玉质的黑色鳞片光滑细腻,任由裴忱踩在上面。
冻土和碎冰砖不断往裴忱身上砸,他好似不知道痛,红着眼往下冲。
黑蛟不断调整身体,免得他坠落。
即将快落地时,裴忱听到余晚哭喊声。
“宿宿!宿宿你快醒醒!”
瞬间所有理智尽数抛去,裴忱一跃而下!
落地时就地一滚,冲势被破碎的大蘑菇挡去不少。
“温宿!”裴忱有些狼狈爬起身,不知道哪里受了伤,鲜血染红半边肩膀。
温宿闭着眼躺在余晚怀里,手无力地垂落在地,奶白色的皮肤现在失去原有光泽,好似常年背阴的白墙灰。
了无生息。
“宿宿!”裴忱踉跄跑过去,蓦地跪倒在温宿身旁,伸手想要去抱他。
然而温宿腰间传回装置检测到过低血压以及超出正常值的心跳。
刺眼的白光闪过,传回装置生效。
裴忱指尖堪堪触碰到温宿掌心,最终落了空,一丝体温都未曾感受到。
顾姣姣眼里含泪,很快转为欣喜:“温宿回去了!回传回室了!会没事的!”
余晚抹着眼泪,双手发抖:
“他怎么流血了,是不是……水母把我们丢下来,磕到宿宿了,他明明一直在喊疼……”
被困在这里整整十多个小时,温宿只喝了水,什么东西也吃不进去,看起来在承受极大的煎熬。
偏偏他不想多说,不想给任何人增添负担。
裴忱出神地盯着地面那小片的鲜血。
红色的。
无比刺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小片鲜血,裴忱想要发疯,无尽的恐慌。
好似有重要的……即将消逝。
“滴……滴……滴……”
心跳检测仪有节奏地在温宿耳边响了许久,像是单调的摇篮曲。
梦里身处在温暖的地方,和温室一样,灵魂好似飘飘荡荡的,没有丝毫痛感。
舒服的温宿不太想醒来。
可是注定美好总是不长久的。
温宿跌入循环往复的噩梦中。
梦里母亲失去往日优雅,头发凌乱,将桌上碗筷水杯摔了一地。
碎裂的玻璃和母亲声音同样尖锐。
“小宿是我们的孩子,他不是你用来权衡的工具!他是男孩!你现在给他订婚,嫁给另一个男孩?”
温宿看到妈妈狠狠推了一把爸爸。
“温忍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但是我为了谁?”
“我们家的研究员说的很有道理,小宿体弱,胆小,如果以后有了后代,复刻对方能力,对小宿也有好处!”
“你难道想要看着我们唯一的孩子,平庸一辈子吗?!”
“最多小宿拥有两个后代,哪怕一个也行!对小宿只有好处!”
“闭嘴!把你这些肮脏恶心的话憋回去!永远不要让我儿子听到!如果你敢私自决定小宿以后的婚事,我就和你离婚!”
两人吵的面红耳赤。
谁也没有注意到躲在门后的奶团子,怯懦的抱着自己的小毯子,无助地看着父母争吵。
感情像被水杯砸破的镜面,蜿蜒出一道道裂痕。
直到,某一天,温宿多出一位哥哥。
温宿才知道,原来爸爸那么早就出轨了。
最后一面是打扮的明艳又漂亮的妈妈,蹲下身不舍地亲吻温宿的额头。
耳边在许多个孤独的夜里循环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宝宝,妈妈要去的地方不能带着你,但是你要记得,妈妈永远爱你。”
——永远爱你。
骗人的。
妈妈离开了十四年,温宿再也没有见过她。
哪怕在睡梦中,温宿想起妈妈,这十四年的委屈,就像流不尽的眼泪。
一颗一颗顺着眼尾滑落。
却被人轻轻擦去,指腹有些粗糙,温度让人熟悉。
“哭什么?”裴忱声音轻轻落在耳边,“做噩梦了?胆小鬼,我在陪着你。”
讨厌鬼不会好好说话。
温宿睫毛轻颤,末端明亮的蓝重塑光彩,睁开眼便和裴忱对上视线。
“你终于舍得醒了,温宿。”裴忱早已换了衣服,上身穿的黑色T恤。
温宿觉得这里应该不是映雪城。
因为即便裴忱再血热,也不可能穿短袖。
温宿身上乏的很,担心自己的小小蘑菇,急忙想要坐起。
“别动。”裴忱摁着温宿肩膀。
“医生说你摔的不轻,脚踝受了伤,乖乖躺着,现在给你使唤我的机会。”
温宿视线落在裴忱领口露出的大片纱布,也在静静感受。
倏地,孢子细微一动。
“笑什么?不回话还笑?”裴忱俯身,发现温宿在笑,深邃的眼眸浸染笑意。
温宿抿了抿唇,撩起纤长的睫:“我们在……哪里?”
裴忱抬手摁下升起床头的遥控,说:“我家医院,我们从映雪城回来有两天,你睡了两天。”
裴忱拖着调赞赏,“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酬劳三万块,出院给你。”
随着升起的床铺,温宿和裴忱之间距离也越来越近。
温宿不自然地转过头,耳廓发烫,庆幸有发丝遮挡。
下一秒,遥控被摁下暂停键,随之裴忱拨开温宿略长的蓝发。
“温宿。”
“嗯?”温宿没有防备回头。
裴忱的面容在眼前放大,温宿后脑勺被大手扣住,旋即唇上一软,他被裴忱强势地吻住了。
不是人工呼吸,裴忱轻柔地含着温宿的嘴唇磨,吻得轻之又轻。
温宿大脑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让人措手不及。
他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睫毛颤个不停。
裴忱很快退开,指腹擦去温宿嘴角湿润,低沉笑了声:“笨蘑菇,保护好自己。”
温宿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亲自己,星眸睁大,呆呆地问:
“裴忱,你亲我……做什么?”
温宿身穿病号服,貌似是男士病服中最小的码数,穿在他身上,还是有些过分的宽大,衬的温宿很脆弱很单薄。
裴忱急躁不安的心,并没有因为温宿醒来而平静。
他体会到,什么是后怕。
“温宿。”
裴忱牵起温宿打个点滴的那只手,雪白皮肤上血管明显,针孔留下小片青痕。
“和我谈个恋爱。”

裴忱指尖轻挠温宿下巴,“真成傻蘑菇了,快和我在一起,你裴学长不嫌弃你呆。”
温宿回神,脖颈漫上的红暴露了自己,“我不要,我嫌弃你……”
说话不好听。
还经常凶他。
除了长得帅,没有别的优点了。
裴忱视线定格在温宿红透的脸颊,忽然坐近,吓到了温宿,菌丝从发尾和指尖炸开。
“你要打我吗?”温宿头顶熟悉的红蘑菇再次出现。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
裴忱无奈一笑,按捺不住好奇心,“我早就想问你,你头顶的红蘑菇,剧毒吧?”
温宿脸颊微鼓,点点头:“毒死你没问题的。”
裴忱轻啧,手支撑在温宿身侧,“毒死我,你就没男朋友了。”
“我不要你。”温宿推他,“我讨厌你。”
“嘶,轻点……”裴忱忽然弓起身,脸色煞白。
温宿连忙收回手,坐直了身体,“你怎么了?”
裴忱估摸着伤口渗血了,语气却很轻松,“没什么,冰锥刺了一下,这点小伤挠痒痒一样。”
温宿眼神关切,“怎么受的伤?”
裴忱随口道:“杀水母时候,撞得。”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裴忱起身,“行了,你不同意,那我下次再问。”
医生轻敲三下病房门。
“进来。”裴忱朝进来的医生点头,“谢泽哥。”
温宿目光停留在穿医生胸口姓名牌。
“神奇,你还会规规矩矩喊我一声哥。”谢泽撇撇嘴。
裴忱散漫扬眉,“未来小男朋友在这里,装一装。”
温宿险些被自己呛到,羞耻到指尖泛红,“裴、裴忱!”
裴忱笑容嚣张,露出牙尖尖:“我不管,你不愿意我就追,温宿,我就是个混账,没良心。”
他在意的人,必须要带回家里亲自护着。
他要温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着。
无所谓被骂混账混蛋。
谢泽轻咳,打破两人之间腻歪的氛围,“行了,你先出去,我需要给他做进一步检查。”
裴忱忍着肩上被冰锥捅穿的痛。
警惕地拧眉,问:“这屋里有监控吗?”
谢泽克制不住想翻白眼,“要不然你治?”
神经病。
他一个三十出头的医生敢骚扰学员?
不想混了吗?!
“行,我先出去,呆蘑菇,等我忙完回来给你带糖吃。”
裴忱出去之前,眼神肆无忌惮把缩在床上的蘑菇看了个遍。
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确定裴忱走远,谢泽抬脚,鞋子在地板发出沉闷声响,很快站在温宿床边。
刻意放低了声音问:“温宿是吗?你知道自己的能力吗?我这里有检测结果,做好心理准备看吗?”
温宿面色忽变,在医院醒来,预料到瞒不住,特别是精神体蘑菇的孢子的复刻能力。
是危险又具有诱惑的存在。
“我知道,但是……”温宿定了定心神,“我的精神体是蘑菇。”
病房白炽灯在谢泽镜片折射出一道冷光,“不,你骗不了我。”
温宿呼吸倏然停滞!
谢泽不想他太紧张,语气柔和地说:
“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并不是太稀奇,医院记载在资料,几十上百年前有过像你一样的特例。”
“我抽了你的血,做的检查。”谢泽递过来报告单。
温宿紧张到肩膀发抖,眼底翻涌的蓝色浓雾要比任何一次都汹涌。
突然温宿一把推开谢泽,翻身跳下床,朝着门口跑去,眼看即将抓住门把手,脚踝传来刺痛!
扶着门缓缓滑坐在地。
谢泽很淡定转身:“你还没有恢复,我劝你乖乖住在这里养着,你体弱,要好好休养。”
温宿咬了咬下唇,眼神防备,“你想做什么”
谢泽很意外:“做什么?不做什么,我是医生啊,裴少爷把你送来,就是让我治疗你,不会伤害你。”
谢泽走近,搀扶起温宿。
温宿依旧很不安。
谢泽扶着温宿重新躺回病床上。
“躺好,如果你不配合……嗯,那我只能把你未来男朋友找来。”
谢泽想起裴忱又嫌弃的直撇嘴。
“这小子烦死人,眼高于顶,你太倒霉了,被他看上。”
说的好像没错,温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谢泽帮他盖好被子,冷不丁问:“你和裴忱发生关系了是吧?”
温宿哆嗦了下身体,菌丝炸出一撮。
谢泽肯定了:“果然是他,胆子真大,也不怕二少爷打断他的腿。”
“唉,可怜你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不过你得注意着点。”
“你身体很不好吧,各项指标很差,还有胃病,回头我和裴忱说一下,让他注意着点。”
“不要说!”温宿揪住谢泽衣摆,眸光细碎闪动,“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开始我们是因为结合热才在一起……”
“至少……您不要说。”
如果,裴忱真的想要认真谈恋爱。
温宿会愿意等等看。
现在的裴忱,依然没法让他信任。
谢泽搞不懂小情侣在玩什么,或许又是奇奇怪怪的仪式感。
可温宿眼里水汽朦胧,脆弱又无助,让人狠不下心拒绝。
“行吧,不过我还是要和他交代一下,你必须按时喝药,如果不能养好,以后想恢复都难。”
谢泽拿出一张名片。
“上面有我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立即联系我。”
温宿欣喜:“谢谢!”
谢泽又加一句:“收费的。”
温宿:“哦…………”
又交代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谢泽离开了。
没过多久,顾姣姣,余晚,南新以及江北行拎着鲜花和果篮来看望温宿。
看见温宿,余晚扑上去抱住他哭了十多分钟,“吓死我了我靠……呜呜呜呜呜呜我靠啊呜呜呜。”
“你快把我吓死了宿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
温宿回抱他,轻轻拍打安慰。
“我没什么事,让你担心了,抱歉。”
余晚:“呜呜呜我淦!”
“不说脏话,晚晚。”
温宿发尾延伸出来的菌丝缠绕成一片贴着余晚的嘴巴。
“唔唔……”
南新无奈,拎着余晚衣领,把他带下来,“温宿刚醒过来,别哭了。”
余晚擦擦眼睛,抽两张纸上一边擤鼻涕。
“我的天植物都水做的嘛?”
顾姣姣终于找到机会坐去床边,也趁着裴忱不在,握住温宿双手。
“你还好吗小蘑菇?那天真是把我们所有人吓得不轻,你哪里受伤了?”
温宿说不上来,脸颊红红的。
顾姣姣盯他一会儿,恍然大悟:“屁股!屁股是吧!”
温宿连连摇头:“不,不是……”
“没事!都自己人,害羞什么!”顾姣姣说着伸手作势扒他裤子,“来让学姐看看!”
南新:“哎!”
江北行连忙阻止:“姑奶奶啊,你不要命了!快从床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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