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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公子本地郎(晨曦初落)


而且,陈君颢完全可以找梁家耀,或者他口中的华哥陪他出来,为什么偏偏约的是他姜乃?
答应时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姜乃现在才惊觉自己似乎从没琢磨过这个问题。
姜乃抬眼看向陈君颢。
他正站在展柜前,仔细端详着里头的饰品,展柜的暖光把他的侧脸线条衬得格外清晰利落。
姜乃心里“突”地一跳,忙不迭移开了视线。
他为什么会想约我出来……
他也会约别的租客出来玩吗?
心里头像在被小猫乱抓,一下子又变得乱糟糟的。
“这个好像就是刚才《帝花女》里公主大婚时的凤冠诶。”
陈君颢眼睛还盯着介绍牌,抬手朝姜乃招了招,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过来。”
姜乃一下回过神,快步走到陈君颢身边。
九凤衔珠的冠冕在暖黄射灯下熠熠生辉,珍珠流苏像一串串凝固的泪珠。
姜乃愣了愣,耳边莫名响起珠串碰撞时的声音,如风铃轻触般清脆悦耳,细碎地落在心头,似乎触动了什么。
风铃声……叠四小节的风声Sweep,4/4拍稳定节奏再加三连音嗵嗵鼓过门!(①)
姜乃目光晃了晃,突然灵光一现,连忙翻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敲着。
“吼……这凤冠……”陈君颢搓了搓下巴,思索片刻,“怎么看着有点像我妈房里摆的那顶……”
话音未落,边上几位在凤冠前驻足的路人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姜乃沉浸在灵感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得飞快,压根没听见陈君颢这话。
陈君颢余光扫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看得差不多了,饿了吗?”
“唔……嗯。”姜乃头都没抬,含糊应了声。
“那走吧。”陈君颢笑着说,“带你去吃烧鹅,吃完我们就去坐花船赏灯。”
“好。”姜乃敲完字,连忙抬脚跟上,又悄悄抬眼瞄了他一下。
他约我出来,是想带我来找灵感的么……
姜乃还没来得及多想,肚子里的一声“咕噜”打断了他。
作者有话说:小注:陈君颢给姜乃唱得i人大爆炸的那一嗓子来自粤曲《荔枝颂》,最经典的莫过于粤剧表演艺术大师红线女的演唱啦,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听听,陈君颢这一嗓子还是太……一言难尽了,嗯(小乃扶额)
写完发现约会还差个收尾这章写不完了(我怎么这么能写(bushi)
约会完就是中秋了,会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捏(偷笑)
明天上夹,晚上还会有一更,预计会在晚上11点左右(为了避免夹子掉排名)之后会根据榜单更,没榜还是两天一更,但会尽量争取隔日更的
库库写库库存稿啊啊啊哼哼哼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是键盘敲多了还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手指头老是痒痒的,挠久了还长了点小泡,有点像湿疹,烦人得很(骂骂咧咧)
①风铃声……叠四小节的风声Sweep,4/4拍稳定节奏再加三连音嗵嗵鼓过门!
Sweep是编曲中的一种fx声音效果的类别名称,听起来感觉就像从弱到强的呜——刷!然后再变弱。根据制作效果的采样声音不同,会有不同的氛围效果。
嗵嗵鼓(Tom)是架子鼓(爵士鼓)中的一部分,常用于节奏的填充和过渡。《Never Gonna Give You Up》开头那几下就是Tom敲的hhh
过门可以理解为过渡,当一个乐句或乐段结束,要进入到下一个章节时,会在临结尾的最后几个小节做点节奏上或者旋律上的变化,再配合fx音效来增加歌曲情绪递进的感觉。过门起到连接、过渡、补充等作用,就像是音乐中的 “桥梁”。

姜乃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也不知道是被酒楼里喧闹的人声给吵的,还是被繁琐的“广式餐桌礼仪”给懵的。
也有可能是那道黑松露烧鹅味道太浓郁,给熏的。
不然就是被陈君颢投喂太多,给撑的。
但仔细思索一番,还是觉得酒楼里那形同虚设的老旧空调才是罪魁祸首。
明明显示的是强力制冷模式,结果吹出来的风竟是虚的。
附近还没有能透气的窗户!
“你还好吧?”陈君颢扶着他,关切地问。
“没事。”姜乃捏了捏太阳穴,“可能……有点缺氧,缓缓就好了。”
陈君颢看着他这副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下次去酒楼,带你坐窗边的功夫茶,保证不缺氧。”
可别再去酒楼了。
姜乃用力捏了把太阳穴,暗暗叹了口气。
他可不想因为喝了“啷碗”的茶水,又被隔壁桌的阿婶无情嘲笑。
就算有个交际花陈君颢在边上帮他解围,他也尴尬得脚趾能抠出三室两厅。
既然是开饭店的,那碗筷上桌前肯定是洗干净消过毒的啊!
怎么还要顾客自己再洗一遍!
他实在是不理解陈君颢那一通叮铃哐啷的操作,还美名其曰“餐桌礼仪”。
姜乃只是想在餐馆坐下休息时,能先给自己来上一口暖乎乎的热茶!
走出酒楼,夜风一吹,姜乃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街心空地里摆的彩灯都亮了,五光十色的,映得整个永庆坊街区都别有一番风味。
“直接过去码头吗?”陈君颢问,“还是在这边的市集再逛逛?”
“我都行。”姜乃想了想,忽然开口道,“我请你坐船吧。”
陈君颢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呃……毕竟,你老请我吃东西……”姜乃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偏开些头,“刚才那顿好像还挺贵的……”
陈君颢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笑出了声:“行,我听你的。”
姜乃轻咳了两声,想把自己的局促藏起来:“那我去看看船票,你搁这儿等着吧。”
说罢,转身便朝河边码头小跑了过去。
“人多你慢点。”陈君颢喊了一句,却被姜乃忽略了。
“帅哥哥,要买个八音盒吗?”
陈君颢正想跟上姜乃,冷不丁被旁边一个甜糯的嗓音喊住。
他扭头一看,是个估摸着五六岁的小姑娘,一个人守着张半大的桌子,桌上的彩灯映在她眼睛里,水汪汪的,正眼巴巴瞧着他。
陈君颢脚步顿了顿,弯下了腰:“小妹妹,怎么就你一个人看摊子?你爸妈呢?”
“爸妈上班啦,是阿嫲带的我。”小姑娘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八音盒,双手捧到陈君颢跟前,“帅哥哥,买个八音盒吧,很便宜的!”
是个巴掌大的小圆盒子,上头印着骑楼和小桥流水,虽然单调,却也透着股别样的雅致。
陈君颢接过,在手里掂了掂:“这八音盒唱的什么曲子?”
“氹氹转,菊花园,炒米饼,糯米团……”小姑娘用不太标准的粤语奶声奶气的唱起来,咿咿呀呀的模样,惹得陈君颢不禁笑出了声。
“好,我要了,多少钱?”陈君颢问。
“十五块!”小姑娘伸出手指比了个“1”和“5”,又从桌下掏出张二维码,“帅哥哥是要买来送给刚才那个高高的漂亮姐姐吗?”
漂亮姐姐?
陈君颢愣了愣,下意识转头望向码头。
姜乃正弯着腰端详着购票处边上的牌子,这么远远看过去,他的背影确实会被人误以为是个高个子的中发女生。
陈君颢轻轻哼笑了一声,掏出手机扫码付了款:“人仔细细,古灵精怪。”
收款到账的提示音响起,小姑娘站得笔直,朝他鞠了一躬:“谢谢帅哥哥!”
陈君颢笑着摆摆手,朝河岸的码头走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老婆婆从巷子里走了过来。
“诶呀,阿妹,啱先嗰个靓仔嚟买咗嘢啊。”老婆婆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笑着问。
小姑娘用力点着头,一脸邀功:“他买来送给女朋友!”
老婆婆又揉了揉唱小姑娘脑袋,朝陈君颢的背影望去。
只见陈君颢走到那“中发女生”身后,拍了拍对方肩膀。
那“中发女生”被吓了一哆嗦,脚下一滑,差点来了个平地摔。
陈君颢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
老婆婆笑着,又低头和小姑娘说:“以后阿妹大个仔,都要揾个好似嗰个大哥哥咁,对你好嘅人呐。”
小姑娘嘿嘿直笑,瞧见又来了客人,立刻扯着甜嗓子喊了声:“帅哥哥,要买个八音盒吗?”
“你……”姜乃刚想开口,一抬眼,就撞进了陈君颢近在咫尺的目光,话瞬间被噎了回去。
陈君颢盯着他瞧了会儿,忍不住笑出声:“我可算发现了,你怎么这么容易被吓到。”
说着,他松开了手,扶着姜乃站正。
姜乃涨着脸,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就你这样,玩鬼屋啊密室逃脱那些,不得吓到哭鼻子?”陈君颢调侃道。
“我……!”姜乃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又不怕鬼……”
“是是是,你说了算。”陈君颢嘴角挂着笑,“所以船票买了吗?”
“刚准备买。”姜乃撇了撇嘴,“不过有单程和往返的,你要坐哪种?”
“你想坐哪种?”陈君颢反问,目光直直看着他,“你定,我听你的。”
姜乃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的内心都要被陈君颢一眼看穿似的。
他目光不自然一晃,转过了身:“哦,那你等着吧。”说完,便快步朝购票处走去。
“单程到文塔码头的,还有没有要上船的呀!”船夫大叔扯着嗓子吆喝。
陈君颢侧身让开些位置,方便后面排队的游客下码头登船。
他个子高,站在人群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目光不经意间往边上一扫,恰好看到姜乃捏着两张票,急匆匆小跑着回来。
“有、有!”姜乃喘着气,“大叔,还能再上两个人吗?”
“诶!行!”大叔爽快接过票,撕下票联又递了回去,“上船自己穿好救生衣哈!”
“谢谢。”姜乃双手接过,下意识扭头寻找陈君颢的身影,一转身,才发现他已经跟在了自己身后。
“我靠!”姜乃吓得浑身一颤,“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上了。”陈君颢微微扬起嘴角,“先上船吧。”
棕红的仿木船身微微下沉,在河面泛起一圈浓重的涟漪,船头的红灯笼也跟着晃了晃。
姜乃刚坐稳,系上救生衣的带子,就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坐稳咯!开船!”船夫大叔吆喝了一声。
花船摇摇晃晃,优哉游哉地离了码头,驶向河面。
“怎么是机动船。”陈君颢皱了皱眉,有些失望,“还以为是那种要划的呢。”
两人因为最后上船,坐的位置离船夫的“驾驶座”比较近,陈君颢的话被船夫大叔听得一清二楚。
船夫大叔笑了笑,解释道:“机动的方便嘛,现在荔枝湾涌的游船都换成这种的了。”
正说着,船夫大叔按了个扭,船舱里随即响起一道柔和的女声:
“永庆坊是由广州市政打造的具有历史文化传承,中国城市游览中心的标杆……”(①)
居然还有语音讲解?
姜乃挑了挑眉,心想着这船还挺高级。
船缓缓在河面上行驶,夜幕下永庆坊的各色传统建筑,都被灯光衬得别有一番风韵。
其他游客挤在船头船尾拍照,忙得不亦乐乎。
姜乃也好奇地四处张望,正举着手机准备拍点风景,耳侧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吐息:
“其实这条河以前是臭水沟来的。”
姜乃浑身一激灵,手机差点掉河里。
连忙把手机抓紧了,他转头想瞪陈君颢一眼,却发现陈君颢正望着河岸的花灯出神。
姜乃愣了愣,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夜幕下的河面黑漆漆的,却被河岸上五彩斑斓的花灯映得波光粼粼。
花船驶过时,清澈的水面灯影摇曳,划出一道蜿蜒的光河。
“这里叫荔枝湾涌,早年很多种荔枝的,后来工业发展嘛,加上那时候也没什么环保概念,各种污水都往这排。”陈君颢靠在靠背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后来实在太臭了,加上要建公园,好几条河道都被封了。”
姜乃安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陈君颢眉眼微微垂下,像是在回忆:“我很小的时候来过几次,就记得河面都是黑绿黑绿的,臭气熏天,后来就再也没来过。”
“谁知道现在都能坐船了,还在河岸整了花灯,神奇吧。”陈君颢说着,朝姜乃笑了笑。
姜乃一下愣了神。
是那个很温柔的笑容,看得姜乃心里一软,酥酥麻麻的。
他赶紧移开视线,装作专注地看着河岸的风景。
陈君颢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挨着他,继续低声回忆:“这边的马蹄糕和马蹄爽特别好吃,小时候阿婆带我来买过。真的,超级无敌好吃。”
“不过后来长大后我自己再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家店了,时间久了,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个梦。”陈君颢无奈轻笑了声。
“不是梦。”姜乃突然开口。
陈君颢扭头看向他。
“可能……关门了,或者搬走了。”姜乃顿了顿,望着河岸的彩灯,柔声说,“但只要你记得它存在过,那就不是梦。”
陈君颢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船舱的语音讲解仍在继续,陈君颢试图去听,却发现自己好像怎么也听不进去。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他说不清这是什么,却能感觉到,他和姜乃的这一小片空间,变得格外安静而温暖。
花船慢悠悠地驶过荔湾十二桥,驶过驳岸浮雕,驶过西关大屋,最后缓缓靠了岸。
“文塔码头到啦!”船夫大叔吆喝了一嗓子,关掉了发动机和语音讲解。
船舱的游客们纷纷起身,脱下救生衣,陆陆续续下船。
“小心脚下。”陈君颢说着,朝姜乃伸出手。
姜乃没多想,搭上他的手,借力跨下船,稳稳地上了岸。
“感觉怎么样?”陈君颢笑着问。
“如果你不打那个无聊的赌的话,我会打五颗星。”姜乃白了他一眼,话里带着几分无奈。
陈君颢笑得更得意了。
这个“无聊的赌”,还得从花船经过一段古老驳岸时说起。
那时陈君颢不知怎么的,突然来了兴致,非要让姜乃猜那些石头是以前留下来的,还是后来新的做旧的。
姜乃本不想搭理他,奈何他一直往自己身上蹭,实在受不住,就随口说了个“新的”。
结果话音刚落,语音讲解里就传来:“两侧河岸的驳岸,始建于西汉南越时期,历经两千多年风雨……”
陈君颢顿时得意得鼻子都快翘上天去了。
“愿赌服输昂!”陈君颢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脸嘚瑟。
姜乃看着他这模样,无奈叹了口气,轻唤了声:“颢哥。”
“诶!”陈君颢一听,顿时乐开了花,一把揽过姜乃的肩,还用力拍了拍,“真乖!”
姜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得踉跄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他瞥了陈君颢一眼,没忍住笑出了声:“幼稚。”
陈君颢顿了顿,低头看着姜乃,眼神里忽然多了几分认真,轻声唤他:“姜乃。”
姜乃一愣,下意识抬眼看他。
“你终于笑了。”
姜乃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还被陈君颢揽着。他试图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按得格外用力。
“陈君颢,你干嘛!”姜乃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叫哥。”
姜乃一下噤了声,半晌才低声嘟囔了一句:“哥……”
陈君颢轻笑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圆盒,递了过来:“拿着。”
“什么东西?”姜乃接过小盒,低头看了看。
“八音盒。”陈君颢说,“上船前在市集买的。”
姜乃摩挲着盒盖上精致的骑楼和小桥流水印花,摸到盒底的发条,拧了几下。
叮叮当当的旋律响起,轻快而温柔。
“氹氹转,菊花园,炒米饼,糯米团……”陈君颢跟着旋律,也低声哼唱了起来。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温暖的质感,在姜乃耳边轻轻萦绕。
姜乃抬头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动。
没走出几步路,发条就逐渐没了力气,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下了,陈君颢的歌声也随之停止。
“喜欢吗?”他轻声问。
“嗯……”姜乃微微点了点头,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盒盖。
“喜欢就好。”陈君颢轻笑着,捏了捏姜乃的耳垂,随后松开了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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