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达看着擂台上挂着的红绸,原来是比武招亲,顿时就想看一看漂亮的新娘子在哪里,左顾右盼,看到了擂台不远处的一个席子上,正做着一个穿着华贵的老人,老人的旁边坐着一位相貌俊俏的女子。
女子的脸上带着纱巾,虽然看不见全貌,但那婀娜的身姿即使穿着衣服也能让人感受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妙人。
“大达,你在看什么呢?”
“看美女!”大达惯性的开口,想凑到人群前去仔细看一看,却被拥挤的人群拦截在外面,只好作废的叹一口气走开。
尤怔往观众席上看了一眼,觉得那女子一般般,并没有大达说的那么夸张。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硕大的建筑物下,看着门口的牌匾,烫金色大字写着“莲花阁”三个耀眼的大字。
“这又是什么地方?”大达好奇的摸着下巴,正准备上前一探究竟,被一个路人眼疾手快的给拦了下来。
“兄台,莲花阁可不是普通人能去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尽量不要靠近那里!”男子提醒着外地人。
莲花阁虽然做事隐秘,杀人的狠毒还是传遍了帝都,没有人吃饱了撑着靠近莲花阁。
“这不是一家店吗?”
路人解释道:“莲花阁当然是一家店,却是一家不寻常的店。他们这可不卖吃的和穿的,卖的东西那都是得用命来交换的,就算一点小道消息,那价钱也是够人活上好几辈子的啦!”
尤怔亲爱的张大嘴巴:“什么东西卖这么贵?”
“人命!”路人严谨的说,看了看两人离开了。
尤怔还是一头雾水,但看到路人那警告的眼神如此明显,害怕的后退几步,顺便拖住好奇心贼强的大达一起后退,免得这人又作死把自己给弄进牢里。
两人刚好准备离开,哪知道莲花阁着的大门竟然打开,尤怔与大达同时将目光锁定在莲花阁开着的门口。
一位白衣少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个仆从,少年的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面具的左边绘制着一道金色的荷莲,莲花微微开放,在那角度美得让人窒息。
大达一眼就认出了彬鸢,知道这少年是在沙漠里碰到的人,当即就走上前去准备打招呼。
“是你!”大达高兴的跑过去,被少年身后的同样戴着面具的侍卫给拦倒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画鬼将阁主挡在身后,戒备的看着贸然跑上前来的两个陌生人,手上的暗器已经拿捏好,只要这两人有一点危险的动作,他立马就可以要了这两人的性命。
彬鸢瞧这两人,想起来了沙漠里的那张面孔,“没事,画鬼,走吧。”
白衣少年说完就离开,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大达。
画鬼只是疑惑于阁主的语气,不再追究这两人的无礼,跟着离开。
三道人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路尽头,从头到尾一直被忽视的大达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尤怔更加没有明白大达到底是认出了谁,“你刚才跑上前干嘛?难不成你还认识那戴面具的白衣公子?”
大达开始确定到少年的无视,现在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他长得像沙漠里碰到的少年。”
尤怔脸色一抽:“你这都什么直觉,上回你也说你的直觉是准的,害我们在沙漠里绕了两个圈圈。”
好吧,的确是这样。大达明明记得那条路,谁知道一个沙尘暴过后他们又走错了。
出了城,彬鸢一路骑着快马,赶到了森林里。
早就埋伏在此地的莲花阁手下条见阁主到来,伸手指了指山的另一边,示意那几个人还在那里。
彬鸢跳上树,悄悄的潜伏,画鬼与棋鬼分别蹲在他头顶树上的两边。
顺着视线看过去,正巧看到几个身穿着黑白相间长袖服装的人。这几人鬼鬼祟祟的在森林里接头,法力低微,就连附近有普通人埋伏都不知道,可见得应当是刚刚才从通天书院出来试练的学生。
并且资质还不怎么样。
就是这几个人给皇宫里传的消息吧,害得他被永明怀疑。修仙之人的勾心斗角彬鸢以前是不会管的,可是这些人的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把手伸到了皇宫里。
彬鸢听了一会儿他们口中交谈的内容,吩咐头顶上的两位将这几个修士杀掉,跳下树离开了。
没一会儿,森林中就传来了刀尖拼杀的声音,声音只响了一会儿,便没有了打斗声。
画鬼收拾好手中的暗器,从森林中出来,有些一语未尽的说法:“阁主,这些家伙的武功烂差了,看来都是一些富家子弟,除了会甩几张符,仙术学得一塌糊涂。”
棋鬼稍后赶来,他擅长用毒,动作慢了一些,好歹还是杀掉了那些人。
“阁主,已经解决了。”
彬鸢点点头,跨上马,慢悠悠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走。
一路上夏季的田野稻谷已经长得郁郁葱葱,田野的风景美如画,在田野中的农民更是一位勤劳的剪影。
“对付那些修士,感觉如何?”彬鸢问着身后的两个人,他们两个是没有法术的普通杀手,对付那些三脚猫的修士还游刃有余,可如果碰到真正厉害的,恐怕就没有胜算了。
画鬼勉勉强强的说:“他们学艺不精,的确是我们捡到便宜。如若碰上厉害一点的,这就说不准了。属下会尽力的。”
“他们好像有什么东西可以隔绝毒气的传播,刚才有几个没中招,我后面又补了一把。”棋鬼纠结的说,他最讨厌对付的就是这种会法术的人,毕竟他们是普通人,难免会在那些修士的手下吃亏。
彬鸢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也有些担心。
通天书院的学生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恐怕是有些人坐不住了。
自古朝廷和通天书院是两个地方,一个修自己的仙,一个管理百姓,可这通天书院似乎野心勃勃,想要取代朝廷的存在。
“可以隔绝毒气的那叫结界。修仙之人最普通的防御之术,下次如果再碰到这样的人,不用和他们耗下去,直接将毒药洒在树叶上,逼迫他们向周围靠近就行,总会碰到被洒了毒液的树叶。”
两人点头,记住了彬鸢的吩咐。
回到莲花阁,彬鸢正准备与手下分开,去书楼好好查阅一下资料,被身后的声音挽留到。
画鬼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阁主,剑鬼他已经知道错了,士兵也解散了,阁主不要生他的气了,好不好?”
彬鸢眼眸暗了暗,这些孩子都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我去看看他。”
彬鸢转头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画鬼神情一松,也只能替对方帮到这种地步了,剩下的事就要靠剑鬼自己的努力,如果再惹到阁主不开心,他也是爱莫能助。
“画鬼大哥!”棋鬼无比佩服的看着身边的人:“你可真厉害!昨天我们求了那么久,阁主一直不为所动,没想到被你给说动了。”
画鬼只大棋鬼一岁,两人年龄相仿,说话也比较有默契和感觉。
比起其他人,他们两个要玩的好一点。
一个用暗器,一个用毒,是最默契的搭档。
来到房间门口,彬鸢隔着门板就闻到了浓浓的药腥味,推开门,房间里幽暗的光线让他皱了皱眉头,一眼就瞧到了仍然躺在床上晕睡的男子。
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垂在床边,刚换的底裤因为躺在床上翻动的时候扯到伤口沁出血。
彬鸢来到床边坐下,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剑鬼这孩子,小时候被人丢在森林里,哇哇大哭的声音引来了一群饿狼,彬鸢恰巧救下这个孩子,便被这孩子一双诚恳的双眼所感动,决定留下他,将他培养成一名杀手。
剑鬼没有让他失望,学习武术的天赋很高,彬鸢不管教什么,剑鬼只要看一遍就能记在脑海里。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既然对他抱有其他的想法。
彬鸢脑海里蓦然想起了花澜那天的胡言乱语,脸色有些微微红,慌张的移开眼,替身下的人挪了挪被子,用手指放在剑鬼滚烫的额头上抚摸了一下,注入灵气,调整他体内紊乱的气息。
彬鸢停留在剑鬼额头上的手指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幅度,察觉到床上的人已经醒来,却假装睡着紧紧地闭着眼睛,叹息一声,缓缓开口:
“既然知错了,那就留在这里吧。”
悠地睁开眼睛,剑鬼的双眼正好与彬鸢含笑的目光对视上,刹那间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眼瞧着额头上的手要收回,立马伸出手抓住,下意识地抓紧。
“阁主!”
就像在做梦一样,剑鬼不可置信的看着微笑中的少年,阁主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戴着面具,私底下会见他们的时候,会摘下面具。
“怎么了?”彬鸢目光凝望着被抓住的左手,想要抽开,剑鬼的手却像是被一把钳子紧紧地粘住一样,动不得半分。
“阁主……属下感谢阁主开恩!”剑鬼把蹦到嗓子眼的情话转为了感谢,微压着头,不想让旁边之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绯红。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彬鸢感受着自己空荡荡的心,或许他也是时候该接受一个人了。
彬鸢反手握住抓着他的手,错开目光,凝望着窗外急速飞过的鸟群,漫不经心却又十分慎重的说。
“良辰美景,不知君可愿与我共度一生?”
剑鬼仿佛被一块糖砸的头晕目眩,被阁主反握着的手微微发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听到了什么?
阁主既然向他表露心语!
当你发现你爱的人竟然也爱着你的时候,那一瞬间好像自己成为了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彬鸢同样有些脸颊微红,这也是他第一次向一个人这样告白,等了半会没有等到回应,下意识的用余光去瞄了一眼床边的剑鬼,只见这人正泪流满面,咬着嘴唇不知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怎哭了?”彬鸢不知所措的用另一只手去擦拭他脸上的泪珠,却被一把扯入他的怀中,只听到耳边传来慎重的回应。
“我愿!”因为说的太急,剑鬼甚至咬到了舌头,顿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愿与君共渡此生,白首相依永不分离!”
“如此甚好。”彬鸢缓了一会儿,开心的回答。
剑鬼到现在为止都有些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甚至用手掐了掐大腿,不过不用掐也行,他后背上那一大块伤痕累累的伤疤,疼的他彻夜睡不好觉,已经可以足够证明这一切是真的了。
莲花阁中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虽然大家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有些眼尖的人还是一早就发现了,剑鬼伤好过后竟然明目张胆的跟随着阁主,还是手牵手。
这何不让莲花阁中的人惊悚,他们好端端的阁主竟然被猪给拱了~
书房中,彬鸢望着处于热恋状态,总是给自己送小礼物的剑鬼眉心有些隐隐作痛。
他的书房是用来办公的,不是用来收集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礼物的。可是,从上个月开始,剑鬼每天都会买一些的东西塞在书房,有一个架子上已经摆满了他的礼物,甚至还有逐渐增加的趋势。
花澜羡慕的看着彬鸢,“要是黑曜也这样勤奋的给我送礼物,我早就嫁了!”
彬鸢提笔的动作一顿,狠狠的割了一眼花澜,虽然他的眼神是发怒的,但是却没什么威力,花澜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杀气,依旧我行我素的说着。
“仙君速度够快的嘛,没想到我回妖界一趟,再来到凡间,仙君竟然已经把那小子收进了房中,花澜好生羡慕~”
“通天书院的情况如何?”彬鸢不想和这小子讨论这种问题,而且他是真的一个人孤单怕了……
那种漫长的岁月里,你要寻找的人不爱你,独自一人漂泊在时光中,恨不得去死。
花澜喝完最后一杯茶,眯了眯眼,把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如今江湖上有两大势力竞争,通天书院对于朝廷的掌控只是一小部分。听闻,天魔书院也不甘落后,正在广播撒网,恐怕想捞一些好苗子培养,毕竟他们天魔书院有将近500年没有一个飞升的学生了。”
“天魔书院,我怎以前没有听说过?”彬鸢有些疑惑,天魔书院这名字他当真没听过。
花澜晃了晃脑袋,可能是因为妖精的缘故,每次他吃人间的食物,特别是酒之类的,就会神志迷糊。
“天魔书院就在妖界边缘,紧挨着魔界,那就是一座神魔共度的学院。里面大多数都是妖,人族少数,毕竟妖怪们不太喜欢人族,要想不被欺负,基本上人族都会选择通天书院。”
“你这消息到打听了仔细。”彬鸢赞赏的看了一眼花妖,这小子倒好已经快睡过去了。
“呼呼~”花澜趴在椅子上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正午的阳光刚好,花妖最喜欢在这个时间点睡觉。
傍晚,帝都笼罩在一片喧嚣的繁华之中,载歌载舞的船只游荡在水间,俊男才子,妙龄少女,穿梭在拱桥之上相约,倒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不过两个大老爷们手牵着手逛街,也是难得一见的风景。
彬鸢第一次和剑鬼以这种方式出来,两人都有些尴尬和紧张,东看看西瞧瞧不知道要买什么。
剑鬼高出彬鸢半个头,身材魁梧,正好可以为彬鸢拔开拥挤的人群,分出一条路来。
“阁主喜欢什么?”剑鬼为了打破尴尬,率先开启了话题。
彬鸢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以前他以为自己是个穿越者,抱着所有穿越者都会有的心态想要大干一番,结果发现自己有那雄心没那熊胆,便老老实实地干起了经商的买卖。
后来他发现自己不过是游戏中的一个角色罢了,颓废了一阵子,自暴自弃,打算为自己爱的人而活,却被现实狠狠的打脸。当他找到那人的时候,别人早已儿女双全,成家立足,而他显然是多余的那一个。
过后去了高等外面,阴差阳错灵魂寄生在了一具少年身上,了解了关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死后又看开了许多。
你要问他喜欢什么,活了一千多年的彬鸢,当真是一问三不知。
那今天就好好的为自己而活!
彬鸢私下打量他,一对漂亮的瑞凤眼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感受着手上的力道,感受着身边之人的呵护,那颗空荡荡的心再次温暖起来,一瞬间他竟觉得灯光下的自己活得其实很开心。
痛苦比较漫长,岁月中偷闲来的快乐格外的珍惜,彬鸢眼睛一亮,伸手指向一条蜿蜒而上的小路,小路阶梯上隔几阶便放着蜡烛,一眼看到山顶,可以看到灯光嘹亮人声沸鼎的寺庙。
剑鬼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着蜿蜒小路上空的寺庙,点了点头。
两人便朝着寺庙的路上走,这座小庙修建在不高的斜坡上,宽宽的阶梯上,每隔一阶就摆着一根蜡烛,在风的吹拂下,灯光时亮时暗,照亮路人浮动的背影。
彬鸢下意识的握紧手,觉得两边的树像人们步入婚姻殿堂的见证者,而他正是要步入婚姻的新嫁娘。
少年因为自己的想象自顾自的傻笑起来,爽朗的声音甚至笑出了声,剑鬼宠溺的看着少年,阁主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连带的他也被感染了不少。
“阁主在开心什么?”
彬鸢假装咳嗽几声,收回自己毁掉的面子,脸颊红了一些,小声的在对方耳边述说:“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步入喜堂的新嫁娘……”
轰的一下,剑鬼也跟着红了脸,如果说阁主现在是步入喜堂的新嫁娘,那他岂不是新郎官?
两人目光炽热的对视上,空气中好像有一道火花闪起,顺势两人错开目光,把头撇向一边,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于无理,又赶紧将头掰回来。
“阁主说的是……”剑鬼好想让这阶梯没有尽头,一直往上走一直往上走,这样他就永远可以陪伴在阁主身边。
剑鬼其实有那么一小丢丢的在意,在意彬鸢会不会介意他们两个在一起没有婚姻,牵着的手指一点点的划着彬鸢的手掌,等到对方下意识的抓紧他的手指,才半咳嗽的小声追问。
“阁主……我们……我们要办一个……”
“什么?”彬鸢没有听清楚,剑鬼说的太小声了,他仰头看去,只看到对方耳朵的绯红,已经红到了脖子,就算是在阴暗的灯光下,依旧清晰可见。
“剑鬼。”
“属下在!”剑鬼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提高了嗓门。
“你已经26岁了吧?”彬鸢下意识的说。
“是的,阁主,属下的确26岁了……”剑鬼心口一阵冰凉,害怕阁主嫌弃自己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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