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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快点退婚(天野梁人)


可是——
“阿稚,跟你在一起久了,谁都会明白你的好。”付雨萌肯定道:“傅聿初喜欢你是必然的,你值得。”
时稚笑了下。
付雨萌说:“阿稚,你不要害怕,傅聿初不是徐以宁。”
付雨萌想说,不是所有人都是徐以宁,会让时稚觉得自己不值得,会让时稚自我怀疑。
爱情不是筹码,不用讨价还价。总有人愿意无条件付出,并且甘之如饴。
可时稚却说:“我知道,他好爱我的。”
付雨萌:“……”也对,没毛病。
“可我也不想成为他的拖累啊。”时稚又说:“我也想要他越来越好,不想他因为我……因为我的这些破事,让他事业受影响。”
付雨萌嗯了声,“我支持你,等他回来,你跟他好好聊聊,他会明白的。”
“嗯。”时稚叹了口气:“可是他说要后天才回来,他怎么可以走这么久啊。”
“……”付雨萌无奈,这时候她才敢说:“好吧,你家傅聿初是真的去出差了,不是故意躲你。”
这还是项兢告诉她的,让她劝劝时稚,别因为这个对傅聿初有所误会。
时稚很莫名:“这我当然知道啊,他才不会为了躲我跑去出差,肯定是有正事啊。”
付雨萌:“?”
付雨萌简直服了,“你既然这么善解人意理解你家傅聿初,那干嘛半夜吵醒我?”
时稚“嘿嘿”笑了两声,“我想找人说说话嘛。”然后又正色道:“雨萌,徐以宁的事,我打算自己解决。”
付雨萌应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我不能,让傅聿初为我做这些。”时稚认真道:“不管小楼能不能拿回来,都应该由我自己承担。”
以前他总是怕麻烦,很多事情都选择将就和凑合,其实只不过是在逃避,是很胆小又幼稚的行为。
他不能永远毫无长进,有些事,需得勇敢面对。
“我要找徐以宁谈谈。”
作者有话说:老傅:冷战是不可能冷战的
小时:吵架是不可能吵架的
项兢&付雨萌: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
爱让高傲者低头,让怯懦者勇敢,时宝和老傅冲冲冲!
这章抽5条评论,每人100晋江币,谢谢大家一路支持(比心)
明晚9点见呀,晚安~

第65章
饭点刚过,餐厅里人影稀疏。时稚跟着服务生踏上二楼,在包间门前驻足,轻轻拍了拍脸颊,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入。
徐以宁正偏头望着窗外,听见声响转过头,唇角牵起一抹温和的弧度:“你来了。”
时稚在徐以宁对面落座,身后服务员退出去并贴心地关上了包间门。
“手打柠檬红茶,味道竟然很不错,你尝尝。”徐以宁往时稚杯子里添了茶水,水声潺潺间状似随意地问:“怎么过来的?”
“打车。”
徐以宁挑眉:“傅聿初没有送你?”
他们的对话像是多年老友闲谈,平常的不像话。但他们都知道,平静之下藏着暗流,不戳也会破。
“没。”时稚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直接进入主题:“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谈谈小楼和借款的事。”
徐以宁点点头,很好脾气地说:“我知道,你来之前我刚接完我妈的电话,你先找她了吧。”
“是阿姨先联系的我。”时稚指尖轻抚杯沿:“她说公司遇到了困难,又有投资方撤资。”
徐以宁也不瞒他,哼笑着叹了口气:“何止啊,不仅投资方撤资,连向来合作良好的上下游厂商都提出终止合作,我妈找你也是没有办法了。”
时稚想起这次见面王素珍沧桑不少,依旧刻薄的言辞间藏着不易发觉的小心,眉宇之间有他没见过的愁容。
想到两人的谈话,时稚抿了抿唇,“关于之前的借款,你妈妈跟我说好了,她有告诉你吗?”
徐以宁避而不答,反而玩味地勾起嘴角:“公司会遇到这些事,会有这么多合作良好的厂家集中提出解约,其中的关窍傅聿初没有跟你说么?”
徐以宁还想再说,手机震了下,他余光快速扫了一眼——是体检机构发来的短信,公司每年都会组织所有员工参加一次体检。
估计是体检报告出来了,徐以宁没怎么在意。
他没有点开短信,直接左滑点了删除,将手机反扣在桌面。抬眼对上时稚微蹙的眉峰,他唇边嘲讽更深:“也是,他那些卑劣算计,怎么敢让你知道。”
“你说的不对。”时稚抬头,很认真地讲:“既然是合作良好的厂家,为什么会因为傅聿初就集中提出解约?你们为什么不从公司自身找问题呢?”
时稚知道傅聿初可能对徐家公司做了什么,但徐家公司有如今的局面,不是傅聿初造成的。
时稚不会让傅聿初背这个锅。
“或许有傅聿初的原因,但不是绝对,这一点你肯定清楚。”时稚语气笃定。
徐以宁闻言定定地看了时稚几秒,突然笑了:“时稚,没想到你竟有这个脑子,我真是小看你了。”
然后他话锋一转,嗓音染上厉色:“可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对公司下手吗?你不顾我跟你几年的感情,难道连爷爷也不顾了吗?”
“所以我没有逼着你们立马还钱,没有着急起诉。”
“你不起诉,难道不是怕小楼卷入官司?怕你父母的名字出现在判决书上?”徐以宁反唇相讥。
时稚或许不了解徐以宁,但徐以宁很清楚小楼对时稚意味着什么。正因为清楚,所以在时稚给了他又想收回时才如此不甘心。
人总是更恐惧失去,而非从未拥有。
“你不是给了我吗?给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去呢。”徐以宁固执地讲:“时稚,生活不是过家家,没道理游戏结束后还能物归原主。”
时稚叹了口气,“徐以宁,小楼为什么会送你,你我心知肚明。我今天不是来跟你争论这个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傅聿初才来找我。”
“和他没关系。”
“怎么,一向标榜自立的人竟然也会躲在你身后让你为他冲锋陷阵?他就是这么爱你的?”徐以宁对时稚说的话不置可否,自顾自轻笑着说:“让我猜猜你打算跟我怎么谈,嗯……以暂缓还款为筹码让我放弃追究傅聿初打人一事?可这样一来你的小楼怎么办?如果起诉,他的声誉甚至执照还是有可能受影响。”说着看向时稚,挑眉问:“还是……你为了他要放弃小楼?”
时稚看着徐以宁脸上的得色和笃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无奈。徐以宁总是这样,永远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只要自己认定的事,不管真相如何,对别人的解释总是置若罔闻。
说不通的。
解释无用,争论也没有意义,不如亮出底牌。
时稚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深吸一口气,淡声道:“我可以不起诉。”
徐以宁抬头看着他,脸上有未收起的诧异。
“就算起诉,我也可以不让傅聿初代理。至于他打你的事,你可以追究。”
“你什么意思?”徐以宁皱眉。
“小楼我可以不要,傅聿初也可以不做律师。”时稚没接徐以宁的话,只是迎上他震惊的目光,轻声逼问:“可是你呢?徐以宁,你家公司能等吗?如果你妈妈知道你有机会救公司却放弃了,你能承受她的失望和责怪吗?”
徐以宁脸沉的厉害,“你威胁我?”
时稚不躲不闪地看回去,声音很轻但语气笃定:“你事事以你妈妈为先,会做出最利己的选择,不是么?”
快十月的天气,没开空调的包间泛起一阵冷意。
徐以宁看着对面威胁逼问自己的人,恍然发现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仔细看过时稚了。
依然是那张漂亮的脸,脸颊浅浅的酒窝给他增添了一抹乖觉。依旧喜欢抿唇,容易脸红,但眼神不再下意识闪躲,眼里有跟自己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自信神采。
他脸上长了点肉,尖尖的下巴变得有些圆润,大学时的婴儿肥重新回到了他的脸颊。
那么可爱。
他好像真的过得很好,好像真的有被人好好爱着。
爱上时稚是件很简单也很必然的事。
可他早已不属于自己。
憋闷的情绪堵在嗓子里,徐以宁突然不敢看时稚的眼睛。他低头盯着杯中的茶水——是时稚喜欢的口味,徐以宁自己其实不喜欢这些甜腻的东西。
上好的红茶加入了捣烂的柠檬果肉,让原本澄澈的茶汤多了黏腻的浑浊。
他突然记起刚跟时稚在一起时有一次两人出去约会,本来计划得很好,先去电玩城,出来喝杯咖啡,接着去看电影,然后吃饭,回学校。
可是他们在电玩城耽搁太久,电影马上开场。徐以宁就想让时稚去取票拿爆米花,他去买咖啡,分头行动。但时稚宁愿放弃咖啡都不要自己行动,当时徐以宁一面笑话时稚粘人,一面暗自得意。
很小的一件事。
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
可曾经那么胆小那么怕麻烦喜欢事事将就的时稚,竟然也会为了别人学会谈判,甚至不惜放弃视若珍宝的小楼。
他输了吗?他错了吗?
徐以宁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柠檬的酸涩在齿间弥漫,连红茶的回甘都仿佛带着钝钝的挠刺,刮得他生疼。
“时稚,你变了好多,我记得你最不喜欢与人争论,最怕麻烦了。”徐以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了他这么做……值吗?”
时稚说:“没有什么值不值,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我自己。”
徐以宁沉默片刻,突然问了句“为什么”。
徐以宁问的含糊,但意思他们彼此都明白——
为什么时稚突然愿意放弃珍贵的小楼,为什么时稚可以为了傅聿初不再怕麻烦不再将就,为什么给傅聿初的这些从来没有给过徐以宁。
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能每个人都会成长吧。”
时稚的语气那么平静,提起傅聿初时脸上幸福的神情挡也挡不住。
徐以宁突然很慌。
他不想继续谈下去,直觉不能听时稚接下来的话。
可时稚还是说了。
他说:“有过。”
徐以宁浑身僵住。理智叫嚣着逃离,情感却扎根原地。
他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快走,不要听下去;一个说为什么要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为什么要走?
“……什么?”终究是情感战胜了理智,徐以宁涩声问。
时稚抬起头,眼睛很亮。
他说:“你曾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你,对你是不是爱。”
这个问题付雨萌问过,徐以宁也问过。
面对徐以宁的出轨时稚难过吗?时稚对徐以宁是喜欢还是依赖?时稚对徐以宁有爱吗?
当时时稚没有回答。
那时候他深陷自我怀疑中——怀疑爱,爱与婚姻;怀疑性和爱是否能够分开,怀疑他和徐以宁谁对谁错。
时稚小时候羡慕爸妈温馨和睦的相处;后来觉得舅舅舅妈利益互绑的相敬如宾也不错;再后来的徐爷爷和徐奶奶,徐以宁爸妈,甚至他跟徐以宁。
见得多了,反倒没有一开始确信。
但是现在他想通了。
于是他说:“我对你有过爱,我很认真的喜欢过你。徐以宁,我曾经真的想和你过完一生。”
徐以宁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嗫嚅着,千言万语被堵在灌了铅的嗓子里,最后只能呢喃出“时稚”二字。
时稚在徐以宁的愣怔里缓声说:“我对很多事情反应迟钝,不敏感。可我见过我爸妈恩爱的样子,我知道什么是爱。可是徐以宁,正因为我见过真正的爱情,知道真正的爱,所以也很清楚什么是不爱。你一直问我是否爱你,那你呢?”
“自从你跟家里出柜后,你对我,就不再是爱,只是反抗你妈妈的锚点,只是用来证明你没错的执念。”
许多事情往往都是这样,没有答案的时候只想要答案,有了答案后又开始追问过程。
好像只有问清楚了,错位的人生才能圆满。
“你现在……”
“不爱。”时稚打断他,接的很快,他看着徐以宁认真道:“从我提分手的那一刻起,我就不爱你了。”
“因为……傅聿初么?”徐以宁从未觉得说话会如此艰难,他紧咬牙关,逼着自己开口:“因为傅聿初……所以你对我一点感情都不剩了,对么?”
徐以宁想问,如果没有傅聿初呢,如果傅聿初没有出现过呢,他们是不是就还有……
“不是。”
轻飘飘两个字击碎最后幻想,徐以宁怔怔地望着时稚。
时稚轻声说:“跟别人无关,早在你跟别人上床的那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
“我……”
“我现在依旧不确定性和爱是否能够分开,但爱的排他性让我明白——我无法也不能接受……爱着一个人的时候,跟另外的人上床。”时稚轻声说:“我这样约束自己,也以同样的标准要求对方。”
时稚说完后,徐以宁就没有再说话,包间陷入长久的沉默。
徐以宁曾经以为时稚没有爱过自己,为此他不断追问不断求证。现在他终于有了答案,但同时他也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时稚。
过了很久,徐以宁开口,说出的话听不出是讽刺还是褒奖。
“时稚,你总是这样,要么全部,要么全不。”
时稚简直震惊了,爱情不就是这样么,难道还能分出去一半给别人?
可想到徐以宁的固执,时稚到底没有解释什么,只说:“或许吧。”又说:“我们观念不同,走到今天是必然。”
徐以宁想,真的是必然吗?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他想起初见时稚,他拎着一只行李箱,站在安大迎新处,清亮的眼神装满忐忑,小心翼翼地问宿舍怎么走。
想起写生那次他为救时稚腹部被树枝划伤,去往医院的路上时稚红着眼求他别睡过去说他什么都答应。
想起安大落满雪的夜晚,时稚趴在他身后说“宁哥,如果你能背我走完这个雪夜,我就原谅你一件事”。
还有毕业后好多个白天黑夜,每次他带着疲惫回家总能迎来一句“宁哥,你回来啦”。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可仔细回想,答案好像就藏在细碎的日常里。
时稚最吸引徐以宁的,除了漂亮的外表,就是他的纯粹和坦然。可现在也是这种纯粹和坦然,让徐以宁再也没有机会。
没有得到过就算了,可明明拥有过,却要他放手,怎能甘心。
“时稚,我全改,以后全都听你的。”徐以宁不甘心地哀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求你……”
“不可能。”时稚站起身,垂睨着徐以宁:“我等你最后三天,如果你想通了,我们就去过户小楼。”
走到包间门口,时稚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徐以宁,我记得你说过你初中语文老师对你不错,既然她对你有恩,你就不要骗人家女儿了吧。”
夕阳斜去,晚霞透过窗户洒在桌子上,徐以宁置身在阴暗的椅子里,目光空洞地看着时稚用过的茶杯——夕阳曾在那只茶杯上短暂的停留一瞬,然后跟时稚一样,彻底消失。
徐以宁盯着茶杯,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包间门被人推开。
徐以宁抬头,看着走进来的人,动了动嘴角没有说话,重新转过头看着对面空了许久的座位。
王素珍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目光扫到对面空了的茶杯上,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她走过去,脸上透着精致妆容也遮挡住不住的疲惫:“我跟他之前谈妥了,小楼还他,借款转股份。具体比例你看着给,等公司……”
王素珍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她的算计,只是徐以宁根本没听。
他突然想到时稚说过的一句话——徐以宁,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现在的跟你妈妈其实很像,你活成了她的样子。
“妈——”徐以宁突然出声,在王素珍不满被打断的写着责备的眼神里凄声道:“为什么你要强迫我……非要让我活成讨厌的样子。”
王素珍被问得很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
“没有么。”徐以宁站起来,惨笑着说:“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你安排好的。大到高中时读文读理,大学时的志愿,毕业后做什么工作,跟谁结婚,和谁恋爱;小到吃什么饭,穿什么衣服,留什么发型,都是你规划好的。”
王素珍僵着脸甩出一句:“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
徐以宁走王素珍面前,讷讷道:“为了我好,就让我在公司做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我连开一个实习生都要经过你同意。为了我好,就违背我的性向,让我跟女□□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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