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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助攻守则(狐狐大睡)


活了二十多年,他没想到自己成了狗血小说的主角。
贺煜臣拿出一个秦越十分眼熟的东西,放在他面前,“想好了再说。”
你可以骗我。
但我也说了。你最好能一直骗下去。
笑容逐渐变得冰冷,带上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苦涩。
系统看见贺煜臣拿出的录音笔时,快要跟人类一样寒毛倒竖了,[宿主你完蛋了!他怎么会有谭子濯的录音笔?]
其实当初秦越在听系统讲脱离世界的方法,首先就排除了用死亡离开。
因为他自己身体健康,如果要死遁,就得来个意外或者自我了断。
最重要的一点,他不想让贺煜臣见证身边的人再一次去世了。
现在这个情况,贺煜臣正在气头上,对自己的好感度应当是最低的,秦越干脆顺水推舟,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明明当初——”贺煜臣不知道该指责谁,他按捺着情绪,忽然攥住秦越的衣领,压低了声音指控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到头来,你还想一走了之?
秦越此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能看出来贺煜臣现在状态不太好,不想再继续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但又必须要彻底断了跟对方的感情牵扯。
难道刚刚说的话,还不够表现自己是个烂人吗?
秦越有点头大。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顺着刚才的态度,一把推开贺煜臣的手,同时拉开了距离,“贺总既然已经拿到录音笔,想必也听完了。事实就是那样,我无话可说。”
贺煜臣眼神可怕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
回答错误。
众人眼里的秦越应当低眉顺眼地解释,再继续编织一个绮丽假象的网,将愚蠢的猎物重新拢入掌中。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所顾忌地说话。
贺煜臣无比清晰地认为他所了解的秦越,跟别人知道的秦越不一样。
他觉得医生说自己得了替身妄想可能是真的。
也许他就是疯了。
可是他不在乎。
“你说过我有权利生气的。”贺煜臣不由分说地把人拽过来,脸上带着即将崩溃的平静,“我现在就很生气。”
贺煜臣走得很快,他那根从不离手的手杖不知道去了哪里。走路深一脚浅一脚,平整的地面对他来说是一片泥沼。
若是平时,贺煜臣从来不会在另一人面前那么的狼狈。
秦越心口一种没有感受过的难受感涌了上来,“你别那么急,当下脚下……”
贺煜臣闻言脚步一顿,随即他脸上那摇摇欲坠的体面,再也端不住了。
他嗓音沙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用不着你提醒我是个废人。”
那场车祸里,不知道从哪断裂的玻璃划断了他腿部的神经,他能站起来就已经是运气了。
贺煜臣从来不敢奢求,也没有幻想过,自己还能跟以前一样。
但现在隐隐作痛的左腿正在嘲笑他。
就像是他从谭子濯哪里拿到录音笔时,谭子濯没有半夜三更得知大难临头的惶恐,反而带着怜悯的嘲笑。
他说:“贺煜臣,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在这种人身上栽跟头。”
贺煜臣神经质地继续拉着秦越往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只是……想离门口远一点,再远一点。
秦越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把这件事情搞砸了,他只能手腕下了点力气,把差点失衡的人拉住,“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好啊。”贺煜臣轻笑出声,眸中是未收敛的暗潮,他清楚地感受到理智在失控的边缘挣扎着。
贺煜臣看着秦越的嘴唇翕动,似乎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可是他压根不关心,也不想听。
自己只想继续用项圈套住秦越的脖颈,让他一辈子也走不出自己的属地。
贺煜臣:“那你来陪我喝一杯吧。”
秦越愣了一下,心里思索该如何告诉贺煜臣自己酒精过敏的事情,还不能让对方觉得被敷衍和拒绝。
贺煜臣眼神暗了暗:“不愿意?”
玻璃杯的冰球在红色液体中轻撞,声音不大不小,像某种无言的警告。
秦越语塞,我其实没有不愿意,但是不能拿命陪你喝啊。
看见秦越的眉头拧起,贺煜臣猜测对方又要话中带刺了。
贺煜臣立刻打断了秦越还未出口的话。
他抚在秦越脖颈间的姿势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可指尖的力道分明要将那处攥入自己的掌心。
“别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
贺煜臣闭了闭眼,指节在杯壁上绷出青白色,拼命压制住自己内心扭曲的欲望。
他忽然喝了一大口酒,捧着秦越的脸凑了过去。
毫无章法,像是囿于深渊的困兽,只是单纯地再发泄他的情绪。
这是一个带着酒味的吻。
融化的冰水混着酒液滑进了彼此纠缠的齿关。
冰凉的酒液从两人唇齿交接处留下,弄湿了衬衣,然而更多的液体随着舌尖柔软的动作,送到了更深处。
秦越头脑一片空白,慢了半拍才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贺煜臣猝不及防地被推拒,眼眶有些发红,终于意识到,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沉溺在了这场陷阱里:“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如果你在骗我,为什么不能骗得再久一些?
他突然变得茫然无措起来,又变成看见父亲离开的身影,却不知道怎么挽回的孩子。
呼吸道的不适来得比上次更凶,秦越按住胸口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地颤抖,喉间骤然紧锁的触感宛若一条冰凉的蛇盘绕其中。
贺煜臣听见放在桌边的酒杯猛地坠地碎裂,慢慢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酒杯似乎被人碰倒了。
贺煜臣下意识地看向地板,猩红的酒水正沿着地缝蜿蜒流淌,像某种不详的预兆。
“你怎么了?”贺煜臣的声音似乎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传来。
秦越扶着桌子,喉结在青筋暴起的脖颈间上下滚动,呼吸急促,眼里已经带上了一些雾气。
贺煜臣发现了不对劲,想伸出手却在瞬间退了回来。
几乎是同时,他收拾好一塌糊涂的情绪,冷静了下来,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秦越眼里充斥着生理性的眼泪。
天杀的,他不会要死了吧。
贺煜臣挂了电话,看到秦越的样子,半分钟前还冷静地跟家庭医生说明情况的人,又变成了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不知是安慰秦越,还是安慰自己,握住秦越的手,轻声道:“没事的,医生马上就到了。”
秦越想说什么,但肿胀的喉管已经很难呼吸了,他只能捏了捏贺煜臣的指尖,用眼神说别怕。
“秦越,你别死,不然……”四目相对之下,贺煜臣喃喃地低语,他咬住下唇,直到尝出了铁锈味才松开。
可笑的是,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威胁秦越。
秦越凌乱的脉搏,在自己掌心下疯狂地跳动着。
他有点害怕。
剧痛撕扯着胸腔,黑暗从视野边缘漫上来,秦越混沌地想,不会要死在贺煜臣面前了吧。
那自己简直罪大恶极。
不能倒在他面前。
这个念头比求生本能更清晰更尖锐地刺进大脑。
秦越踉跄着抓住贺煜臣的衣服,恍惚中,他感到有一滴液体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
沉入黑暗前的最后,秦越意识到他还是让贺煜臣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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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秦越:谁懂啊,差点被迫死遁
[掐指一算,他不会挂在这一章,可能是下一章吧(点头)]

[哈喽,怎么样?能看见我吗。]
[这是几?您不用说话,讲个口型我就能理解。]系统显示屏上放着硕大的数字。
秦越想让它闭嘴,但喉咙痛得不行,他艰难地抬手想给对方一个脑瓜崩。
平日里屡屡得手,但秦越现在没什么力气,动作也慢吞吞的,刚准备抬手,就被系统捕捉到意图,它立刻一个后撤步拉开了安全距离。
秦越:“我没死?”
系统摆了摆手,[没有呢,自从您上次因为酒精过敏出事之后,我就向主系统报备了。]
“报备?”
[报备您有这个酒精过敏死亡的潜在危险。基于员工的人权合同,总局需要保障员工的人身安全,员工本人是不能在小世界死亡的。]系统解释道,[我们所说的死遁,不是员工真的在这个世界死掉了。只是伪装一个死亡的假象而已。]
[您要是在小世界死了,那在现实世界,估计也是要进ICU了。]
报备员工的潜在危险之后,总局就会适当修改这个世界的一些逻辑,让员工不再受个人因素的影响。
系统眼神飘忽,其实,就是就是公司赔不起这个医药费。
秦越安心地躺了回去。
怪不得昨天晚上,没听见它吱哇乱叫的声音。
秦越躺了一个早上,中途贺煜臣的家庭医生检查了好几次,最后医生确定没什么问题才离开别墅。
不过很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一个理应出现在这里的人,一直没有见到。
“贺煜臣呢?”秦越问道。
系统:[刚刚才离开家,他知道你醒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来看你哎。]
其实它在秦越昏迷的时候,看完了兵荒马乱的全过程。
这更让它想不通,之前一晚上都没睡,在这里守着的贺煜臣,为什么早上看见人要醒了,反而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呢。
看着好像没什么留恋的走了,家庭医生一出来,又要人家原封不动地描述病人情况。
搞得医生压力倍增,不得不一早上来看秦越好几次。
好奇怪一人。系统砸吧了一下嘴。
昨晚回来的其实不止贺煜臣一个人,秦越当时只是随意看了一眼门外,就看见好几个保镖。
但是现在,别墅里静悄悄的。昨天的纷乱仿佛只是一场梦。
秦越试探性地出了门,没有人拦他。佣人看见他,也只是礼节性地朝他笑了笑。
等到了门口的时候,管家喊住了他。
管家递给秦越一张车票,然后说道:“这是先生替你买的车票,他让我转交给您。”
她没有多说别的话就走了,就像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一个指令。
车票上的目的地,是秦越昨晚没赶上的那班车的。
秦越知道贺煜臣这算是放过他了。
算是念在之前的情面上,没有计较他跟谭子濯的事情,给了他一点体面。
系统往前飘了几步,又飘回来,顶着个大脸凑在秦越面前,挤不出来几个字,又飘走了。
秦越看着它吞吞吐吐的样子,“你干什么坏事了?”
系统一脸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
秦越眉毛微挑,“要么现在说,要么等我发现你干了什么之后,再跟你算总账。”
一听这种宛若死刑缓期执行的话,系统急了,[跟我没关系!您之前不是说,贺煜臣要是身体出现什么问题,得告诉您吗?]
[但是我们现在都要走了,您还需要知道吗?]
这事就是跟它一点关系没有啊,清汤大老爷要明察啊。
系统可怜巴巴地望着秦越,眼里挤出几滴AI合成的眼泪水。
秦越想多半又是环性心境障碍发作了,自己要是这时候再掺和一脚,怕是把人搞得更严重了。
“不必了,我去了也没有什么用。”
系统点头赞同:[确实没什么用呀,因为他马上就要死啦。]
你去了也就是多个送葬的人嘛。系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系统的话仿佛延迟了好几秒,才被秦越听到。
秦越冷静道:“为什么?”
系统疑惑:[您忘了吗,之前您不是问我贺煜臣为什么会输给贺长天,我给您解释过了呀。因为那个剧情点被你破坏,导致现在贺煜臣就一定会当选集团的董事长。]
[但这个世界的男主是贺亦寒呀,所以剧情会自动修正这个错误,回到既定的正轨上。]
秦越:“……错误?正轨?”
他语气很平静,但系统却忍不住抖了一下。
[那个,剧情修正点马上就会发生了,他他他——]系统说不出来了,因为它只是阐述一个马上就会变成现实的事情,可是秦越脸色难看到系统这种粗线条,都能看出来了。
车票被主人无情的抛弃,系统看着走向另一个方向的秦越,暗道一声不妙。
[您不走了吗?]
[这个落跑任务马上就要成功了喂!]
虽然也没落跑,是贺煜臣主动让你走了。
系统这会是真含着一泡眼泪追着秦越跑,[您这是又想干哪一出啊?]
秦越来到了车库,里面停着一辆他曾经用过的车。
他曾经嫌弃这辆车太过惹眼,但是现在秦越不得不感谢它的12缸发动机。
马助理苦哈哈地来接贺煜臣开会,不懂老板因为啥事阴着一张脸。
车载音响放着苦情的音乐,马助理听着听着,有种苦酒入喉的错觉。
自己最近怎么总是很倒霉的样子,马助理继续苦哈哈。
要准备换道了,马助理瞥了一眼后视镜,又瞥了一眼后视镜,又又瞥了一眼后视镜……
从后视镜里,马助理看到让自己噩梦重现的东西。
一辆跟死神比谁快的跑车。
他跟见鬼了一样,又来来回回确认了好几次,最后委婉提示道:“贺总,后面跟着我们的法拉利,您有没有觉得有点眼熟?”
不是眼熟啊!
老板,这就是你的那辆车啊!马助理拧巴着一张脸,继续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面的车。
贺煜臣微顿,虽然他觉得马助理可能看错了,但还是确认了一下。
等到贺煜臣看见那一抹熟悉的红色,他瞳孔猛地一缩。
法拉利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不知道跟了多久,也没有超车的意思。
贺煜臣:“停车!”
马助理已经达成了听到领导命令,就会毫不犹豫执行的条件反射了。
他一个右转,停在路边,随即发蒙地问:“贺总您车被偷了?”
那咱停车干嘛?直接报警抓人啊。
他几乎是停下车的瞬间,就看见“偷车贼”老老实实地打了一个转向灯,跟着他停在路边。
还怪遵守交通规则的嘞。
马助理摸不着头脑。
贺煜臣像是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推开了车门。
马助理在他身后喊:“贺总您去哪?”
不会是要跟小偷单挑吧?!马助理挽起袖子,在考虑要不要跟老板一起干架的可能性。
贺煜臣用手杖轻轻敲了敲副驾驶的门,车窗降了下来,露出秦越的脸。
秦越:“上车。”
贺煜臣站在原地没有动,他语气中带着不解:“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
秦越心想,我在救你小命,走不了啊。
贺煜臣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期冀。
明明自己给了他离开的机会。
为什么他要回来?
秦越不耐地拍了拍方向盘:“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他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感觉哪哪都能蹦出来个危险,然后把贺煜臣噶了。刚刚看见马助理突然停车,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半天,贺煜臣败下阵来,坐到了副驾驶上。
他人看上去是坐在这里了,思绪早就飘到不知道哪去了。
秦越跟他说话,见到贺煜臣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心想估计因为之前的事,看自己膈应。于是直接侧过身,随手拽过贺煜臣颈侧旁的安全带。
安全带扣入卡槽发出一声轻响。
贺煜臣回过神:“……谢谢。”
秦越:“呃,不客气?”
分明不久前,两个人还闹得很难看,现在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秦越把手机顺手递给他,“我不知道你去哪,把位置输一下。”
贺煜臣拿着秦越的手机,不敢乱动,怕滑出了当前界面,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秦越乐了:“你捧着炸弹呢?那么紧张。”
贺煜臣拘谨地输完地址,就把手机放回去,“不想看到你跟别人的聊天记录。”
这是在点他吗?秦越头顶一口原主的黑锅,有种百口莫辩的憋屈感。
“我列表就你一个好友。”
本来一开始是只把原主养的鱼屏蔽消息了,后来打算走了之后,直接让系统把列表都清空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删掉贺煜臣。
也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秦越唯一熟悉的人,只有贺煜臣。
贺煜臣当然不信,他冷笑一声:“你现在骗我又有什么用?”
太晚了。
而且这种甜言蜜语也太低端了。
秦越觉得马上就要六月飞雪了,恨不得强制命令贺煜臣立刻打开他的聊天软件,以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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