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细敲了,才发现那里有一个很小的锁,当然那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现在看来要打开这个面具,除非先打开那个小锁。
展昭想了想,觉得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而这个人有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展昭想的这个人确实已经在路上了,还是因为未来四嫂的调侃逃难一样到开封来,现在到开封来,□□叨着他们俩呢。
林昱沉思了一下,指尖带了些灵力轻触那面具,可那些灵力就如同泥龙入江一样逸散不见,想来是不能够用灵力法术,只能够通过别的什么办法把它弄开了。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包拯略有为难的摇了摇头,“这……”
展昭进言道,“我倒是认识一人兴许有些法子,况且他在江湖上识得的能人也多。”
他这么一说,林昱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了,“想必他此时也在来的路上了,我可速速联系上他问一问。”
赵祯本来以为他是用白鸽或者是寻人之类的,也略要等待一段时间,没想到林昱掌心一翻就是一只千纸鹤,这略有神异的一幕让赵祯不由得侧目。
林昱的一些事迹他是听说过的,但是实际啥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啊,这突然间变出东西来,在他看来已经算是仙家手段了。
而展昭已经见怪不怪了,包拯和公孙策见多识广也不会为此感到什么惊诧,在场的庞飞燕是唯二惊讶的人了。
在钱塘那里,白素贞处,他那时候和小青问了两句,便知道了这个简易的交流纸鹤怎么做,在纸上加一道符咒,到时候用灵气和手印唤醒即可,这个纸鹤就可以去到那个他留下标记的人那里传达一些讯息。
虽然现在这是他第一次用,但是他一点也不生疏。
输入灵力,让这千纸鹤悬浮在空中,他做了一个手印,轻斥了一声“去”,那纸鹤就从窗子飞出去了。
林昱道,“片刻就有消息了。”
果然没过多久,那只纸鹤就回来了,慢慢的落在了林昱的掌心,泛出一道白光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林昱收回掌心,就看见大家伙都在看着他,他不由得摸摸鼻子,“怎么了?都看着我?”
“等你的结果啊!”庞飞燕有些急躁的说。
“好吧,他到开封城外了,等进了城半天就到了,到时候我再接引他来此处。”
“此人可靠吗?”包拯问。
展昭便说,“包大人是否还记得白玉堂?”
提到白玉堂在,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就连赵祯也记得白玉堂,还有五鼠,不过接触得比较少,只知道他们是江湖上的,而且那时候有功,就顺手封了个只有官职的官给他们当当,好像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这样一来,就暂且放下心来,等等白玉堂,不过也是大半天的时间,当然他们也商议要如何通知八贤王,但是又不能够那么明目张胆,因为八贤王现在虽然不是赵祯名义上的父亲,可是八贤王对于赵祯的一切都是挺了解的,所以那个幕后黑手肯定在八贤王身边埋有钉子。
所以想要联络八贤王让他来开封府不那么简单,这时候万能的展昭就派上了用场,虽然包拯表面上看上去很正直,但是在特殊时候行特殊之事也不是没有的,比如说经常诈人家说出事实,但其实他自己根本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推断什么的。
其实他还是挺老练的,现在也是特殊时期嘛!
于是大家就这么说定了,先解决面具的问题,之后请八贤王来共商大事,之后的计划也需要缜密而又详细。
计划好这一切,包拯便先打道回府了,毕竟他也不便长期带着这里,万一引起注意就不好了。
只是可惜展昭还没有来得及和林昱多说几句话,只是眼神交流了一番,就要离去了,他带包拯过来,还要送回去。
而之后,公孙策和庞飞燕在包拯离去一段时间之后也告别了。
然后就只剩下铁头人和林昱了,铁头人知道前端时间林昱去游览江湖了,他虽在朝堂,有时候也不免向往自由,不过他自然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也只能够听听分享会了。
林昱无奈啊,只能够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说了,不过说着说着还是说道案子上,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了宋慈。
林昱回来也有听庞太师简单提了几句,说宋慈干得不错,就是太直也太固执了些,让他老丈人薛庭松颇为苦恼。
赵祯那里听过臣子家里头这些女婿岳丈之间的故事,好奇的催促着林昱说。
☆、八十三、神棍继续中
宋慈这个人可是一个案子迷,经常想案子,连饭也不吃,即使吃着吃着筷子上没有东西,自己也不知道,为此他娘子薛玉贞可是又可气又可笑的。
起初的时候薛玉贞还特别怕宋慈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呢,不过后来和着宋慈上任之后,见识的东西多了,也就没什么了,特别是有一回宋慈为一个被冤之人查清楚真相之后,那户人家当场就给他们跪下了。
那一幕,让薛玉贞铭记于心,从此她也对宋慈日常所做的工作有了些了解,虽然不至于像瑛姑一样能够直接当宋慈的助手,但是偶尔也可以给他整理整理库房里头放着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而且夫妻感情日益加深,又和瑛姑这个小姑子处得不错,薛玉贞这些日子可是满面红光,胖了不少。
只除了有些幸福的烦恼的就是,薛庭松时而写信过来的时候催促她有空去看看他,还有家婆催促他们生孩子。
他们完全不知道林昱这边还说到他们呢,宋慈和薛庭松的岳婿关系可算得上是个迷,薛庭松有点官迷属性,但是宋慈又是完完全全的相反,薛庭松是对宋慈看好又有点嫌弃的状态。
诸如……
如果是别的大臣,林昱还不怎么了解,但是宋慈他了解啊,林昱还经常写信给他呢,还有薛庭松还经常上庞家门来,林昱也见过他很多次,所以还是很了解的。
至于说把一些事情八卦给别人听,这个别人还是皇帝,林昱毫无心里负担,这些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的,他不过略略提了一些。
赵祯倒是听着津津有味的。
之后还说了些他曾经和宋慈打过的一个赌,也就是那个滴血认亲的赌。
说到几个人把血滴进去了,林昱还拉了很长的一个尾巴,急的赵祯连忙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林昱边回想便笑着说,“那盆子里头有父子不相溶的,数十个毫无亲属关系相溶的,也有些都不溶的,可见这法子也不怎么准,难为这世间用这法子认亲的人,造成冤假错案也不知道。”
赵祯思量了一下,“看来有些东西还是需要验一下是否属实,今后可以下旨让他人禁用这个法子认亲。”
这时候林昱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傍晚的时候,张老爹又来了一次,他和铁头人聊了一下,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但是挺投缘的,要不然那时候也不会救他了。
赵祯也挺喜欢和张老爹聊天,因为张老爹特别直又憨,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说话也很有趣,而且张老爹在开封生活了几十年,对开封的一些风土人情也很熟悉,让赵祯觉得很新鲜。
虽然赵祯一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锦衣玉食,重重保护,可是他没有出过外边生活,难免有些向往。
这么一说就又聊到林昱是怎么和张老爹认识的,无非就是乌盆案,一听说世间有这么离奇的案子,赵祯就不免连连吃惊,哪怕是刚刚见识过林昱的神异之处。
后头赵祯还想留张老爹吃完饭,张老爹却不肯了,“我那一亩三分地怎么吃着都不打紧,林公子和您吃饭文雅些,咱们一起吃,蚊子大小的一口,我怕是没有胃口。”
他这么□□裸的嫌弃,又带着些亲昵倒是让赵祯有些新奇有些无奈,嘴边也带上一些笑容。
林昱也笑了,“那等会我让人给老爹你带只烧鸡。”
张老爹拱手,“那谢咯,要热乎的,上回吃那只都冷了。”
林昱送他到门口,“好说好说。”
回到屋子里头,正瞧见赵祯笑了一句,“这老头倒是洒脱,我羡慕得很。”
吃了饭不说,到了傍晚了,林昱就到茶楼等着了。
这个时候,还有着夜市呢,街上人喧闹着,灯火通明,所以林昱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等着,那位老板还送给他一些茶点,每一回林昱来总是有些优待。
能开茶楼的也算是风雅人,虽然他不知道林昱具体是干啥的,但是看着这公子像是读书人,觉得投缘,况且上回林昱指点了他两句,变了变这里的风水,这里客似云来,老板可不得供着他,指不定还有什么事情求上门。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老板也是个人精,这在开封城里头,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也多,开了许久的茶楼,老板能够不磨练出一些眼力劲来嘛?不说刚开始的时候买走了小院这回事情,就说林昱现在这身打扮,身上穿着的缎子,头上的簪子,腰间系的玉佩,那都不是凡品。
所以老板对林昱态度更加好了。
似乎这位公子来了之后,带来了些财气,这茶楼的客人更加多了,老板脸上的笑容更加多了,迎来送往的,就看见一位穿着白衣,长得不下那位开封府的展大人俊俏的公子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