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几个月不见,坐下来好一通聊,年轻的时候,庞飞燕也有离家出走到江湖上闯的经历,只可惜没闯出什么,那时候净跟着包拯公孙策他们破案子去了,现在想起来不免有些怀念。
林昱光是听着就觉得有趣,那种鸡飞狗跳的有趣,年轻时候的庞大姐可是够胡搅蛮缠的,幸好后面结局不错,要不然依庞大姐这脾气是要单身一辈子做庞夫人的小可爱。
所以两人到现在都特别珍惜这一段感情,虽然没有年轻时候的那么轰轰烈烈,但是现在这种细水长流的温馨也很好,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两人没能有个孩子。
说到这里,林昱不由得看了看庞飞燕的面相,她虽然早年子嗣艰难了些,但是晚年的时候有儿有女,一家和乐,富贵安宁,是一个很不错的面相,有喜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说,“可否让小弟一瞧?”
庞飞燕不由得看了看公孙策,公孙策鼓励的点了点头,她才伸出手,安慰着说,“倘若看不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年我也算是习惯了。”
“大姐的面相有子有女,怎么能够说习惯呢?”他指尖搭上庞飞燕的手腕,脸色从刚开始的凝重到后头的松快,他们也看得七上八下的。
林昱说:“有些寒症。”
公孙策也把脉过,这寒症已经不是一般的严重,只能够通过慢慢调养,现在看来林昱是有什么法子。
紧接着林昱就说,“我有一方丸药,大姐可吃吃看。”
庞飞燕收回手,脸上不免盈满了笑意,“真的?”
林昱笑着说,“只是调理好身体,孩子怎么来还要看你们了。”说着,他掌心一翻,就是一个玉瓶,打开瓶塞,一股让人神清气爽的清香顿时逸散出来,林昱倒出了一粒,竟然和往日里头他们搓的黑乎乎的药丸子不一样,竟然是乳白色的,还带着一点金色,周身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乳白色的雾气。
“这……”庞飞燕不免有些惊诧,和公孙策面面相觑。
林昱把那颗丹药放她手里,瓶子也塞给她,这粒丸药小小的,玲珑可爱,这么大个瓶子可以塞个几十粒,可是庞飞燕还是有些迟疑,“这药莫不是什么仙药?”
她时常听公孙策还有开封府里头说林昱有些本事,从他们的话里头感觉分分钟林昱就能够得道成仙的那种,她还不是很相信,可是这丹药……难道真的得道成仙了?
林昱可不知道庞飞燕在心头把他想成什么样了,他解释说,“这不是仙药,最多能够称之为灵药,能够医治一些暗伤,恢复元气,你们每日一粒与温水和服,吃完就差不多了。”
之后林昱再三解释说这不是仙药,庞飞燕才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好,但其实他的解释没什么用,在不懂的人看来,灵药和仙药是同一种东西,没差别。
所以在庞飞燕心里头逐渐觉得林昱可以随意飞走,她忽然觉得小弟的婚事完全可以不用急,慢慢来,由着他喜欢比较好。
她决定把这个想法转达给爹娘。
而林昱在不知道庞飞燕脑补了什么的情况下竟然摆脱了来自家长的催婚?
单身大龄青年林昱今天也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可以吃午饭的时候,他们才去敲了铁头人的门,一餐午饭下来还算是挺好,没有出现什么你多礼我也多礼的请情况,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
之后他们才关起门来细细问那天官家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让我们把镜头拉回那一天。
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在几个月前就有一些端倪了,在林昱走前,这皇宫就有小偷光顾,后来接着的是刺客,这样被人下面子,饶是侍卫们也坐不住,皇宫禁严,开封城也开始禁严,但是官家真正出事是在那一天……
那天也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他看到了一个宫女,肖似他曾经在冷宫见到过的一个特殊的人,那个女人曾经抱着年幼的他哼歌,抚平他因为被责骂而波动的情绪,只是后来他怎么查也查不到那个女人是谁了,也找不到那个女人了,但是那种亲切的感觉他不曾忘记。
突然间看到那肖似的面容,所以就想起来去冷宫走走,他便只带了三两个太监避过人群,慢慢的走去冷宫那边。
但是一队黑衣人突然间从天而降,把他身边的几个小太监杀掉,打晕了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带着这个铁面具,出现在一个地牢里,那里看守的人不多,但是每一个人都是带着一个黑色面罩,不说话,只用手势交流。
☆、八十二、神棍继续中
虽然在那个地牢里面,他并没有时受到严刑拷打,但是连续几个月都被关在里头,没有人和他说话,日日吃的也都是馒头白饭,让他变得越来越躁闷,后来他趁着守卫懈怠的时候逃出来,没想到地牢最外面的一道门那里是没有钥匙的,那两个守卫也没有,所以他只能够用手、用一根生了锈的铁棍快快的挖。
幸好外面没有人看守,要不然以他的速度恐怕还没有出去就被抓起来了,没想到出去以后,他惊诧的发现,这个所谓的地牢旁边竟然有一条出山的路,但是他没敢走这条路,而是走山的那边,哪怕有猛虎野兽他也认了,反正不能够被那群人找到。
没想到正好遇到了在野地里头小解的张老爹,更加幸运的是,这个人竟然与林昱有瓜葛,想起这一切机缘巧合,赵祯也不由得感慨真的是太巧了。
但如果有人阴谋论说怀疑林昱也参与其中,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那么赵祯估计会觉得这个人是个傻子。
好了以上就是回忆。
不过这些回忆还是带来一些讯息的,至少知道这群人是蓄谋已久了,而且能够把手伸到皇宫里头,那如果是那些小偷刺客,作用又是什么呢?还有那个地牢。
直接把皇帝杀掉不就好了,还弄出这么多事情,看来那个幕后之手还是有些顾忌的。
‘嘟嘟嘟’院门被敲响的声音,家丁在房门外小声说,“是包大人和展大人。”
“让他们进来。”林昱说。
吱呀一声轻声,穿着常服的两个人略显低调,他们被家丁领进屋子,看见坐在床上的铁头人,知道这就是官家,不免行礼,官家却先一步摆摆手说,“不必多礼了,就把现在的我当做是一个叫做林吉祥的普通百姓吧。”
但即使这这样,他们也不敢失礼,包拯道,“是,敢问官家伤势如何?”这话他问的公孙策。
公孙策答道,“多是皮外伤,有些气虚,需要静养,已经开了方子熬了药了。”
包拯点点头,“那便好,官家能够平安,实乃大幸。”
赵祯摆摆手,“不说这些虚话,你们对现在的局势了解几分?”
包拯说,“此人智识不远,朝堂之上恣意行事,随意贬斥重臣,现在庞太师因病在家,王相公年事已大,也被罚闭门在家,还有诸多重臣被随意轻辱,已经招致诸多不满。”后宫的事情他不便说,毕竟怎么管也管不到皇帝后宫去,但是他觉得还是稍稍提及比较好,“更甚者顶撞太后,有不慈不孝之举。”
赵祯听着不由得有些着急,“那太后如今怎么样了?”
包拯不由得觑了一眼那有些焦急的铁皮人,“太后闭门静养,想必是已经看出什么端倪了,也许幕后之人就快要暴露出来了。”
“只是此事宜早不宜迟,掌握先机为重,否则家国不稳,则社稷不稳。”赵祯说,“包卿可有什么计谋?”
包拯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下,林昱想了想立马说道,“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看来是想到一块去了。”公孙策和包拯相视一眼。
包拯亦是笑道,“这倒是,既然那人可以假扮官家,那为何官家不能够假扮他呢?”
赵祯这下明白了,“包卿且细细说来。”
“待与八贤王细细说明,官家混入八贤王的侍从当中进宫觐见,两人独处,摒退侍从之时,展护卫护佑官家出现,把那假冒圣上的贼人捆起,暂时藏于一处审问,”包拯细说,“只是也要摸清楚些那人的日常细则,好不让幕后之人看出端倪来才好。”
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人了,恐怕没有谁会比一直为皇帝服务的大太监更加清楚了,提到这里,赵祯也沉默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若是真当他出卖了朕,那么也不必留什么脸面了,朕虽容易心软了些,但也由不了有违国祚之人在身边兴风作浪。”这句话的意思是防手让他们去调查了。
提到这里,包拯又说,“不知道官家脸上的面具可否让包拯一观?”
“这又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安……昱儿说不曾见过,不知道包卿有没有些什么见地。”赵祯微微低了低头,好让在场的人都细细查看。
这面具也不能够说是面具,像个铁头一样把头嵌合在里头,没有一丝缝隙,也不知道怎样做到的,而且这材质非金非银、非铜非铁。
林昱摩挲了一下下巴,难道是什么合金?他忽然间觉得这种莫名的东西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