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病弱前任他对我蓄谋已久(圆润的大土豆)

第44章 送水
“爱要不要，瞧给你矫情的。”见陈聿那个得意的模样，郑舒莹笑着骂了两句，转头拿起地上的水分给场上其他的同学。
“哎呦！”
“谢谢美女！”
众人接过水，纷纷望向江珩，起哄道，“我们也算是跟着沾光了。”
郑舒莹红着脸，有些害羞：“可不要乱说。”
“每个人我都买了的！”
江珩压根就没注意到周围的声音，他走到陈聿跟前：“什么事？”
陈聿拉着他就往谢嘉之和许宁白的方向去。
手中的果汁瓶被反复捏压，许宁白移开视线，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眼前看到的景象。
谢嘉之注意到许宁白情绪的变化，思索着该说些什么。
他虽早有觉察许宁白对江珩的情感有些特殊，但看到他如此明显的反应，谢嘉之还是有些惊诧。
那种感觉远远不是正常朋友或兄弟之间会有的。
“那个女生……”许宁白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吗？”
装作得很不经意，就像是随口一问。
谢嘉之顿了顿，说：“那女生叫郑舒莹，是艺术生学播音主持的，去年跟江珩陈聿在一起主持元旦晚会时认识的。”
“嗯……”谢嘉之又补充道，“江珩对她应该就是普通朋友。”
“是嘛。”许宁白垂头扣着自己的指甲，声音很轻，“朋友多点好。”
像是回谢嘉之，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谢嘉之的神情很复杂，他知道这条路意味着什么。
他不确定许宁白只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就认定了那一个人。
但谢嘉之不得不承认，许宁白要比他勇敢很多很多。
无论是江珩，还是许宁白，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谢嘉之都希望他们能如愿以偿，哪怕二人所想要的、追逐的并不一样。
跟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许宁白抬头，就见江珩站在台阶下。
“陪我去趟厕所。”谢嘉之说着就站起来拉着陈聿往操场对面去。
“你不是不喜欢跟我一起去厕所吗？”陈聿边走边疑惑地问道。
“话真多。”
江珩问：“喊我过来有什么事？”
许宁白默默地盯着他手里的饮料，没说话。
“要喝？”江珩把饮料递给他，“柠檬味的，有点酸。”
许宁白摇摇头，直勾勾地盯着江珩：“你就这样对待人女生的心意？”
对这句话江珩很熟悉，不久前的他也说过，甚至语气更“恶劣”。
“……”江珩没吭声。
许宁白像是撒火似地使劲扣着手里果汁瓶的盖子。
“给我的？”江珩指了指许宁白喝了一半的牛奶瓶旁的果汁。
“两瓶都是给你的。”许宁白把另一瓶也拿了起来，失落地说，“但你好像不需要了。”
“江珩！开始了！”球场上传来赵云飞的声音。
江珩直接把那瓶椰汁抽走：“谢了。”
许宁白还没反应过来，这人就已经走远了，他呆呆地望着空空的左手，突然就傻笑起来。
“送出去了？”谢嘉之回来后，瞅着许宁白脸上的笑容，明知故问道。
“嗯。”许宁白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嘉嘉，谢谢你。”
“嘴这么甜了？”谢嘉之另一只手揉了揉许宁白蓬松柔软的头发，笑着说，“你都叫我嘉嘉了，我也得喊你个别的。”
“宁宁怎么样？”谢嘉之摸了摸下巴，“顺口还好听。”
“我家里人也这么叫我。”许宁白回道。
谢嘉之当即决定：“那我以后都这样叫你行不？”
“好啊！”
篮球场上，李恒安堵在江珩前面，试图抢他身后赵云飞的球。
但奈何这人严防死守，愣是没给他一点机会。
“江珩，水好喝吗？”李恒安试图通过说话转移他的视线，意味深长地打趣道，“那可是人小姑娘特意给你送的，甜不甜？”
“没给你？”江珩反问道。
“那能一样？”李恒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源抛起的球，试图往右边跑。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江珩一个侧身，挡住他的路，“我没打开，一会水给你喝。”
“大哥，别光堵我啊！”李恒安无奈地喊道。
“我不看你挺闲的，还有功夫跟我唠嗑。”江珩完全不在意李恒安的“怒吼”，甚至对拦他的兴趣更浓了。
许宁白打量着左前方那个叫郑舒莹的女生，在心里默默给她打了个“危险”指数。
不行，他得想想办法。
这局结束，也快到了晚饭点。
自从食堂整改了后，学校餐厅几乎顿顿人爆满，稍微慢点前面就排了好些的人。
就连一向热闹的超市，在饭点时人也少了很多。
江珩把郑舒莹送的水抛给李恒安：“赶紧尝尝甜不甜。”
李恒安本来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这人真给自己了，他忙还了回去：“这不大合适吧。”
“我要那个就行。”说罢就将爪子伸向了那瓶椰汁。
江珩抢先拿了起来：“这个不行。”
“什么情况？”李恒安的头脑疯狂运转，“郑舒莹送的能给我，这个就不行？”
“那椰汁谁送你的？”
“你喝就完了。”江珩把饮料塞进他手里，自己则拧开椰汁一连喝了几口。
谢嘉之和许宁白先去食堂了，买完饭找好位置，没一会江珩和陈聿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不错，不错！”陈聿用筷子卷起一团肉沫米线，感叹道，“吃这饭，生活才有盼头。”
江珩要的是牛肉粉丝汤，许宁白知道他不爱吃香菜，特意叮嘱阿姨不要放。
“马上又星期了，你们周末都准备干什么啊？”谢嘉之问。
“咱们去爬山吧？我看天气了，周六很凉快的。”陈聿提议道。
“哪座？”江珩问。
陈聿：“就雀山，离咱们也不远。”
“雀山？”许宁白光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还挺有意思。
“因为有一块山峰长得像飞起来的麻雀，我们当地人都这样叫它。”谢嘉之解释道。
“那山高不高？”许宁白问，他知道自己的体力情况，要是太高，他还真不一定能爬的上去。
“不高，也不陡，最适合徒步，玩着玩着就到山顶了。”陈聿把嘴里的米线咽下去，“而且山下有湖泊，风景可好了！”

晚饭后，许宁白去厕所，刚从隔间出来，就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洗了洗手，余光突然瞥到侧面的镜子，许宁白下意识地去摸口袋。
完了，他在心里暗道不好。
“小白脸，还认识我吗？”长脸的男生双手交叉抱胸走了过来。
刚只觉得眼熟，没想到还真是这人，他们仨哪能放过这次机会。
“怎么？你好兄弟呢？”另一个胖的男生一脚踢开腿边的垃圾桶，嗤笑道。
许宁白嫌弃地扫了眼鞋子边的垃圾，往旁边挪了挪，淡定地开口：“有事？”
“你说呢？”矮个子男生凑近了些，眼神轻蔑，抬手就推了他一把。
后腰猛地撞上洗手台的瓷砖，许宁白吃痛地皱了皱眉头。
本来就快上课了，这会厕所里人也不多，来往的人一看这架势，都害怕惹火上身，也匆匆离开。
许宁白看了眼自己离厕所门口的距离，思考着跑出去的几率有多大。
只要有监控就还好。
预备铃响起，江珩整理好自己的书后，把这两天考的试卷掏出来。
第一节是语文自习，课代表已经上讲台上把答案课件打开。
江珩简单对了下答案，嗯……选择题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匆匆跑来，敲了敲玻璃。
陈聿刚好出门丢垃圾，见状，他热心地问道：“你找谁？”
“你、你，不是……”男生喘了口气，“你朋、朋友好像在厕所被几个人堵了。”
“什么？”陈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哪个朋友？”
“就今天你们打球，坐在下面的。”戴眼镜的男生记得很清楚，他们还说了两句话，“白白瘦瘦的那个。”
“我去，不好！”陈聿脸色瞬间变了，“他们在哪个厕所？”
“最西边的那个。”
“兄弟，谢了！”陈聿扭头就往班里去，拉起江珩就朝厕所跑。
这边，许宁白仍在跟那三人周旋。
长脸的男生对许宁白之前的喷雾还心有防备，他试探地问：“你那天的东西呢？怎么不拿出来。”
许宁白把手伸进校服裤兜，佯装掏东西。
三人见此，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昊哥，我估计这小子蒙咱们的。”矮个子的男生盯着许宁白的手，见他就一直干搁那儿磨叽。
“哈哈，可给我逮着了！”
闻言，三人彻底放开了，步步紧逼把许宁白堵在洗手台前：“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俩给我按着他！”长脸的男生扭了扭脖子，阴恻恻地笑着说，“现在怎么不猖狂了？”
“一会可别哭着喊着求我饶了你。”
许宁白一只手悄悄放到身后洗脸池子上，暗暗打开了点水龙头。
“谁说我没带？”许宁白也跟着笑了笑，反手抓起一把水就往他们脸上撒。
“我可加料了！小心眼瞎！”
然后对准那个矮个子的男生，铆足劲猛地一撞，撒腿就往厕所门口跑去。
边跑还边喊：“救命啊！”
三人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快抓住他！”长脸的男生气得直捶墙。
许宁白的体力哪里能跟他们比，没几步就开始喘了。
眼瞅着就要被他们摁住，许宁白的心都哇凉哇凉的，他那叫一个后悔，今天就不该来这个厕所！
许宁白甚至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他都是往监控底下跑的，可得留下证据。
绝对不能白挨一顿！
“我看你往哪跑！”矮点的男生堵住许宁白左边的路，并示意胖点的男生从斜后方包抄。
许宁白腿直发软，肺都快炸了，再让他继续跑，还不如挨一顿。
突然间，不远处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许宁白定睛一看，这不江珩和陈聿吗！
有救了，他暗暗松了口气。
老天爷还是眷顾自己。
看见江珩匆忙的脚步，许宁白突然灵机一动，咬着牙闷头就对准他的怀里冲。
表情还极为地慌张惊恐。
在离江珩还有半米距离时，许宁白算准时机，直接一个踉跄往前摔去。
江珩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然后——
许宁白就如愿以偿，美美地跌进了心上人的怀抱里。
“江珩……”许宁白暗暗使劲掐了自己一把，他眼角瞬间就红了，甚至还挤了两滴泪水出来。
江珩看着怀里不停发抖的人，一时间竟没有推开，就这样同样紧紧地抱着他。
许宁白紧咬着下唇，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他抱着江珩的腰，仰头望着他，眼神无辜又惊恐，声音也在发颤：“江珩，有人欺负我……”
“别怕。”江珩的语气罕见温柔，他轻轻抚着许宁白的背，替他顺气，“慢慢呼吸。”
“我们在。”
许宁白的心一个劲地狂跳，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刚刚跑的，但很大原因还是江珩。
这怀抱太有安全感了。
这个拍拍也太温柔了。
还有“别怕，我们在”这几句。
许宁白几次差点没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三人见来了帮手，顿时停住脚步，又看到江珩和陈聿一米八几的个头，也没了刚才那股子勇劲。
“臭不要脸的狗东西。”陈聿指着他们骂道，“就只会以多欺少是吧？”
江珩的脸色极其阴沉，眼底是藏不住的怒气。
在这待了一年，陈聿自然再熟悉不过了，他指了指附近楼梯下面的位置。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你在这等我们一下。”江珩等许宁白缓过来后才松开手。
“别担心，我们俩有分寸。”陈聿拍了拍许宁白的肩膀，“想当年，我俩也是混过的人，揍人有经验。”
“你、你要、要干什么？”虽然是同龄人，但不知怎地，长脸的男生看到这人朝自己径直走来，竟忍不住有点发怵。
“不是喜欢打架吗？”江珩声音冰冷，拽着长脸男生的校服领子就往刚陈聿示意的方向拉。
“昊哥！”旁边俩男生立马去拦。
“哎！有你们什么事？”陈聿皮笑肉不笑地攥住其中一人的手，猛地往后一掰，“放心，我也能好好招待你们。”

尤其是江珩，他那是拳拳到肉，还净挑些打不死又很疼的部位下手。
“来，这张脸看恶心了咱换一个。”陈聿扼住微胖男生的后颈，往江珩手底一推，“这个肉多，抗揍。”
矮个子的男生刚想跑，就被陈聿一脚踹到墙跟：“接着玩啊，你们三对二，怕什么？”
那三人最初也是这样想的，但几招下来，他们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二人分明是练过的！
那狠劲，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死他们。
“我、我……我真没打他。”微胖的男生挨了好几个肘击，疼得连连求饶。
旁边的许宁白本来打算让江珩和陈聿稍微给他们点教训就算了，但一想到他们仨那么欺负宋源，又为非作歹这么久，不知道还霸凌了多少其他的孩子，就恨得也想来上几脚。
“你说句话啊！我们真没打你！”被按在地上的长脸男生朝许宁白喊道。
“还敢威胁人？我看你是没挨够。”陈聿抬腿对着他的屁股就又是一顶膝。
许宁白突然有点良心过不去了，他诚实地开口：“他们仨没打我。”
“你别怕他们！”陈聿揍人的功夫还能抽时间扭头安慰一下许宁白，“我们俩刚好帮你和宋源一起出这口气。”
三人欲哭无泪地望着许宁白。
“我说了。”许宁白表情无奈地耸耸肩。
他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这场“互殴”一直持续到上课铃声响起，江珩才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的灰尘。
“这次只是开胃菜。”陈聿举起拳头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如果再让我们逮着——”
陈聿故意停顿了两秒，微笑着说：“或者你们先看看拐杖、轮椅贵不贵，便宜的话提前买一个备着也不碍事。”
“哦，对了，你们要是想去告老师也可以的。”陈聿指了指不远处的摄像头，温馨提示道，“毕竟，你们三个一路追他的画面监控都有拍下来的。”
“你——”
“昊哥。”比起长脸的男生，矮个子的倒挺有眼色，他压低声音，“咱们先走，回去慢慢跟他们算账。”
“是啊，大哥，咱们挨打的地方没摄像头，老师也不信咱们啊。”微胖的男生哭丧着脸，跟着说道。
“你给我闭嘴！”长脸的男生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要什么摄像头，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对啊，你们是谁？叱咤风云的大哥大～”陈聿指了指自己的脸，阴阳怪气道“爷们要脸～”
“你——”
“大哥，走吧！”
“从长计议。”
“今天真的谢谢你们。”许宁白的目光里闪烁着对“救命恩人”的敬仰。
“害，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几天一直想收拾他们没机会，可让我逮着了。”陈聿笑着捶了捶自己的脖子，感慨道，“好久没动手了，哈哈，还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许宁白：“估计是惩恶扬善积福报了。”
陈聿被哄得眉开眼笑：“哎呦，小嘴巴还挺会说话。”
倒是江珩，紧皱的眉头一直没舒展开，他走到许宁白跟前，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他们打你哪儿了？”
刚才在气头上，只顾着替许宁白出气去了，竟忘了问。
虽然这人看着是活蹦乱跳的，但江珩知道他脆皮，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还没来得及动手，我就跑出来了。”许宁白似乎仍心有余悸，笑起来很勉强，“还好你们来了。”
江珩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许宁白这个样子，心突然疼了一下。
要是自己再快点就好了。
陈聿夸道：“可以啊，许宁白，你还挺机灵的。”
许宁白笑着说：“没办法，打不过只能跑了。”
说完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他忙开口道：“走吧，咱们已经迟到了一会了，再不回去，老师真得生气了。”
还好今天刚考完试，前半节课对完答案后，剩下的时间就放了个纪录片。
语文老师忙着改试卷，也没工夫理他们，听完三人的理由就直接让进班了。
班里就只留了后面的灯，同学都专心致志地看纪录片，除了李恒安几个，其他人压根就没往他们那里瞅。
那个纪录片许宁白上辈子看了两遍，但他还是怀念全班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起看多媒体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