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如此明显的剧情波动,直男如陆淮都能察觉到沈沉笙待他的二三分不同了,加之主角受这个世界支柱的关键身份,让他又想起了往日对自己也有着难以启齿感情的故友。
但是,只要主角受不鬼迷心窍,定然还是会把陆淮当做往上爬、夺取国公府的那把梯子的。索性都是让人做条听话的犬,多给点甜头和只有冰冷的枷锁好似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了,都是牵绊和禁锢的手段。
陆淮漫不经心而玩味地想着,嘴角浅勾起抹颠倒众生的弧度,沈三和他果然还是像。
对他们这种人而言,情爱算什么?
即使有几分悸动,亦阻挡不了任何的伤害和利用。
原主这个芝兰玉树、清风朗月的君子不也是被卷入了阴谋和算计之中,步步走向风光而荒凉的山巅么?
作者有话说:
----------------------
抱歉宝贝儿们!又双叒叕被任务扑倒了QWQ。
本章比较剧情,有系统空间,涉及到原主和沈三成婚的秘密,其实男二本尊也不是纯恋爱脑拉嘿嘿。他和原书主角受成婚不仅是为了爱情,也是为了赎罪~
下章走现实了!周末尊嘟可以保证更更!不咕咕
第19章 臣妻19
思及自己先前埋下的伏笔,陆淮虽然被剧情的变化短暂地打断了思路,但不至于对于当下的情境便到了束手无策的程度。
与0359沟通清楚了自己的谋划后,陆淮取下定时铃,恢复了小世界的时间流速,这是公司下发的只有主系统发布重要通知的时候才可以发挥功效的道具。
一夕解除,此时万籁俱寂的周遭便重现了生机,远处主宴会厅传来的欢声笑语又渐渐地明显了起来,偏殿处森寒的空气又渐渐触碰到到了裸露在外部的肌肤。
陆淮再一次对上了沈沉笙蕴含着复杂情绪的美丽眼眸,那眸中带着慌张、担忧,亦有着丝丝的羞赧。
他的目光随着对面“女子”望去的地方而移动着,惊觉自己的手还不容置喙地攥着沈三那一片蓝色的袖,像是窃取了七仙女换装衣物、因要伺机把她强行留下而忐忑不安的凡人那般微微颤抖着。
清润状元郎如同触到了有毒的罂粟,连忙抽回了背叛自己的那只手,害怕自己因多看他一眼而破戒、忘却多年以来对自己的约束而沦落成了裙下的囚徒。
却不知了自己早已是对面那祸乱众生的妖邪眼中被捕获的珍宝,反被沈沉笙捉住了那只因紧张而令黛青色血管显的更加分明的纤细的腕,让对面的人眼神幽深。
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陆淮亦不是什么全然纯善的迂腐人,为了他自己心中的正道,让事情回归它原本的轨迹也是理所应当。
他正要僵硬地挣脱出桎梏,与沈沉笙说明白要如何处理自己与他的见不得人的模样以及由他想办法来摘出二人的嫌疑,让真正做坏事的人充当砸伤白显明的罪魁祸首。
可连接主殿与偏殿之间的那座走廊上破空传来愈来愈临近的脚步声,却是让他的谋划无法继续声张了。
陆淮和沈沉笙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躲避到了幽暗偏殿的衣柜里去,里头因封闭而空气呛人,但好赖宫女也算勤恳打扫,能顶一时之用。
他做闭口屏住呼吸状,沈三也冰雪聪明,无需他多言便默契地做了一样的准备。
只是空间实在逼仄狭小,二人这般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柔软,就连彼此换气泄露出的潮热鼻息都能感受得到,却是不自主地麻痒、体内热意陡生,衣柜里的不明气氛也在不断地升温。
他不敢看距离自己不到一拳的沈三,这已经是陆淮拼命控制靠在衣柜底部营造的结果。他只是侧过头去,盯着衣柜某处隐约倾泻入一束光线的点,默默思索着脱困与应对的计策。
细长的雪颈和爬上绯色的精巧的耳却全然暴露在旁与他下侧气息交错的沈沉笙眼里,方才药效作祟时那种想要舔舐品尝的冲动再度迸发,让向来自诩不会对任何叫人厌烦的男子产生欲望的捕食者眼眸幽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息了现在就暴露真实面目换一晌贪欢的肮脏念头。
不合时宜的事便不要做,这回,已经太多事脱离控制了···
二人暗自祈祷着来人不是要为入这偏殿而来,最好是欲往其他宫殿,却到底期望落空。
一双锦底云纹的鞋迈过偏殿算不得高的门槛,实实地踏在了昏暗的偏殿中,也掐灭了柜中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此时烛台已经被陆淮踩灭,殿内称得上昏晓对半拆,往内皆是乌漆嘛黑地见不到东西。那人却不依不挠,往兜里摸索了些甚么,似是点了蜡烛把里圈也亮明,顿时衣柜里的漆黑一片也蒙上了暖黄的光晕,不负先前的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脚步声停驻在不远的地方,蜷缩在衣柜里的陆淮和沈三知晓了来人定然看到了地上躺着昏迷得人事不省的白显明,还有熄灭坠落在边上的烛台。
此刻心中唯独苍白地祈祷着来人意不在此,不要再往里走,不要再细究其他的地方是否可以抓捕到凶手。
可也心知此事几率低下,已是做好了与来人直接对抗的准备,因他们听出了只有一人前来,并不是所想的沈梦带来的浩浩荡荡的“捉奸”团队。
紧张的情绪蔓延,纵沈沉笙不是甚么省油的灯,却也从未面对过如此针对自己的危急困顿的时刻,不由惶然地摸索着,探到一片柔软的衣物、触碰到一处温热的胸膛,又接着不知磨蹭过陆淮胸前敏感的什么地方。
他这会难得没有藏着坏心思,只是想寻找温暖的隐蔽。
不曾想这种乱摸却绷断了本就艰难控制住自己呼吸的陆淮神经上的最后一根弦,忍不住闷哼出声。
沈沉笙暗想坏了!果不其然这下来人直奔此处,顿时衣柜里动作暧昧难言的二人迎来了光明的照耀,令人浮想连篇的姿态直接被外面的人尽收眼底。
-------------------------------------
程若琛方才见陌生宫女对陆淮说了些什么之后,陆淮就急匆匆地走了,甚至算得上失礼地没有理会他的询问、还把他扔在了原地面对一群狂蜂浪蝶般包围着他们的热情官员,若说心中没有气是假话。
他只想追上眼前人的脚步,坦然地说出他心中的不安和愤懑,他想说就算是狗,也需要来自主人的安抚。
不然会让他这种无家可归的恶犬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会令他委屈地找到借口,暂时丢下自愿套在脖颈上的枷锁去做出些以下欺上的逾矩事儿来。
可是他不能。他是陆淮的“友人”,是他的“兄弟”,还不能暴露出低劣的心思来,否则就连那可恶的裴羽都比他有优势的多。
当下他既然被放在这里,就老实做好陆淮交予他的任务便好。
换种思路想想,好像乖巧地、大方地替他应对这些烦人的迂腐书生感觉也不错,像贤良的当家主母礼貌地迎接外宾,帮着忙碌的老爷分忧。
这般想之后,一朝翻身做“主母”的程若琛替“兄”敬酒的举措都真诚了许多。
那些人真心想敬酒的却不是眼前与他们言笑晏晏的探花郎,虽现下刚与他相交的人觉着观感不错,但他们中也不乏同届当初有搭话过程若琛的臣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状元、探花都是风姿卓越、才华出众的贵人,但即使已过去了小半年,一点不都不似耐心礼貌的陆淮,说自己写的一文不值、对自己文章点评尽显犀利与高傲的程若琛仍然是笼罩在他们的心头阴影。
加之他本身出身低贱,也就是个商贾之子,与身世清正、即将升迁的陆淮可谓云泥之别,相交价值亦没那么高,不值得他们放下身段专程来交好。
于是年轻臣子们便草草搭话了几句,饮下一杯酒后就强颜欢笑着去了另一边了。程若琛得了解放犹有些意犹未尽,见美好的臆想到此为止,心头有些不甘。但终于能循本来的意去见陆淮,也是件好事。
虽其他话语没听清,思及方才婢女口中的“偏殿”,他就像嗅到了熟悉味儿的犬,循着主人清甜的气息就去了。想到偏殿的位置,又模了一支蜡烛揣在袖里,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漆黑幽深的殿里听不到人声本是正常,可是他分明听的不可能出错,陆淮一定就是来得这里。
程若琛不甘心地往前探,撞见地上鬓角淌血、昏迷过去的人猛地一惊,生怕这是他心上那人,连忙俯身查看。
见了是白家不成器的长子后便松了一口气,可又想着,莫不是这人见陆淮美色,要对他做些什么恶心事儿,欲逼迫陆淮他才作此反抗?
想到这儿,他更是担忧陆淮出了什么事,想告知自己与他可以同他分担,却没曾想听到心上人憋闷气急的声音时慌忙推开柜子,会看到这样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作者有话说:
----------------------
救命!写起小狗我就激动!就斯哈!程为了不丢淮的脸尊都改变了很多。
是个奇怪的渣作,我自我检讨QWQ!读者老婆们贴贴!好喜欢看到大家的评论~
自我捉虫ing,3.3新修一点。
第20章 臣妻20
若狭窄的柜子里状若耳鬓厮磨、交缠于一处的二人里没有一张他异常熟悉的面孔,向来风流随性的程若琛,兴许还能够饶有兴致地赞叹上一句。
“当真有闲情雅致,亦当真豁得出去”
然后贴心地关上柜门,为这对前来幽会的“小情人”提供私人空间。
离开时说不定还会心情好地拊掌,欣赏于他们的不拘泥于世俗,居然能这般同他一样的放浪形骸、我行我素。
可被沈沉笙在黑灯瞎火中一顿蹂躏的陆淮,如今弱势可怜地位于“女子”下方,只穿着单薄的内袍。
桃花般粉艳的色泽从白玉般的脸颊蔓延到了松开衣领中扯出的小片胸膛,暴露在外的皮肤几乎都要成了红霞的领地。
“玄...玄宁?是你啊...”
陆淮自知龟缩在角落的自己模样必定不得体的很,加上身边又有女眷,此刻羞愧得声音都在颤抖。
“是我。”
程若琛目光搜寻一番,却是恼怒地看见那“女子”仿佛害怕他这个来者不善的外男似的,更加往陆淮那里钻,要遮挡住自己的面部不让他认出。
唯一暴露在他视线中的背部笼着一件眼熟的月白大氅,他一眼就能确认是陆淮的。
竟这般亲近,连外衣都给了他,都不怕自己被冷着了,他咬牙切齿地想着,拳头下意识地捏紧,非不信邪地要看陆淮拒绝那妖精的反应。
如今看来却是狠狠失望了,陆淮在护着她,哪怕自己看起来凌乱得让人心惊,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中羞的有些过分。
却仍然十分君子地挡在了女子的身前,直到那看不清脸的女子把大氅重新披得严实。
程若琛心如刀割,受伤地把注意力挪回陆淮身上,却发现了更戳心的证据,陆淮靠近颈侧的衣襟甚至还印着女子口脂留下的印记。
若先前的受辖制姿态他都可以认为是眼下那女子魅惑陆淮不成、欲逼迫于他,这枚印记却赤裸裸地宣示着陆淮也是情愿让他这般触碰的,不然哪里能涉及到这风雅君子这般需要亲密接触才能触碰到的地方。
陆淮平时最是温和守礼,他知晓。
可就是这样重礼节、知进退的清贵公子居然允许他人越了他一向尊崇的规矩,做这样亲密的事情,这如何不给他带来几乎灭顶的威胁感?
沈沉笙悄悄看了他一眼,显露出小半张绝艳的侧脸,除了神态带了几分在他看来假惺惺格外令人生厌的楚楚可怜,不似画卷上冷然如雪莲,其余与陆淮那幅美人画上的女子简直一模一样。
化成灰他都认得,便是那徘徊在陆淮和裴羽之间的水性杨花的国公府三小姐,近日活跃在话本里为茶楼创收无数的女主角。
程若琛只感到自己的血液要停止住流动了,他拿什么和这个女子比。他是情愿放低姿态为陆淮做一切没错,可陆淮永远不会这样亲昵地让他亲、也注定不可能宠溺地呆在原地让他抱,只因他是个在他眼中不可能对他有爱欲的男人。
甚至于陆淮还对沈三有了几分情意,说不准,这人就真的要登堂入室了他梦寐以求的陆府,从此真的做了主母与陆淮成就一对神仙眷侣,之后瓜瓞绵绵,儿孙满堂。
他只觉得自己方才在大臣们面前夸下海口,一副自己和陆淮很熟稔、甚至都到了同穿一条裤子的境地的自得模样是在是可笑的不得了。以为想要的猎物终究会一直等着自己攻略直到吞吃入腹,却还未动作几下就被其他虎视眈眈地恶狼抢食。
自己还在雀跃身为一条拴上锁链的犬终于被陆淮接纳、派上了用场,还妄想着能取代“主母”的位置,做陆淮坚硬的后盾,没想到都是一厢情愿、痴人说梦。
真正的“主母”反倒要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在做台前功夫劳累才难得释放出时间的主人的照拂。
当真是像极了给男女主人放哨的看门犬啊···可这叫他怎么甘心?
如果他对陆淮说他也可以让他感到餍足呢?他也可以如他喜欢的那个女子那样,用柔情、用爱意甚至于生命,一遍一遍献祭般地滋养陆淮。
甚至于他还有些微薄的才学,只要陆淮想,他可以为他磨墨、为他作书、为他创作无数张比琼花宴上更好的美人图。
可他心下摇了摇头,暗道直接说陆淮肯定不会给他机会,只会把他当成越轨的友人,从此有意识地疏远于他,不给他留期望。
但若是他直接覆身而上?亲自把他身上被那女子留下印记的部位一寸寸地覆盖掉,再霸道而缠绵地刻印下属于自己的,那是否就能改变这一切,让一无所知的陆淮明白不只是她,他也可以。
程若琛上前去,心中叫嚣着他想要以下犯上,想要攻城略地和肆意占有,可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这是一种近乎狂热的“清醒”,他仿佛又把自己关进了少时被欺辱当作狗投进去的封闭的那个笼子里,只不过以前是恶人用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把自己泼醒,现在泼水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卑劣肮脏的他怎么配妄想得到那轮皎皎的明月,怎么配又怎么敢在明月的面前如鬣狗一般流出贪婪的涎水。
只要神明不要再让他流浪,看门犬···也不是做不得。
他可以乖。
最后只是带着几分不自然、不争气地恢复了惯常对陆淮时的热切态度:“彦谨,我方才见你行色匆匆便离开,便有几分担忧。问了那婢女才知晓你在偏殿,别的她不肯透露,我怕出了什么事便前来看看。”
“不过你怎会躲在此处?还与沈三小姐如此这般···”
他的尺度把控的十分精准,没有过度深入地说些什么,亦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来意。
刚缓过神来的陆淮自觉地赶忙拉开了和沈沉笙之间的距离,又垂眼观了观自己此刻狼藉的姿态,从柜子里走了出来,对着他歉疚地笑笑。
“淮失礼,既冒犯沈三小姐,又污了玄宁的眼,实在是不该。”
陆淮也未格外多礼,了然他一定发现了昏迷的白启明并且对他和沈三没有恶意,便直接开门见山地同程若琛说明了当前的情况。
知晓那躺在地上的丑东西不是奔着他的心上人来,程若琛在心中暂且放下了让他饮恨西北的一千种方法,但即使对方想要玷污糟践的女子算得上是他的情敌,他仍然觉得这种恶心的行为可恨阴毒。
白家这个虚伪脏臭的地方,除了那几个臭钱之外,真是善出人渣。
“彦谨,对于用如此阴毒的手段谋害沈三小姐的恶人,不知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我平素与人无甚过节,只是若要说谁能对我有这般恨意,便极有可能是我的四妹沈梦。”
程若琛想问的是陆淮,好不容易引了他的注意从沈三身上移到自己身上,却还未等他开头便意外地被沈沉笙接上。沈沉笙不卑不亢,亦不和其他小姐一般以“妾”来自称,这可能也是她目下无尘名声的一个来源。
他虽不愉,对这勾了陆淮喜爱的妖精不喜,但事关紧要,刚想寻她确认问此事可有依凭,便听沈沉笙条分缕析、简明扼要地列举出了几条证据。
方才沈梦反常地泼她酒、引她去偏殿的宫女于会前侍奉在沈梦左右以及之前自身与她的恩怨都是有力的佐证,就连让陆淮听到了不由心头一颤的裴羽,都作为矛盾冲突点提了出来。
证据组织流畅到如若不是情敌,程若琛都会觉得这女子谈得上心思缜密、冰雪聪明,会有几分欣赏的程度。
相似小说推荐
-
叶阳大人升职记(天谢) [古代架空] 《叶阳大人升职记》作者:天谢【CP完结】CP文学网2025.10.07完结64.97万字 5.50万人阅读4,438...
-
魔力全失掉进克苏鲁怀里(狐生九影) [玄幻灵异] 《魔力全失掉进克苏鲁怀里》作者:狐生九影【完结】晋江VIP2025-10-05完结总书评数:409 当前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