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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杯地府茶馆主理人特调吗?(IronclaD)


陆知:“是这样的,项成在家吗,有点儿事想找项成问问。”
项成爸爸警惕起来:“他又犯什么事了?”
陆知:“没有没有,是他一个朋友的事,只是找他协助一下,可以让他接电话吗?”
“他过年就没在家,上次他离家出走,我收拾了他一顿,结果他闹着要去打工,不愿意在家了,自己有天晚上偷着跑了,过年就打了个电话回来,说不回家了。”
陆知:“……我说了打人也要有个限度,算了算了,那你有项成联系方式吗,什么都行。”
过了一会儿,对面发来了项成的电话,陆知拨过去,意料之中的没人接,他锲而不舍,断了就打。
没想到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忙音,陆知坐不住了,这下还有一个没找到呢,别又多出来一个,他给项成爸爸又打回去:“你知道他在哪里打工吗?”
“不知道,他不告诉我们啊。”
“那你们上一次通电话是什么时候。”
“二十九吧,他打过来说过年发三倍工资呢,他不回来了准备接着打工。”
陆知心想,也许是自己的电话项成没见过所以不接,于是他让项成父母也给项成打电话试试。
过了小半会儿,项成爹妈回电话说没人接。
这就奇了怪了,陆知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找线索没找到,还又摊上一个疑似失踪,没人联系的上的未成年。
陆知愁眉苦脸地站起身,拖着自己宿醉上班沉重的脚步,敲了敲队长办公室的门。
队长叫孙培力,年纪能当陆知爹了,人正直又厚道,除了有时候嘴毒,见不得这帮小警察偷懒摸鱼,在警察传帮带传统下算陆知半个师父。
孙队长看见陆知进来,抬眼问道:“有线索了吗,项成那边怎么样?”
陆知哭丧着脸,一脑门子官司:“没有啊队长,而且……”
“而且什么,说话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打草稿啊。”
“项成似乎也失踪了,反正现在没人能联系到他!”
陆知话音一落,孙培力皱起了眉头,本来就刀刻斧凿的脸显得更皱巴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陆知挠了挠脑袋:“呃队长,我先去上个厕所,刚才一直忙着打电话,这会儿憋死我了。”
“快去快去。”
陆知一副再慢一点就要随地行不文明行为一般的样子急匆匆进了卫生间隔间,关上隔间门,却立刻镇定了下来,脸上的急色一下子消失了。
他伸手进自己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摸出来一张皱巴巴的黄纸,陆知叹了口气:“忘了补货了,应该能凑合着用吧。”
他努力抻平黄纸,轻轻在自己手指尖一咬,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能精准的咬出一个小血点,然后他像写血书一样,用自己咬破的手指在黄纸上画了个符。
随后他轻轻一捻指,黄纸瞬间燃起火焰,很快烧光了。
陆知在熏死人正好不发工资的难闻厕所里闭上眼,又尽量憋住气,以免这些氨味阻碍他发挥。
过了大概几秒,陆知皱起了眉,他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咕噜噜地转着,转得人抓心挠肺,半晌,他困惑地睁开眼。
“奇怪,怎么找不到呢……”
陆知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这找人的符要么是人死了,要么是快死了,不然是很灵的。
陆知一急就呼吸急促起来,在这臭气熏天的厕所吸入了太多的气体,差点没熏得涕泗横流,他环顾小隔间,低头抽了一张厕纸,“虽然效果可能一般……”
陆知按刚才的步骤又做了一遍,这次他闭眼了更久的时间,终于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来了感应。
“东南……吓死我了,以为人死了,还在还在。”
陆知一把推开隔间门,冲出卫生间,在门外大口呼吸起来,使劲儿拍打着头发和衣服,试图驱散这股附着力极强的味道,然后往队长办公室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哎呦我去,你这也太臭了,喷点花露水压压味儿吧。”陆知一进队长办公室,孙培力就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另一只手试图打开窗户。
“队长,你给我个人,我也要出现场,去找人。”
陆知在队里声名在外,大家私地明面都管他叫警犬大队长,并不是因为他和警犬关系好,而是大家都知道,陆知喜欢参与人口失踪案,并且只要陆知主动说要出马,这人一定能找着,最玄的是,要是哪次陆知没主动说要去找人,这人往往已经没了,屡试不爽,次数多了,整个警局都把陆知当吉祥物供着,他也是这么破格从地方小派出所升上来的。
孙培力虽然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但他也不得不在一次次的灵验中相信了这件事,闻言他脸上一喜,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明显松了口气。
“去吧,和小赵一起,他刚来没几天,也让他跑次现场试试。”
“好嘞。”
陆知迈步出了队长办公室,正准备去叫人,忽然想起来什么,疑惑且小心翼翼地提溜起自己的衣服,凑上去闻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拿起自己桌上的花露水,对着自己一通喷洒。
“小赵走,哥带你出现场去。”他带着一身香喷喷的花露水味儿,飘进了大办公室。
“太好了。”新来的小赵是个年轻的警校毕业生,据说身体素质很强,本来成绩能去刑侦大队,但本人胆量实在太小,不敢和死人多的刑侦大队打交道,主动请缨下了分局。
陆知长得显年轻,一直不怎么能体会到当前辈的感觉,每个同事都下意识以为陆知一定是自己后辈,所以他特别喜欢在真正的后辈面前摆一点自认为不明显的前辈架子,其实就是耍帅。
他拿了把警车钥匙,跟开迈巴赫一样二五八万的上了车,单手倒车,开出了警局。
小赵察言观色,陆前辈神情潇洒放松,还有空听歌,也没打警笛警灯,应该是个比较简单的现场,他放下心来,没那么紧张了。
小赵斟酌良久,开口搭讪:“陆哥,咱们是去找那个小姑娘吗?有线索了吗?”
每家公司和单位刚来的新人果然都一个样子,局促不安地坐在自己的位置,没人安排活,于是自己竖起耳朵偷听同事说话聊天,一天下来活没干到手,该知道的倒是都知道了。
陆知:“是啊,其他人都不行,没效率,你陆哥带你立个小功。”
小赵在副驾攥着安全带,声音轻得跟蚊子哼哼:“谢谢陆哥。”
陆知接着装:“客气什么,你陆哥别的没什么,就是喜欢帮助新来的小朋友。”
小赵呵呵陪着傻笑。
尽管是新春佳节,这天还是按自己的计划,早早就要黑掉,一点儿不在乎这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的假期,陆知拧开了车灯,一束孤零零的光悬在车前。
警局的公车实在是破,车门缝像老人的一口烂牙,张开嘴就能一口气看到舌根,在这凛冽寒冬里和空调打擂台,可怜的空调也身残志坚,还没上场就落了下风,偃旗息鼓了。
可怜小赵没经验,车远开越偏僻,他越来越冷,手脚都冻得冰凉,细细密密的刺痛从脚上传来,又没有跺脚取暖的条件,因为只要一跺,这老车的底板就该和它的老伙计们说再见了。
小赵又看他陆哥,终于忍不住问:“陆哥你不冷吗?”
陆知神秘一笑:“我贴了八个暖宝宝。”
车离城区越来越远,陆知凭着感应走着,越走越纳闷儿,不是说人活着吗,这地方荒无人烟的,贝爷来都得打个计划,一个女孩怎么在这儿呆着,总不能是这里藏着一个仅巫师可见的露营基地吧。
“到了,下车。”陆知熄了火,推开车门,面前是一大片半人高的枯杆,再往里就是林子,常绿的树在这寒冬腊月里倒是还有叶子,只是颜色极为暗淡,几乎像黑色一样,被风一刮,发出阵阵阴森恐怖的声音。
小赵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
“分头找吧,应该就是这一片。”陆知被风一吹,脸冻得僵硬,感觉自己像除夕吃的那条冻带鱼,说完叹了口气,走进了草丛。
小赵也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里走,林子边缘有一幢小木屋,应该是守林人的,于是他往那边艰难地走过去。
风声从林间掠起,小赵胆小,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散,他站在小屋前,就是不敢推门,正踟蹰纠结着,被风一吹,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第40章
“有, 有人吗……”小赵努力地把自己冻僵的腿从烂泥地里拔出来,朝着洞开的小屋门走过去,风无孔不入地钻进他漏风的裤脚, 冰得小赵的声音颤颤巍巍,显得他像个结巴。
没人回应, 他只好扭头看了一眼陆知的方向,看他还在视线能看到的地方, 于是给自己壮了壮胆,伸手把被风吹开的门推得更大了点, 抬腿走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喊叫一下子就穿破了层层叠叠的草杆,陆知回过头, 看见小赵从林边那幢小屋里踉踉跄跄地撞出来,接着双膝一软, 一下子趴在地下,好像在呕吐。
陆知赶紧边跑过去边喊:“怎么了!”
小赵抬起头,手还捂着嘴, 一双眼里写满了恐惧和恶心:“……有, 有……”
陆知没耐心听他在这里结结巴巴,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手缓缓插进口袋里,拿出了折叠警棍甩开,冲着屋里大喊道:“有人吗!”
小屋附近除了小赵一声高过一声的呕吐声和风吹过林子的声响, 根本没有别的声音,陆知侧身闪进屋里,愣了两秒,走出来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队长,城东南防护林这边有情况, 带几个人和法医来吧。”
等孙培力带着一大帮警察和法医来,太阳已经落下去了,红蓝交织的警灯和车灯把这里照亮得如同白昼,大功率电源照射下,体感倒是没那么冷了。
小屋里,一个女孩躺在地上,手里攥着一把刀,而这把刀,正插在她自己的脖子里。
血流了一地,早在寒风中凝固,气温太低,把小屋变成了一个储存尸体的天然冷库,除了走进去才能闻到的浓重血腥味,尸体完全没有腐败,一点臭味也没散发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孙培力眉头皱得像颗老咸菜,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点了根烟,哆哆嗦嗦地往嘴边送,倒不是他胆小,只是天气太冷,又突然发现人命案子,让这位老将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陆知往旁边瞥了一眼,小赵正靠着辆警车,蹲在背风处,“小赵发现的,我们只是来这里搜查,”他顿了顿,“是那个女孩吗?”
孙培力望着进进出出的法医和警察,又低头猛吸了一大口:“家长马上来认尸了,天气冷,尸体保存的好,对比了照片,应该就是。”
说到这,孙培力盯着陆知看了一会儿,忽然凑近,和陆知侧身并排站着,轻声问道:“……你不是,有点儿那方面本事吗,这次是怎么回事,人怎么死了呢?”
“那方面本事”,要不是人命案子在侧,陆知差点笑出来,看来自己还是尽量少在警局暴露能力为妙,但遇到失踪案,总不能袖手旁观啊。
他轻轻摇摇头:“不知道啊,这次……算了,法医怎么说,死亡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孙培力:“有几天了,怎么,有什么说法吗?”
陆知摇摇头,他明明用符纸感应到了女孩,到了却发现人已经死了,还死了好几天,并不存在人正好在他出发之后死的这种情况,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他看了看周围,迈步走到了一处下风无人的地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很快有人接起来:“喂?江哥,有个事问问你。”
那头的江之沅正窝在陆聿怀家里的沙发上,两个人正就着春晚重播吃晚饭。
江之沅:“怎么了?”
“咱们的找人符,会有出错的时候吗?比如感应到死人之类的。”
江之沅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一般不会,可能是被人干扰了,有什么事吗?”
陆知在电话那头抓耳挠腮:“这样啊,行吧,还好,局里的案子,我再看看,有问题再联系。”
挂了电话,陆知挠挠头,想不通个所以然,他跺跺发僵的脚走回去,看到女孩的父母已经到了。
陆知想起来资料上女孩的名字,易维,照片上小姑娘桀骜地看着镜头,看起来完全不是乖乖女,用别人的话说,一看就是个小太妹,正读书的年纪不学好,染头加打耳洞。
但女孩似乎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据走访学校的警察说,大家都说女孩除了上课爱睡觉,卷子交白卷,既不参与学校风行的小团体,也没参与过中专经常发生的霸凌活动,在中专这样“人才”辈出的地方已经算乖孩子了。
易维的父母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小屋走去,等到了跟前,易维母亲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陪着的女警眼疾手快地把她搀扶起来。
“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就没了啊!”很快,嘶哑的哭嚎压住了风声,在这片空荡荡的林子里蔓延开来,和着凄厉风声,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起初,陆知觉得这女孩父母不怎么负责任,毕竟一个女孩子三四天不回家,当家长的不闻不问,等到了年关,需要在各路神仙各路祖宗面前表示自己家庭圆满生活幸福的关头了,才想起来女儿不在家。
这样的父母,面对孩子的骤然离去,原来也是会感到疼痛和惊惶,他们倒在地上,互相拥抱搀扶,不愿接受孩子就这么没了的现实,更不愿接受孩子疑似是自杀的。
初二一早,警队办公室,刑侦大队的人接管了这起案子,孙培力带着陆知参加案情讨论会,本来还应该有第一发现人小赵,但他少不经事,受冲击太大,按陆知教他的,刷了通宵的合家欢电影,没敢睡觉,等这会儿才敢补觉。
“这么说,自杀的可能性很大?”刑侦大队队长袁明开口问。
法医点点头:“女孩身上没什么伤痕,也没有捆绑挣扎搏斗的痕迹,痕检也说小屋没有别人的脚印,刀上除了女孩的指纹,也没有别人碰过。”
孙培力皱着眉插嘴:“就算是自杀,现在的小孩一般割腕跳楼的比较多,怎么会有小姑娘跑到荒郊野岭,拿刀插自己脖子呢,怎么下得去手的。”
袁队长赞同地冲他一颔首,开口道:“有发现遗书之类的东西吗,这个年纪的小孩,如果是情感问题或者家庭问题,一般会写一些日记啊遗书之类的,没有找到吗?”
一个警察回复道:“没有,她好像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们看了她的那什么空间,也没发什么内容,朋友圈发的也比较少,她同学说她在学校本来就,怎么说来着,哦说她是‘透明人’”。
大家都沉默下来,冬天路都冻得梆硬,按理留不下什么脚印,偏偏前几天下了雪,雪化了变成泥,小屋那片只要有人走,一定会留下脚印,可并没有发现除了小女孩和小赵陆知之外第四个人的脚印,只有小女孩坚定地、没有什么踌躇的那一行脚印。
袁明皱着眉拿笔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脑袋,半晌开口问:“那她父母呢,不是还有一个弟弟,会不会有什么事不愿意和父母讲,但是和她弟弟讲了呢?”
警员开口:“没有线索啊袁队,家长那边什么也问不出来,就说不知道,没感觉孩子有什么不对,孩子离开家没什么征兆,她弟弟更是一问三不知,说自己平时不跟姐姐聊天。”
陆知抬起头,谨慎地开口:“出现在易维朋友圈里的项成还没找到,技侦已经把他离开家之后他家附近的监控都看了一个遍,没找到人。”
陆知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用同样的方法找了项成,是有感应的,他不敢再找警局的人一起,自己半夜偷偷出门去找,但没想到,走到一半感应突然断了,陆知又试了好几次,都是断掉的,没办法,他又等了几个小时,天亮之后试了一次,这次令人意外的是,感应居然重新出现了,陆知正准备出门去找,被孙培力抓住,和他一起参加会议。
事情才过去一个晚上,值班的警员和在临城没回老家的警员都被拉回警局处理这件事,能这么快有这么多结论已经非常不错了,袁明愁眉苦脸,他叹了口气:“那个男孩的事我也知道了,刚派人去找照片里其他几个孩子了,照片不太清晰,问了她学校同学,好像不是学校里的人。”
按道理来说,女孩的案子虽然耸人听闻,但其实已经可以结案了,毕竟没有脚印没有指纹没有伤痕,但偏偏没有遗书,她的朋友圈里出现的男孩也不见了,让这案子总给人一种还没结束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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