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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不想洗白(杉木乔)


虽然如此,但该有的戒心他还是有的。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句话忽然怔住了,他干笑着,用喑哑的嗓音说道:“皇……皇叔,你怎么会这样说,我们怎么可能会成为敌人嘛?”
宣凤岐也同样笑着:“是啊。”
就当宣凤岐的手指摩挲到谢云程的右手大拇指的时候,谢云程小脸一皱,“嘶……”
宣凤岐见状连忙低头看向了他右手的大拇指,他的大拇指外侧磨破了一层皮,鲜红的血肉裸露在外面。宣凤岐紧锁起眉头来,就当他刚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谢云程有些腼腆地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藏在身后:“不过是射箭的时候被磨破的,等我待会找到药自己擦了就是,皇叔不必担忧。”
宣凤岐听他这样说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此刻语气严厉道:“把手伸出来给我看。”
谢云程见他面露不悦,于是便下意识乖乖将手伸出来给他看,宣凤岐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捧着他的手背,“陛下不是有许多玉扳指吗,为何射箭的时候不戴上?”
谢云程听到这话之后尴尬地笑了一声:“皇叔,我说出来后你可千万别怪任何人,也别降罪于他人。”
宣凤岐上次做的事情给他留下阴影了。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于是紧蹙着眉头答应他:“好。”
谢云程听到这话才道出实情:“那些扳指都太大了,我戴不上。而且我觉得戴着玉扳指也不舒服。”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无奈地摇头苦笑着:傻瓜,是尺寸不合适才会觉得不舒服。
话说谢云程所拥有的那些扳指基本都是国库里先祖先帝用过的,他现在还是个少年,手指也没长到成人的地步,所以他才戴着不合适吧?宣凤岐这个时候默默记下了谢云程现在手指的尺寸,随后他拉着谢云程坐到一旁帮他上药。
他冰凉的指尖将药膏在谢云程手上推开:“陛下这几日这根手指不要碰水了,在手指痊愈之前便不要习箭了。”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他垂下头来微微点着:“嗯,我知道了。”
宣凤岐为谢云程上完药之后正欲离开,而此刻谢云程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皇叔今晚能陪我睡吗?”
宣凤岐听到这话之后微微愣了一下:“陛下已长大了,便不需要我陪着睡觉了吧?”
谢云程听宣凤岐这意思便是不肯了,他开始撅起嘴来,眼圈也泛着红:“可是皇叔前几个月还陪着我睡过,不过几个月光阴过去我怎么就长大了呢?皇叔前几日还说我还要再长个呢,为什么今日就不能睡在这里了?”
宣凤岐还未明确拒绝,谢云程就已经开始带着哭腔了。他明日要带着谢云程一起去乾元宫殿试,要是他们两个分居两殿明日早起的时候还得费点时间,既然谢云程都这样说了,那他今日就陪着谢云程入睡吧。
宣凤岐看到谢云程逐渐扭曲的小脸于是便点头笑道:“好吧好吧。”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答应了后脸上的表情就像变天一样一下开朗起来:“好耶!”
宣凤岐与谢云程洗漱完后便一起上.床睡觉了,谢云程紧紧靠着宣凤岐:“皇叔能不能抱着我睡?”
宣凤岐拿他没办法,于是便伸出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身上:“嗯嗯,陛下快睡吧。”
谢云程“嗯”了一声后便闭上了双眼。
宣凤岐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这副身体还残存着原来那个襄王的记忆,他每次到谢云程的寝宫睡觉的时候便会梦见谢玹。他曾几次在梦中见到谢玹对他垂涎三尺的表情,那种画面让他感觉到不适。
但同时他还听到了很多男人的声音,那些笑声音又粗又难听,而且说的都是他接受不了的浑话。他不知道原主从哪里见过这些人的,但是他能够真情实感的感受到就很难受。
是夜,他又在梦中梦见先帝了。
谢玹将殿门关上看着站在面前的那个“他”:“凤岐,孤已经将按照你的意思将沈长青一家满门抄斩了,你这次总该从了孤吧?”
“他”用一把金粉牡丹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脸,扇上唯独露出一双妖魅勾人心魄的双眸,“是,臣很感谢陛下为臣做的一切,臣也愿意为陛下分忧解难。”
“他”此刻拿起了一只金盏往里面倒满了酒:“今日算来也是臣的新婚之夜,陛下合该与臣饮了这杯合卺酒。”
谢玹脸上写满了欲望,他想也不想就接过那金盏喝了那杯的合卺酒。“他”看起来似乎十分满意,脸上露出了一丝摄人心魄的浅笑,“陛下喝了臣的酒就要一心一意对臣,如有违背,可是要遭天谴的。”
谢玹迫不及待上前拥住“他”:“得卿如此,别说遭天谴了,就是即刻让孤去死,那孤也愿意啊。”
“他”听到谢玹这番话之后目光流转,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谢玹的脸上:“既然如此,那就请陛下龙驭宾天吧!”
此时此刻,谢云程起身借着外面的月光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宣凤岐。这个人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是紧蹙的,谢云程越看着宣凤岐这番痛苦的样子,心里便越生出些许怜爱,他伸出绑着绷带的那只手想要替宣凤岐抚平他那愁眉。
他到底梦到了什么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谢云程托着腮观察着他的容貌,宣凤岐安静的时候他的脸上便有无限温柔,浓而细挑的眉眼天生便带着一丝清冷,可若是他难过生气时眼尾便会变红,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勾人感。谢云程纵使看了那么多次宣凤岐的脸,可是他每次还是会被宣凤岐深深吸引。
宣凤岐的脖颈那么白那么细,好像就连他这种还未长大的孩子都能把这脖颈掐断一样。如果他与宣凤岐同眠的时候掐死了宣凤岐,那么大周的朝政是不是就能回到他的手中了,他也能顺理成章为香莲报仇了?
谢云程看久了宣凤岐的容颜,他忽然有一种被蛊惑了感觉,他想上前试试掐着宣凤岐的脖颈是什么感觉。他的双手微颤着,缓缓伸向宣凤岐那白皙的脖颈。
他的皮肤是温热的,细腻的……谢云程不由得加重了力气。
而宣凤岐此刻在梦中梦见了有人掐住了他的脖颈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呼吸困难眼球了布满了血丝。他一开始做梦只是个旁观者,可是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穿着一身金色的华贵纱袍,有一个力气很大的男人紧紧掐住他的脖颈,他呼吸不过来,他想发出声呼救,可是此刻的他显得那么无力。
他能看得出来周围的环境不像是皇宫,这个地方灯火通明,其间还夹杂着很多男男女女的笑声。他因为窒息眼前一片漆黑,他伸出双手来想要抓住什么,可是什么都抓不住,他只能求饶:“不……不要。”
虽然宣凤岐动不了,但他这句话却说得十分清晰。谢云程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他就像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似的,他连忙松开了手往后挪了几下。
“噗通噗通——”谢云程此刻的心跳特别快,他有些惊恐地朝着宣凤岐那边看去。没过一会儿,他看到宣凤岐平缓的呼吸后松了一口气,因为宣凤岐还在梦中。
谢云程此刻像做错事般小心翼翼地回到宣凤岐旁边躺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他其实知道现在还不是对宣凤岐动手的好时机。但他刚才为什么就是忍不住……
谢云程连忙转过头去,可是当他一想到自己刚才对宣凤岐做了那种事,他心里便有些莫名的愧疚,他转过头去看向他刚才动手掐住的地方,幸好那红痕不是很明显,到了明天晨起的时候便能消下去了吧。
谢云程想他刚才一定是被宣凤岐的美色迷了心窍,要不然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要杀一个人的方法有千万种,自己动手落人把柄才是下下策,或许他真的只是想要摸一下宣凤岐的脖子罢了。
谢云程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厌恶自己了。
要是他真的被宣凤岐的美色所蛊惑,那他去岂不是跟那个谢玹一样了?谢玹送给宣凤岐至高无上的权力同时,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最后落得个宠信妖孽的骂名。他怎么会成为谢玹那种人呢?谢云程想想都觉得恶心。
他不仅觉得谢玹恶心,还觉得刚才的自己也很恶心。
谢云程又转过身去蜷缩成一团紧紧闭上双眼。
他让自己的大脑放空,努力地不去想刚才的事情,可是他越是这样宣凤岐那张脸就越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翌日,宣凤岐起床时,谢云程还在睡着,他的眉头紧皱着好像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宣凤岐昨晚与他商议好要带他去乾元宫殿选的,所以他也是废了好大的劲才叫醒了谢云程。
谢云程醒来后看到宣凤岐反而吓了一跳,他在愣了片刻后才分得清现实。他用谨慎的语气问:“皇叔……昨晚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宣凤岐听到他忽然这样问后不解地笑着:“陛下为何要这样问?”
谢云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心虚地低下头:“那个……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皇叔说梦话了。”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惊讶地捂住了嘴:“真的吗,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不好的事情?”
比如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谢云程摇了摇头:“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所以我也不记得了。”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才松了口气:“夜间呓语吵醒了陛下是我的不对,我下次会注意的。”
谢云程听到这话的时候微张着嘴边:“嗯……”
其实,呓语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的。但是宣凤岐对昨天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这倒是件好事。
他与宣凤岐一同用早膳的时候,宣凤岐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谢云程见状才松了一口气,今日乾元宫殿试也是由礼部布置的,所以谢云程又穿上那厚重的礼服被人抬到了乾元宫。在重要活动上,帝王的礼仪要周全,这是他从《周礼》学过的。其实在他刚来到玄都城的时候,宣凤岐就已经命人教他学礼仪学了许久。
那个时候他就想啊,能够吃饱穿暖别说让他一个月把那些繁杂的礼仪学会,就算是让他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他也愿意去学。因为他这股劲头,他只用了七天便将帝王礼仪全部学会了。
同时,他也记得那是宣凤岐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来。

第42章
谢云程坐在乾元宫的龙椅上, 他看到了那些前来参与殿试的形形色色的人。这些人大概都是朝堂中众人的候补人选,春闱本来就是三年一选,如果这批人不听话那就再换一批人就好了。
宣凤岐坐在谢云程旁边, 在他的旁边仍然放着绣着金色龙纹的薄纱屏风遮住了他半边身子,谢云程在中间的龙椅上正襟危坐。谢云程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场面了,他也很清楚自己今日坐在这里只是为了给宣凤岐作陪衬的。自然了,他也想看看宣凤岐到底是怎么选人的。
宣凤岐此刻看向站在堂下穿着大红色官服的一排人:“开始吧。”
话音刚落,便有内侍监走到丹陛前开嗓喊着:“殿试开始。”
宣凤岐是按照礼部递上来的名单召见那些举人的, 今年春闱倒是没有像温郁那样年少便连中三元的天才,不过这些人的质素也是说得过去的, 宣凤岐在殿试之前也看过礼部批过的那些名列前茅之人。
诗书礼乐, 史策赋论这些东西都是一个身为官员基本素养,宣凤岐比较看重的是一个人与众不同的特点。殿试一开始,上前答论之人名为杜丘湖,宣凤岐看过他所答过的策论,他的算术非常好, 除此之外他在治国策论中还特别提出了要加固各地容易引起洪汛河道的堤坝,派出工部之人春初之时便对江南各地堤坝检查并及时泄洪。他所答之策论有理有据,看起来十分熟悉大周的各个河道。
宣凤岐见青年也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他这样年轻便如此了解大周的河水山川。在众多举人中,这无疑是一个闪光点。宣凤岐看着杜丘湖:“你家里以前可接触过河运之事吗?”
在堂下的杜丘湖听到这话之后连忙回答:“是, 草民祖籍是荆州的, 草民的外祖父以商船给他人运输货物为谋生。草民从小在外祖父身边长大,跟随祖父在大周河川中闯荡过几年, 所以也对各地河道堤坝之事也略知一二。”
宣凤岐原本还愁,今年要是突发洪灾该交由谁去处理,没想到上道的人这就来了。虽然谢玹在世的时候也是年年命工部去巡查河道, 加固堤坝,那奈何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洪水还是该怎么发就怎么发,百姓仍然苦不堪言。
宣凤岐点了点头:“甚好”,话音刚落,他便转头对着旁边一手拿着墨笔一手捧着名单的礼官:“记下名字来。”
杜丘湖虽然知道天子近前不可冒犯,可是当他听到宣凤岐那如碎玉般清润的声音后便忍不住小心翼翼抬眼往高堂之上看着,高堂龙椅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的目光却一直往旁边摆着一架绣着金龙的薄纱屏风里面看。
杜丘湖透过那薄纱屏风能看得出屏风后面的人身姿绰约,即使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也被他那一股仿佛天生带来的威严所压迫着。
想必,那屏风后面的人便是如今掌握权势的摄政王了吧。
杜丘湖下去之后,其余参选殿试的人也陆续上来。宣凤岐也是选了一些比较刁钻的问题,比如:大周百姓对朝廷曾经所颁发的赋税、征兵以及农田制度有什么看法;如今大周民间各地的米价面价与京城之中的价格有何差距;大周的周边国家对大周的战意是否明显,大周三年是否还能与别国开战等。
这些问题本应该由朝臣言官回答,但宣凤岐之前树立的人设便是一有人忤逆他,他便会将那人贬职或是交给大理寺处置。一时之间,大周朝堂之中弥漫着一股惴惴之气。
宣凤岐想这些举人从未参与过朝政,也不知道他以前如何对待百官,这些人说出来的民情才是最有参考价值的。或许这也就是俗话中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殿试一共举行了两天,宣凤岐一直在寻找着那位将大周农业策论写得极好的兰寻芳,但是到最后一天的傍晚,宣凤岐才见到他。因为兰寻芳只把宣凤岐出的论题写得好,其他的题目就答得很一般,这就使得他在众多优秀的青年才俊中很难拔尖。
礼部将这些人的名单抄录下来的时候也是按照这些人的名次来的。宣凤岐到最后才见到兰寻芳,也就是说他在会试中综合能力是倒数的水平。
宣凤岐见到兰寻芳的时候看到他长得十分清俊,倒不像一个快要三十的人了。他身上穿着的衣衫也比之前那些举人的要差许多,他双臂上的灰袖袍上还补了好几片颜色不同的碎花布片。这些足以见得兰寻芳的家境并不是很好,当然了,也只有整日为了几粒粟米谋生的贫苦百姓才能将粮食认得清楚吧。
毕竟有些只食粮食而不知粮食原本的样子,而有些人却只种得粟米不得温饱。
兰寻芳低着头等待着上面皇帝的提问,他跪下来的时候身子微微倾斜,看似是在发抖。宣凤岐见状便开口问道:“本王看了你的籍贯,听说你出身于中州,正好去年中州有雪灾,本王派人前去赈灾,你便讲讲之后百姓生活得怎么样吧?”
兰寻芳听到这阵清脆如珠玉般的声音之后微微愣了一下,他进玄都的时候便听闻如今皇帝是一个十来岁的孩童,这声音似乎不属于孩童的。他胆子小的很,即使心有疑惑也不敢抬起头来面圣,他的视线仍然低着:“是,雪灾之后朝堂确实有派人前来赈灾。赈灾分发的粮食和棉衣能助那些遭难的百姓躲过一劫,可是这始终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微蹙起眉头来:“为何?”
兰寻芳听到之后叹了口气:“大周这些年时节不好,实在说不上是风调雨顺,旱灾洪涝还有雪灾也是一年接着一个。中州与西北也属于雪灾多发地,其一是百姓所得不足以温饱,所以一到这种极寒的恶劣天气便会有人冻死饿死;其二便是中州大多数的百姓房屋并不能御寒。依草民拙见,若能派遣朝中工匠帮受灾地区的百姓重建抗风寒的房屋的话,来年若再遭遇雪灾的话便不会像去年一般人畜皆亡了。”
宣凤岐听到之后陷入了沉思。其实兰寻芳说的这几点的本质都是大周的粮食产量不够,若是粮食充足百姓温饱便不会有大批的人冻死了,再者派朝中工匠帮助百姓重建抗寒房屋也是需要大把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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