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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不想洗白(杉木乔)


宣凤岐丝毫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濒死的谢玹:“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而现在不得好的人是谁呢?”
“我……我要杀了你,我……”
宣凤岐笑着转身:“陛下还是安心去吧,我会好好继承您的江山,会让你们谢家子孙跟我宣氏一样无后而终。”
他给谢玹喂下七日追魂散的时候就一直在等待着这天,为了避免出现差池,这七天一步也没离开过这里。
终于,他的仇人终于死了。
随着他脚步的走远,男人逐渐失去了挣扎了力气,最后死不瞑目地躺在了地上咽了气。
宣凤岐迈出门槛时抬起头来用他那双黯然失色的眼睛望向昏沉阴暗的天空。
结束了——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清晨的第一丝朝阳照进宫门时,皇城里响起了丧钟——皇帝驾崩了。

第162章
“咳咳咳……”宣凤岐被人从水中捞出来后剧烈咳嗽着, 他蒙着水汽的眼睛刚睁开就看到了谢瑆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
谢瑆再也没有当年那种一切好像都在他掌握之中胜券在握的姿态了,他无比愤懑地捏起了宣凤岐的下巴,“凤岐啊, 你还真是好样的,竟然能把我逼到这种地步,你知道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找机会把你带到我身边的吗,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毁了这天下吗,怎么你偏偏反悔了, 还扶持那个小兔崽子上位,啊?”
宣凤岐的下巴被谢瑆捏得生疼, 当他再次看向谢瑆的时候嘲讽似的笑了一下, “想把我带到你身边……咳咳,别做梦了!这些年接二连三接近我的刺客都是你派来的吧,你甚至还想毒杀陛下,你最后的目标不是毁了大周的江山,而是登上大周的皇位吧?”
谢瑆听到说这番话后忽然双目圆睁:“不是的!不是的——我让那些人过去是为了把你带回来!”说完他便上前一步想要抱宣凤岐, 而宣凤岐却拼尽全力躲开了他。
这个人真的是虚伪恶心透了!他曾经说过谢瑆跟谢玹都是一样自私自利的人,所以他对谢氏亮兄弟一点好感都没有,只要谢瑆一靠近他,他就会想起以前那些不堪痛苦的记忆。
谢瑆看到他躲开自己后,双臂就这样停滞在空中,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盯着宣凤岐, “凤岐,你变了, 你以前没有这么心狠的,我真的没有想过杀你,是我派去的人办事不力才会伤到你,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要伤害过你……所以,你过来好吗?”
宣凤岐拖着自己虚弱的身子又往旁边走了几步,他眼中的厌恶丝毫不加以掩饰,“我只要一想到以前为了报仇而与你在一起的时日便觉得恶心至极,你为了一己之私引得北召人偷袭边境害得衡城上下所有的百姓将士惨死其中,你真的是个恶魔!”
谢瑆听到这话后蓦的睁大双眼,他不再循循善诱,而是一个箭步冲到宣凤岐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不对不对——你不是说过要跟我一起毁了大周的吗?要不是你到最后断了我的路,我又怎么舍得将你毒杀我皇兄的消息放出去?凤岐,反正现在你也无力回天了,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我们现在就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学着好好去爱你,自从你走后我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我八年前听到你薨世的消息后多么想立刻赶到玄都去看你,我甚至想跟你一起去了……”
说完他便嚎啕大哭起来。
宣凤岐听到谢瑆说出“爱”这个字不由得讥笑了一番,“你永远只会用最卑劣的方式去掌控别人,所以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提爱。”
谢瑆听到宣凤岐这话后双目赤红,他迫使宣凤岐抬起头来看向前面。
此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鲜艳的红色,就连温泉行宫前面的寝殿都换成了惹眼的红纱,而在大殿中央的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宣凤岐蓦的睁大了双眼:“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瑆满眼深情地看着宣凤岐:“凤岐,我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你是不是在怨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你承诺?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承诺,我们成亲好不好?我不会像皇兄那样死了还要拉你一起陪葬,我们就做这一天夫妻好不好?我想学着去爱你……”
“啪——”
此刻一阵响脆的巴掌声让喋喋不休的谢瑆停了下来。
宣凤岐用尽全力扇了他的一巴掌使他嘴角都溢出了鲜血。因为用力过猛,他的手掌还微微发麻。
谢瑆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盯着他,“你打我?你又打我——”
宣凤岐那双威严的凤眸怒视着他:“我不会与你成亲的,因为我除了厌恶外从来都没有对你产生过任何感情,我说过你跟你的皇兄一样恶心!”
谢瑆听到这些话后眦目欲裂,他上来一下抓住了宣凤岐的衣领,神情近似癫狂,“不对不对不对——我跟我皇兄才不一样,我对你是真心的,他只贪图你的美色,而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凤岐,如果不是你想要对我赶尽杀绝,我又怎么控制你说动北召将领侵入边界,我想好好活着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落得像皇兄那样的下场!”
宣凤岐见到他这个样子冷笑了一声:“你的皇兄曾经也跟我说过他待我是真心的,结果怎么样?”
谢瑆的眼神此刻变得狠戾起来,他忽然冲着外面大喊一声:“把那个拿过来!”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连忙想往后退,可是当他看到了端着酒壶上来的人后他忽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双眼,“慕……慕寒英?”
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但慕寒英的模样没有丝毫改变,只是他此刻的眼神却变得十分淡然。
谢瑆看到宣凤岐这种震惊不已的表情后得意地笑了一下:“凤岐啊,难为你过去这么多年了都还记得他,他可是我一直安插在皇兄身边的暗桩,只是阴差阳错皇兄竟然把他给了你,你以前从来都不让他远行执行任务的,若不是我将消息通过神医谷的谷主传递给你身边的洛严,恐怕你也不会轻易放他出去。”
宣凤岐惊诧不已地将目光在谢瑆跟慕寒英来回流转:“所……所以你早就料到我会派他去梁州找五毒盟,那个五毒盟也是你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谢瑆听到这话后又笑着拍了拍手:“哎呀,不愧是凤岐,竟然连这个都猜到了,不过这也太晚了。”说到这里他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一下,“还有,你身边的那个侍卫对你实在是忠心耿耿啊,他在知道了你亲手杀了先帝后竟然还是选择忠于你,就算受了那么多刑也不肯开口说一句对你不利的话,我发现你还真的是擅长培养忠心的狗啊。”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后才想起来孟拓在去春香楼寻找线索的时候就失去了踪迹,而春香楼的下面就藏着通往玄都城外的暗道,所以孟拓是被谢瑆的人抓走了。
宣凤岐像是恍然大悟似地看着谢瑆,“你是想让我孤立无援,好在合适的时间派人掳走我?”
谢瑆听到这话后摇了一下头:“如果你没有那么早发现春香楼下面有暗道的话,那我的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你。”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疑惑不解地盯着宣凤岐,“怪就怪你太过聪明,我很是疑惑你怎么会发现玄都地底下有暗道呢,我记得我可从未跟你说过这件事啊?”
是的,如果不是宣凤岐意外发现的那张画着地下暗道的图纸,或许他真的会如谢瑆所说的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谢瑆看到宣凤岐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后笑了一下:“不过就算你提前知道了又怎么样,你现在还不是落到我手中,今晚就算我们的新婚之夜,谁都阻止不了我们。”
说完他便朝着慕寒英使了一个眼色,慕寒英见状立刻将那壶酒递到了谢瑆手中,随后上前逼近宣凤岐,宣凤岐看着他想要抓住自己时连连往后退,“慕寒英……本王以前待你不薄,你不能这样做。”
慕寒英听到这话后的时候眉眼间忽然多了几分动容,只是最后他还是开口道:“王爷实在对不住,属下不过也是为主尽力罢了。”
宣凤岐摇了摇头:“不……不要。”他话音未落慕寒英便一下按住了他,而谢瑆则是拿着那壶酒来到宣凤岐面前,他脸上满都是快要得到宣凤岐的笑意,“凤岐,我发现我以前就是太要面子了,要是早知道这样做就能得到你,我何必要大费周折去做那么多呢?”
宣凤岐猛烈挣扎着,可是他一介病体实在不能与身强体壮的慕寒英相抗。
“呸——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这种事情你又不是没做过!”
谢瑆听到宣凤岐的唾骂声之后眼中的兴奋忽然多了几分,“是啊,我是做过,可是我现在知道我那个时候做错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捏住了宣凤岐喉咙,将那一壶酒不管不顾地灌进宣凤岐的嘴里,“那个时候我错就错在太过心软放过你,这酒的滋味你还记得吧,这次我可没有解药要给你,所以你要么跟我一起去死,要么就跟我一起行夫妻之好。”
“不……”宣凤岐扭动着头挣扎着,而谢瑆手中的力道更大,两个人就这样死死地按住了宣凤岐。因为窒息宣凤岐不得不在呼吸的时候呛进去几口酒液,那逐渐溢出洒落的酒液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流下去。
“慕……慕寒英,放开我……放开我咳咳……”宣凤岐因为呛了好几口酒,他耳根到脖颈都开始慢慢泛起了一种不正常的绯红色。
谢瑆见到最后一滴酒被他灌进宣凤岐的喉咙里时便笑着放开了他。而宣凤岐此刻却像拼命似的挣脱开已经松懈的慕寒英,他趴在地上不断干呕着想要将那些刚才灌下去的酒吐出来。
而就在此刻谢瑆抓住了他的发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凤岐,这可是能让你快乐的东西,你可不能就这样吐出来啊。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一阵寒风袭来,行宫的大门忽然被人大力破开。谢瑆刚才还露出笑容的脸一下凝固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已经快到最后一步了,为什么总有人来坏他的好事?!
刚才破开门站在穿着铁甲士兵中间的男人目光凶狠地盯着行宫里的人,“除了里面的人,外面的一个不留!”
宣凤岐听到这阵声音后忽然轻笑了一声,他悄悄地在谢瑆的耳边说道:“你输了。”

谢瑆怒火中烧地盯着宣凤岐:“你算计我?”
宣凤岐朝着他冷笑一声:“只许你算计我, 就不能我算计你了?”
谢瑆回过神来怒目切齿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他就像被击穿心理防线似的一下抓住了宣凤岐的衣领指着那人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相识数十数年,凭什么我比不过那个毛头小子?!!”
宣凤岐见到他崩溃的模样笑了一声:“没有别的理由, 因为你只是让我觉得恶心!”
谢瑆此刻双目赤红地大喊着:“不——不!!!”
谢云程命人破开门时便看到那个男人正胁迫宣凤岐,他举着手中的刀对着那个男人,“放开皇叔,不然的话休怪我无情!”
谢瑆听到谢云程的声音后眼睛忽然充满着愤懑,他盯着那个已经成长为威严高壮的帝王, “是你,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了他, 我要杀了你!”
说罢他便转身抽出了旁边摆放着的剑冲向谢云程, 谢云程见他放开了宣凤岐于是一个箭步跳上前接住了那个人的剑招。
谢瑆就像疯了似的毫无章法地乱砍着:“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是你,明明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我陪在他的身边,是我协助他报了仇,为什么他现在心里只有你,你去死!去死!只有你死了, 他的眼里才会只有我有一个人——”
“砰哐当——”刀剑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谢云程好歹也在战场上打了那么年的仗,当他听到此人对宣凤岐占有欲这么强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鄙夷,他抵住谢瑆伸过来的剑在他的耳边轻语道:“你通敌卖国残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皇叔厌恶你至极,就算是我死了皇叔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砰砰砰——哐当——”
“闭嘴闭嘴!”谢瑆更加不要命地攻击着谢云程。他的剑招毫无章法可言, 谢云程与他打了几个来回就将他手中的剑挑了出去。
谢云程将刀架到他的脖子上:“手下败将, 在剑上你打不过我,在皇叔那里你也是一样。”
谢瑆布满腥红血丝的眼睛狠厉地盯着他:“我要杀了你!”
“你现在自身难保, 何谈杀我呢?”
谢瑆怒火中烧地看着他:“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我早该在你刚登基的时候就把你杀了,该死该死!”
“束手就擒吧!”谢云程说完朝着身后的人道, “押送回京……”
只是他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忽然闪上前用一双短刀狠狠将他手中的武器震了一下,谢云程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接下了这一招,他的手被震得发麻,那把被他架在谢瑆脖子上的刀也偏移了几分,而那个人十分迅速地去扶谢瑆,“快走!”
谢云程一下就认出了那个人,“是你?”
慕寒英听到谢云程的声音后稍顿了一下,他的视线此刻与谢云程对上了。相当年慕寒英离开宣凤岐的时候,谢云程还只是一个乳臭未干处处都透露着怯懦的孩童,而如今那个孩子竟然长得如此高大,还有了一身武功。
慕寒英只迟钝了这一瞬,他连忙拖起瘫倒在地上的谢瑆准备飞檐走壁离开。
可是此刻的谢云程的眼中却迸发出一种浓烈的杀意,他见到慕寒英跑到房梁上时便从身后属下那日拿来了一把弓,他绷紧弓弦预判了慕寒英逃跑路线将箭矢射了出去,他听了箭射在人身上的声音,但那个人好像没有离开毙命,慕寒英还是带着谢瑆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谢云程的脸色阴沉地大声道:“让人去外面把这里都围起来,所有人都去给我搜,务必要抓到活口!”
“是,末将遵命!”
十日前谢云程与宣凤岐准备一同前往春香楼的时候,宣凤岐递给他了一个香囊。谢云程十分欣喜地接过了那个绣的精致的香囊,“这是皇叔特意为我做的吗?”
宣凤岐看到他那副呆呆的傻样就忍不住掩面轻笑了一声,“我哪里会做香囊的本事,这个东西给你是为了以防万一的。”
谢云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以防万一?”
宣凤岐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些年来没有找到幕后主使的事情我大概猜到是谁做的了,他精心布局多年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让我们抓住破绽,如若我遭遇不测,你便打开这香囊。”
谢云程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皇叔遭遇不测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叔决定以身犯险吗?”
宣凤岐看到他满脸的惶恐不安时有些心虚地偏过头去,“我没有这样想过。我说过这里面的东西只是我留给你以防万一的,若什么事都没有,自然便不需要这枚锦囊。”
谢云程听到他这番话后慌张之中抓住了他那双微凉手,他用无比恳求的语气说道:“皇叔,你要答应我,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皇叔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好吗?”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这话后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点了一下头:“好,我答应陛下。”
只是在那之后宣凤岐还是没有做到他亲口承认的话。谢云程在宣凤岐被那名柳姣姣带走后便派出数十名精通水性的人去那些溶洞寻找出口。他在那时一时昏了头才将宣凤岐给他香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当他想起那枚香囊已经是三日后了。
当他将香囊剪开拿出里面的纸条的时候,上面写着玄都外东三里有一个猎犬场,其中有一只能千里寻踪的猎犬名为追影,他只需要找到那只猎犬再将宣凤岐曾经用过的贴身之物给那只猎犬嗅闻,那只猎犬就会顺着宣凤岐留下来的线索找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宣凤岐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用过透骨香的毒药,所以他早早就拿自己的血训练那只猎犬。他如果真的被拖下水,那么他身上的透骨香的味道会顺着河岸漫延出去。更重要的是宣凤岐在被挟持的那一刻就刻意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如果他真的被谢瑆得手了,那么那只猎犬会更加清晰地朝着他所留下来的方向带路。
他一开始也认为有人派刺客接近他并不是为了杀他,既然那个人不想对他下死手,那么那个幕后黑手的目的只有一个——带他离开玄都。如果宣凤岐不以身入局的话恐怕很难引蛇出洞,所以他特意在这一环上隐瞒了谢云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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