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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霸总:兵王司机别太会宠(五点宵禁)


“我说,你不能去。”
幽灵寸步不让,她眼神同样冰冷,甚至带着不易察觉烦躁。
她当然不能让他去。
程肆那个傻子,拼了命也要把李离护在干净地方。
她要是现在带李离去看魏明那副被玩烂的、比下水道污泥还肮脏惨状,
等程肆醒了,非得跟她拼命不可。
李离看着幽灵那张不容商量脸,胸口剧烈起伏。
他想推开她,可知道自己推不动。
幽灵看着他这副怒火中烧模样,心里啧了一声。
她忽然觉得有点尴尬,轻咳一声,目光转向别处。
“你在这儿照顾程肆。”
“魏明那边,我早就安排好人手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最后用一种刻意营造的、轻松又残忍语调说。
“正在好好‘招待’他。”
“招待”两个字,她咬得极重,尾音拖长,
带着令人不寒而栗意味。
李离眼中疯狂并未消减。
幽灵见状,眼珠一转,干脆换个策略。
她收回手臂,抱在胸前,下巴朝着卧室方向扬了扬。
“再说了,你现在去了,能怎么样?”
“把他剁成肉酱,也换不回程肆受的罪。”
“心病,还得心药医。”
她走近一步,凑到李离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你。”
“等他醒了,睁开眼第一个看到是你,而不是空荡荡房间。”
“你懂心理学,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幽灵说完,退后一步,目光直视着李离。
李离身体僵在原地。
那股滔天怒火,像是被她最后那句话兜头浇下一盆冰水。
是啊。他懂。他比谁都懂。
创伤后应激反应,最需要是一个绝对安全环境,和一个能给予无限安全感的人。
他现在冲出去,除了发泄自己怒火,对程肆没有任何帮助。
甚至,等程肆醒来看不到他,只会陷入更深恐惧和自我怀疑。
那股足以焚烧一切暴虐,被他用强大意志力,硬生生压回胸腔深处。
它没有熄灭,只是被锁了起来,等待着下一次更猛烈喷发。
李离紧握拳头,缓慢松开。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走回房间。
幽灵看着他背影,长舒口气。
她转身,带上门,留给他们一个安静世界。
房间里只剩下输液管里药液滴落的、规律声响。
滴答。滴答。
一声一声,敲在死寂里。
李离坐在床边,握着程肆手。
那只手,因输液带着凉意。
他用自己体温,一点点去温暖它。
他看着程肆脸。
那张总是带着几分野性不羁脸上,此刻只剩下痛苦留下苍白与脆弱。
眼角那道浅疤,此刻看起来,也平添几分悲壮。
医生那句“夫妻生活”,像一根毒刺,反复扎着他心脏。
他俯下身,将脸轻轻贴在他们交握手上。他能感觉到程肆脉搏微弱跳动。
他还活着。这就够了。
李离就这么守着,一分一秒,一夜未眠。
直到窗外天色,从浓黑,变为灰白,再透出一缕微弱晨光。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终于撑不住,趴在床沿,沉沉睡去。
眉头,依旧死死锁着。
程肆是在一片混沌中醒来。
大脑像一团被搅乱浆糊,无数破碎画面在里面翻滚、冲撞。
雨林里黏腻湿热。
魏明那张挂着诡异笑容脸。
冰冷金属仪器。
还有……那四张模糊不清、散发恶臭、属于地沟老鼠脸。
以及身体被彻底撕裂、被肮脏填满、极致屈辱。
他猛然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肋骨。
陌生天花板映入眼帘。
空气里,有淡淡消毒水味道。
他动了动,浑身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痛难忍。
他感觉自己右手,被什么东西紧紧握着。
很温暖。带着他无比熟悉、让他眷恋气息。
程肆僵硬地、缓慢地转过头。
视线缓缓下移。
他看到了李离。李离就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那张精致如雕塑脸,此刻写满了疲惫,眼下有着浓重青黑色。
他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睡梦中,也无法摆脱担忧。
他一只手,正紧紧地、用一种保护姿态,握着自己手。
程肆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一股巨大、难以言喻狂喜,如海啸般将他席卷。
李离。是他的李离。
他得救了。他回来了。
可这狂喜,只持续不到一秒。
那些肮脏、屈辱、令人作呕画面,再次冲进他脑海。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掉进粪坑里白玉,从里到外,都沾满了洗不掉污秽。
而李离,是雪山之巅最纯净那捧雪。
无尽酸楚与自厌,瞬间将那点欣喜彻底吞噬。
他看着李离沉静睡颜,多想伸出另一只手,
去摸一摸他头发,去抚平他紧锁眉头。
可他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怕自己触碰,会玷污了这份干净。
他只能依靠自己唯一能动那只手。
他死死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刺痛。
只有这痛楚,才能让他勉强压下心中那股汹涌的、
想要拥抱他却又觉得自己不配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痛苦。
程肆就这么一动不动躺着。
他贪婪看着李离睡颜,眼眶逐渐变红。
却也,回不去了。

如手术刀般精准切开窗帘缝隙,无声落在李离苍白的侧脸上。
他趴在床沿,睡得极沉,眉头却拧成死结,
浓重的青黑自眼底晕开,化作两块无法抹去的淤痕。
他紧紧握过程肆的手,睡梦中依旧不肯放松,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绷得惨白。
他已醒了很久。
他灵魂被抽离的躯壳,一动不动,任由那份熟悉的、让他眷恋到骨子里的体温,
透过皮肤包裹住自己的手。
他的目光却钉死一般,贪婪又绝望地,一笔一划描摹着李离的轮廓。
每一根颤动的睫毛,每一寸苍白的皮肤,都是刻心圣像,纯洁,无瑕。
这个念头,是烧红倒刺的铁钎,狠狠贯入天灵,
直通脚底,让他浑身抑制不住地发冷。
魏明那张脸,那被肮脏填满的屈辱感,附骨之疽般,在他脑海里反复冲刷。
被这只温暖的手握着,不再是慰藉。
那是滚烫酷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这块掉进粪坑的璞玉,
已从里到外,沾满了永世洗不掉的污秽。
他必须抽离。
他调动起全身仅存的力气,命令每一束肌肉纤维,
进行最细微的收缩,试图将自己的手,一点点,一寸寸地,
从那份不属于他的温暖中挣脱。
他高估了自己对这具残破身体的控制力。
过度紧绷的肌肉,引发一阵无法抑制的痉挛。
就是这一下。
趴在床边的李离,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几下,幽幽转醒。
他的眼神起初混沌迷蒙,薄雾笼罩的湖面。
当他看清程肆正睁着眼,直勾勾看着天花板时,
那片迷雾瞬间被狂喜的光芒撕裂。
“程肆,你……”
程肆抓住他开口的瞬间,仿佛用尽毕生力气,猛地将手从他掌心抽了出去!
那份滚烫的温暖,骤然消失。
李离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五指还维持着包裹的姿态。
指尖冰冷,心脏温度也随之抽离。
程肆整个人翻身转向床内,弓起背,蜷缩成一团。
那个紧绷、拒绝的背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将自己与李离彻底隔绝在两个世界。
他如被逼绝境的刺猬,把所有柔软的腹部都死死藏起来,
只留给这个世界一身尖锐、不准靠近的硬刺。
李离眼中的光,一点点,一寸寸地黯淡下去,最后熄灭成死灰。
他缓缓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皮肤抽离时,
那粗糙又决绝的触感。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输液管里药液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
规律,冰冷,为无望的爱倒数计时。
李离看着那个背影,胸口巨石压心,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楚。
他却没再上前。
他起身,动作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倒了一杯温水,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
水杯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响。
“要不要喝点水?”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放得极轻,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卑微的试探。
程肆纹丝未动。
他现在只想乌龟般缩在自己坚硬、无人能打扰的壳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这具被玷污的身体,
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封闭一切。
李离也不再说话。
他就那么安静地坐在床边,守着那个沉默的背影,
仿佛要用自己的存在,为他筑起一道无形的、安全的墙。
直到一阵拆门般的重击,悍然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门被猛地推开。
幽灵大步走了进来,黑色的马丁靴重重踩在地板上,
发出沉闷而逼仄的“笃笃”声。
她一眼就看到床上那个僵如活化石的程肆,和旁边坐着入定老僧般的李离。
她不耐烦地咂了下嘴,径直走到床边,
伸手就朝程肆的肩膀抓去。
“换药了。”
她的手刚碰到程肆的肩膀,那个原本死寂的身体,
瞬间爆发出剧烈的、野兽般的抗拒。
程肆猛地挥开她的手,动作之大,几乎要从床上翻下去。
“别碰我!”
他嘶吼,声音因为久未开口而沙哑得钝刀反复拉扯的破布。
“嘿,你个完犊子玩意儿还来劲了是吧?”
幽灵被他这反应直接气笑了,烟熏眼底,闪过挑衅的危险。
她懒得再废话,直接扬起手,五指并拢,
手掌如刀,没有丝毫犹豫,作势就要朝着程肆的后颈狠狠劈下去!
程肆的身体瞬间僵住。
被这个女人支配的恐惧,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死死咬着牙,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喷薄而出,
可那怒火在幽灵冰冷的注视下,最终还是化作了无尽的屈辱。
他缓缓地,锈机器般,将身体转了过来,平躺在床上。
李离看着他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心脏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他站起身,从幽灵手里接过药膏和棉签,声音沙哑。
幽灵看了他一眼,又斜睨了一下床上那个一脸“老子很不爽但老子不说”的程肆,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李离俯下身,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混合着高级香水的气息,瞬间笼罩了程肆。
程肆的身体绷得更紧了。
就在李离的手即将触碰到他时,他猛地并拢双腿,
双手交叉护在身前要害处,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防御的状态,
眼神里满是警惕、抗拒,和一丝深藏的哀求。
李离的手,再次僵在半空。
他无奈又心疼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惯的你!”
幽灵的耐心彻底告罄。
她一把扯过被丢在角落的、那些被她亲手撕碎的床单布条,
动作利落得让人眼花缭乱。
程肆还没反应过来。
“嘶啦——”
布条被再次撕开的刺耳声响,伴随着手腕处传来的剧痛。
他的双手手腕,已经被幽灵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
牢牢地、死死地绑在了床头的金属栏杆上!
紧接着,是双脚。
他整个人,被摆成一个敞开的、羞辱的“大”字,赤裸裸固定在床上。
所有的遮掩和防御,在这一刻被强行剥夺,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程肆的脸“轰”地一下,血色上涌,瞬间涨得通红,
那是极致的愤怒与屈辱交织成的颜色。
他剧烈挣扎起来,全身肌肉都在颤抖,手腕和脚踝很快就被粗糙的布条磨出血痕。
可这挣扎,除了让他伤上加伤,除了让他显得更加狼狈,毫无用处。
最终,他放弃了。所有的力气都从身体里泄了出去,
他绝望地闭上眼,头颅无力地偏向一侧,一副任人宰割、再无生趣的模样。
李离看着他被绑住的样子,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拧转,碾碎。
他伸出手,动作触碰易碎瓷器般轻柔。
他一圈,一圈,极尽耐心地解开程肆下身那层早已被血污浸透的绷带。
当最后一层黏连着皮肉的纱布被揭开,那狰狞的伤处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时。
李离的呼吸,停滞了。
一股足以焚天灭地的滔天怒火,从他胸腔最深处轰然炸开,
烧得他眼前阵阵发黑,耳边是巨大的轰鸣,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焚为灰烬。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手里的棉签羽毛般轻盈,此刻却又重逾千斤,他根本拿不稳。
他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他怕弄疼程肆。
他怕自己任何一个轻微的触碰,都会勾起程肆那些恐怖的回忆,
都会加剧对方的痛苦。
那样他的心,会被活生生撕碎。
牙关死死咬合,下颌线绷得断裂钢丝。
眼眶却还是不受控制地,一圈一圈地红了。
一滴滚烫的泪,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
泪滴灼心,烫得他浑身一颤。
他像是被那滴泪烫到一般,猛地向后仰头,试图把更多的泪水逼回去。
他怕眼泪滴到程肆的伤口上,会引起感染,会让他更疼。
更多的泪水,断线珠般,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顺着他惨白的脸颊,蜿蜒滑落。
他抬起手,胡乱地在脸上抹着。
视线被泪水模糊得一塌糊涂。
情急之下,他抓起身上手工定制、价值不菲的衬衫袖子,
用力、狼狈地,擦拭着被鼻涕眼泪弄得一塌糊涂的脸。
平日里那个有严重洁癖和强迫症的李离,此刻狼狈至极。
他重新拿起棉签,沾上冰凉的药膏。
小心翼翼地,用棉签,将清凉的药膏,一点一点,
涂抹在那些狰狞、红肿、不堪入目的伤痕上。
他的动作,虔诚修复稀世珍宝。
而他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心如凌迟。

第149章 旧爱与新欢,他的心到底偏向谁!
药膏冰凉的触感,混着李离滚烫的泪,一同砸落在程肆狰狞的伤处。
程肆紧闭双眼,身体僵硬如铁,被弃置床榻。
长睫不受控地剧烈颤抖,泄露了他并非毫无知觉的真相。
每一寸肌肤,灼烧如火,又骤然坠入万年冰窟。
李离的每一次触碰,轻柔如羽,唯恐弄疼他半分。
可这份珍视,却化作千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他早已崩溃的神经。
羞耻,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唾弃的、被如此珍视的战栗。
这份温柔的酷刑,远比魏明施加的任何折磨,更让他无所遁形,煎熬欲死。
他宁可在地狱烈火中焚烧,也不愿在天堂门口,被告知自己满身污秽,不配进入。
门框边,幽灵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她看着眼前这副黏黏糊糊、磨磨唧唧的景象,眉心拧成一个暴躁的疙瘩。
一个哭得撕心裂肺,濒临窒息,另一个躺在床上挺尸装死,浑身散发着“我碎了、别管我、让我烂掉”的腐朽气息。
她最见不得这个。
一声极轻却又极不耐烦的咂嘴声,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划开房间内凝滞窒息的悲伤。
“你俩够了啊!”
幽灵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生硬的、不容置喙的蛮横,狠狠砸进两人耳中。
“多大点屁事,非得演成生离死别,话本里哭坟头!”
她伸出那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
指尖毫不客气地、带着十足的嫌弃,直直指向李离。
“哭哭哭,哭能把伤口哭好?能把魏明那个变态哭死?”
“包完赶紧给老娘滚蛋,去洗手间照照你那个鬼样子!脏得我眼睛疼!”
李离的肩膀被这声怒吼震得猛地一僵。
他像个被当场抓包的孩子,脸上滚烫,
胡乱抓起昂贵的衬衫袖子,用力抹掉满脸的泪水和鼻涕。
他低垂着头,手指飞快动作,为程肆缠好最后一圈绷带,
颤抖着打上一个工整到近乎病态的蝴蝶结。
整个过程,他没敢再看程肆一眼。
他怕再看到那紧闭的双眼,怕自己刚刚压下去的崩溃会再次决堤。
李离骤然起身,因动作过急,眼前一阵发黑,
身体剧烈晃动,似被狂风抽干水分的植物,只剩摇摇欲坠的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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