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难的,我们家里不是有一个被剑术耽误的大——文豪吗?”继国光也笑着用手肘顶了顶继国岩胜的腰,换来一个白眼。
“兄长大人——请务必要帮忙!”继国缘一学着继国光也的口气拉长了语调,让继国岩胜捂着脸直摇头,坚定拒绝弟弟们打算做甩手掌过这种不负责任的举动,迈开脚步就往山下走。
回到三人暂居的客室,继国岩胜默默地整理好仪容,出门前去询问村里是不是可以借到笔墨。途中听到一则趣闻,据说在笛声响起的时候,有住在靠山里的人家听到什么东西掉下来碎掉的声音,天大亮之后出门查看,除了一只碎裂的壶以外什么都没有。
“不得不说那只壶还真是……很有特色。”说话的锻刀师比划着那只破壶的外型,“歪歪扭扭地,一点都不对称,丑死了。”
听了奇闻的继国岩胜只当是村里有人和小铁一样偷偷发展锻刀以外的兴趣,砸了几个失败作而已,不值一提。
作者有话要说:玉壶:我要来首杀了哈哈哈哈!
缘一:日之呼吸·吹笛式!哔——
玉壶:(晕)(卒)
第43章 大正 09
上弦之四的半天狗觉得自己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这份工作是玉壶争取来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偏那位大人指明了要他和玉壶一起行动。一起行动就一起行动吧,反正目标是锻刀师的村子,虽然日轮刀很可怕,但只是对付工匠的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为了避免有漏网之鱼,玉壶提议兵分两路进攻,半天狗正在往自己负责的区域移动,还没到定点呢,就被一阵穿耳魔音震晕了过去,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就发现阳光距离自己晕倒的树荫只有一寸的距离,若是自己醒的更晚一些,就要直接被阳光晒死了。
“啊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半天狗抱着脑袋匍匐在森林浓密的树荫之下,提心吊胆地随着阳光的角度移动位置,隐藏起自身的气息,憋到落日才加紧脚步赶到和玉壶说好的位置等待信号。
但是玉壶的信号始终没有发来。
“咿咿!可怕、太可怕了,不过一天的时间玉壶就不按照计划走了!”半天狗思索着是不是应该直接闯进村子里开始攻击,但又害怕这是因为玉壶临时改变了作战计划,万一自己直接动手坏了事,那位大人怪罪下来的话……太可怕了,还是再等一等好了。
半天狗徘徊在村口附近,看着鬼杀队的人来来去去,玉壶迟迟没有出现,等来的只是那位大人的召唤。
甫被传入无限城内,鬼舞辻无惨怒目圆睁,额头和手臂上青筋毕露,半天狗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大卸八块,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
“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什么时候上弦也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妓夫太郎死在日轮刀下都是耻辱,玉壶好歹也是个上弦之五,居然直接给太阳晒死!行啊!你们一个个都嫌命长了,换方式找死是吧?我也不是不通情理,怎么不和我说说呢?嗯!”鬼舞辻无惨掀翻了实验台,烧瓶和试管碎了一地,各色液体混杂在一起发出呛鼻的气味,但无论是鸣女还是正在缓缓复原的半天狗都安静地低着头,连鼻子都不敢抽动一下。
“大人……该恩!劳命!劳命!”半天狗堪堪回复到可以发出声音的程度,连话都说不清楚,匍匐在自己的血泊中抖抖索索地恳求鬼舞辻无惨不要真的“通情达理”地弄死自己。
“半天狗!你是和玉壶一起去的,给我老实交代,为什么玉壶好好的会去晒太阳!”鬼舞辻无惨的指甲深深陷进半天狗的脸颊,略为用力就让那已经复原的差不多的头颅有一半又成了破碎的肉泥,只能“呵呵”地发出气音,吐出带着肉沫的鲜血。
鬼舞辻无惨不需要半天狗开口说话,他只要透过半天狗的回想就可以看到当天的情况,但除了“刺耳的声音”以外,一点有用的资讯都没有。
“废物!”气冲冲地把半天狗甩到角落,鬼舞辻无惨挥挥手让鸣女把气息恹恹的上弦之四送回原处。在空间转换之前,半天狗透过血液清楚地听见了鬼舞辻无惨的命令:“给我毁了那个村子,不管他们整出什么了不起的武器,我要那东西和整个村子一起化为灰烬!做不到的话,你这上弦之四的位置多的是鬼想要。”
半天狗哆嗦着,连应答的时间都没有被赐予,就被丢回了自己最初在村口埋伏的位置。
“咿咿咿咿……必须……快一点、快一点,这些坏人惹脑了那位大人,必须要快点除掉……可怕、可怕啊!”半天狗拖着还在慢慢复原的身体,顺着夜色溜进了村中。
村子里,继国兄弟们正在和刚到村子灶门炭治郎,以及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时透无一郎聊天。
说得更精确一点,是灶门炭治郎和继国岩胜在聊天,时透无一郎和继国缘一两人面无表情地四目相对。
“我刚来的时候,听说前几天村子里突然出现奇怪的声音,吓坏了好多人呢!”灶门一边吃着仙贝,惟妙惟肖地模仿转述这个消息的锻刀师当时夸张的手势,“听说是在接近太阳升起的清晨,村里的人都还在休息,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岩胜先生是怎么看的,会不会是鬼干的好事呢?可是太阳都快要升起来了,应该不是……吧?”
“灶门君,鬼的想法我们是很难猜测的,毕竟是偏离了常理的生物。”继国岩胜巧妙地顺着灶门炭治郎的想法往下说,分毫不提任何与“笛子”有关的字眼,同时心里默默地帮没有把这丢脸事件大肆宣扬的小铁记了一笔大功。
“说的也是,但还是应该要小心一些比较好,锻刀师对鬼杀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没有锻刀师的努力,鬼杀队的剑士们也无法赤手空拳地和鬼对抗,还是应该建议村长这段期间增加一些巡视的人手比较好吧?”
“你说的没错,村子的警备确实有些松散,我还听说有人一觉醒来就发现后门多了一只丑陋的壶,也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放在哪里的。幸好只是壶,万一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呢!”
听到关键词“丑壶”,继国缘一立即中断和时透无一郎的对望,转向继国岩胜询问丑壶的下落,并在听到丑壶早就碎了的时候露出颇为失望的神色。
突然间失去了瞪眼比赛的对象,时透无一郎这才将目光放在继国光也身上,好像终于注意到在场的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似的,嘴里还念着:“嗯?你是谁?看起来跟那两个人有点像……不过算了,我大概很快就会把你忘了吧。”
继国光也尴尬地扯着嘴角露出微笑——尽管换了个身份,面对时透无一郎的时候还是让继国光也有些不自在,更让他在意的对方那仿佛在神游似的表情,和与上弦之一对战的时候,那个会为了同伴焦虑,情感外露鲜明的少年剑士判若两人。
看看时透无一郎,再瞥瞥旁边与灶门炭治郎聊得火热的继国双子们,一个念头无可遏制地浮上继国光也心头:“我说你……该不会其实也是双生子来的?你是面瘫的那一个,还有另一个不面瘫的时透。”
睁大了眼睛,时透无一郎张口像是要反驳这个可笑的推论,明明是很简单的两个字:“没有”,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含糊地用失忆来搪塞过去。
“是这样吗?失忆啊……真是辛苦。”继国光也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希望你可以早点回想起来,有没有试过用旧地重游或者其他方式刺激让记忆回来呢?”
“没有那个必要,主公大人说过,记忆一定会回来的,既然这样,就不需要将时间花费在这种没有用的事情上,与其尝试不知道有没用的方式,不如把时间花费在磨练技艺、锻炼自身上。”时透无一郎的回答反倒让继国光也窥见了几分过去的‘继国岩胜’的影子,虽然理由截然不同,但那时候的他也是将磨练技艺以外的一切都当作无益之物,疯狂的锻炼剑技。
“真是厉害呢,时透君。”继国光也真心实意地称赞道:“年纪轻轻就成为‘柱’肯定经过了极为严苛的锻炼吧,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快把记忆找回来吧,因为一个人的过去,代表了那个人的原点,人的一生中发生过各式各样的事情,在我们的灵魂上留下了痕迹,让我们成为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船的锚一样可以让人在迷惘的时候定下来重新寻找方向再出航,如果失去了锚,不管再怎么困顿迷惘,也只能随波逐流,一但不小心漂错了方向就太可惜了。”
时透无一郎歪了歪头,突然蹦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大概是想要争辩自己并不是真的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其实,我的祖先是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剑士。”
听到关键词“日之呼吸”继国双子齐齐转过头来,用地震中的瞳孔紧盯着继国光也与时透无一郎这一边。
“你说你是日之呼吸剑士的后裔,那富冈义勇呢?”继国岩胜。
“兄长大人,都说过好多次了,我很受欢迎的。”继国缘一。
灶门炭治郎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话题会变成继国缘一和水柱的富冈义勇谁比较受欢迎,但这不妨碍他提出自己的观察以及神秘的梦境:“我也觉得缘一先生和小铁君的祖先依照战国时代剑士的所制作的人偶好像啊!也跟我在梦境里见到的剑士先生很像,会不会大家的祖先其实都是战国时代的剑士们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家身为卖碳人,确知道与日之呼吸有关的‘火之神神乐’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