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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之作(贰两肉)


除了司机,车里还有一个杨会,坐在副驾驶。姜驰被陆景朝扶上车,拉开另一边的门坐上来。
由于吃了安眠药,车开出去没大会儿,姜驰便头脑发昏,歪在一边休息。
山路崎岖,姜驰的额头被撞了不少次,睡不舒服。陆景朝把他的肩膀搬过来,将人放倒在腿上,“睡吧,一会儿到了叫你。”
姜驰困烦了,枕着他的腿不再说话,明知陆景朝一路都在看着自己也不再理会了。
开了两个多小时,汽车停在市里一家酒店门口。不是小万给他定位的那家酒店,点开地图距离不过百米。姜驰想过去,陆景朝没说可不可以,而是吩咐酒店先把他们的行李送上楼。
一觉睡到次日中午,姜驰空了一会儿,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拿床头柜的手机,手机旁边是已经燃尽的安神熏香。
他坐起来,素白的被子从身上滑落,脖颈胸口是昨夜新添的吻痕,他丝毫不在意,点开微信看消息。
赵典文两个小时前发消息问他有没有到市里,小万也问他在哪里,说赵总来了,此刻两人在安排给姜驰的房间里。
【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姜驰掀被子下床,不着片缕从陆景朝眼前走过,洗漱完出来穿衣服。陆景朝看了他一眼,说:“给你带了几套衣服,在我的箱子里。”
姜驰没拒绝,他自己确实没有干净衣服能穿了,洗澡的水都没有,别说洗衣服。
他放倒陆景朝的行李箱,右边部分暗色调的衣服是陆景朝的,左半部分用透明收纳袋按套分装,颜色相对鲜艳的衣服是陆景朝给他准备的。陆景朝喜欢看他穿有点色彩,暖色调的衣服。
“你包里的安眠药,怎么吃了那么多,熏香没效果吗?”陆景朝给他准备安神熏香的初衷是让姜驰别再依赖安眠药,可昨晚他在姜驰包里又看到了,一瓶已经吃得没剩几颗。
姜驰抬头看陆景朝。
男人在床上坐着,腿上放着笔记本,在忙工作。说话时没有看他,所以他看他时,对方也没发现。
姜驰随便拿了一套衣服换上,走过来把陆景朝没收的安眠药拿回来,放回自己包里。
“我去组局的酒店一趟,读剧本。”姜驰将充电器收进包里,拉上拉链,最后才去拿自己的手机。
陆景朝敲击着键盘,答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注意力从电脑屏幕移到姜驰的脸上。姜驰被他看得发怵,皱眉过来,弯腰在他唇上贴了贴。陆景朝的注意力才又回到电脑屏幕,“午饭要一起吃吗?”
“不了。”
陆景朝说:“晚饭我等你。”
姜驰没有回答,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拧门出去,但陆景朝知道他听到了。

第28章 “你想问什么?”
雨丝绵绵,杨会缓缓将车停在立锦大酒店对面。透过雨痕斑驳的玻璃窗,酒店亮黄色的招牌在马路上投下细碎的倒影,湿漉漉的, 一路过来,姜驰的心也是湿漉漉的,像还没从宾馆潮湿的房间里出来。
“给。”杨会从驾驶座递出一把黑伞,静静看着姜驰把伞撑开举到头顶,“结束了给我电话。”
小万在酒店大堂等姜驰,见人过来,几步迎上去,“驰哥,你来了。”他帮姜驰收了还在滴水的伞,两人往电梯的方向走,小万小声说:“赵总他…有烦心事,心情不怎么好。驰哥,一会儿赵总要是说话带情绪了,你就左耳进右耳出,顺着点儿。”
小万最怕他二人掐起来,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主,字字诛心,句句见血,说出的话跟尖刀似的,不计后果地往对方身上扎,最后总要闹得不欢而散。
姜驰不问原因,应了声。
刚才光顾着交代,小万才注意到姜驰这身打扮有点陌生。不是原先带进组那些衣服。
灰色磁扣卫衣,内搭宝蓝格子衬衫,下身是条美式复古阔腿牛仔裤,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冷帽,休闲又不失格调,给人一种带着距离的美感。
“驰哥,你今早才从县里过来吗?”
“昨晚。”
“哦…”小万心里想问他睡在了哪里,思来想去还是没能开口。
刷卡进去,赵典文背对着站在窗边,指间夹着半截烟。
听到身后的动静,赵典文转身,眼神钉在了姜驰身上。姜驰包都没放下,他的脸已经冷了下来,“你怎么能一个人留在县里,所有人都在往外撤,你倒敢留那儿过夜,出事了怎么办?”
赵典文这教训人的口气,想必小万在他没来之前已经被赵典文骂过一顿了。姜驰把包随手放桌上,坐下时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这不是没事吗?”说着姜驰睨了赵典文一眼,语气轻描淡写,却又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挑衅。他点着烟,放在唇边浅浅吸了一口。在陆景朝那儿抽不了,对方管得宽,看到他抽烟会直接让他掐了。
小万帮忙解释:“驰哥没在县里过夜,昨晚就来市里了。”
“那怎么没在房间?”
姜驰不耐烦地说:“你想问什么?”
赵典文赫然被噎住了,一时想不到下一句,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小万,“你去问卓导晚上有没有空,有的话一起吃个饭。”
“好,我马上去。”小万担忧得往姜驰那边落了一眼,快步退出去,关门声轻得听不到。
房里只剩赵典文和姜驰两人,谁也不说话,姜驰也懒得打破沉默,摸手机出来看消息。涂文君说其他演员都她房间,可以过来读剧本。
姜驰正要回复,手机被赵典文抽走了,反扣在桌面。
“你昨晚跟杨会在一起?”
姜驰漫不经心地点头,指尖轻弹烟灰:“刚也是他送我过来的,怎么了?”
赵典文想问的不就是这个?他刚站的位置,能清楚地看到他从杨会车上下来,杨会给他递伞,以及临走杨会的嘱咐。
“你现在不该和光元娱乐的人走得太近,两家公司本就对立,被拍到对你影响不好。”赵典文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生硬,微妙地缓和下来,“午饭吃过了吗?”
“不吃了,我去找雯姐读剧本。”姜驰碾灭烟,刚直起腰,赵典文的手就搭了上来。看似随意地扶在肩头,实则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硬生生把他按回座椅上。
姜驰眼睛一窄,眼神也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赵典文没答话,手指往姜驰的领口挑了挑,宝蓝色格纹衬衫被拨开的瞬间,锁骨处暧昧过留下的粉色吻痕无所遁形。
“你跟杨会睡了?”赵典文的手指在他脖颈上擦了擦,痕迹擦不掉。
杨会?睡?姜驰忽然笑了,抬手拍开赵典文的手指,不紧不慢将衬衫领口的纽扣扣上,“是又怎样?”
姜驰抬眼直视赵典文,唇角还挂着类似愉悦的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你想干什么!”赵典文气得扶额,音量拔高几分,“你和他睡的目的是什么?”
姜驰嗤笑:“这话该我问你。你既然选择质问我,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回光元?”赵典文逼近一步,声音沉沉,“你后悔了?当初如果不和光元解约,现在梁安白拥有的一切就都是你的。”
赵典文这种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他有时候觉得自己错了,错在利用梁安白的热度推波助澜姜驰的复出。姜驰对梁安白的敌意比他想象中还要浓烈百倍。
这件事之后他与姜驰之间就有了嫌隙,加之后来《夜雨》的换角风波,姜驰处处被梁安白压了一头。姜驰肯定后悔了,后悔当初和光元娱乐解约,后悔来了万发传媒!
姜驰一顿,缓缓抬眼,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原来你还想得起我是从光元解约出来的。”他讽刺道:“就这么怕我跑了?”
“你瞧不上万发。但姜驰你别忘了,是你自己选的万发,现在为了回去,竟然连这种手段都——”
“赵典文!”姜驰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他知道赵典文要说什么,站起身,平视着他的眼睛:“你没有发现你自己变了吗?”
赵典文不语。
“以前我们是朋友,是搭档。现在呢?你把我当什么?你的所有物?为什么我就一定得属于这个属于哪个?”姜驰伸手拿包拿手机,紧紧攥在手里,“我们之间只有一纸合同。我是我,除开本职工作,我有什么样的私生活,不归任何人管,包括你。”
话音落下,房间里只剩沉重的呼吸声。赵典文被他的话僵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姜驰则转身,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
根据涂雯君给的房间号,姜驰找到房间,跟着几位演员对完台词,大家开始聊天。姜驰兴致不高,借口有事先走一步。
本打算回房间和赵典文说一声,晚饭他另有安排,电梯门打开,姜驰人却没有出来。他从读剧本开始便心乱如麻,为什么吃饭这么稀松平常的事也要被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赵典文不行,陆景朝也不行。
姜驰就要自己吃。
等电梯自动合上,姜驰按下一楼按钮。在地图上找酒店,打车过去,订房订餐一气呵成,走进独属于自己的房间时,姜驰紧绷的那个弦终于松了。
他打开一次性饭盒,慢慢地吃下并不合口味的饭菜,收拾干净桌面,抽了半根烟,然后倒头就睡。
睡醒天已黑透,手机上满是未接来电与微信消息。不过除了母亲的消息,其余的,姜驰一个都没有回复。

第29章 握不住
这种故意为之的躲避,姜驰以前也干过不少次。无论他躲到哪里,陆景朝总能快速找到他。
这次也不例外,通过监控找到人的时候,酒店套房窗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找到卧室的灯打开,人缩在床尾,裹着被子蜷成一小团,昏睡不醒。
陆景朝拿开被子,想把人从里面抱出来,触碰到的刹那,生出一种在滚烫的锅里徒手捞汤圆的错觉。人不仅烫,而且软绵滑手,没有了骨头一样,能摸到的皮肤都是汗津津的,抓不稳。
陆景朝心脏一紧,按住姜驰的脊背把人稳稳固定在怀里,低头喊了两声,怀里人不应声,脑袋无力地耷拉着,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拂过陆景朝的脖颈,他会以为人已经不在了。
连夜送去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是病毒感染导致发烧,陆景朝沉默地看着医生在姜驰手背上扎针。细长的手指头乖乖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医生捏起他的手背消毒,针尖滑进皮肉。
从陆景朝的角度看,针扎进去的瞬间,病床上那张煞白的脸轻微皱了起来。小驰在疼,但表情像被梦魇住了,展现不出极致的痛色,唯有几根手指头小幅度弯了弯。
陆景朝走过来,抬手在姜驰皱起的眉头轻轻按揉。姜驰此刻像极了展柜里故意化着病态妆容的脆弱瓷娃娃,不留余地地勾起人的怜悯之心,让人想独占己有、呵护、照顾他。
如果姜驰此刻能醒来,势必会将脸偏往一边,躲陆景朝的手。不过陆景朝宁愿姜驰会躲他,别扭又任性的样子至少有活气。
揉了一会儿,姜驰的眉头舒展开来,陆景朝便把手滑下来,掌心贴着他的面颊。
姜驰的脸很小,一只手便能完全托住,长长的睫毛如羽毛般静静躺在下眼睑,眉宇间竟是温顺, 样子这样脆弱,仿佛想要得到他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陆景朝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这只胆小又脆弱的鸟儿,不怕他振翅飞走,怕他惊慌应激,在自己手中,像花一样凋零死亡。
陆景朝明白,眼下无论如何他都真正握不住姜驰。
固定好医用胶带,医生抬起头,便看到家属在吻病人的额头,顿时觉得自己不该多待,手脚利索地将推车里另两罐补液挂上架子,又调整了吊瓶的流速。
因为姜驰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医生临走不由多看了陆景朝一眼,轻声嘱咐:“我们两个小时量一次体温,病人醒了及时按铃叫我们。”
杨会姗姗来迟,他去了导演方组的饭局,赶来医院姜驰人没醒。他看了眼时间,道:“陆总,这边我守着,您去吃晚饭吧。”
陆景朝没有动作,静默了一会儿,问:“赵典文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饭局上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他频频看手机,估计也在找姜驰。”杨会走近,说:“姜驰的助理小万也不见人……现在的情况要和他们说一声吗?”
“说吧。”
杨会点头,又听到陆景朝补充道:“说情况,别说地址。”
“是。”杨会掏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通讯录中略过一个名字,他才像突然想起这件事一般,“陆总,梁安白人现在在北京,他——”
“不提他。”陆景朝拧了眉露出不悦,明显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以及关于这名字的一切,不过他略微想了想,对杨会吩咐道:“你看着处理,以后不能让他和小驰再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好。”
守到后半夜,姜驰高烧下,拔了针,陆景朝用温热的湿面巾帮他擦脸擦手。擦拭过程中,姜驰醒了,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病房里仅开着床头一盏夜灯,男人半边脸溺在阴影中,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有点严肃,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姜驰的下意识反应是屏住呼吸,不能被对方发现自己醒了,他的手掌乖乖被男人握着,擦手背、手心,男人细致专注,一直不曾抬头,也就真的没有发现。
次日一早,再也无法逃避了,姜驰比陆景朝先醒来。他枕着男人胳膊,腰身也被男人的手臂压着,动弹不了。
他想上卫生间,不得不推一推熟睡的人。陆景朝即刻睁了眼,看样子并没有完全清醒,更加彻底地把人搂到怀里,下意识亲吻安抚。
“陆景朝,我要起来。”
姜驰又推了他一把。这张病床并不小,睡下他二人绰绰有余,甚至还有翻身的余地。可陆景朝总是这样,不管在哪里,每每都像不够睡,用类似依偎的方式禁锢着他,冬天还能忍受,夏天即便开着空调也会被陆景朝抱得大汗淋漓。
“陆景朝,我说我要起来!”
陆景朝清醒了,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姜驰看着他,有躲开的习惯,却没有躲开的动作,陆景朝脸上有疲惫之态,是一夜没睡安稳、睡眠不足,是为了照顾他致使的倦累。
姜驰不领情,甚至心中腹诽陆景朝在表演情深自我感动,他想让陆景朝别装了。这种声嘶力竭的抗拒只在姜驰心中上演,现实里,他没得选,沉默地接受陆景朝要给他的一切,就像现在这个炙热的拥抱一样。
窗帘拉开,病房瞬间明亮起来,姜驰的烧热有反复的趋势,在医生来扎针挂水之前,陆景朝安排了清淡爽口的早餐。
姜驰吃东西很慢,陆景朝已经吃完了他的碗里还剩大半,握勺子的手已经犯懒了。
一天两夜没吃什么东西,只吃这么一点是不行的,陆景朝守在他旁边,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公务,不时抬眼看姜驰的进食情况。
“我的手机呢?”姜驰放下手中勺子,左右找了找,最后无奈等陆景朝的回答。对方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手上的工作实在棘手,一直不说话。
姜驰瞪了陆景朝一眼,直接去拿陆景朝的手机,不需要密码,扫到姜驰的脸就自动解开。
姜驰径直点开通讯录,找到商颖的电话拨通出去。
原来陆景朝已经将他发烧住院的消息转告过了,姜驰和母亲简单聊了几句,聊到陆景朝,姜驰不乐意接话了,借口打针快速挂断。
挂电话的时候陆景朝的微信恰好弹出一则微信消息,备注梁安白:陆总,您什么时候回北京?或者我来找您?当面说好吗?
姜驰把手机屏幕按灭,平静地放回去。
微信来消息有提示音,陆景朝听到了,看完电子文件,起身过来拿手机,自然也看到了这则消息。他没有回复,而是捏着手机,居高临下地琢磨着姜驰的表情。
姜驰在他的注视下泰然自若走到病床,一眼都没有再看他。
姜驰不主动问,陆景朝也不会主动去解释。这两年,两人形成了一种别扭的默契,各自在自己坚持的范围里互不干涉、不妥协。
陆景朝的视线追着姜驰走,滑下来,滑到姜驰额头上的旧伤,这块疤痕只要不刻意便淡得找不到了,可他就是能一眼捕捉,每看一次,脑中便闪过花瓶狠狠砸下去的画面。
陆景朝沉默了一会儿,跟过来坐下,问他,“吃不下了吗?”
姜驰不咸不淡应了一声,躺下来,望着病房门口的方向,有推车滑动的声音,可能是医生要过来给他吊水了。
陆景朝捏着姜驰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自从让你回来,你的身体一直小问题不断,拍戏的生活对你来说强度还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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