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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柯学世界当偶像是否搞错了什么(Adaro)


“神矢,你最近的状态……还好吗?”萩原研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目光落在窗边那个身影上。
神矢苍介静坐如雕塑,仿佛被窗外沉沉的夜色完全浸透,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
随着电影拍摄逐渐逼近尾声,神矢身上属于“桐生凉”的印记愈发深刻、沉重。
那种被信任之人背叛的孤寂,在体制泥潭中挣扎求索的疲惫,几乎要凝成实质,萦绕在他周身。
“挺好的,”神矢似乎从某种深沉的思绪中抽离,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安抚性的、略显疲惫的微笑,“体验派的通病罢了。一个饱满的角色,总会有一部分暂时寄生在演员身上,尤其是桐生这样的……其实,这未必是坏事。”
他顿了顿,声音轻缓却清晰,“像桐生这样,在无边黑暗里艰难跋涉,最终撕开一道口子的角色……演他,反而像一种宣泄。把一些积压的、说不清的东西,借着角色的躯壳,痛痛快快地流出去。等戏落幕,人反而会轻松许多。”
“你对雾岛拓真,是什么感觉?”松田阵平突兀地插话,侧过头转向神矢,问题直白得近乎唐突。
神矢微微一怔,眼中掠过一丝茫然:“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对他和对别人,不太一样,戏里戏外都是。”松田回答地非常自然。
“……是吗?”神矢最终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愈发浓稠的夜色。
他自己也理不清。雾岛拓真本人,矢岛英司那个角色,以及两者交织投射出的、那个影影绰绰的存在,像一团裹在厚重雾霭里的谜。一部分轮廓清晰得触手可及,另一部分却深陷迷雾,无论他如何凝视,也看不真切。
矢岛英司的杀青镜头,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献祭,耗尽了所有人的心神。
这幕拍完,电影便完成了绝大部分,只待神矢苍介最后几幕文戏,为桐生凉的灵魂画上句点。
全剧组都在屏息期待,这对火花四溅的主演,将如何为这场宿命对决落下终章。
“Action!”导演的声音穿透鼓风机制造的滂沱雨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战栗。
镜头聚焦在单膝跪地、肋下“鲜血”不断渗出的矢岛英司身上。
他像一头濒死的猛兽,灰蓝色的眼眸中翻涌着剧痛、不甘,以及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一种超越了剧本设定的,难以言喻的宿命感与……释然?
他剧烈地喘息着,沾满泥水和血污的手,颤抖着,艰难地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被防水袋包裹的微型U盘。
这是剧本里设定的关键证据,指向幕后黑手的唯一钥匙。
“咳……拿着……”矢岛的声音沙哑破碎,几乎被雨声淹没。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U盘猛地推向站在他面前、枪口依然对准他的桐生凉。
桐生凉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冰冷的U盘落入他同样冰冷潮湿的手心。
剧本到这里,矢岛应该念出关键台词后力竭倒下。桐生则握着U盘,神色复杂地注视对手走向生命的终结。
然而,就在神矢的手指刚刚触碰到U盘的瞬间——
矢岛英司那只递出U盘的手,并没有立刻垂落。
它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超越角色本身的温柔和决绝,极其自然地向上抬起。
那只沾满泥泞、雨水和“鲜血”的手,带着濒死者不该有的稳定,轻轻拂开了桐生凉被雨水打湿、紧贴在额角和鬓边的一缕黑发。
指尖的触感冰冷而粗糙,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熨帖,精准地将那缕湿发捋至桐生凉的耳后。
这个动作细微、轻柔、迅捷,快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它完全不在剧本之内,没有任何台词铺垫,就像一个灵魂在消散前,本能地为另一个灵魂拂去眼前的障碍,想要在永恒的黑暗降临前,看得更真切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桐生凉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握着U盘的手猛地一颤,冰冷的金属硌在掌心,却远不及心中那骤然撕裂的剧痛。
剧本中桐生凉应有的复杂凝视、任务完成的沉重、对对手的一丝敬意……所有精心构建的情绪堡垒,在这个突如其来的、近乎亲昵又带着诀别意味的触碰下,轰然崩塌!
“矢岛……”一声破碎的、压抑到极致的哽咽从桐生凉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那不是刑警对罪犯的称呼,更像是一个名字,一个烙印在灵魂上的名字。
他矫健的身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支撑的力量。握枪的手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垂落,冰冷的金属“哐当”一声掉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溅起水花。
那双永远锐利清澈、燃烧着不灭追捕火焰的眼睛,此刻被一种巨大的、无法理解的、灭顶般的悲伤和空洞彻底淹没。
他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又像是瞬间理解了最残酷的真相。
泪水——滚烫的、真实的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毫无预兆地冲破了演员神矢苍介的防线,也冲破了角色桐生凉坚不可摧的硬壳,汹涌地夺眶而出。
他不再是一个冷静自持的执法者,他只是一个在倾盆大雨中,被宿敌临终前一个微小动作彻底击溃的男人。
他双膝一软,几乎要跪倒在矢岛面前,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无声的崩溃在暴雨的喧嚣中显得格外寂静和绝望。
镜头死死地捕捉着这一切。
导演忘记了喊“Cut”,片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声哗哗作响。
所有人都被这远超剧本、直击灵魂的表演震撼得屏住了呼吸。
矢岛英司保持着那个为对方捋发的姿势,灰蓝色的眼眸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眼前崩溃的桐生凉,那里面似乎有太多太多未竟的话语,最终都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然后,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的身体缓缓地、无声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溅起更大的水花,彻底失去了声息。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苍白失血、再无生气的脸庞。
“Cut——!!!!”导演几乎是喊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激动,“过!杀青!矢岛英司……杀青!!!”
掌声迟了几秒才如雷鸣般爆发,夹杂着工作人员的惊叹和抽泣。这场戏的结尾,已经超越了表演,成为了角色生命的一部分。
神矢苍介依然跪坐在冰冷的雨水中,低垂着头,肩膀细微地、难以控制地颤抖着。
冬云勇树和几名工作人员慌忙冲上去,用大毛巾裹住他,试图将他搀扶起来。他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眼神空洞地、失焦地望着倒在泥泞中的“矢岛”,仿佛灵魂的一部分也随之逝去。
不远处,雾岛拓真已经自己坐起身,由助理细致地擦拭着脸上的污迹。
他灰蓝色的眼眸扫过被众人簇拥、沉浸在巨大悲伤中难以自拔的神矢苍介,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那个引爆对方所有情绪的动作,与他本人毫无瓜葛。
矢岛英司杀青了。
桐生凉和矢岛英司的故事,在暴雨中画上了句点,留下一个令人心碎又无比真实的休止符。
片场边缘,萩原研二倚在冰冷的布景支架上。他惯常挂在唇边的亲和笑容早已消失无踪。
当雾岛拓真那只手抬起,带着超越角色的、近乎亵渎剧本的温柔,触碰神矢苍介的额发时,萩原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那不是一个剧本里该有的动作。
那太……私人了。
带着一种萩原从未在神矢与其他人互动中见过的、令人心惊的亲密与……占有欲?即使是在角色濒死的伪装之下。
紧接着,神矢苍介那场山崩地裂般的崩溃,更是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萩原的胸口。
他看着自己珍视的朋友,那个在现实中永远冷静自持、即使温和也带着一丝疏离感的神矢苍介,此刻在冰冷的雨水中,为了另一个人哭得像个被整个世界抛弃、失去一切的孩子。
那汹涌的、真实的泪水,那瞬间坍塌的坚强,那份刻骨的悲恸……这是萩原第二次见神矢如此脆弱,如此……为另一个人全然敞开的模样。
一股陌生、尖锐的酸涩感,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心痛与……某种更深沉、更隐秘的情绪,猛地冲上萩原的喉咙。
他感觉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下意识地将手插进裤袋,指尖用力地掐住了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压下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澎湃的情感浪潮。
他看见冬云勇树他们冲上去,用毛巾裹住神矢。
他看见神矢空洞的眼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部分。
萩原的脚几乎要不受控制地迈出去,他想不顾一切地冲进那片冰冷的雨幕,想拨开那些围着的人,想用自己的温度去驱散神矢身上的冰冷和绝望。
但他最终只是更深地将自己隐在布景的阴影里,插在裤袋里的手攥得更紧,努力掩饰心底那场无人知晓的、足以颠覆一切的海啸。
只有紧抿的唇线和绷紧的下颌,泄露了一丝他内心正承受着怎样巨大的冲击与煎熬。
那份汹涌的情感被他死死压制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化作一片无人察觉的、苦涩的暗礁。
几天后,最后几场属于桐生凉的文戏,在一种近乎肃穆的氛围中完成。
没有激烈的动作,没有动人的台词。
有的只是一个被命运反复捶打、疲惫不堪却眼神愈发坚定的刑警,在经历背叛、失去、与黑暗贴身肉搏后,独自站在空旷的警局天台,眺望着城市在晨曦中缓缓苏醒。
金色的阳光刺破云层,落在他伤痕累累却依旧挺直的脊背上。他手中紧握着的,是矢岛用生命换来的U盘,也是撕开黑暗帷幕的第一缕光。
最后一个镜头,是他微微侧头,目光穿透镜头,投向未知的远方。
那眼神复杂难辨,承载着过往的沉重、劫后余生的释然、挥之不去的悲伤底色,以及一种破茧重生、从灰烬中升腾而起的、充满韧性的希望。
“Cut!”导演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满足,“神矢苍介,桐生凉……杀青!”
掌声再次响起,但比起矢岛杀青时的震撼与悲恸,此刻更多了一份尘埃落定、历经风波后的敬意与感怀。
神矢苍介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动作。
他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桐生凉最后的气息彻底纳入肺腑,再缓缓地、长长地吐出。
随着这口气息的呼出,他肩头那无形中一直背负的、属于刑警桐生凉的重担,似乎也随之卸下。
冬云勇树第一时间跑上前,递上热茶和外套,眼神里满是关切和如释重负。
神矢接过茶杯,指尖感受到温热的暖意,对他露出一个真实的、带着深深疲惫却也无比轻松的笑容。
“辛苦了,老板!”冬云的声音有些激动,“终于……结束了!”
“嗯,结束了。”神矢轻声回应,声音带着一丝压抑过度的沙哑。
他环顾着熟悉的片场,布景正在被有条不紊地拆除,工作人员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项目即将完成特有的、混合着疲惫与兴奋的气息。
属于桐生凉的那些沉重、愤怒、挣扎与刻骨铭心的悲伤,如同潮水般从他身体里退去,留下被冲刷过的、带着淡淡疲惫却异常清明的心绪。
他不再是桐生凉了,他是神矢苍介。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走了过来。松田依旧酷酷地推了下墨镜,言简意赅:“演得很棒。”而萩原,脸上已重新挂起了那抹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深处,似乎沉淀了一些更深、更复杂的东西。
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神矢的肩膀,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轻快,却又有着不易察觉的珍重:
“恭喜杀青,神矢,你太棒了。”
他的目光落在神矢那双明亮的眼睛上,那里曾为矢岛流过滚烫的泪,但此刻,萩原已经控制好了心绪,心中只有纯粹的、为朋友成就感到的骄傲。
神矢苍介看着眼前的两位挚友,感受着肩头残留的、属于萩原手掌的温度,露出了杀青后第一个真正释然的笑容。
电影的旅程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旅程,与迷雾中潜藏的危险的博弈,才刚刚揭开序幕。

《钢雨》的喧嚣终于彻底落幕。
布景被逐一拆除,道具被分门别类装箱,曾经弥漫着紧张、汗水与创造力气息的片场,逐渐褪去色彩,恢复了普通仓库的空旷与沉寂。
杀青后的几天,对神矢苍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而言,仿佛经历了一次微妙的时空转换。
警视厅的特殊任务随着剧组的解散暂时告一段落,但“安全顾问”的职责虽解除,三人形影不离的惯性却并未立刻停止。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明显担心神矢苍介的精神状态,即使对方多次宣称电影结束后很快就会调整好,但这两人还是硬把自己塞进神矢家的客房里。
必须亲眼确认他彻底摆脱桐生凉的影响,并且确保走私案的余波完全平息后,他们才会安心离开——反正拍戏期间也常常留宿,不过是习惯的延续罢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神矢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空气中不再是片场特有的粉尘和油漆味,而是煎蛋和烤吐司的香气,还有……浓郁的咖啡香。
厨房里,萩原研二正专注地操作着咖啡机,水流注入咖啡粉的沙沙声格外清晰。他穿着舒适的居家T恤,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线条。
神矢苍介则站在料理台前,姿态娴熟地煎着鸡蛋。松田阵平斜倚在门框上,一手端着萩原刚递过来的第一杯咖啡,难得不带墨镜,露出带着一丝慵懒的眼神,看着忙碌的两人。
“今天有什么安排?”神矢将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盛入盘中,随口问道。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清朗,带着一丝刚起床的微哑,属于桐生凉的那份沉重疲惫感已如晨雾般消散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盈的、略带迷茫的放松。
“回警视厅报到,整理这次案件的后续报告,托你‘慧眼识枪’的福,述职结束后,我估计也能往上挪一挪了。”松田喝了一口咖啡,言简意赅。
他瞥了一眼神矢,“你呢?继续放空还是工作?”
“重点要放到专辑上了。”神矢笑了笑,将盘子端到餐桌上,“拍完电影后又有了些新灵感,趁这段时间多做些歌。”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下午约了经纪人来我家,讨论后续工作,我进组两个月了,粉丝太久没有我的信息,得找几个节奏轻快点的节目露露脸,安抚一下。”
萩原将另外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端过来,放在桌上,闻言笑道:“只要别立刻接那种能把人掏空的高难度角色就行,桐生凉那种角色,演一次就够掏空半条命了。”
他自然地拉开神矢旁边的椅子坐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神矢的侧脸,尤其是那线条干净的额头。
杀青后这几天的神矢,变化是细微却深刻的。
那种萦绕在神矢周身的、属于角色的沉重阴霾确实散去了,整个人像卸下了无形的铠甲,显露出一种更为本真、甚至带着点罕见的迷糊的松弛感。
他会因为比平时多赖了几分钟床而有些懊恼地揉着睡得乱翘的头发,会在挑选早餐配菜时微微蹙眉显得犹豫不决——这些都是“桐生凉”绝不会有的小动作。
然而,萩原敏锐地捕捉到,在神矢偶尔放空的眼神深处,似乎沉淀下了一些新的东西。
那不再是角色的痛苦,而是一种更深邃的、仿佛被那场暴雨冲刷后留下的、对人性复杂性的某种审视与领悟。
尤其是当他无意间抬手拂开额前碎发时,萩原的心脏总会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缩,瞬间被拉回那个冰冷的、充满戏剧张力的雨夜。
那份视觉与情感上的双重冲击所留下的余波,并未在萩原心中平息,反而在神矢回归日常生活的平静表象下,悄然发酵,酝酿成一种更为复杂难言的情绪。
被他小心翼翼地藏在每一次看似随意的笑容和关切的问候之下。
“《钢雨》……确实留下了些东西。”神矢拿起一片吐司,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不是那种需要刻意去摆脱的沉重,更像……嗯,像在灵魂深处开了一扇新的窗,透过它,看到了一些以前没注意过的风景。
桐生和矢岛,他们之间的那种……羁绊和毁灭,太极端,也太真实了。演完了,反而觉得现实里很多事,没那么非黑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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