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来就是我……”尹柯突然止住话,因为他看见了尹秋。
本来还等着看戏的人这会儿都收起表情走开了,毕竟尹秋和傅观新结婚的事是板上钉钉,他们也不想惹麻烦。
尹柯面色一冷也想走,但尹秋一把拽住了他。
“干什么?”尹柯一脸不耐,他现在只觉得对方是来耀武扬威的。
“徐汇星的事情,是你干的?”尹秋看着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慌乱,垂下眸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什么徐汇星?我不认识……你放开我。”尹柯咬死不认,但这副样子已经出卖了他。
“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拗不过尹秋,气急败坏地说道:“怎么?都嫁人了还忘不掉你前男友,傅先生知道你是这种人吗?”
“你想坐牢吗?”尹秋只是一句话就让尹柯定在原地。
“我为什么要坐牢?那是他活该!再说,我也是尹家人,就算看在这份儿上,姑姑也不可能不管我的!”
尹柯使劲儿一挣,甩开了尹秋的手,他冷哼一声:“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傅先生马上就要厌弃你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了。
尹秋眉头狠狠一皱,他还想问个清楚,却被找来的陆青哲拦住了。
“你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我一个人站那里太无聊了,只好过来找你了。”他一来,还带来了一群人。
作为陆家唯一的少爷,回国后的第一场宴会更多的也是积攒人脉,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其他人。
不断有人端着酒杯上前搭话,尹秋被绊住脚步,再次寻找时,尹柯已经跑没影了。
陆青哲也不喜欢这种奉承的场合,但他这次实在不好走开,所以也没时间批判尹秋抛下他自己走的行为。
尹秋心里全是尹柯刚刚那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在意。
心里一团乱麻堵着一样,他想不通,有些心烦意乱地从侍者托盘上拿起一杯香槟。
刚仰头喝了一口面前就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后知后觉地咽下去。
有种被抓包的窘迫。
“傅哥,你怎么来了?”这属于没话找话了,他希望对方不要注意到他手里的酒杯。
“在那边没看到你。”可是事与愿违,傅观新拿过他手里的杯子,尹秋也没挣扎直接松了手。
可是下一秒,傅观新当着他的面就着这个杯子喝完了剩下的。
尹秋:嗯他刚刚好像看见傅哥转了一下杯口。
尹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傅观新看着他,目光坦荡。
一旁的侍者走了过来要接过空杯,但不知道怎么了,手中的托盘竟然没拿稳,朝他们这边倾斜。
“哗啦”一声脆响,玻璃片碎了一地,最后关头傅观新把尹秋护在身后,尹秋身上滴酒未沾,但傅观新身上不可避免面地染上酒水。
那名侍者看上去吓坏了,哆哆嗦嗦地道歉,刚赶来的陆夫人看见这情况立马来善后。
“不好意思啊傅总,我让人带您去换衣服。”
傅观新先是转头确认尹秋没事,随后点点头,和尹秋小声说:“等我一会儿。”,就跟着服务员往楼上走去。
此时楼上的客房里,尹柯既兴奋又紧张,他握着手里的针剂,这是他从尹商禄的书房里翻到的,说明书上写着,是给alpha用的,可以直接引发他们的易感期。
能不能成功就看这次了,他一直因为傅观新选了尹秋的事而耿耿于怀。
即使两人已经亲自回尹家拿了户口本办了结婚登记,但他始终相信,傅观新心里一定是有他的。
不然怎么会亲自来参加他的生日宴?
他一直想找机会见傅观新,但奈何一直找不到,好不容易这次可以见到人,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尹柯已经重金收买了一个服务员,只要把傅先生带上来,再加上这个针剂,他们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到时候他就让傅先生狠狠甩了尹秋,看他还怎么嚣张,alpha终归是要和omega在一起的,尹秋一个beta根本不配得到傅先生。
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服务生带着傅观新来到顶楼,拿房卡刷开了门,作出“请”的手势,身旁人却没动,他僵硬着姿势也不敢动,心慌之间小心翼翼地抬头想瞄一眼。
结果就看到这位傅先生转身间及其冰冷的眼神,差点儿让他跪下去。
傅观新竟是转身就走,门都没进,尹柯急了,连忙出门唤人:“傅先生!”
可是傅观新不理他,边走边拿手机要给尹秋打电话想带人直接回去,尹柯不甘心就这么结束,追上前的同时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omega那甜腻的味道立马蔓延开来,傅观新脚步微顿,腺体泛起细密的疼痛。
他厌恶地皱起眉,脚步更快。但是拨出去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傅先生,您等等我。”尹柯快跑几步,伸出手就要拽傅观新的胳膊,却被一把甩开。
傅观新脚步停了下来,抬手看清自己手腕处方才一瞬间多出的针孔,还在冒着血珠,尹柯把针剂藏在了自己的袖口处,借着拉扯的动作,扎在傅观新身上。
“你找死。”傅观新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依旧无人接听的电话更是让他生出几分暴戾的情绪,虽然他甩开得及时,但还是有部分药剂进入体内,这一会儿时间,傅观新的腺体就开始发热。
再加上空气中尹柯的信息素,他这会儿感觉腺体的疼痛愈演愈烈。
心中那根理智的弦已经绷紧,傅观新捂住后颈,但还是抑制不了信息素的溢出。
“傅先生……”尹柯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面色潮红,心中开始无限憧憬,他想握住傅观新的手,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突然开始浓郁起来,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尹柯痛苦地尖叫一声,腺体再也承受不住这么高浓度的信息素,他再也不能支撑,就这么晕了过去。
那个服务生是个beta,看见这一幕吓得腿都软了,原以为只是普通的牵线搭桥,可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赶紧连滚带爬地下楼找人去了。
“小秋哥,他爸妈已经来找过我了,希望我不要追究,我好害怕啊小秋哥。”徐汇星抽泣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他一早就醒了,尹商禄和朱绘得到消息离开宴会就赶了过去,说了一箩筐话就是希望徐汇星不要供出尹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那个alpha。
那夫妻俩一贯的作风就是威逼利诱,尹秋想也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徐汇星刚经历了这种事,又被两人恐吓,害怕的情绪已经达到顶峰,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尹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给尹秋打来了电话。
尹秋也从他口中得知了为何尹柯要找人加害他。
原来徐汇星在学校画室里无意间听到了尹柯和别人的对话,才知道,尹柯参加比赛的画作根本不是自己画的,而是花钱找人代画,然后标上自己的名字拿去参赛。
尹柯发现了他偷听的行为,起初想花钱摆平,让他不要传出去,他没想到徐汇星义正严辞地拒绝,还说要去举报他。
这下尹柯急了,这种事情传出去不仅比赛资格要被取消,还会受处分,更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些同学会怎么看他。
于是他一气之下找了个alpha让他去和徐汇星龌龊,再拍下照片,他就可以拿着这些照片威胁徐汇星不许说出去。
没想到事情没成功,那个alpha还被抓了,尹柯听到这个消息,只好去找他爸妈想办法,所以尹商禄和朱绘一直关注着医院动向。
徐汇星一醒,他们就找来了。
尹秋安抚了情绪快要崩溃的徐汇星,告诉他自己会想办法。
刚挂掉电话,就看见先前领着傅观新上楼的服务生慌慌张张地从电梯里出来,和陆夫人小声说着什么,陆夫人听完表情立马紧张起来。
勉强笑着和周围人说了一声失陪,就要往楼上走。
尹秋直觉出事了,果然在手机上看见了傅哥的几个未接来电,他拨回去,但没人接。
尹秋来不及思考,就也跟着朝电梯走去。
陆夫人却停在楼下没有进电梯,她是omega,按这个服务生所说的情况,她实在不适合现在上去,正要联系人就看见尹秋走了过来。
她看见尹秋过来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就略过她径直走进了电梯。
傅观新打不通尹秋的电话,趁着最后一点清醒,给文祈打了过去,让他把医护团队叫来酒店,文祈一听就知道出事了,不敢怠慢,连忙去办。
傅观新呼吸紧促,体内的信息素叫嚣着横冲直撞,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和熟悉的说话声。
“傅哥?傅哥!你怎么了?”尹秋先是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尹柯,接着就看见傅观新低垂着头靠在墙上。
尹秋的到来给混乱的思绪带来一丝清明,他感受到尹秋靠近了,一脸焦急地叫着“傅哥”。
alpha浑身都在发烫,尹秋刚一碰到就被这过高的温度惊到了,他刚想拿手机打电话叫人,傅观新却突然暴起,像是对他的离去不满,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瞬间,位置调换。尹秋被压在墙上,傅观新挤在他身前,他的颈窝一阵阵发痒,因为傅观新蹭在那里,离得很近。
“傅哥,傅哥!”尹秋像是被火炙烤着,却挣脱不开,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滚烫的傅观新,尹秋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要!”尹秋睁大眼睛惊叫一声,傅观新稍稍放开了一些,两手撑在尹秋耳旁,他的眼神看上去无比清醒,做出的事情却让尹秋颤栗。
“为什么不要?”开口说话也很有逻辑,丝毫看不出他已经要被易感期给逼疯了。
“不行傅哥,不能咬。”后颈刚刚传来的感觉让尹秋毛骨悚栗,他丝毫不怀疑傅观新真的想要咬下去。
“傅哥,你,是易感期到了吗?”
傅观新看着身下人的嘴唇一开一合,说的什么他不想听,但他想亲。
这么想着,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等尹秋反应过来的时候,唇齿间一片柔软湿热。
起初,尹秋完全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傅观新动作,随之而来的,是仿佛电流流遍全身的感觉。尹秋甚至忘记呼吸,他睁着眼,面前是傅观新近在咫尺的脸庞。
傅观新拥着尹秋,察觉怀里的人在失神,他很不满,加重了力气。
呆愣的尹秋轻而易举就被他突破了牙关,傅观新长驱直入,一只手抚上尹秋后颈。
后颈轻抚的手和口中作乱的舌,都让尹秋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感觉,他终于回过神来,他们在接吻。
“唔……”尹秋想开口,但嘴刚一张开,就被alpha抓住机会,往更深处吻去,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傅观新吻得温柔又霸道,追着他不放,尹秋节节败退,扭头想躲开,却又被一只手擒住下巴,alpha宽大的手掌能覆盖他半张脸,锁得他动都动不了。
走廊尽头传来嘈杂的声音,文祈正带着医护人员从隐蔽的楼梯间冲上楼,楼下的宾客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傅唔、傅哥,有人、有人来了唔……”
在这个时候被打扰,alpha很不悦,一群人停在不远处也不敢再上前。
易感期的alpha不可理喻,领地意识强得离谱,除了自己的伴侣,其他人都不能踏足。
为首的医生熟练地拿出麻醉枪对准,可接触到alpha的眼神,疯狂的信息素仿佛有实质一般,钻入防护服,凭空扎他一下。
医生手一歪,这枪打偏了,落在尹秋脚边。
傅观新的腺体已经快到极限,尹柯使阴招给他注射的是催化剂,让他易感期本就超载的腺体更是雪上加霜。
文祈有点儿急了,必须尽快给傅总注射抑制剂才行,不然后果可能会很遭。可是即使隔着防护服,薄荷味的信息素依旧具有强攻击性,几人感觉站都要站不稳了。
在混乱中,文祈又有点儿庆幸,还好刚才上楼的过程中,他们已经在楼道以及走廊里喷洒了大量的清新剂,不至于引起大范围的骚乱。
尹秋也感受到了傅观新的不对劲,从刚开始两人商讨结婚的时候,傅观新就明确的告诉他自己的腺体有问题,连上个月的易感期都需要在医院度过。
男人抱着他的手臂已经开始发抖却依旧不愿松开,表情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尹秋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猛推了一把,傅观新被推开立马就要再缠上来,尹秋找准机会蹲下身捡起那只麻醉针。
傅观新起身上前只感觉颈侧一痛,他对尹秋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偷袭成功。
尹秋推动活塞,把麻醉剂都推了进去,接住傅观新软倒的身体。
文祈等人见状,立马上前,拿出特制的抑制剂又给傅观新扎了一针,便从紧急通道走,把人送去医院。
尹秋也跟着一起,他身上已经沾满了信息素,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几乎是刚到病房,麻醉剂就失效了,傅观新醒了过来,意识清醒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腺体上的疼痛。
尹秋听到傅观新的粗喘声,离去的脚步一顿,停在门口不自觉的担忧眼神往后望去,傅观新竟已经站了起来,就在几步外看着尹秋。
对上尹秋投来的视线,alpha极其缓慢的眨了眨眼。
文祈已经到了门外,见尹秋还没跟上来,他回头看去,却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片尹秋的衣角。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尹秋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少爷!”完蛋了,小少爷被傅总拽进去了!
“唔!”尹秋被捂着嘴不停地挣扎,身后人力气大得出奇,把他压在门板上。
门外是文祈焦急的敲门声:“小少爷,您怎么样了?”
小少爷说不出来话,傅观新高他一头的身躯压着他,附在耳边说话的气息烫得尹秋一抖。
“你拿针扎我。”
乍听之下,这语气还有点儿委屈,带着控诉。
“你那个蠢货弟弟扎我我不会放过他,你怎么也这样?”
像是为了惩罚他,alpha的犬齿抵住了尹秋的后颈,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尹秋使出浑身力气来想挣脱他的怀抱。
先是濡湿的触感,傅观新舔了一下,尹秋又是一抖,更加用了力气挣扎,可他落到傅观新手里,所有的力气都白费,傅观新一只手就能制住他。
下一秒,齿间刺破皮肤,怀里人的身子一下软了下来。
beta后颈的腺体没有发育,但是大量的信息素灌注进去,鼻尖薄荷的气息越来越浓郁。
原来这是傅哥信息素的味道,尹秋这会儿还有空想点儿别的。
过了十几秒过去,身后人还是不松开,尹秋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他晕晕乎乎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感受到后颈的刺痛。
又过了一会儿,alpha才松嘴,心满意足地嗅了嗅怀中人,确定beta的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
他把尹秋翻了个面,把人往起托了托,喜欢的人近在眼前,就在他怀里,他的信息素终于有了依附的对象,傅观新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这么多年易感期,这是他最不难受的时候。
alpha情不自禁地贴近了,一下下舔舐尹秋的唇瓣,尹秋被亲得发痒,不由自主的张开嘴。
“唔。”等待多时的alpha找到机会,吻加深了。
尹秋被坏心眼的人托了起来,脚不沾地没有着力点,慌乱中只好两手撑着alpha的肩膀,努力维持平衡。因着这个姿势,两人身高持平,傅观新吻得更方便了。
尹秋长这么大还没接过吻,唇舌被纠缠不放,他想躲开推拒,却被挑逗得溃不成军。
分开时,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拉成透明的丝线,傅观新用手指抹去。
尹秋被头顶的灯光晃了眼,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alpha干燥的手掌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嫩滑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却引起尹秋的极力反抗。
“不行、不行。”尹秋扯过一旁的被子像只雏鸟一样包裹着自己。
他一连说了两个不行,傅观新停下动作,眼中带着真实的疑惑,“为什么不行?我们不是夫妻吗?”
他这个样子与平日的傅观新差异甚大,但也更让尹秋惊惧,因为这个样子的alpha不像是能讲道理的。
“你、你现在是易感期,脑子不清醒……”
“我很清醒,”傅观新直接打断他的话,再次欺身压了上来,他快没有耐心了,压抑了这么多年,他不想再放人走。
“小秋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亲热。”
这么直白的话语在尹秋脑中炸开了花,让他彻底愣住,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傅观新抓住机会,一把扯开被子,易感期的他好像觉醒了亲亲怪属性,唇齿交融,他品出甜来,二十几年来从没尝过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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