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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摸死对头的猫尾巴(戏子夺刀)


宋时衍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接着离开了厨房。
迟书誉动作很快,脚步甚至是凌乱的,他窝在人的怀里,很快跌到了一个冰凉的被窝里。
他睁开了眼睛。
宋时衍感觉到有什么彻底不对劲了起来。
他的视线和迟书誉的对在了一起,电光石火之间,他慌乱地避开了眼睛。
他细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被迟书誉逼得后仰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宋时衍的睫毛很长,卷曲的,漂亮的,那双清透而温和的眼里装着怯懦,紧张,和几分潋滟的明亮。
他咽了咽口水。
迟书誉沉默,紧接着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能感受到迟书誉掌心传来的温热的触感,干燥,纯粹,混和着他身上好闻的甘草气息。
有什么湿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唇。
宋时衍闭上了眼睛,他的指尖因为用力泛红,细白的腿抵在身前,像个慌张的小动物,徒劳无功地抵御着外界的入侵。
他几乎不敢呼吸。
活得这二十年来,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从来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被迫地,顺从一般地仰起了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迟书誉的吻。
他在迎合,在承受,在回应。
他享受迟书誉的吻,享受和他唇齿相贴,耳鬓厮磨的时候。
他喜欢迟书誉。
宋时衍心力突然产生了没由来的悲伤和慌乱,他的手抵在床上,避无可避。
他退一分,迟书誉便凑近一分。
这人也不吻得更深,只是捂着他的眼睛,和他唇贴着唇,反复在他唇上碾磨着。
宋时衍一个脱力,倒在了床上。
迟书誉就势搂过他,将人摁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们不是没接过吻。
可是这次,分明与以往不同。
他正胡思乱想之际,迟书誉的手离开了他的眼睛。
天光乍现。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迟书誉,只好紧张地闭着眼,不敢看对方的神色。
他的身体涨得发疼,缩成了一只乖巧的猫。
他感觉有什么碰.上了自己的身子,整个人紧绷了起来,眼里竟是浓重的惶恐。
逃避又可怜兮兮。
迟书誉知道他怕,叹了口气,声音里有难耐和隐秘的伤感:“我想你。
“从高中的时候就想了,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想和你做.爱。”
他的话语太直白,把宋时衍吓了一大跳。小青年忘记了挣扎,手臂抵在迟书誉的胸口,愣愣地抬眸看着他。
“你行行好。”迟书誉低头,那双好看的眼里是宋时衍难以承受的深情,他的眼尾落了一抹红,像是委屈极了。
他的指腹落在宋时衍的唇上,依旧是那么温柔,“别让我死了。”
宋时衍最听不得“死”了,他慌乱地捂住迟书誉的眼睛和脸,这人却毫不犹豫的,用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脸,强迫性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亲我一下,求你了。”
宋时衍从来没承受过这么重的感情,他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迟书誉在欺负他。
他明明知道。可是每次看到迟书誉朝他露出这么可恨的神色,他又总是该死地心软。
他心虚地闭上了眼睛,凑近身子,轻轻地贴上了迟书誉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迟书誉感觉心里头有一簇烟花炸了开来。
他再也克制不住持续近十年的旖恋,捧着宋时衍的下颔,用力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和方才开玩笑一般的亲吻截然不同,狂风暴雨一般侵入了宋时衍的口腔。
他能感受到舌腔被肆意地搜刮着,每一寸领土都被舔舐地干干净净。
好难受,好难堪。
迟书誉撬开了他的牙关。
长驱直入。(亲嘴呢)
他像是一条缺水的鱼,无法呼吸,无法挣扎,可怜巴巴地躺在砧板上,躲不开刀锋。(还没做……)
衣服被一件件剥落,如同那条可怜的鱼,被从头到脚,从皮至骨,吃干抹净。
雪白的皮肤遮不住欲.望,情到浓时,宋时衍慌乱垂眸,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进.入了他。
他不适地皱起了眉头,轻吟一声,如同一只温驯的猫咪。
“疼吗?”男人的头发蹭过他的喉咙,声音像是温柔的羽毛,抚摸他的心脏。
宋时衍噤了声。
窗外传来了紧张而微弱的猫叫。
喘.息声,水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忽如一夜春风来。

第66章
迟书誉的动作生疏,哪怕宋时衍做好了准备,也吃了痛,狼狈地喘出了声音,那喘.声娇得很,带着一点哭腔。
这人一点分寸也没有地探寻他的身体,一点一点进得很深。
擦过最敏感的那一点时,宋时衍的眼尾沁出了泪珠。
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了对方,迟书誉一点一点舔吻过他的脸,吻干净他的泪。
外头的温度一点一点上升,嘻嘻哈哈的阳光猛然绽开,桃花早已谢落,柔软的床上,一只猫从被窝里探出了头。
宋时衍尚未清醒,他感觉自己浑身都疼,骨架仿佛散掉一般。
迷迷糊糊中他往下一栽,下意识想伸手拽住床单,整个人却不受控制地载到下去。
使不上力气。
怎么回事。
宋时衍慌里慌张地喊了一声,却只能听到细软狼狈的猫叫。
他的心口滞了几秒,就被人提着后颈拎回了床上。
两人都在状况之外,迟书誉从衣柜里翻出衣服穿好,慢条斯理地出门给自己倒了杯水,才慢慢走回房间,垂眸打量宋时衍。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当了好几天人,分明一切都很正常,又莫名其妙变回了猫,一点预兆都没有。
宋时衍低头观察自己的爪子,好久没变回猫了,视野收缩,五感比以前清明得多。
只是居然有些不适应。
他的头略略疼了起来,左前爪不知怎么也泛了疼。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前爪,上头微微发红,像是牵起了一根血线。
怎么回事?
他自己还在发呆,迟书誉表情却变了。
一开始他只以为宋时衍是简简单单变回了猫,可如今看到他前爪上的红线,眉头深深锁了起来。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宋时衍感觉他的前爪被活生生剜掉了。
他快步走上前,将猫咪抱进怀里,宋时衍的猫毛颤抖着,连同他幼小稚嫩的身体,一起在迟书誉的怀里发抖。
他很疼,特别疼。
宋时衍吸了吸鼻子,前爪踩出了血渍,迟书誉的手放在他的前爪上,轻轻蹭了蹭。
他本意只是安抚,可是宋时衍疼得更厉害了,他仓促地喵了一声,疼得要晕死过去。
迟书誉再也等不下去,抱着猫咪站起身,摸了车钥匙就往外跑。
他一直是很冷静很持重的一个人,可是每每遇到宋时衍的事情,总是焦灼无比。
宋时衍睁开半只眼睛,心说也没必要那么着急,说不定是昨晚上的后遗症,养两天就好了。
可是他是猫,没有办法和迟书誉沟通,只能窝在人的怀里,抬头看他的下颔。
迟书誉很着急,鸦羽一般的浓密睫毛都带上了颤抖,他将猫咪抱在怀里坐进驾驶座,一踩油门,整辆跑车轰隆一声,从原地飞了出去。
他对着迟洺雨的方向,连电话也没来得及打。
跑车卷出一个呼啸的红色剪影,不到五分钟便到了迟洺雨的店里。
宋时衍要吐了。
开那么快干什么,不知道他晕车啊!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迷迷糊糊地蜷缩着,任由迟书誉将他抱进宠物店。
一进店,迟洺雨并不在店里,迟书誉毫不客气地闯进了休息间,把在床上的迟洺雨揪了起来。
也就迟洺雨脾气好,青天白日被吵醒了也不生气,还不忘打个哈欠,慢悠悠地将衣服穿好:“怎么了哥?”
他哥找他根本没别的事,迟洺雨一边腹诽一边穿上白大褂,接着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
他接过迟书誉怀里的猫:“又怎么了祖宗?”
他语气虽然吊儿郎当,动作却是轻而温和的,他将宋时衍的前爪抬起来检查了一下。
上头的红线早已消失,可他还是疼得厉害。
迟洺雨不知道最开始的情况,也没看到红线,从头到尾检查完没发现外伤。
宋时衍虚弱地喵了一声,迟洺雨听出他难受,可又查不出原因,把宋时衍抱进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原因。
猫咪的身体很健康,没有内外伤,没有生病,骨头也很健康。
宋时衍快疼晕了,上次这么疼,还是迟书誉刚把他捡回家那会。
他的大脑难以思考,整个弦都断开了。
但迟书誉显然也想起来了,那次小猫捂着前爪缩成一团,可检查过后却没有任何外伤。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变成猫又变成人的副作用吗?
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从来没去探寻过为什么宋时衍会变成猫,为什么他能死而复生,难道就和那个糖人老头说的一样,魂去身在。
后半句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宋时衍了,他不能再失去一次,他会疯的。
迟书誉双手微微发抖,从迟洺雨手上接过缩成一团的猫咪,他的脸贴着猫咪的脊背,热意从毛发之下微微渗出。
不知为何,他能听到,能感受到宋时衍一点一点衰弱的心跳。
宋时衍感觉自己要废了,除了前爪以外,他浑身都疼,滑稽的是,哪怕他这么疼,疼得要死掉了,他居然还在想迟书誉会不会担心。
小猫费力抬起前爪,贴上男人的脸,他睁开的眼睛里是深沉的痛苦和难以抑制的悲伤。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好像生命走到了尽头。
宋时衍感觉自己四肢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散尽,仿佛有什么抽干了他的精气,非逼着他活活疼死。
谁来救救他。
和死前一模一样的感受忽而席卷了他的心脏,他的爪子一点一点变凉,失去了温度。
迟书誉愣住了。
怀里的小猫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着。
迟洺雨见状况不对,快速伸出手探了探猫咪的鼻息:“还活着,但我救不了。”
他不是神医,也没遇过这样的情况,简直是焦头烂额。
于情于理,他都没法对这猫视而不见,可怎么会这样,一点伤都没有,一点病也没有,连切入口都找不到。
没死就好。
青筋从迟书誉的手背缓缓爬起,他握紧了拳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抱着猫拔腿就跑。
迟洺雨跟在他身后想给猫再做一遍检查,却没有追上。
迟书誉已经听不清别人说什么了,他只能感受到一阵阵风猎猎地在耳边刮着,一股熟悉的,令人崩溃的慌乱感和窒息感填满了他的心脏。
他又要失去宋时衍了吗?和十二月一样?
他不过是私心占有了宋时衍这么短的日子,老天就已经看不过去了吗?
迟书誉从来不是唯心的人,他不信神也不信佛,可是此时此刻,他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那神神叨叨的老头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迟书誉快要疯了,他的油门踩到了底,没敢走市中心,绕了一圈去了上次那个小吃街。
一二五小吃街,1205号正式开始营业,他打算带宋时衍去吃的,带他去过一个很好很好的生日。
可是十二月五号那天,下了雪,他来的太晚。
他总是来的那么晚。
迟书誉活了二十四年,向来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从来没体验过什么叫无力感。
可是,可是,他怎么会那么没用。
他一直将宋时衍的死揽在自己身上,无数次午夜梦醒,总是睡不着觉。
分明这次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分明只是个意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猫咪怎么了,可是他还是愧疚的想死掉。
都怪他。
一二五小吃街还没营业,里头空落落的一片,糖人老头的摊子早就不在原地,迟书誉抱着猫,站在牌匾面前,伸手抚上五彩斑斓的尚未点亮的花灯。
“阿衍。”
“阿衍。”
他一遍遍地叫着,怀里的猫毫无反应,只有一遍一遍地试他的鼻息,迟书誉才知道宋时衍还活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分明昨晚他们肌肤相贴,剖白彼此,讲着情侣间最温柔的情话。
他那么幸福,那么幸福,为什么老天总要给他当头一击。
宋时衍并不是完全昏迷,他能感受到外界的动静。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一声跟着一声的阿衍。
他想回应。
他感觉自己的魂魄被剥离开来,居高临下地俯瞰。
看那个孤寂的成年男人抱着一只白猫,眉头紧锁,眼里是泪意。
他没见过迟书誉哭,这是第一次。
宋时衍透明色的魂魄飘在半空,他想伸手拭迟书誉的泪,手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他碰不到迟书誉。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碰不到迟书誉。宋时衍的心里浮起慌乱,他往后退了两步,想回到猫咪的躯壳里。
一股巨大的抗力撞上他的额头,宋时衍泪眼汪汪地捂着额头,看着迟书誉怀里的猫咪发抖。
为什么不让他回去。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身体。”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迟书誉和宋时衍一齐回头。
糖人老头在这等了这两位很长时间,都不见他们回来,还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出了问题,看走眼了。
他等啊等,等到魂都散了,终于把这二位等回来了。
分明是熟悉的声音,宋时衍回过头,却见到了一张不熟悉的脸。
那张脸很年轻,长相精致,另一边带着蛇纹面具,上头的花纹像烧起来的火。
说出的话却是糖人老头的声音:“在游乐园我就发现不对劲,但你的身体应该还能承受一段日子啊。”
年轻也不知道年老的男子皱眉苦恼,脏兮兮的衣袍上还沾着糖:“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宋时衍原地变成了一个粉红色的魂魄,这人终于不再调侃,抿唇往后退了几步。
迟书誉看不到空气中的宋时衍,皱起眉头看着这个神神叨叨的陌生男子。
他早已不记得糖人老头的声线,也认不出眼前人。
符允行走江湖多年都没遭受过这样的怠慢,哪个人不是恭恭敬敬把他请过去,还没见过这样的人,连他都认不出来。
他早忘了自己用了各种皮套掩人耳目,反正全数都是别人的错。
“哼,这魂魄七天不上身就消散了,你还在这问我是谁?”
迟书誉反应了过来:“是您?”
宋时衍没心思听他们胡扯,总感觉这个年轻人不太靠谱。
眼前人却能掐会算一般对着他的方向:“爷爷我可不年轻了,得在你的年龄后面加个零。”
宋时衍:……
怎么偷偷吐槽还能被猜到。

迟书誉看不见落在半空的魂魄,眼前神神叨叨的青年人成了他唯一的期望。
他垂眸看向怀里奄奄一息已经没有气息的猫,手指微微发颤落上它的鼻尖:“如果您能救他,我必有重金答谢。”
所谓商人最重视也最重要的不过是二两身外财,可宋时衍却完全没料及迟书誉会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太不尊重人也太无力,俗不可耐,几乎不像迟书誉能说出来的话。
可迟书誉失望地发觉,失去宋时衍以后,他除了钱财一无所有了。
他只能拿的出钱。
符允混迹人间上百年,救下的人不知凡几,对迟书誉的话早已不见怪。
他却不在意钱财,忽然迅速走上前,与迟书誉凑得很近。
青年男人轻佻而明媚的桃花眼往上一勾,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宋时衍大惊,往两人中间一飘。不料迟书誉此时后退了一步,宋时衍一个没飘稳,整只魂魄被风往后一吹,被撂倒在了地上,摔得东倒西歪。
符允绷不住笑了,手指抚上眉间,遮盖住眼角细密笑意:“行了。”
他终于正色:“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魂去身在,命不久矣。”
虚空中透明的魂魄张口,与迟书誉异口同声似的一齐念了出来。
宋时衍佯装不在意地朝着迟书誉笑,说他要长命百岁,可终究还是上了心。
重活一世,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没有人能随随便便舍弃。
更何况他现今所拥有的,热爱的,都已成为他生命中难以或缺的,最重要的慰藉。
而迟书誉从不在他面前提这些,可原来他都记得,他一直都很在意。
宋时衍侧眸看他,唇微微发颤,眼里似有星光。
而迟书誉冥冥之中或许是有了预感,看向了宋时衍的方向。
他明明看不见,明明眼里什么都没有。
远处天风衔云,一望碧波万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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