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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郁养父带走后(黑逃十二)


这下叶修明踏实了,但一说到法律,叶修明马上询问:“你跟律师开会,是卷进官司了?”
苏廷愣了愣,没想到叶修明会提起这个话题。律师来还是为了斩清五年前顾见清造下的孽,殊不知天大地大,有些东西是永远抹不掉的。
网络上那些照片像在无性繁殖一样越来越多,多到连安眠药都没办法完全安抚苏廷的神经,每当闭上眼,就能想起自己的艳照正在谁的电脑里被欣赏,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顾见清,连个道歉都没有。
苏廷不想让叶修明知道世界还有腌臜的那面,所以随便扯了个谎,只说是项目上法律咨询的事情,他一笑置之:“修明,大人的事情小孩要少操心。”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叶修明反驳。
苏廷的长指揉着眉心:“你这么吵,看来礼仪老师要加把劲了。”
叶修明:“如果你这么嫌弃我,当初就不应该把我带回家!我只要砸开河面,就马上能幸福了!苏廷,你休想用狗屁礼仪把我框住!”
说完,叶修明不解气地冲到苏廷的身前,嗷的一个大嘴就啃上苏廷的手背,苏廷是个体质很弱的人,平时又极其怕疼,被小兔崽子的牙关一咬,简直都要魂飞魄散了。
莫大的豪宅内,苏廷的哀嚎在余音绕梁。
“啊——”“你放开!”
叶修明的嘴是放开了,脑袋却像颗子弹头一样顶向叶修明的腹部,搅得他肠子都乱了。
“叶修明!你太放肆了!”
苏廷低喝,表情简直可以用花容失色来形容。
没想到叶修明的眼神里多了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戾,抬起头毫不惧怕地凝视着苏廷,用行动告诉苏廷,想要用“规矩”困住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叶修明喜提礼仪课集训一整个月,什么时候纠正了身上的那些乖张,什么时候才去上学。
这天,叶修明正盯着投影的课件转笔、发呆,空气中很快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一支笔砸在了叶修明的头上,让他嘶声叫嚷。
“喂!你也太过分了吧!小心我把你开了!”
苏廷不知是何时返的家,反正是恰巧听见叶修明口出诳语,人抵着门柱:“叶修明!住口。”
叶修明恶狠狠地瞪了眼幸灾乐祸的施方逸,为自己辩解:“是他先体罚我的。”
施方逸装作无辜的小白兔,面对苏廷,委屈巴巴道:“怎么可能,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苏廷摇摇头,“施老师的做派我还是了解的。”
叶修明:“你你你!你个傻子!”
施方逸用那种难辞其咎的表情说:“虽然我们已经学了基本的礼仪,包括不能说脏字等等,但是……”他斜睨着叶修明,“小孩子嘛,心智还不健全,难免会有不受控的情况,苏先生你放心,我会用我毕生所学纠正他的。”
“你先纠正自己的爸妈别生下你来最好!”叶修明毒舌归毒舌,他还是朝苏廷所在的方向瞥了两眼。
施方逸“哈哈”一笑,“看看,小孩子心性。”
叶修明只觉得牙根痒痒,缺个东西磨一磨。
就当他想真咬施方逸一口时,苏廷预判到了他的行为,一手将他抄了起来,少年的骨骼轻盈,抱起来毫不费力,等他跟施方逸的安全距离足够远时,苏廷才将桎梏他的手收回来。
“别闹了。”
叶修明有些不忿地看他:“苏小爸,难道你想要的就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乖娃娃吗?那我告诉你,我做不到。”
苏廷转身,神情似长空皓月,“那就争取做到。”
第二天清早,施方逸满脸谄媚地到了家里,与往常不同的是,叶修明不仅穿着正式,连头发都做了定型,见到施方逸这个冤家,也没上去拿牙咬,而是毕恭毕敬地尊称他一声“老师”后,落座认真听讲。
施方逸随手把自己的杯子装满水,放在茶几上,润了润喉咙就开始一天的教学。叶修明假装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其实只是在随便画圈圈,他深知扮演好学生的精髓在于表情,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了然地展眉,连施方逸都惊了。
此时,整理好自己的苏廷从卧室踩着拖鞋走来,叶修明掐指一算,知道这是苏廷起床冲泡咖啡的时间,于是不怀好意地看了施方逸一眼,再一脚把他的杯子踹了下去。
“小兔崽子!你活腻了是吧!”
单从这两句话来听,就好像是伪善的人乍然撕开伪装,有种瓤子里子全都破败的感觉,苏廷偷偷观察着叶修明,发现他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抱着头保护自己。
“施方逸,你给叶修明的课程就到此为止吧,好走不送。”
苏廷冷漠地掀起眼皮,疲懒地瞧着他。
他还敞着长款黑色睡衣,同色系睡裤松垮垮地垂着,露出一小截美丽的人鱼线,紧致结实的肌肉在睡衣下若隐若现,堪称好春光。
施方逸似乎并没有听进去,而是走到苏廷面前,勾唇一笑:“借一步说话?”
苏廷疑惑地看着他,“是费用的事?我马上给你开支票。”
“那倒不是,”施方逸用指尖点着卧室正门,“去那比较方便。”
苏廷警惕地退后一步。
“开门,送客。”苏廷朝门口的佣人喊了一声,她旋即就开了门。
施方逸竟再次逼近春光乍泄的苏廷,目光由下至上地滚动一遭,说道:“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苏廷反应了一会儿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确认他就是那个意思之后,苏廷立刻拿出手机,准备报警,不想施方逸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大拇指按向苏廷的喉结,说:“不是挺骚的吗?骚给我看看。”
“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可以让你在整个金城都混不下去。”苏廷威胁道。
“混不下去?混不下去的是你吧,苏总,你的脸皮真就这么厚?”
叶修明早就嗅出空气里弥漫的不对劲,又祭出他的咬手大法,稳准狠地直逼施方逸的手而去。
这次惨叫的人换成了施方逸。
叶修明一边咬,一边用腿轮流踢向施方逸的下腹,施方逸也不是吃素的,眼见他的手有破皮的风险,忙不迭地顺势下拉,当叶修明重心不稳的时候,施方逸快速推了他一下,倒了。
叶修明砸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混重的声音,让苏廷瞳孔紧缩,可他的好教养已经不允许他做出超出逐客令之外的举动,苏廷压抑着心中的难平,目如怒电,低斥:“施方逸,你已经达到了羞辱我的目的,现在可以走了吗。”
施方逸朝苏廷点了又点,“行,苏廷,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苏廷冷冷地说:“好。”
施方逸走了。
苏廷连忙将扔趴在地上的叶修明扶了起来,关切道:“你没事吧。”
叶修明揉着摔疼的膝盖,“为什么放他走,为什么不揍他一顿?”
苏廷淡然而冷感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小孩子,不懂世界的运行法则。”
“你可以教给我。”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的人只能任人宰割。”
“你不是其中一个,对吧。”叶修明问。
苏廷一笑:“对,我只会吞并弱小。”
叶修明不依不饶:“但我看你刚才明明是被别人欺负啊。”
苏廷哑口,眉宇间有淡漠,是被揭穿后的伪装。
叶修明还在继续探究刚才对话的疑点:“他说的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拍了什么照片?”
“施方逸的确把你教得不够好,随意打探别人的隐私也是不礼貌的。”
苏廷的前尘是一块巨大的伤疤,募地揭下,一定会血肉模糊。
“礼貌就那么重要吗?”叶修明说,“你真想让我变成只知道礼貌的假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廷松了口,认真说道:“礼法会让你更好地适应规则,这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一课。”
叶修明直接烦了,说:“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爹啊。”
苏廷知道他在故意激怒自己,脸上有不着痕迹的微愠,只道:“我是你法律意义上的爸爸,不就是爹吗。”
叶修明:“那你还想怎么办,再找个家庭教师过来恶心我?”
“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个月,我亲自教你。”苏廷说。
叶修明不得不答应。
才跟着苏廷学习两天,叶修明就发现在家摔倒那一跤,他能被苏廷扶起来是多么不容易。因为在同样的地点,当他不小心绊倒时,苏廷只是面色忧郁地、疏离地审视着他。
在这个家里,美好的人情味去哪了?
除了严苛的教导方式,苏廷还给叶修明定下清晰的界限和极高的要求。
“晚上8点以后不要到书房,12点以后不要到我的卧室。”
“我跟你的衣服必须分开洗。”
此外还有在家必须轻声细语、勤说谢谢,在外守礼谦逊、多要鞠躬,总之,要活得憋屈点,再憋屈点。
叶修明有苦难言,更何况苏廷与他的情感交流几乎为零。
像他这样年纪的孩子,正是需要父母关爱的时候,然而亲生的不要他,领养的不鸟他,如果他当时真的垂直入水坑,也有一了百了的优势。
也许他需要找到更多的同龄人?
“苏小爸,我想去儿童乐园玩。”叶修明清眸忽闪着,任谁看了都觉得秀丽可爱。
显然,苏廷没想到叶修明都马上读中学了还要找小屁孩的乐子,震惊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当时正在擦拭珍藏很久的罗马金币吊坠,闻声也慢待了这枚硬币,微微张着嘴巴。
“你等我缓一会儿,让我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让周叙白给你安排到学前班去。”苏廷说,“你为什么想去儿童乐园?”
“我没有朋友,想去交朋友。”
“你还有这种需求?”苏廷问。
“狗都有这种需求,”叶修明实话道,“你难道没有吗。”
苏廷的社会关系可以用极简来形容,周叙白替他省掉了很多跟别人斡旋的时间,除了工作相关,就是那些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追求者。
主动去寻求感情的慰藉,对于苏廷来说有点遥不可及,他宁愿花时间好好建构自己的肌肉,让线条更加流畅,也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虚与委蛇上。
他经常幻想自己在最终弥留的时候,是孑然孤身的,如果有人吊唁,也务必是那些恨自己的人。只有仇恨才会让他确信自己的强大,即使到老,即使到死。
“我不仅没有这些需求,也想阻止你有。”苏廷无情无绪地说,“你如果想得到更多的情感回馈,我试着去做就好了。”
“可我跟你有代沟,你都比我大了十六岁。”
苏廷微眯着右眼,“怪你自己太小。”
“怪你太老。”叶修明顶嘴,顶完就发现——
本来可以延迟入的学,让苏廷一个电话就把自己扔了进去。叶修明是被苏廷亲自送来上学的,本来一切都还能接受,直到苏廷从后备箱取出一个炭黑色的行李箱,叶修明不解:“为什么要给我箱子?”
“因为这是寄宿学校。”
“苏廷!你让我小学就住学校?!”
“怪你自己太小,才上小学。”苏廷整理着深海藏青色西装的衣襟,从善如流地绽出胜利者的微笑。
“我明年就读中学了!”
“嗯,那你到时候就是住校的中学生了。”苏廷开着玩笑,心中全是彻底摆脱叶修明的喜悦,他指着行李箱:“这些都是新买的衣服。”他手机丢给叶修明:“有事情打电话,走了。”
“可你的电话是多少?”叶修明眼见苏廷就要消失在视野范围,难过充斥着大脑,让他难以思考。
“快捷键1就是我。”苏廷朝后摆了摆手,“祝你好运!”
“好运你大爷!”
叶修明简直气疯了,顿时伸手拉住一辆出租车:“跟着前面那辆车。”
“小朋友,玩飞车追贼是吧,你带够钱了吗?”
苏廷在情感上冷漠疏离,但是该给的钱只多不少,叶修明从衣兜里随便一掏,就是几张百元大钞,司机这才心满意足,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苏廷的注意力全在其他地方,自然没注意他的车被紧跟了,他拨通周叙白的电话,说:“他现在在哪。”
“在西郊工业园区,那栋蓝色的厂房。”周叙白说,“今天是叶修明上学的日子?怎么样?孩子没有哭闹吧。”
孩子、孩子……全是孩子,苏廷心中的腹诽让他晃了晃神,差点急刹一脚后撞着前车。“我看他接受得挺好,别问他了,没劲。”
周叙白:“你准备对他做什么?”
“做什么?现在他天天住校,我是眼不见心不烦。”
“我是说厂房那个。”周叙白笑道,“你魔怔了吧,看来你对这个儿子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啊。”
“……”
“当然了……我不是说那方面的感情。”
简直越描越乱。
苏廷皱了皱眉头,“你到底在不在西郊。”
“在,施方逸就在我脚下求饶呢。”
苏廷掉头就往西驶去,后车的司机见状也趁乱掉头,寸步不敢离地跟在苏廷的后边,这司机开车左冲右撞,差点让叶修明把早饭都吐出来。
“师傅你慢点!”
“是你要追的人越开越快,这都马上超速了……”司机心有余悸,“这得加钱。”
叶修明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肩膀,“钱我有的是。”
很快,这场追车的游戏停止在接近十一点的郊区,叶修明给师傅车钱后,就偷摸下了车,向苏廷停靠的位置挪去。
苏廷还没跟周叙白通完电话,边走边说:“他情况怎么样?”
“这个施方逸,嘴还挺严实,根本撬不开。”

苏廷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活动着指节,走到车尾处踢开了后备箱,目睹这一切的叶修明突然想看看苏廷到底在干什么,并没上前打扰,只见苏廷目光烈烈地拿出高尔夫球杆,朝空气中挥舞了两下,朝着蓝色厂房而去。
那盏厚重的铁门打开的瞬间,光柱下的灰尘胡乱飞舞,里面阴黢黢的,很快躺在地上被绑的施方逸就入了苏廷的眼。
现下,施方逸与他狂妄的时候差异很大,是个坐以待毙的姿势,待他从强烈的光晕下辨别出苏廷的脸,饶是再瞧不起他本人,也要被这看起来像是施暴者的气势吓倒八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施方逸的脸上是血色与泥土相混合的颜色,惨淡至极,“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们到底想逼我说什么?”
苏廷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两个半指皮手套,手指缓缓插-入,再将高尔夫球杆挥到半空,说:“是谁指使你过来恶心我的?”
“嘭!”
苏廷下手有点没轻没重,这不,还没开始真正上硬菜,苏廷就已经打到施方逸的脑袋,连周叙白都跟着微微抽搐一下。
施方逸显然被这球杆打得有点头晕,缓了好半天才从一片混沌里挣扎出来,“我说了!没有这个人!我只是单纯地讨厌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人而已!”
“凭什么你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凭什么你还身居高位?对我颐指气使?凭什么?苏廷我告诉你,今天如果我活着出去,一定要把你告到倾家荡产!”
苏廷“哦”了一声,“那就让你去死。”
“你那天不是装得挺好的吗?为什么不一直装下去了?是因为那小子看不见了对吧?苏廷,你真虚伪,真小人。”
苏廷毫无触动。
门外的叶修明却仿佛身置幻境,脚底软飘飘的,活像个游魂,他的养父竟然滥用私刑?!打起人来也是丝毫不留余地,恨不得当场把人打伤打残,那他之前忤逆苏廷的那几次,苏廷是不是连杀他的心都有了?
太可怕了。
他幼小的心灵此时像被活剐了一样,脊背也渗出一层冷汗——他今天逃课了,没去学校报道,苏廷知道了会不会也给自己一棒子?
“妈呀——”叶修明跑得斜斜扭扭的,不一会的工夫人就彻底消失在西郊。
苏廷的酷刑还在进行,施方逸的嘴撬不开,那他就旁敲侧击,看他的反应,他说:“你是顾见清派来的?”
施方逸:“顾见清是谁?老子从来都不认识。”
“你不认识顾见清,那认不认识远在龙城东湖区望川路上的一对夫妇?”
施方逸一愣,那是他老家的地址。
“你对他们怎么了?!快说!苏廷你个孬种,你竟然用我的亲人来威胁我!”
苏廷的笑转瞬即逝,打开事先准备的视频,公放给施方逸。
视频中是苏廷温文尔雅地向二位老人打探路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好!我说!就是顾见清让我过来的,他想知道你的近况,又不好直接问你,你不是也把他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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