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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室的YD先生(桃白百)


依旧放心不下他的谢宇深派了个下属来观察他的情况,顺便给他送药和文件。
本想着赶紧把人打发走,谁知小朋友屁股还没坐热,本该才下飞机不久的越朝歌便冲了过来。
一看到这个男人,叶渡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了。
被越朝歌强硬地抱紧怀里,听他用低沉的声线和温柔的语调说想念自己,叶渡的本就过热的大脑迅速融化。
然后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再回忆一遍,还是很想死。
告知谢宇深自己恢复得很好后,对方说了几句老生常谈的废话,叮嘱他多喝热水多休息。
谢宇深是个很护短的人,不管公司多忙,天塌了也会要求他先好好养病。
就好像当初面对叶澜时总是乖巧听话那般,他习惯性的在谢宇深面前扮演一个乖宝宝。
洗完澡回到卧室,手机上有了一条新的留言。
越朝歌在离开一个小时后,发消息关心他状态如何。
叶渡一看见他的名字,脑子里立刻又浮现出自己腆着脸索吻的样子,好不容易退了烧的身体瞬间又热了几分。
他装死没有回复,一直熬到中午,越朝歌又发来一条消息,提醒他记得吃饭。
叶渡还是没回。
这一次,越朝歌直接发来了一个视频通话申请。
还躺在床上的叶渡看着闪动的屏幕,心中天人交战。一番挣扎后,他深吸一口气,默默解开了自己睡衣领口自上而下的三颗扣子,又故意将衣襟扯开了些,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然后才按下了接听。
“你干什么?”他故意对着镜头皱起眉,“吵我睡觉。”
他在说话的同时小心观察,手机那一头的越朝歌一脸关切,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小心机。
大概是真的很担心吧。毕竟前阵子在酒店房间,他故意换上浴衣又翘起二郎腿时,越朝歌眼睛都直了。
“你吃过饭了吗?”越朝歌问。
叶渡捧着手机换了个角度,仰躺着让镜头居高临下俯视自己。从越朝歌的视角看,就和趴在他身上没两样。
叶渡嘴上依旧保持冷淡:“这点事还用你提醒。”
“那量过体温了吗?”越朝歌很不放心,“好点没?”
其实没有。他记得自己以前是买过温度计的,只是不知道塞在了家里的哪一个角落。越朝歌倒是把昨晚用过的水银温度计留了下来,但已经在那种地方用过了,叶渡不想再尝试,也做不到把它含进嘴里。
“……好多了。”他敷衍道。
越朝歌蹙着眉头沉默了会儿,咕哝:“衣服也不好好穿。”
叶渡心想,原来有注意到啊?
他直直地看着屏幕上越朝歌的嘴唇。对比他自己略显薄削的唇形,越朝歌的嘴唇看起来是更有肉感的那一种,不算很厚,线条清晰,亲上去柔软又有弹性,口感很不错。
昨天尝过太多遍,触感至今依旧残留在叶渡的唇齿间。
“……还有别的事吗?”叶渡问。
“晚上也要记得吃饭,吃点有营养的,”越朝歌继续叮嘱,“发烧对身体消耗很大,多补补,才好得快。”
叶渡心中嘀咕:难道你晚上不打算再来看看我了吗?
是嫌我亲得太多,还是生着病不好上床?
昨天晚上他们也不是没有亲热过。
“再说吧,”叶渡说,“我没什么胃口。”
越朝歌面露无奈,苦笑道:“怎么一生病变得那么孩子气。”
这仿佛是故意在提醒叶渡昨晚的所作所为。
应激的叶渡急于逃避,飞快地说了一句“没别的事就挂了”,然后单方面切断了视频。
放下手机后没一会儿,越朝歌发来了消息。
——我约好了下班以后去公安那边配合调查,不知道要几点才能回来。你记得好好吃饭,如果实在懒,我帮你叫一份,你记得收。
叶渡这才想起不久前越朝歌送他去机场的路上所接的那一通电话。
作为场地的租赁方和报警时身在现场的当事人之一,警方只在最初时简单向他了解过情况,之后再无联络。
为什么会去找越朝歌呢?
虽然相信越朝歌绝不可能会做违法乱纪的行为,可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免不了关心过度。
他一直等到晚上八点,都没等到越朝歌的联络。
主动对一个人表示关心在叶渡的技能盲区。他捧着手机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出击,才能打探情况。

纠结到十点,叶渡终于编辑完了自己的第三版文案,按下了发送。
——你不会被警察抓起来了吧?
意料之外,不到两分钟后就收到了越朝歌的回复。
——你还醒着吗?我现在上来会不会不方便?
叶渡心想,还挺有礼貌。
昨天横冲直撞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不方便。
想到两人当时的尴尬互动全被那半生不熟的小助理看在了眼里,叶渡心里一阵恼火。
希望那小子嘴巴牢靠一点儿,回公司以后别胡说八道。
心中虽有不满,但现在不是批斗越朝歌的好时机。
他挣扎了会儿,选择了一种自己最为熟悉的回应方式。
——随便你。
按下发送后,叶渡去了一趟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又来回调整了几次睡衣纽扣,最后决定解开两颗。
才刚准备完毕,门铃响了。
他磨蹭了一会儿才去应门,刚一打开,门外的越朝歌便对他露出熟悉的笑容:“晚上好?”
叶渡低着头“唔”了一声,转身往里走。
越朝歌立刻跟了进来,才刚到客厅,便从后方扣住了他的手腕。
叶渡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个拥抱。但越朝歌又靠近一步从后方圈住了他的身体后,只是把手覆在了他的额头。
耳畔传来越朝歌长舒一口气的声音:“还好,不烫了。”
叶渡默默推开了他的手臂,继续往里走:“嗯。”
“你怎么折腾自己了,昨天烧得那么厉害,把我吓一跳。”越朝歌心有余悸,“从来没见过你……那种样子。”
叶渡故意没问他是“哪种样子”,硬着头皮装傻。
越朝歌观察着他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还没拆开包装的电子温度计,递了过来:“喏,收着。”
叶渡接了过去,当着他的面拆开量了一下。
三十七度五。还没彻底退烧,但比起昨天,已经好了很多。
“嗯,看起来状态也比昨天正常多了,”越朝歌脸上浮现出促狭的笑意,“我还以为进门以后又会被你抱着亲呢。”
叶渡早已猜到他不会放过这一茬,皱着眉冷着脸说道:“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昨天好热情,”越朝歌笑眯眯地靠近,“缠着我不放。”
“是吗,我不记得了,”叶渡说,“那你上我了吗?”
过分激进又跳跃的话语让越朝歌短暂地愣了一下。
“哦,还是不行啊?”叶渡耸了耸肩,“真是可惜。”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越朝歌义正辞严,“你都生病了,我当然是忙着照顾你。”
“是吗?”叶渡非常刻意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我怎么记得你掏出来了。”
越朝歌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嘴唇:“……其实你记得吧?”
“记不清,”叶渡说,“毕竟生着病。但难受的时候还有人利用我摩擦下亻本,多少会留下一点印象。”
越朝歌眼神闪烁,面颊也微微泛红:“……你那时候看起来可不像是在难受。”
“谁烧到三十九度会不难受。”叶渡说,“不仅难受,还阻止不了有人趁人之危。”
越朝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甘心地嘟囔:“你真的不记得了啊?你昨天好热情,抱着我猛亲,还不让我躲,亲不到就哼哼唧唧的。”
“真是无聊,”叶渡强装镇定,“我只是发烧,又没有失忆,难道还会相信这种愚蠢的造谣吗?”
见越朝歌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叶渡低下头去,又说道:“你真低级。”
越朝歌百口莫辩,抬着手指着他憋了半天,最后只说了句:“你等着,下次我一定给你录下来。”
“你大晚上的来我家,就是为了造谣吗?”叶渡问。
“……没别的事,只是不太放心,来看看你。”越朝歌讪讪地耸了下肩,“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见他转身,叶渡怕他真的离开,下意识喊道:“等一下!”
见越朝歌回头,他赶忙问出了从方才起自己最为在意的那个问题:“警察到底为什么找你?”
“关心我?”越朝歌问。
“关心我们的项目,”叶渡说,“不想留一个定时炸弹。”
“放心吧,暂时不打算抓我,”越朝歌叹了口气,表情似笑非笑,“我会在他们找到足够的证据以前把项目后续安排妥当,到时候就算真的躲不过,也争取不给叶总添麻烦。”
叶渡心头一跳:“……你做过什么?”
“陈年往事,”越朝歌重新走到他跟前,直视着他的双眼,“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去揭发我吗?”
见他一脸认真,叶渡本能地咽了口唾沫:“那得看你到底干了什么。”
“算了,”越朝歌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我不想拖累你。都是我咎由自取。你就先别问了,我会自己面对的……”
他转身背对叶渡,声音不自然地哽咽。
叶渡心中慌乱,主动握住了他的手腕:“你、你先说说看?”
越朝歌只是摇头,肩膀颤抖,一言不发。
叶渡试探着问道:“你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我不是故意的,”越朝歌头埋得更低,声音也跟着颤,“我也不想变成那样。”
叶渡眉头紧皱,心中闪过无数纷乱的念头,过度的惊讶让他的大脑变得有些迟钝,但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隐约察觉到了一丝违和。
他试着走到越朝歌的正面,越朝歌十分警觉,不断侧转身体,坚持背对他。
看这模样,叶渡当下了然,一把拽着他暴力翻面。终于见到越朝歌的表情,这家伙果然正忍笑忍得面容扭曲。
叶渡忍不住抬起腿来用力地踢了他一脚。
意料之外,越朝歌一声惨叫,捂着腿蹲了下去,半晌没动静。
“还装,”叶渡冷着脸,“幼不幼稚?”
“不是……”越朝歌抽气,“你踢我伤口上了……”
叶渡赶忙也蹲下身,正要伸手搀扶,越朝歌忽地抬起头来,飞快地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不同于昨晚那般缠绵,这个吻如蜻蜓点水,短暂到叶渡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等回过神来,除了嘴唇上若有似无的触感,只剩下面前越朝歌得意洋洋的笑容。
“你就是在担心我。”他一脸笃定地说道。
叶渡瞪他,他脸上依旧笑意不减,又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说完后,不给叶渡情绪发酵的机会,越朝歌主动伸手扶着叶渡站了起来,小心地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腿:“你真的踢到我的伤口了。再早一个礼拜,恐怕当场就崩开了。”
叶渡已经分不清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自觉方才那一脚气恼之下确实用了不少力气,就算没有伤口恐怕也很难捱,短暂纠结过后拉着他坐到了沙发边。
“到底怎么回事?”他沉着脸问。
方才逗他时看起来还挺兴致高昂的,此刻越朝歌的情绪却显得有些低落,开口前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才说道:“警察查出了尸体的身份,然后发现……和我有过交集。”
“是你认识的人?”叶渡问。
“嗯,”越朝歌轻轻地啧了一声,笑容尴尬,“算不上朋友,只能说是……一位故人吧。”
他说着,非常刻意地举起手来强调:“只是巧合。真的和我没关系,我至少有十年没有见过他了。”
无论是否熟识,以这种方式见到故人的尸骨,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的。
可叶渡总觉得越朝歌脸上难以掩饰的落寞远不止于此。
他想追问,又怕自己会显得缺乏边界感。
就在不久前,他顺着气氛鼓着勇气,把叶澜介绍给了越朝歌。这对他而言是一件比主动亲吻更为大胆的事。
越朝歌是怎么想的呢?他会不会愿意也把隐藏在洒脱外表下的情绪展露到自己面前?
他们之间的边界已经太过模糊,叶渡不敢轻易试探。
越朝歌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歪过身子,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叶渡不由得僵住。
越朝歌比他高上不少,这样的姿势其实很别扭,想必越朝歌也不会太舒服。
他迟疑了会儿,暗自思考,这算不算是一种撒娇。
或许越朝歌也很想主动说点儿什么,只是缺乏一个合理的、能让他鼓起勇气的契机。
叶渡抿了会儿嘴唇,开口道:“都是借口吧,其实就是你干的。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
越朝歌无奈地笑了两声:“我太冤枉了。”
“那……你说说看,”叶渡问,“那个人和你到底有什么过节?”
“你怎么知道有过节?”越朝歌问。
“我就知道,”叶渡说,“杀人动机也有了。”
越朝歌还是笑,半晌后才幽幽说道:“有点丢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过节,比杀人还丢人?”叶渡问。
“……也算不上是过节。他是我曾经的队友,算是竞争关系。”
他又沉默了会儿,声音变得比方才更小了一些:“其实就连竞争也只是单方面的。应该说……是我单方面的在嫉妒他吧。”

“嫉妒”这个词和越朝歌实在不搭。
无论是学生时代还是现在,从外表到能力,他都是人群中相当出挑的那一个。
虽然叶渡嘴上不会承认,但心里从来都觉得他很耀眼。
重逢以来,越朝歌看起来总是积极又阳光,甚至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嫉妒”和“羡慕”虽相似,实则截然不同。叶渡很难把那么阴暗的词汇代入到他的身上。
“……为什么?”叶渡问。
越朝歌转了个角度,彻底把脸埋在了他的肩头,鸵鸟似的:“真的很丢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见他这样,叶渡不禁有些想笑。
或许是真的很难以启齿吧。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坐着,又偷偷垂下视线观察越朝歌的模样。
从他的角度看不清越朝歌的表情,只能看见短发间微微泛红的耳廓。
让人很想碰一碰。
叶渡的手指伸直又蜷起,重复几次后,越朝歌终于整理好了思绪,保持着鸵鸟的姿势开口道:“他是个……天才。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我拼尽全力都做不到的事,对他而言不费吹灰之力。对他而言,我们应该不算是竞争关系,我根本没有和他竞争的资本。”
叶渡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评价,依旧只是安静地听。
“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太不服输,自己跟自己赌气,遭了很多罪,”越朝歌轻笑了一声,“但再努力也没用。我的能力就到这儿了。我成绩最好的时候入选过省队,但去了以后一直发挥的不好。你知道抬头就看到自己的上限是什么感觉吗?”
“……是什么感觉?”叶渡问。
“会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越朝歌声音干涩,“哪怕是自己最擅长的项目,靠侥幸才有可能拼进决赛,然后成为一个胜利者的背景板。这辈子和奖牌都无缘,更不可能为国征战。身边前后左右都是怪物,但明明我付出的努力并不比他们少。”
叶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见过越朝歌为了救一个陌生女孩跃入江中时的潇洒身姿,也记得他膝盖上那个手术留下的伤口。
过去,他一直以为越朝歌是因为伤病才不得不放弃自己热爱的运动。
越朝歌轻轻地“啧”了一声,嘟囔道:“说出来果然好丢人啊。”
“……所以,你嫉妒所有比你强的选手?”叶渡问。
“那倒没有,”越朝歌终于坐起身来,仰靠在沙发背上,自嘲般笑了笑,“大多数人我有羡慕,也会钦佩。但那小子……他真的……”他烦乱地抓了抓头发,“我看到他,心里总是忍不住会想,他凭什么呢?抽烟、喝酒、违纪、训练迟到早退,三次去了省队又因为行为问题被退回来。简直一塌糊涂。可他就是比我强。我时常会幻想,如果我拥有他那样的天赋,职业生涯会变得有多么不一样。”
叶渡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却也能从言语中体会到越朝歌的不甘心。他想要安慰,绞尽脑汁,嗓子发紧,依旧组织不好语言。
对他而言,相比刻薄的讥讽,温暖的话语要更难上百倍。
“他让我开始痛恨自己的平庸。”越朝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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