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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是联姻(猫咬鱼)



第46章
和裴原见了一面之后,他们就男三的选择做了一番讨论——恰巧裴原的心里也有个合适的人选。
谈不上谁更好,两人在形象上都十分贴合男三一角,那么这两人就将以演技分出胜负。
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宁舟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演戏。时梧把裴原发来的男三的剧本转发给宁舟,让他好好作准备。试镜是公开的,到时候会有另外的竞争者,假如出现了比这两人还要更贴合男三的演员,裴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个人。
回南港市和裴原见过面之后,在付安书的安排下,时梧和盛宸也见了一面,后者的年纪出乎时梧意料的年轻,这人才刚刚大学毕业,他还以为盛宸和付安书会和差不多大。
年纪小,阅历自然就会不够,遇事更容易冲动,加上盛宸出身富贵人家,恐怕没吃过什么苦头。时梧不信他能照顾好宁舟。
不过最终决定权在宁舟手上,时梧仅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剩下的就看宁舟怎么抉择。
只是看宁舟的回复,时梧觉得他和盛宸好像早就认识。
很快,时梧离开南港市,重新投入路演的工作之中。电影的口碑不错,开分9.5,网络上的评价也趋于正向。
路演期间,付安书来看过时梧几次,这人遵守承诺,并不打扰时梧工作。有时,时梧一回到酒店就困得睡过去了,付安书就在一旁安静坐着,好像他需要的,就只是听着时梧的呼吸声。
有时候时梧醒来,付安书还在,命厨师准备好了他喜欢的饭菜,有时候付安书不在,留下字条和礼物。
最后一场路演结束,天空下了点小雨,付安书将车子停在餐厅门口。等时梧结束聚餐出来,他撑着伞,捧着鲜花,来接时梧回家。
他们回了南港,回了付安书的别墅,付十六疯狂摇晃着尾巴,一边汪汪叫着,一边往时梧身上扑。小狗的热情让时梧有些招架不住,但也让他觉得很温馨。
路演虽然结束了,但剧组还有几场直播和两次扫楼,时梧的工作还没彻底结束。好在不再需要四处奔波,扫楼也在南港市内,时梧清闲了一些,空余时间不是背台词和练习,就是陪付十六玩。
剧本已经通过了广电的审核,进入筹备和选角的阶段,由于付安书投入的资金足够,完全不用裴原担心,他便立刻着手演员的试镜。
裴原的作品并不多,但仅凭一部电影就奠定了地位,就算谈不上最优秀的导演,但仍比市面上的大数导演要更优秀。每当宅家写剧本的日子结束,裴原都会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时梧看他也终于越来越有人样,而不是一把快散架的骨头。
来试镜的演员很多,时梧参与了一些角色的试镜,大部分是与他有对手戏的角色,包括男三这一角。
男三的竞争比时梧想象的更激烈。
初筛就减去了百人,剩下还有三、四十,裴原凭着形象再筛去几十个,最后留了七人,要求他们诠释某一片段,并由时梧给他们对戏。
最终能接住时梧的戏的人,只有宁舟。
宁舟的表现让时梧也倍感意外,他甚至可以说,现在的宁舟的演技比从前还要更加成熟了。
忙碌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很快又来到了恋综的最后一次录制,在付安书的软磨硬泡之下,时梧不仅没回自己的别墅,甚至在付家的日用品也一天天多了起来,这人好像不单买通了何旭,还顺手把程莹也给贿赂了,他日常用的护肤品,除了定制款,付安书全都买了一套新的,连那上面的手写标签付安书都要贴上新的。
时梧拿起其中一瓶罐子,看了一眼付安书写得龙飞凤舞的一行字:睡前涂抹。
他问:“你知道先前那些是谁写的吗?”
“时楚。”付安书答。
时梧挑了一下眉,“那你还吃醋?”
“我没吃醋。”付安书嘴硬道,他的眼神透着一丝心虚,表明他正在撒谎。不过很快那点心虚又散了去,“这样,你看着这些瓶瓶罐罐会想起我。”
时梧低眉笑了。
他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了那些标签上面。
替嫁的事,付安书在路演开始前就已经弄清楚并向他解释了。
付安书的父母和时文绍一样,也是讲究利益的商人与政客,在提出联姻之前,他们就调查过时楚和时梧,知道了这姐弟二人的品性和感情经历。
他们知道时家只能拿出时梧来与付安书联姻,原本也打算直接提出,选择时梧。更何况付安书的爷爷很喜欢看时梧的剧,他们在请示时,老人家一口就应下了。
令他们打消这一想法的,是那场晚宴。
他们在二楼的露台,清楚地看到了付安书与时梧的初次见面,看到了付安书的心动,以及对时梧的好感。
这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好的讯号。
联姻建立的前提就是利益,要取得利益就要保持理智。他们并不觉得联了姻就真成了一家人,尤其是他们也在时文绍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想法,那么他们付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喜欢时梧,唯独付安书,对时梧的喜欢要少一些才行。
于是他们对时文绍说,不论时家安排谁来联姻,都可以。
时文绍独断专行、控制欲强,不会优先选择时梧,他会安排时楚来与付安书联姻。时楚虽然是女孩,骨子里的倔强和傲气却不比她父亲少,时家会因为联姻一事发生争吵,甚至是冲突,时楚常年被打压,遇上这事只会更激烈地反抗,时文绍说服不了她,那么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就一定会提出让时梧来联姻。
替嫁会让时文绍心有愧疚,那么他们再借着这一时机,为自己谋些福利,时文绍会为了长期的合作而让步。
一切计划都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联姻的人是老爷子满意的时梧,他们拿下了一块原本属于时氏集团的地皮。婚后两年时间,儿子与儿媳感情平平淡淡,只在人前装出恩爱的样子。
他们非常满意。
直到这档恋综的出现,让他们困惑不解,心生怨气,再看到付安书近来的消费流水,更不明白他们两个事业脑究竟怎么会养出付安书这么个恋爱脑玩意儿。
他们找到付安书,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了一顿,付安书并未立刻反击,而是转头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付爷爷,后者直接把这夫妻俩骂了个狗血淋头,为了表示歉意,付爷爷送了套市中心的别墅给时梧。
与房产证摆在一起的,是付安书定购的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
眼下,时梧放下手里的护肤品,离开卫生间,佣人推着两排衣服进来,付安书跟在他身后,贴心地解释道:“这些都是我为最后一次录制,给你准备的衣服。”
最后一次录制在草原上,付安书贴心地准备了骑马服。总共两天一夜的草原之旅,时梧挑了四套衣服和一套睡衣,他有理由怀疑付安书把这些衣服都搭了成套的情侣装。
而出发去往临水湾,录制旅行前的准备时,时梧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付安书确实搭了情侣装。
幼稚鬼。
由于要搭乘飞机,带上付十六不太方便,小狗只得留守家中。时梧和付安书会在临水湾里住一夜,第二天再正式出发去旅行。
抵达临水湾后不久,他们就被分别带入了备采室,录制感想。
等出来以后,时梧和付安书都默契地没有提及自己在里面说了什么。他们开始一起准备晚餐,时梧的厨艺依旧很糟糕,不过他会洗菜和切菜,付安书其实不需要他做什么,但喜欢他陪在自己身边,喜欢一抬眼就能看见时梧,他们不需要匆匆忙忙地完成做饭的任务,所以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静谧和岁月静好。
等洗菜和切菜的活都结束了,时梧拿着端着切好的香橙和红柚去榨汁,水果汁不容易翻车,最后的成品确实也还不错。
饭后,两人沿着海岸线漫步。
不远处灯光点点,似星星连成一片,海风阵阵吹来。
时梧忽然顿住了脚步,在远处的栈道上,他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不知道立了多久,也不知道望了多久。就像粉丝能够轻易看穿他的伪装一样,墨镜、帽子无法阻止他和商栩一眼就能认出对方。
见时梧看向自己,商栩不由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在这,可他实在没忍住。为了不被摄像机捕捉,商栩只得离开。
走出十米开外,他回头看了一眼,却只见到了时梧的背影。
沙滩上,留下了时梧和付安书的脚印。
“我能抱你回家吗?”付安书突然问。
“不能。”
“那背你回家?”
“也不能。”
“那我们……能牵着手吗?”
时梧狐疑地看付安书一眼,而后确信,这才是付安书的最终目的。他在付安书伸手过来之际,故意把手缩回去。
就像时梧能看出付安书的目的一样,付安书也看得懂时梧并不是反感才缩手,而是有一种“想牵?那得看你本事如何”的感觉,他没灰心地再去捉,而时梧又躲,两人干脆在沙滩上追逐了起来。
直到付安书抱住时梧,握住时梧的手,再一点一点地,完成十指相扣的动作。
他道:“抓住你了。”
他们一路牵着手回了别墅。

旅行最能体现一对情侣/夫妻的状态。
像言嘉诺和牧礼这样,黏黏糊糊的,叫做热恋期,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比对方的吸引力更大。像时梧和付安书这样,时不时逗一下闹一下,一方总是盯着另一方看,另一方偶尔给点回应,大部分时间装作没看见,叫做暧昧期。而像宁舟和周泊然,互不搭理,一方有心搭话,另一方干脆装睡,叫做感情破裂期。
看着闭上眼睡觉的宁舟,周泊然不由地攥紧了拳头,他近来愈发清晰地察觉到宁舟的冷淡,他知道宁舟签了时楚的公司,知道宁舟接下了时梧主演的电影的男三号,这些都不是宁舟主动告诉他的,宁舟已经不会主动向他分享自己的生活了,而他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关注过宁舟的生活了。
婚后,宁舟就只是围着他转,除了柴米油盐没有任何趣事,周泊然没有听的必要,也不想听柴米油盐。
他们之间总是他在倾诉,宁舟在听,在安抚他,在纵容他,就连在床上,也都是他命令宁舟怎么样,宁舟就怎么样。他不想动,就躺着享受,望着宁舟泛红的面容,他想掌握主动权,就牢牢地钳着宁舟的双手,自己骑在宁舟身上动。
他喜欢宁舟很听话的样子。
可一向听话的伴侣把一纸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他的面前——宁舟不惜净身出户,也要和他离婚。
周泊然先是愤怒,随后发现愤怒并不能让宁舟改变心意,反而使得宁舟更加坚定要和他分开,他们大吵一架,一怒之下周泊然签了那份协议。
他们离婚了。
宁舟搬离了家里,凡是周泊然买的,周泊然送的,统统没有带走。家里只是少了个人,别的东西都没有少,却让周泊然觉得家里好像骤然被搬空了似的,清冷得可怕。
周泊然开始后悔,他并不想和宁舟离婚,他找到宁舟的出租屋,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宁舟也没有开门,他送出的礼物,统统被宁舟退了回来。
要不是还有这最后一次录制,恐怕他连坐在宁舟身旁的机会都没有。
周泊然深呼吸一口气,拿过一床毛毯,小心翼翼地盖在宁舟的身上。这些夜晚他想了很多,起初责怪时梧,责怪时楚和付安书,可等冷静下来,他明白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他自己。
假如他不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忽略了宁舟的感受,宁舟是绝不会和他离婚的。
他打算利用这场旅行,让宁舟回心转意。
时梧就坐在与宁舟他们同一排的位置上,自然也看到了周泊然的动作。
人好像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他将目光转回窗外,看着厚重的云层,以及湛蓝的天空,无聊的付安书正拿着红色折纸给他折玫瑰花,这会已经折好了两朵。
付安书的动作很专注和小心,力图追求每一个折痕都是完美的,做出来的每一朵红玫瑰都精致好看。
……时梧压根受不了这种诱惑。
他的心很痒,痒得他再也坐不住,而后从小桌板上取过一张新的纸,眼巴巴地望着付安书,“教我。”
付安书没有任何意外地爽快答应了,他知道时梧喜欢学习,看到新鲜玩意根本忍不住,而他除了真要折纸玫瑰送时梧外,就等着好学的小鱼上钩。
他们开始一起折纸玫瑰。
为了更方便教学,每一两个步骤,付安书就要上手,握住时梧的手进行指导。后者一脸的看破不说破,任由付安书耍小心机。
等一朵成品完成,眼看付安书还要上手,时梧开口戳穿道:“还没摸够?”
“咳咳。”某人只能讪讪收回了手。
抵达目的地后,付安书已经折好了一捧玫瑰花,用包装纸捆好,送给了时梧。而时梧为了学习折纸玫瑰而制作的两朵,被付安书私藏带走了。
到了酒店,节目组给了他们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说是休息,也会有摄像头记录,只是取材可能就一分钟或几十秒。
这里的天气不似南港那么炎热,但空气十分干燥,付安书打开加湿器,然后和时梧一起瘫倒在沙发上。
只住一夜,他们带的行李并不多,也不打算把衣服挂到衣柜里去,要换的时候从行李箱里随取随用就行。
那束纸玫瑰被摆在了茶几中央,付安书的手艺还不错,时梧觉得它们还挺好看。
“好奇我为什么会折纸玫瑰吗?”
“不好奇。”
“……”
见付安书一副吃瘪的模样,时梧哑然失笑,给面子地重新回答道:“我非常非常好奇,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折这个吗?”
“想送给你,所以学了。”付安书稍稍侧过身来坐着,以便把目光全数放到时梧的脸上,“用钱买的,用心做的,都想送给你。”
这道炙热的目光让时梧脸颊发热。
他看向那束玫瑰花,肯定道:“很好看。”
付安书看起来很高兴。
休整片刻之后,他们离开了房间,到楼下餐厅用餐,其余两组夫夫也已经在餐桌旁了,言嘉诺兴致勃勃地和宁舟聊着天,见时梧和付安书来了,便招手示意他们也坐下。
酒店后面大约五百米的位置有一片草原,那上面围了栅栏,养了很多小羊,他们有一个喂小羊的拍摄,言嘉诺担心被吐口水,直到时梧告诉他,不是会吐口水的羊,他这才放下心来。
从时梧、付安书房间的窗户往外望去,能看到那片草原上,那很多洁白的小羊。
他们拿上喂给小羊的食物,兴冲冲地来到了第一个拍摄地。一靠近,小羊们就蹦着跳着跑了过来,先隔着一两米的距离,歪着脑袋看着他们,在嗅到食物的味道后,它们紧贴到了时梧的大腿外侧。
三组夫夫分散开来,时梧被小羊们围了一圈,像突然拥有了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付安书无心喂羊,反倒是拿着手机,咔嚓拍下了这一幕。
喂了羊,雨露均沾地摸过了每一只凑近的小羊的脑袋,和小羊们合照,尝试了羊奶。时梧被付安书牵着,回到街区,他们换上了当地服装,时梧戴上了一条镶有玛瑙石的额饰,长长的带子垂落在身后。
无论走到哪里,时梧都是引人注目的,那些不一定认识他是谁,但会被他漂亮精致的五官所吸引,来找他合照。
也有一些人,特意买来一枝花送给时梧,单纯是表达对他的喜爱,而非要求时梧给予回应。
为了这事,付安书还特地学了一句当地方言,每每有人来问时梧是不是单身,付安书就举起时梧戴着婚戒的那只手,用方言说:“我是他的丈夫。”
借机,付安书牵住了时梧的手,不肯再松开。
到了夜晚,他们围在篝火旁,跟着当地牧民的脚步,跳起了当地的舞蹈,火光给他们的脸颊映了通红一片,火星噼里啪啦,牧民的歌声婉转悠长。
第二天早上,时梧和付安书去射箭,他们都练习过射箭,很自然地上了手,开始比拼。
时梧站在离靶二十米的位置,熟悉地搭弓拉弦,他的姿势非常标准,透着少年侠气,连一旁的教练也称赞不已。
长箭破空,正中靶心。
顿时惊叹声四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时梧的身上,随着又一箭射出,依旧是不偏不倚的红心。
时梧先射出了三箭,箭箭十环。
风拂过时梧的发梢和衣角,他朝付安书挑了一下眉。后者接下了挑战,同样也是非常标准的姿势,射出了三箭,全都正中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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