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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群穿狗血文(匿迹商人)


给傅冉听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傅衡渊!你说什么!”
“还没结婚嘛,你情我愿就行。”兰希漫不经心道,“我最看不起结了婚还跟别人勾勾搭搭的,非常下贱,丢我们男人的脸。”
“就是,你有什么脸来说我!”傅冉秒跟。
傅衡渊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半张脸在阴影里,阴鸷的眉眼下面无表情的神情,挺吓人,要是有人说下一秒傅衡渊要从身后取出电钻冲着他俩乱砍乱伐他都信。
“你先走。”兰希推傅冉。
“哦。”傅冉手里东西挺沉的,也没人帮她拎,早想走了,给台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有什么话想说吗?”把兰希拦在这里,总不能是想用那张说不过任何人的嘴来与他唇枪舌剑吧。
“兰希,”傅衡渊沉着声,“你不离婚,是想让我回心转意?你不甘心,你想看我笑话,是不是就想看我给你卑躬屈膝当牛做马。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哈哈,”兰希笑了,“你再说一遍,我录音,放给你爸听,他打断你狗腿。”
傅衡渊眼睛瞪得像铜铃。
“所以……你非要看我被逼成这样你才开心吗?我不好过是你最想看到的吗?你是不是就想看我死?”
也不尽然。
最好生不如死。

什么样才算生不如死呢?
剥夺自尊,剥夺爱,亲人漠视远离,朋友作鸟兽散。明明触手可及的东西如同沙粒一般流失在掌心,感受从天堂掉到地狱的落差,且再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接下来人生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回忆自己的失败与无能。
“你的,”兰希抬手指指他小腹下的位置,那里的颜色深了一片,是烈酒洒下后留的痕迹,“疼吗?”
傅衡渊的神情都开始扭曲了。
“你的父母,你的叔伯,你的兄弟姐妹们,应该都能想象到烈酒倾倒下,你的那个部位会有剧烈的灼伤感吧,”兰希笑了笑,“某时某刻脑中应该会闪过这样的念头,啊,衡渊会不会很疼,深入骨髓的,难以启齿的疼痛。”
“每个人的视线都在你湿掉的部位流连,每个人的脑中都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念头,引以为傲就罢了,但你的下半身好像依旧在修养阶段吧,傅衡渊。”兰希道。
他的语气没有强调太多的讥讽,但一字一句,都是在往傅衡渊的痛点上打。傅衡渊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不知为何咳的天昏地暗,声带如同在粗糙的沙砾上打磨过一样嘶哑,长了长嘴,只发出几声破碎的,痛苦的含糊声音。
侧耳细听,原来是在叫他的名字。
……兰希——兰希——兰——希——
这大半夜的。
也不是月圆之夜,怎么就变成了狼人模样。
兰希漠然看着他痛苦地嘶吼,欣赏了一会儿,也不打算再和他废话了,准备离开时,身后的哭丧声陡然拔高。
兰希:“……你有本事回主厅嚎。”
傅衡渊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慢慢蹲了下来,也可能是裆部挺疼,他缩在一边,一米八五的个头缩下来也就是个大土豆。
他看起来真的挺痛苦,不知道是因为悔还是因为恨,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父亲快要把他当成一个讨好兰希的工具,还是因为当年他如果不作死折磨兰希现如今也不会如此孤立无援,这样一想,确实应该痛苦。
他张着嘴,在呜咽,能听清的只有兰希两个字,剩下的便是一些不成句子的声音。也是,在兰希不在的日子里也在持续遭受打击吧。嘲讽的叔伯亲戚,失望的父母,一遍遍言语和嘲笑被钉在耻辱柱上无法逃脱。父亲骂他是整个家族的罪魁祸首,他脱口而出你不才是野种,就这一句,被家法的皮带打得鲜血淋漓。
他的眼睛好像湿了,眼泪在他扭曲的脸上肆意奔流,随着他每一次窒息般的抽气流流停停。他也顾不上擦,指节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仿佛想把那颗绞痛的心揪出来。
兰希觉得他捂错了位置,揪什么心脏,真悔恨的话应该手起刀落把蛋揪下来。
这边的声音应当引起了主厅的注意,几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言不发将地上的傅衡渊拖走了。
兰希凝视着他狼狈的背影,施施然回了主厅。
先到一步的傅冉已经给他盛好了刚从车上拿进来的酒,座位也不知怎么调换到他身边。左边是情绪已然崩溃过,但不知怎么平静下来并在傅江的施压下为兰希夹菜的傅衡渊。右边是端庄微笑着,时不时给他倒酒的傅冉。桌上言笑晏晏,四位长辈时不时提他一句,夸他年少有为。
兰希在明里暗里的亲近恭维中,突然感到了一道视线。
他偏头,与书房门口轮椅上的傅老爷子对上视线。
兰希看了几秒,漠然回头。该打听的都已经打听到位,他也已经没有必要再探究傅老爷子的情绪了。懦夫不该上桌。
倒是晚饭结束后,正准备走,老管家来报,说是傅老爷子想见兰希。
兰希停下脚步,但没折返,“找我什么事?”
俨然一副不说清楚也就没有必要回应的态度。
老管家没办法,当了传话筒,“说是找您叙叙旧。”
“没什么旧可以续的。”兰希拔腿就走,不礼貌就不礼貌吧,又能怎么样,凭什么我外婆去世了,你个糟老头子还好端端的,看得真闹心。
傅江自作主张,让傅衡渊送他,美其名曰小两口理应一同回去。
所以此时此刻,傅衡渊给他开车中。
兰希没坐副驾驶,他坐后排,把主驾驶的人当司机用,眼见着傅衡渊的脸黑了一瞬。
但让他脸黑的情况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个半个。
已经接近深夜,万物寂静,偶尔有车辆从窗外呼啸而过,开了半程,车上没有人说话。
“为什么不离婚?”傅衡渊突然问。
这话说的,要不是任务规定五年,他早跑了。
“你该庆幸,如果离婚,肆友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你和你爸摁死。”兰希道。
傅衡渊沉默了一会儿。
“但你现在即使不离婚,也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助力,反而占着我们向外寻求帮助的路径,就像驴面前那根永远咬不到的胡萝卜。”傅衡渊道。
“你倒是比你爸看得清。”兰希说。
“因为他还以为你像从前那样,对我……迷恋,吵架也是小打小闹,欲擒故纵而已。”
“哈。”
“但我知道,你只是恨我,想折磨我。”
兰希嗤笑一声,没回答。
傅衡渊以为他是默认。
但不全是,恨也需要全力以赴。
外婆去世后,兰希忙里忙外很多天,精神一直处在一个紧绷状态。今天终于结束,紧绷的弦终于松开,浓浓的疲惫涌上来。
什么爱,什么恨,什么不甘,什么复仇,隔着一层毛玻璃般朦朦胧胧无法触及。其实他从没有真正融入过这个世界,身体不对身份不对也理解不来,他一直站在世界之外,是外婆搭起了他连接这荒诞世界的桥梁。
外婆一走,也就断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做梦。”傅衡渊突然开始打感情牌。
“哦?”
“我总是会梦到连续的几个片段,你我结婚,起初的我桀骜不驯,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但你对我一直不离不弃,我逐渐被你的这份心意感动,浪子回头。”
“噩梦啊。”兰希冷笑。
“怎么会是噩梦,”傅衡渊本能反驳道,“明明是好结局,多少美好的爱情故事都是这样的体系。而且,似乎梦中的那个你才更接近真实的你,我都有些恍惚……”
“放你的狗屁。”兰希果断打断了他的恍惚。
“那份美好太真实了,不仅仅是连续剧一般在我的梦里上演,而真实到好像曾经发生,我马上就要梦到我们互通心意之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我……”
“你别这么招笑。”
“……我只是觉得……”
“你别你觉得,谁想听你觉得。”
“我觉得,我们的结局不该是这样。”他坚持将这句话说完。
“该的,你活该的。”兰希说。
傅衡渊最近倒是越来越搞笑了。搁到平时兰希少不得狠狠嘲讽一番来抒发自己的无语和愤怒。不过或许结局已定,他也没什么语言输出的动力了。
“哎呦,我说这几天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兰希你怎么话越来越少越沉默了啊,这狗屁剧情给孩子棱角都磨没了,都快磨成封哥了。”萧永慕调侃道。
“……”兰希无语,“懂不懂啊逆境使人成长。”
“我也经历了不少啊,我怎么一直没成长?”萧永慕挺疑惑,“说来也有几分道理,那个傅冉,原剧情里就是个叽叽喳喳的恶毒大小姐,这也支棱起来准备创死所有人了?”
“嗯,再过段时间新产品上市,等着看她大展宏图吧。”
“那你就是幕后操盘手,多威风啊,我就没有这种福分了,出厂设置就是大人物,失去了扮猪吃老虎的快感,令人痛心。”
“也不一定需要扮。”
“滚。”萧永慕大怒。
“哦,一会儿滚。最后问你个事儿,你会织围巾吗?”
“不会。”
“废物。”兰希道。
“操你大爷的。”萧永慕怒火中烧。
那件围巾最后只停留在百分之七十五,兰希围着一条半成品围巾参加了傅氏的新品发布会。
新品发布会的会场金碧辉煌,可见傅氏对这次产品革新非常重视。傅江站在台子中央,由上而下的灯光将他的黑眼圈和眼袋衬托得非常庞大。他用慷慨激昂的语调描绘着大屏幕上显示的电子设备如何如何能开创行业未来新篇章。
兰希站在台下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石柱,看着台上台下沉浸在虚幻的繁荣里一片喜气洋洋,看着即将大厦将倾,天崩地裂。
有两道目光投向他。
一道是傅冉。
一身高定礼服坐在傅小叔身旁,鼓着掌,捧着场,笑意盈盈,是唇角扬起的名媛标准弧度,她尽心尽力扮演着精致,无知,好拿捏的富家千金,只是偶尔瞥来的一眼,带着掩饰得很好的嘲弄与胜利。
一道是傅衡渊。
自新品发布会开始后他的目光就在兰希身上没下来过,焦急,恐惧,愤怒,遗憾,都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坐立难安,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潮汹涌,或者铡刀落下的前一秒。
他察觉了什么吗?
也或许是……
“你梦到我跳楼了吗?”兰希对他做了个口型。

傅衡渊瞬间僵在了原地。
离得太远,兰希脸上玩味的表情隐隐约约有些看不真切。傅江已经开始在台上大谈特谈他的宏伟蓝图,听他讲那些废话简直是浪费生命,兰希便找了个机会溜了出来,将一切虚幻的繁荣关在门里抛在身后。
三个月后,傅氏会死在这份宏伟蓝图里。
不难想象那时的画面。
新产品上市,作为傅氏近阶段最大的项目,有明确的光明前景。而傅氏最近的动荡不安使得资金使用变得困难,于是加重财务杠杆,以债务融资投进巨额的研发投入,生产线和宣传推广。只期待项目稳定后,前期巨额的研发推广费用在市场的飞快拓展中逐渐回流,逐步过渡到稳健盈利的新阶段。
一切似乎朝着预期发展,腰杆佝偻了一段时日的傅江终于逐渐挺直了脊背,动摇的股东开始向他倾斜,并于正统继承人的舆论困扰在时代的利益面前似乎无法再构成威胁。
但没想到。
肆友集团在官网毫无预兆地发布了一则公告。
声明表示,为推进技术革新,全面推进新世代系列芯片投放市场,旗下所有旧系统,即傅氏新产品所依赖的核心处理单元全面停止生产与技术维护。且,肆友全新推出的新时代芯片,其底层架构与旧系统完全割裂,无法兼容。
不仅仅是技术革新的公告。
也是傅氏新产品的死刑宣判书。
傅氏的产品失去了核心技术支撑,如同建筑突然被抽掉了承重,只剩下摇摇欲坠的外壳。日夜运行的生产线,堆积如山的产成品,投入的巨额成本,配套的专利技术,一下子,什么都没了。
只剩下傅氏所有人茫然的神情,和邮箱里瞬间爆炸的解除合作与退货申请。
前期杠杆加的太高,崩塌的也就越快,芯片和系统的彻底更换意味着一切要推倒重来,而所需要的资金和时间,傅氏根本无法承受。
核心供应商的催款电话铃声延绵不绝,表示傅氏的决策失误不应该由他们承担退换货和库存成本。多家银行冻结了尚未拨付的贷款,委婉表示要重新评估傅氏的信贷风险。
资金链完全断裂。
记者已经在楼下聚集,高喊着怎么看肆友发出的新公告,是两方协商的结果还是肆友的故意使绊,是否会统一收回更换新芯片。
摇摆不定的股东作鸟兽散,一份份股权转让协议从打印机里吐出,经受无数双手辗转于各位傅氏股东。
傅小叔前一秒还在大发雷霆怎么又让傅江逐渐势起获得掌控权,后一秒有些茫然地看向突然崩盘的傅氏股价,半响喃喃吐出一句。
“傅氏,不会要没了吧?”
“那我和我哥还争个屁啊……”
“争这个烂摊子吗?”
科技巨头肆友集团精心布置好一个局。
完美的卧底傅冉可以提供所有内部信息。
兰希不离婚给了肆友是“自己人”的错觉。
两派的内斗使得财务杠杆高得恐怖。
还有刚愎自用的傅家主和利欲熏心的股东们。
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困难,或许还有挽救的机会,可惜内部斗争已让两方你死我活。
就这样,一环一环,傅氏轰然崩塌。
兰希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他提前拉黑了傅家众人除了傅冉,但防不胜防陌生号码来电与信息,忍无可忍,直接换电话卡。
新号只告诉了傅冉。
傅冉在电话那头激动地嚷嚷,“你是没看到这群人的表情,五颜六色十分精彩,不少人都开始跳着脚指着鼻子骂傅江骂傅衡渊,说什么有兰希在就是肆友在他们身后撑腰,这你看看,别说撑腰了,都给撑夭折了。”
“哈哈哈哈。”兰希畅快道。
“哎呦哎呦我爸和傅江打起来了!你一拳我一拳的鼻子都歪了。这平时道貌岸然的斗成那样了还能在一个桌上吃饭呢,果然还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哈哈哈哈。”兰希嘲笑道。
“傅衡渊好久没见了,他是不是嗑药了?怎么瘦成这副干尸模样?他现在挺人人喊打的,因为许朗某次喝多了当着一堆人面蛐蛐他阳痿哈哈哈,说就是因为这个,白桑落也跑了,兰希你也不待见他,一代炮王陨落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兰希欣慰道。
“爷爷捂着心口晕倒了!正在被送往医院。”傅冉突然道。
“哦?”兰希问。
电话那头再没有了动静,傅冉应当作为陪着傅老爷子去医院抢救的一员。
而此时此刻,兰希正在肆友娱乐。
与萧永慕一齐测试那款格斗游戏。
这事情说来话长。
他俩大一的时候经常打架,兰希只用三成力就能把萧永慕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萧永慕手下败将当得太多,都已经习惯。
这猝不及防来到异世界,强壮的直男退化成清秀文弱的小受,柔弱的小受成长为八块腹肌的渣攻。之前难以见面也心有牵绊,没想过这一茬。
而闲下来后,渣攻萧永慕某天突然邪魅一笑。
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被兰希一个格挡撂在地上。
萧永慕:“!”
兰希:“……”
“我不服啊,为什么都这样了我还打不过你。”萧永慕仰天长啸,“我明明腹肌肱二头肌都自带出厂设置的啊。”
“因为我有钢铁男儿与生俱来的硬气。”兰希说。
“你要不还是闭嘴吧。”萧永慕翻了个身,用倔强地背影面对他。
线下打不过,萧永慕调整战略去线上,专门揪着兰希玩1v1,从天亮玩到天黑再玩到天亮,从兴致勃勃玩到面目呆滞。
同类型游戏玩的多了,乐趣逐渐消退,只剩下工作的疲惫,兰希在胜利的过程中越发麻木,感觉自己在萧老板手下当牛马。
边干活边陪打。
终于,练就出一身惊人的游戏技术,在没有任何破绽的前提下,费劲吧啦地,满脸遗憾地,痛心疾首地,不露痕迹地险输给萧永慕。
“耶!终于赢了!”萧永慕炫耀。
“你也是挺有闲工夫陪他胡闹。”季源吐槽。
“毕竟时间越来越少了。”兰希道。
三、二、……
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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