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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群穿狗血文(匿迹商人)


正在这时。
有人敲门。
季源撇撇嘴站起,整整衣服,换个表情,将随意插在领口的眼镜戴上,倒也像是个规规矩矩的秘书。秘书处主管带着一沓需要知悉或上会或决策的文件夹进来,恭恭敬敬放在桌上。
汇报工作的同时,余光,瞥了眼观鼻鼻观心心不知道飘去哪里的季源一眼。
秘书处个个都是人精,主管最多瞟一眼杵在那里颇有些违和的人,视线移开,注意力聚集在面前神色凝重的陆观宁上。
陆观宁表示你先下去吧。
主管关上门的下一秒,季源的正经便完全坍塌。随意拿起了最上面的文件夹,打开,是李利民参与工作项目一览、给公司造成的损失和追责清单及未来风险防控方案。
第二个,便是上次售后部和销售部大打出手的问题公示和最终版人员调动安排。
都不错,完美解决。
季源满意地翻看着,屁股一角已挨上桌子边缘。
他这几天一直这样,人前端端正正规规矩矩,人后,往柜子一倚,往椅子一靠,往沙发一瘫,更过分的是往桌子上一坐,从来也没个正型。
“啧,下去。”陆观宁一把抽出他手中的文件,用文件夹拍了一把他的腰。
“哎呦,哥哥,你潜规则啊。”季源捂腰跳起,“没想到我一个刚毕业的纯情男大也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什么?”陆观宁下意识问。
“风流总裁俏秘书。”
陆观宁咳了好几声,哭笑不得。
“哎,哥哥,我刚路过茶水间。听见有人在聊我,聊一个刚进来的新人何德何能进秘书处,最后得出一个比较色.情的结论。”季源突然神神秘秘压低声音。
“你想听吗?”他满眼笑意。
“我不想听。”陆观宁脚趾头想也知道季源嘴里没个正经话。
“那很可惜了,”季源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而且我还偷听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哦。我想想,比如……嗯,好像采购部有员工受贿采买非指定供应商原材料来着,不过实际用起来没有太大差别,也就一直没有人关注。不过这种心思不纯还胆大妄为的人得多加注意,像一颗埋在土里的地雷,指不定哪天就,嘣,爆炸了。”
季源做了个爆炸的手势,配上了爆炸的口型,看得陆观宁心口一紧。
“谁?”
季源说了个名字。
“八卦就算了,这种事怎么会在茶水间谈起,茶水间人来人往,也不隔音。”陆观宁微眯了眯眼睛。
“李利民为境外企业安木马的事都能在厕所隔间大声讲出来,茶水间当然也可以呀。”季源倒是振振有词。
陆观宁看了他好一会儿,拿起电话,拨通审计部部长,让他着重关注采购部的一个人,放下电话的时候,他端详了对面的季源好一会儿。
“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可太多了,”季源笑得肆意,“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破绽就都有迹可循。但人员要一个一个换,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你相信我只站在你这一边就可以。”
陆观宁看着季源,突然道,“我是不是该成立个情报处?”
“我之前就说我要去审计部,但你不同意啊,你看看,大材小用了吧。”
“但往审计部塞人不是我能做主的。”陆观宁皱眉,看起来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又因可能性渺茫,有些烦恼。
“哎呦,”季源真情实感地笑出声,上前将人环抱在怀里,摸一摸,拍一拍,揉一揉,“逗你的哥哥,我来上班难道真是为了大权在握叱咤风云的吗?不是,是因为这里有你。”
陆观宁任由他抱着,嘴角却不自觉扬起。
采购部的人一周后被辞退。深夜,季源心血来潮一般拉着陆观宁来公司,说是要带他看一出好戏。
晚上11:30,最近不是在项目运行的关键期,加班的人都已经走完,公司空无一人,漆黑一片。
季源拉着陆观宁来到财务部预算科,左挑挑又拣拣,在办公室找了个视野不错的柜子夹角,将他塞了进去,自己也跨一大步躲进来,将陆观宁堵在了里面。
陆观宁进得深,锐角夹角,无法转身。季源在外侧,可以移动,但身体非要朝里。
“你要干什么?”陆观宁实在不明白他弄这出的用意。柜子后面的空间也不大,他几乎是整个人靠在季源怀里,紧贴着,胸膛的一起一伏都互相可以感受到。
太近了,他不太习惯与人这么近的距离,有些难耐地动了动。
“嘘,别出声。”季源轻轻碰了碰他的唇,原意可能是想让他噤声。但碰过之后,可能是觉得这样的姿势挺适合接吻,就又探头过来,唇齿继续触碰,直到越吻越深,舌头伸进来,搅动出暧昧的水声。
“……”
陆观宁被逼的只能扬着脖子承受,胸口发烫,呼吸短促,身后冰凉的柜子和越来越热的身体几乎让他冰火两重,缺氧感让他有些眩晕。
被吻得意识不清时,脑中冒出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季源好像是专门把他骗过来,塞进这转身都很困难的柜子缝隙,将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又得顾及即将可能发生的“好戏”,面对面,紧贴着,神色紧张,心脏狂跳,吻下来,摸过来,根本没有办法躲。
季源真能干出这事。
他故意的吧。
正当他乱七八糟地想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陆观宁身形一僵。
季源也及时刹住了他的动作,将人好好的扶正,拇指指腹在陆观宁的唇角擦过,滑到胸前口袋的录音笔,轻轻按了开关。
陆观宁的视线从他的胸口一闪而过。
“嗯……啊……”
随着开门声冲入耳膜的便是两个男人不堪入目的呻吟,两倒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跌跌撞撞裹在一起,相互抱着死命啃着,办公桌上的东西被扫落一片发出巨大的声响,两人也完全无暇顾及。
窗外透进来的隐约月光里,陆观宁在季源刻意让出的一点缝隙中,看清了两个人的脸。
一位市场部A组的普通职员,一位负责成本计算的财务,两个人的舌头深入浅出,激情四射不知天地为何物。
“我们公司不禁止办公室恋爱,你带我来捉奸?”外面人混乱又急促的呼吸中,陆观宁在季源耳边含糊不清道。
身体离得很近,声音压得很低,呼吸灼热,有些痒。
“接着看啊。”季源声音里带着促狭笑意。
“我不想看,”陆观宁将头埋进他怀里,深呼吸,“我不喜欢这种在缝隙中围观他人的苟且事。”
“噢?”
季源本来想问为什么。
然后他猛的想起了什么。
他抬手将陆观宁的耳朵捂住了。
干燥又微凉的手指下,通红的耳朵几乎要灼伤他的手心。季源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恶趣味将人带过来,其实他明明知道陆观宁有看到他父亲与另外男人在卧室纠缠的心理阴影。但他忘记了。
满脑子都是这场亲自碰面的“捉奸”既能让陆观宁对于他的铲除蛀虫计划多一丝信任,又实在不想错过这场处于紧张或刺激性场景下可以加速心动的吊桥效应。
没有什么需要辩驳的。他确实忽略得彻底。
外面纠缠的两个人逐渐分开,粗重的喘息声归于平静,电脑打开的声音凭空响起。
季源缓缓松开手。
那两人的对话逐渐清晰起来。
“不会被发现吧,你供应商的来源靠谱吗?转账账户没有问题吧?月末自动生成的报表里不会检验出资金虚假流向吧?”
“你看你,不相信我啊,还要我和你确认几遍。这不,叫你过来真以为是办公室搞更刺激啊,你开无痕模式咱检验一下呗。”
“哎呦,肯定是相信你的呀,但挪用资金被发现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我这么爱你,肯定要保证我们的安全呀。”
“哈哈哈你放心,不会被查出来的,我两年已经用这个方法搞出来20多万,现在也没人知道。”
听着听着,陆观宁的耳朵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他神色凝重地与季源对视。
季源压低声音,“别急,他们这次只是测试,抓个现行更好。”
那两人测完了便急吼吼地走了,看起来要找个酒店再续前缘。季源和陆观宁从角落里出来,拍开墙壁上的照明灯,陆观宁去重启电脑,季源则去摆弄他放在窗台隐秘位置的摄像头。
“你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陆观宁问。
“两天前吧,”季源头也没回,“凌晨来装的,浪费了我宝贵的睡眠时间。”
陆观宁默了默,“把有关我和你的掐掉。”
“哎呦哥哥,”季源回头,本想调侃几句,但话没说完。
因为他这才发现,明亮的灯光里,陆观宁脸色苍白,站不稳般扶着桌角,衬衫后背已经完全湿透。
于是想说的话戛然而止。
陆观宁坐在椅子上揉揉太阳穴,点击键盘和鼠标,打开财务软件,记录已经被完全删掉,“得在明早上班前摸清他们的资金挪用路径,我一会儿叫技术部的人来恢复,辛苦他们得加班了。”
“多给几倍加班费吧。”陆观宁体谅下属。
“嗯。”
“刚那个人,钱重是吧,A组的,你也在那里呆过一小段时间,认识啊?”陆观宁使劲回忆起了这人的名字。
“认识。”
“所以才知道这些的吗?他算老员工了,我来之前就在,工作勤恳认真,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陆观宁有些感慨。
“是啊。”
怎么突然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陆观宁有些奇怪地回头看季源一眼,见他的视线盯着自己湿透的衬衫,了然,想了想,决定解释。
“嗯……小时候,我就觉得父母的关系虽然相敬如宾,但就不像其他家庭里那样融洽,缺了些什么。直到,我父亲和他的男情人在卧室被我撞见,我才明白,缺的好像是爱情。”
“但家里每个人都挺爱我,所以我也不缺爱,所以可能只是,恐惧撞破一些隐秘关系吧。”
“你是不是有问过我为什么包养那么多并不发生亲密关系的情人。我自己知道原因,一方面确实那时对心智没有完全成熟的我来说是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一方面我也大概想试一下,什么是爱情。”
他说完了,但听罢的季源,表情不好形容。
按理来说应该表现出来震惊,或心疼,或抱歉,或同仇敌忾。但都不是,他看起来有些……心虚。
可能是见他的表情过于奇怪,陆观宁拍了拍他的手臂,笑了笑,像是在反过来安慰他一般,“其实早已经没有所谓了,很多年前的事了,记忆已经把当时的情绪冲得很淡。而且其实他们都没有错,瞒着我也是为我好。”
“再说,这事你也是第一次知道,我刚刚是有些紧张,但完全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季源好像是挤了个笑出来。
技术部的人接到通知匆匆赶来,主场交给他们。季源和陆观宁走在回家的路上,不远,两人也都没有困意,临近的公园有一条青石板路,走着走着便到了那里。
陆观宁点了点,“李利民,赵明,钱重,还有采购部的王山和财务处的刘立今。还有哪些人我需要去查?”
季源顿了顿,“只要我说,你就会去查吗?”
“只是调查,又不是只要你说,我就会直接给他们定罪。”
“那也足够了,”季源陪他一步步踏过小步有些扭捏大步有些扯蛋的青石板路,突然道,“不要老是这么轻易去相信别人。”
“我相信的人并不算多。”陆观宁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季源却又不再说话了,他抬头看了看今晚的月亮。月亮很亮,给周围淡淡的云层勾勒出发光的轮廓,照到大地上,石板路,树梢,长椅,围栏甚至远处的垃圾桶,都萦绕着漂亮的银光。
清风徐来,万籁俱寂。
“明天我们不要出门了。”季源突然道。
“啊?明天工作日,你要旷工?”
“是啊,还煽动老板旷工。”
“理由呢?”
“嗯……因为今天熬夜,明天一定起不来。我们两个会很困,来不及熨烫衣服整理发型。所以还不如一觉睡到自然醒,把手机调成飞行,拉开窗帘连接扑面而来的阳光,对对方说早安,吃点爱吃的东西,依偎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就呆着,等着黄昏。”季源说。
陆观宁听着也有点心动,理智与感性在来回拉扯,“但明天技术部的调查报告应该会送到我桌上。”
“不着急,这不是很要紧的事。”
“好吧。”陆观宁很容易就被说服。
公园前面是尽头,陆观宁的别墅已经近在眼前。
在踏出公园的前一刻,季源用很平常的语气讲了一大段话。
“你的公司真的卧虎藏龙,但表露在明面上的、目前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其动机不纯的其实也就这几位了。剩下的一些,我没有办法用预言来给他们定罪。”
“所以我可能会引蛇出洞。”
“嗯?”陆观宁有些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如果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我依然强调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那时的你会信任我吗?”季源抬手摸了摸他的发梢。
“会的吧。”陆观宁有些犹豫地开口。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季源便笑了,笑得很开心,只是笑着笑着,突然增添了几丝苦意。或许是因为今夜的月光正好,或许是因为两人一路走来旖旎的气息还没有消散,也或许是因为预言里两人既定的未来。
季源慢慢收了笑意,郑重的神情在他的脸上颇有些奇怪,很郑重的开口,“对不起,哥哥,我不该带你去财务室让你看到那些。”
“没事,不知者无罪。”陆观宁摇摇头。
季源却摇摇头,又重复了一次,“对不起,我应该放在心上的。”
“没关系,而且你已经道过一次歉了。”陆观宁的神情看起来疑惑他为何如此低落。
季源好像是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得太深太重,重到其实并不匹配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他看起来有些愧疚,不,挺愧疚,很愧疚,浓重的愧疚如同黑雾般包裹着他,几乎要将他完全吞没。
他紧盯着面前的人,温柔的神情,愧疚的眼神,遗憾的语气。他走进一步,将人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搁在陆观宁的肩头,语气奇怪的有些莫名其妙。
他说:“陆观宁,对不起啊。”

对不起什么?
有一瞬间,陆观宁真要认为,季源并不是因为让他重现心理阴影所以道歉,而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其实没有,他这人的人际交往非常简单,没上班前围着家里的他转,上班之后喜笑颜开当了总经理秘书,倒咖啡理文件两周后,说世界很大,他要出去看看。
“去哪里?”这时的陆观宁已经让公司法务提起诉讼,追回了钱重挪用的所有钱款,并送人吃了一段时间牢饭。
“情报处。”季源挑眉。
“噢?”
传言,公司里空降了一位陆总的关系户。
一开始是微服私访,被人力部安排进市场部A组,主管赵明和组员钱重就是因为不长眼得罪了人家,开除的开除,进狱的进狱。
祸害完市场部,又被调到秘书处,成为陆总的贴身秘书。工位直接放进了总经理办公室,地位飙升,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小白脸啊?”八卦的男同事嗤之以鼻。
“以前不就有传言说陆总包养过不少小男生,不过安排进公司的还是头一个。”知道些内情的女同事啧啧称奇。
“所以是先包养后进公司的啊,换个顺序,这不是妥妥用身体博出位的潜规则吗?”不屑的男同事翻个白眼。
余光瞥见一位大学生模样的陌生男生丝滑融进他们的八卦小团体,正抱臂听得津津有味,“新来的啊,脸生,哪个部门的?”
“秘书处的。”季源笑容灿烂。
“秘书处?鬼扯吧,这种地方除了那位关系户,还有别的新人能直接……”
男同事的音量逐渐变小,越来越小,他的神色也从嘲讽变为好奇,再到惊恐。
“秘书处季源,以后多多关照啊。”季源拍拍他的肩膀,笑意盈盈离开。
徒留下站在原地久久震惊失语的一群人。
不过没过多久,季源的风评便从小白脸到神出鬼没风度翩翩长袖善舞笑里藏刀。褒义贬义各执一词。
他实在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恰到好处的亲和与自信,让人不自觉靠近。但他出现的地点,讲话的神情,笑容的弧度,都莫名给人一种不适感。两者交替,有人喜爱,有人防备,但看陆总的面子,都会给几分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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