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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学人生模拟器(江枝亚罗)


雪瑚从床上坐起来,波本和苏格兰并没有离开,两人一个坐在先前的位置上看书,波本则是在书架上选择着感兴趣的书。
眼见着波本就要伸手去拿那本日英大词典了,为了琴酒的面子,雪瑚紧急制止了他。
“那个,我有话想说。”
波本将词典放了回去,转过身看着他,连同苏格兰也从书中抬起了头。
雪瑚下了床,在苏格兰面前坐了下来,因为他看起来很正式,波本也坐在了两人旁边。
波本的坐姿非常有气势,虽然长了一张像是外国人的混血脸,但他此时坐下的样子,就像是穿着和服的黑丨道当家一样。
苏格兰看起来要文雅一点,盘腿坐这样松散的坐姿,后背也是挺直的。
怎么说呢……平时没什么感觉,可能是身边只有琴酒一个参照组,现在雪瑚周围全都是看起来成熟又可靠的成男,就显得他有点幼稚了。
雪瑚默默的将自己的跪坐坐姿也调整成了盘腿,将声音也压低了些,开始没话找话。
——————
A.“你们两个,要不要干脆住下来。反正也要做任务,住在一起更好交流。”
B.“我和琴酒其实也是幼驯染。”(这句话说完就不会继续说了,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C.“既然都已经成了搭档,我觉得我们需要增进一些了解。比如喜欢什么类型的恋人……”
D._________(有其他想说的)

“嗯……”
雪瑚看着坐在面前的两道身影,波本和苏格兰都十分认真地看着他,他们都在等他开口。
苏格兰腰背直挺,肩膀却微微放松,姿态随意却不散漫,他逆着光,湛蓝色的眸子如碧空般澈澈透亮,看起来温和又克制。但雪瑚很清楚,如果发生什么事,他肯定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然后站起来的。
相比之下,旁边的波本的气场要更冷淡一些,身体前倾,手肘懒散地支在膝盖上,指尖交叠挡在下巴前面。灰紫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审视,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雪瑚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话。
雪瑚看着波本的手指,想起他刚刚差点就翻到了年方十四,精致纤细的美少年小琴的女仆装照片的事情。
只可惜他们毛子的赏味期都很短,一过十五岁琴酒就开始疯长,直到变成现在这幅谁看到都想叫他一声‘大哥’的冷漠杀手样子了。
这样看起来波本也是个奇怪的人,正常人看到这么一柜子书,不可能去翻词典吧?
倒不是雪瑚真的很想为琴酒保密,主要是波本和苏格兰现在和琴酒还不熟,没办法从这张照片中获得最大的惊吓,被他们看到太浪费了。
别说他们,就算雪瑚从小就和琴酒认识,偶尔看到那张照片也会吓一跳。
说起来,从幼驯染的定义来说,他们是不是也算幼驯染啊?
雪瑚的视线在对面的那对幼驯染身上来回交替,苏格兰的定位是狙/击/手,波本的定位则是情报人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一个看起来较为内敛,另一个比较外放。
这两人长相并不相似,气质也迥然不同。但是知道了他们是幼驯染后,雪瑚怎么看他们都觉得果然如此。
所以被骗不是他的错!是这两个人心太脏了!
雪瑚看着他们这幅正经危坐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浅淡的弧度。
“就是啊。”
他的声音淡淡的,正对着那两个人,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将那双眼睛衬得有些透明。
“我和琴酒也算是幼驯染呢。”
房间内非常安静,虽然是老旧的居民楼,雪瑚的屋子应该是特地处理过,隔音非常好,就算在房间里开枪,外面估计也听不见。
——至少琴酒每次来找他,有时候闹到打起来,也没有被报过警。
所以,雪瑚刚刚说的这句话,在房间里清晰的落地可闻,加上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刚刚雪瑚在被子里缩着,手机一直叮叮响的声音他们都听到了。
然后雪瑚把他们叫了过来,坐在了一起,一派严肃的气氛下,没有前因后果,也没个预警,突然的来了一句‘和琴酒也是幼驯染’?
“也”是什么意思,是雪瑚已经发现谁和谁是幼驯染了吗?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这对幼驯染反应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很多,两人没有对视,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几乎是立刻对这句话做出了反应。
“你和琴酒?”降谷零挑挑眉,像是在回忆什么,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么说,你们确实会一起出去喝酒。”
诸伏景光则是若无其事的提起了更重要的内容:“‘也’是什么意思,还有其他人吗?”
雪瑚一脸惊讶:“我说了吗?”
“……你说了。”
“那或许是说了吧。”雪瑚摆摆手,一副这不重要,算了吧的表情,“这次任务打算——”
他没有一点卡壳的开始了新的话题,搞得心里有鬼的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不上不下的。
甚至脸上还要做出一副,我只是觉得你这种行为有点让人无语,根本不是觉得心虚或者什么的。
——其实心里在意的要命。
而且这句话中,抛开耐人寻味的‘也是幼驯染’不提,琴酒和雪瑚的关系也很重要。降谷零倒是顺着问了,雪瑚却完全当做没听到。
“……所以,这次参加任务的人员有我,你们两个,还有那个……诸星大。”雪瑚像是忘记了诸星大一样,停顿了几秒,才叫出对方的名字。
“他才刚加入组织,现在就让他参与任务?”本来还在心里默默怀疑雪瑚的降谷零,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提出了反对,“我不信任他。”
微微垂眸,脑海中就勾勒出那个男人的轮廓,危险的捕猎者,太过看轻他绝对会被反噬。
和说出口的理由完全不同,虽然那个男人才刚加入组织,降谷零实际上是相信他的能力的,不会扯他们后腿,但是他本能的不想和这个人太过接近。
不说别的,诸星大第一次见到雪瑚,只花了半个小时就让雪瑚对他产生了好感,同意推荐他加入组织,就能证明那个叫做诸星大的男人有多不安分了。
降谷零隐约的从他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味,而那个人也蠢蠢欲动的想要插足,他自然想要排除危险。
“他是我带进组织的,也不能就这样把他放着不管了吧。”雪瑚的态度很坚决,他一定要让赤井秀一先进入这个小队。
看波本和苏格兰的态度,苏格兰虽然没说什么,但微蹙的眉头也说明了他并不赞成赤井秀一的加入,这就证明了雪瑚的这个选择是对的。
将外界的危险引入安稳的内部,把水搅浑……就是他最舒服的状态了。
短期内可以防止苏格兰和波本对他的过分关注,长期来说他还有不邀请赤井秀一入队的选择。
雪瑚一锤定音:“我已经决定好了,就这样做。”
“……既然是你的决定,我没有意见。”诸伏景光的语速很慢,抬起眼睛盯着雪瑚,“我和波本是刚拿到代号的新人,你是已经在组织多年的干部,所以我们会听你的。”
——但是等到他们有了话语权,谁听谁的就要另说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雪瑚移开目光,没接诸伏景光的话,心说这他还能不知道吗,模拟器里写的清清楚楚的。
而且从他最先进入的坦白局的记忆片段中,他们的短暂相处来看,苏格兰和波本在那个时候仍然将他放在团队的中心,但是已经不允许他来做决定了。
“是吗。”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仍然坐在那边的两个男人,朝他们露出了一个纯粹的笑容,“到那时再说吧。”
把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赶出去之后,又通知了赤井秀一任务的事情后,雪瑚躺了两天来回复精神。
他在床上一直都很厉害,不吃不喝能躺三天,虽然没有手机也可以躺着发呆,没有任务的时候一直这样。
幸亏雪瑚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不然同居人看着他睁大了毫无生气的、仿佛玻璃珠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的情况,一定会被吓一跳的。
不过雪瑚从小就在组织了,组织里都是怪人,他这种都算得上是温良,长这么大,并没有人对他的生活方式有过置喙。
也就是……那天将他捡回家的松田警官,还有无论什么时候都看着他的萩原先生,把他强硬的按在床上休息的苏格兰,还有特意买了果冻给他喂药的波本。
雪瑚的心情有些微妙。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关于苏格兰的身份。
从见到苏格兰他们第一天的模拟,他和萩原先生又一次死在了一起,苏格兰来探望他却放错了花,到萩原先生承认警徽是他的……他想装不知道都难。
不行,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雪瑚翻身坐了起来,这次躺尸回复精神的两天,和以前不一样的,他并不是只靠着喝水生活的,波本买回来的一堆食物,还有苏格兰在那之前买回来的,他都吃了不少。
……总不能放着坏掉吧。
然后他就准备开始做那个任务了,距离琴酒的期限还有五天,雪瑚躺尸的时候仔细算过了:
收集情报需要两天,完成任务半天就够了,收尾最多一天,五天时间非常富余,他还留了一天半以防万一。
这对于他一个约好九点见面,就会在九点整一分不差的出现的DDL选手来说,已经相当认真了,要不是为了确实的抢走琴酒的任务,他才不会这么努力呢。
雪瑚就是这种不管有多重要的事,都要拖到最后一刻才会着急完成的类型,除非事情到了眼前不得不做,否则他是不会紧张的。
他收拾了一通,套上外套准备出门。
雪瑚有些纠结的在通讯录里选择着,他现在要先去新宿一趟,得找人带他去。
他会开车,但是没有车,毕竟钱都投模拟器里了,根本没多余的钱买。
而且他现在也不是代号成员了,都没办法借公车。
因为是找琴酒的麻烦,所以不能联系琴酒来接。那么是叫他两位搭档中的谁来送他呢,还是干脆拜托赤井先生?
……短期内都不怎么想见这几个人呢。
雪瑚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摸出了他打算送给萩原研二的腕表,想起对方的邀约,雪瑚微微垂下了眼睛,把这块表放在了书架上。
然后又掏出了一个钱包——百利甜的。
那天他找百利甜借钱,本来只想要张卡的,百利甜很大方的将钱包也塞进了他手里。
雪瑚打开想看看里面剩下多少现金,实在不行打车去也好——
一打开钱包,一个黑色的本子掉了下来。
虽然雪瑚确实是大学生(假身份),也是罪犯,但是眼前的小本子却和那个笔记搭不上边,光是出现就散发着一种正直的气息。
是百利甜的警察手账。
“…………”
雪瑚看了眼邮箱,这两天百利甜确实有给他发邮件,但是一次都没提过自己的警官证在钱包里。以百利甜的敏锐度应该不是没发现,而是觉得无所谓。
雪瑚把百利甜的警察手账塞进口袋里,给对方发了条会把东西放在唐先生那边,让他有时间去拿的消息,就关上手机不再看了。
他打车去了新宿,付了一万五的车费后,独自一人进入了新宿的歌舞伎町。
现在是白天,很多店都是关着门的,街上的人也不算太多,呈现出一种疲态。
雪瑚熟门熟路的从某个小巷进去,上了外置的铁制楼梯,进了二楼的一个酒吧。
看店的女店员撑着脸在柜台睡觉,听到声音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见到雪瑚径直的朝着某个方向走过去,又合上眼继续睡了。
雪瑚推开另一间门,一进去就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外面是喧闹的歌舞伎町,新宿的霓虹灯只有在白天才会暂时停止,里面却是雕梁画栋的神秘东方韵味。
雪瑚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穿过摆放了不少瓷器古董的博古架,途经了绝对是真迹的书法名画,终于到了主室。
这里是组织的情报组总负责人,唐先生的会客室,到处都散发着一种‘我很贵很有气质’的神秘感。
无论来过多少次,雪瑚都觉得这里很好看,光是看字画就能看一个下午。
顺便一提,雪瑚觉得这个房子装饰的比唐先生本人有中国味多了,唐先生那副打扮真的很……
门没锁,但是雪瑚进来这么久,唐先生都没出来,应该是有别的客人。雪瑚也不急,看了一圈,在主位的那把雕花的黑色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雪瑚对这些一无所知,只知道好闻,也不嫌椅子太硬,靠在上面,拿起了唐先生放在上面的八阶魔方摆弄了起来。
他坐了十分钟左右,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雪瑚站了起来,把百利甜的警察手账压在魔方下面,一起放了过去。
他抬起头,从里面出来的却不是唐先生,而是一位穿着一身黑的银发男子。
“琴酒……?”
雪瑚愣了一下,难免的有点心虚,先发制人的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情报不是我来负责吗?”
“你急什么?”琴酒睨了他一眼,语气冷冷的,“做什么坏事了。”
他的语气很肯定,理由当然就是他对雪瑚的了解。
雪瑚这种戳一下才动一下的猫性子,平时做什么都有一种淡淡的死感,对大多数事情都无所谓,只有真的做了亏心事才会冒出这种攻击性。
听到琴酒的话,雪瑚看向了一旁:“唐先生呢?”
他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倒不是为了配合氛围装什么逼,而是唐先生这个名字,在日文中发音和‘父亲’是一样的。
唐先生的代号是‘杰克丹尼’,但他只应别人叫他名字,他加入组织又比较早,地位也很高,搞得大家都只能屈服于他。
“还在整理东西,你今天见不到了。”琴酒也懒得逼问他,顺着雪瑚转移了话题,
然后琴酒眯起眼睛打量着雪瑚,伸出手,将他压在衣领里的头发顺了出来。
雪瑚早就习惯了琴酒过分的掌控欲,要求严格到他身上能看到的细节都要琴酒满意,如果有什么地方漏了,琴酒会直接上手。
“那我等他。”雪瑚不打算现在就走,在没有拿到琴酒的任务全貌之前,他一步都不会离开的。
“你很闲?还有时间在这里耗。”琴酒看他又在唐先生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挑起眉问道。
“不是还有五天吗?只是收集情报的话相当充裕啊。”雪瑚有些刻意的补充道。
接着,他面前多了一个牛皮纸袋,看着上面的编号,大概就是琴酒这次的任务内容。
雪瑚看了看纸袋,又看了看已经背过身去站在窗前的琴酒似乎是烟瘾犯了,唐先生不准别人在这里抽烟,琴酒只叼了根烟,并没有点燃。
“既然有搭档,这次的任务交由你全权处理。”琴酒的声音比刚刚要含糊一点,有些朦胧的气音。
雪瑚看了看档案,又看了看琴酒,忽然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琴酒身边,伸手拽住了琴酒的领子,强行让他弯腰与自己平视。
“你故意的?在这等着我呢。”
雪瑚不是傻子,看到任务上负责人的名字是他的时候,就知道琴酒是故意的了。
也就是说,琴酒早就猜到他想报复自己,所以故意给了他机会,在唐先生这里等着他过来,然后耍他这么一下。
雪瑚现在只想把琴酒那句‘你很闲’还回去,到底谁闲啊!
说好的幼驯染呢!他在模拟器里看到的波本和苏格兰两人相亲相爱到了无私的境界,结果他幼驯染是这种无聊又幼稚的家伙?
——雪瑚拒绝承认一开始想要抢任务的自己也很无聊。
还是说这就是他这个反派的宿命……就连幼驯染这么温馨的词代表的人物都是这种家伙。
琴酒忽然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哪怕是被迫弯着腰,也丝毫不见局促。
他用手掌的前半段极为轻佻地拍了拍雪瑚的脸,然后抬起了雪瑚的下巴,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雪瑚的嘴唇:“你要是没想耍心眼,还会上当?”
雪瑚眼皮抽了抽,张开嘴一口咬住了琴酒的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琴酒今天居然没戴手套,雪瑚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根本没留力气,很快就感觉到了有点腥甜的味道溢了出来。
琴酒的表情未变,任凭雪瑚咬着,好像一点痛楚都感觉不到。
还是雪瑚先松开了口,琴酒看了看拇指中心的小血点,微微蹙眉:“你是猫吗,发脾气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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