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彦……”青雀出声喊人的嗓音都有些颤抖。
“嗯,我在这。”傅斯彦看青雀抬头看他, 索性搂住人的腰,把人抱到了桌子上。
这样,青雀就和他平视了。
他放柔了声音, 轻声问:“要说什么?”
青雀捏着衣摆的指尖微微用力,他环住人的脖颈,主动凑上去索吻。
只是很清浅的,宛若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可傅斯彦只觉得心尖一颤,整个人都愣住了。
“今天有人骂我了,他说我到处勾引人,肯定私生活不检点,可我明明一直都和你在一起。”青雀诉说的声音很轻,但在空荡安静的教室内,傅斯彦却听见了。
环在青雀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他的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冰:“谁?”
青雀的睫毛上还沾着哭泣后的水光,指尖无意识的扫过傅斯彦后脖颈的碎发:“是隔壁系的,好像也很喜欢你……”
闻言,傅斯彦的心中好像已经有了答案,他温柔的揉了揉人的头发,轻声说:“我会解决好的,没有人可以这么说你。”
目的达到了,青雀垂下眼睫,压住了嘴角的笑意。
抬起眸看人的时候,又显得无害至极,现在的他好像完全掌握了,该怎么利用这副漂亮皮囊得到想要的一切。
淅淅沥沥的阴雨天气,呼啸的狂风席卷大地,就像是要将天地给吞没,开着灯光的室内却温暖适宜。
青雀柔似无骨的趴在沙发上,身上盖了层薄薄的毯子,挡住了大片春光,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上全都印着鲜红的吻痕,几缕碎发落在额前,平添了几分脆弱感。
他绕着手上的钥匙,眉眼微垂,叫人看不清此刻他的情绪,浴室内传来阵阵水声,欲盖弥彰的遮掩些别的什么。
半晌后,脚步声忽然靠近。
宽厚的手掌落在额头上,停顿片刻,傅斯彦才收回手:“没有发烧。”
闻言,青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拉着傅斯彦的手晃了晃,撒娇似的开口道:“这里也不是很好玩啊,阿彦,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学校啊?”
“再过两天,比赛结束了就可以回去。”傅斯彦走到了旁边沙发上坐下,端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一周前,因为有个比赛,举办的地点距离比尔顿特有些远,保险起见,他才把青雀带上的。
刚开始青雀不同意,他甜言蜜语软磨硬泡了好久,对方才同意跟他一起来。
“可是我好无聊啊,明天我自己出去逛逛吧,好不好?”青雀卷而翘的睫毛轻颤着,他撇了撇嘴嘟囔道。
傅斯彦薄唇微抿,还是拒绝:“不行。”
“可是你每天回来都按着我……我感觉自己都快废了。”青雀的语调微软,带上了几分磨人意味。
视线触及到对方的异常,他瞳孔微颤,贴着沙发挪了挪,身上某处又开始展示存在感了。
“那明天我让人陪着你去。”傅斯彦说。
“好。”青雀得了空,立马乖乖点头同意。
被傅斯彦按在酒店里,做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的早上,鬼知道他耗费了好少力气才撑着身子爬起来。
跟着他的人,似乎是傅斯彦找的保镖,五大三粗的还带着个墨镜,看起来很专业而且很能打的样子。
换上衣服的青雀坐上车,保镖就跟了上来。
他抿了抿唇,轻声和人打招呼:“你好呀,怎么称呼?”
“先生喊我小李就好。”保镖的语气平淡,甚至是公事公办的冷漠。
“那我一会儿想去商场逛逛。”青雀说。
坐在前排的驾驶司机很快就行驶着车辆去了附近最为繁华的商场,青雀一进去就开始用傅斯彦给的卡大买特买,然后让保镖一个人在身后拎着。
借着在更衣室的功夫,他悄咪咪的探出头对店员说:“那个,这个衣服好像小了点,你可以过来看看吗?”
店员是个长相很甜美的女生,听见青雀的声音,短暂怔愣后就立马走了过去。
“那我这边为您换个大一号的。”她说。
“那个,我有个忙想要麻烦你。”青雀放轻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说道:“是这样的……”
几分钟后,在听完青雀编造的故事后,店员的脸色微变,连连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感受到保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青雀接过店员递过来的衣服退回了试衣间。
约莫过去了三十秒,门口就被敲响了。
“先生,请你跟我来。”店员小姐姐朝着青雀微微点头。
跟着人走了出去,青雀很顺利的就从另外一个地方出了商场,他呼出一口气,终于可以自己随便逛逛了。
有人跟着监视也太难受了,青雀都不敢和别人多说几句话,生怕被告诉了傅斯彦,到时候又要可怜他。
敞开着随心所欲的玩了一天,趁着昏暗的夜色,青雀才悄咪咪回到了酒店,掏出口袋里的房卡,“滴”的清脆声后推开了门。
入目先是黑黢黢的一片,安静的仿佛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想来应该是傅斯彦还没有回来。
黑暗中的视觉收受到阻碍,人的其余感官就被无限放大。
青雀伸出手去开灯,指尖刚刚接触到开关,刚要按下去就僵住了,微凉还沾着水珠的手突然提住了他的后脖颈。
青雀浑身一僵,冷冽的带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傅斯彦的声音裹夹着寒冷,“今天玩的开心吗?”
“开……开心。”青雀含糊的回应。
“是吗?”傅斯彦轻笑一声。
黑暗中,青雀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试图挣扎,后背却贴上了火热的身躯,他被迫抵在墙壁上,傅斯彦的另一只手已经绕到了前面,开始扯他的衬衫纽扣。
“你干什么?”青雀的声音发颤,眉头紧皱:“松开。”
“为什么要支走人,是想要偷偷跑吗?”
傅斯彦的舌尖舔舐着人敏感的耳畔,手指抚上青雀的脖颈,语调中带了几分危险:“今天和导购说了这么久的话?”
听见傅斯彦的话,青雀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抿了抿唇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被盯着不舒服……而且,我不是回来了吗。”
他能感受到说话的时候,傅斯彦的呼吸变得粗重,男人突然将他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骤然的失重感袭来。
“你放我下来……”已经预料到事情不对劲的青雀蹙眉,挣扎着想要让傅斯彦把自己放下来,却被对方压在了床上。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倾洒进来,照出了傅斯彦眼底翻涌的浓墨。
“不是,等会儿,我下次不会这样了……”青雀的双手抵在人的的胸前,他慌乱的道歉。
“晚了。”傅斯彦的头发还没完全擦干,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砸在青雀的锁骨上,有些凉凉的。
青雀瑟缩着脖子想要避开人炙热的吻,傅斯彦却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发狠似的吻了上来,胸腔内的氧气逐渐稀薄。
恍惚中,他是真的感觉要被生气的傅斯彦给做死在床上,对方对他说出的话大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也不知道听了多少进去。
傅斯彦看着青雀张张合合的殷红的唇,压根没听见对方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想要亲近人。
视线中的画面天旋地转,白茫茫的一片,青雀思绪混沌,被风浪卷入这片混乱的漩涡,踉跄着根本站不稳。
细微的呜咽声本快就被吞没,傅斯彦松开手站起来,眼前人白皙的肌肤浮起了一层粉。
风浪渐大,船只摇摇欲坠,浪花层层叠叠,流水用力包裹着船只,拉着坠了下去。
第二天上午,青雀突然就发烧了,他跟导员请假休息了两天,连着在医院挂了两天点滴,他垂着眼睫,苍白的脸上神色恹恹的。
空气中都弥漫着消毒水的酒精味,傅斯彦正低头帮他削着水果。
“吃点吧。”傅斯彦把切好的苹果用叉子弄住,递到了人的唇边。
“青雀。”傅斯彦莫名有些心慌, 他开口喊人的名字。
青雀一愣,沉默了片刻还是乖乖张了嘴,只是吃了两口又不动了, “我吃不下了。”
病房里的空调风轻轻吹着, 可青雀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垂着眼看自己盖在被子里的手,手背上还留着昨天输液的针孔,泛着淡淡的青色。
他忽然抬起头, 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傅斯彦心里一紧。
闻言,傅斯彦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也没有继续强求,他轻声说:“昨天是我太生气了……你想要发脾气就朝着我来,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那我们分手吧。”青雀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颗石子砸进傅斯彦的心里,瞬间激起千层浪。
他其实想过傅斯彦会生气,会反驳, 甚至会像昨天那样失控,可他没想到,人只是猛地僵住, 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收紧, 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滞了半秒。
他现在身子都这样子了,顶多只是再骂他两句, 傅斯彦不可能冒着风险再碰他了。
上午医生还特意叮嘱他,这么激烈的□□现在再来一次,他绝对就要完蛋了。
“……”
傅斯彦沉默, 脸色属实算不上好看,下颚线也崩的很紧。
病房内陷入了寂静,久到青雀以为对方会点头同意,可傅斯彦的唇线抿的笔直,好半晌才说:“不行。”
青雀咬了咬下唇,干脆低下头,盯着被子上的纹路发呆。
就在这时,傅斯彦忽然动了,他站起身,走到病床边,弯腰轻轻握住了青雀的手。
他的手很凉,青雀想抽回手,却被他攥着,压根挣不开。
“你下午不是有比赛吗?” 青雀试图转移话题,声音有些发闷。
他记得傅斯彦为了这场联赛准备了很久,每天都训练到深夜,就算现在来了联赛举办的地方也这样,三天两头的忙。
傅斯彦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去了。”
“你……” 青雀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
那场比赛对傅斯彦很重要,还关系到能不能拿到决赛的入场券,他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
对上他的视线,傅斯彦的喉结动了动,语气却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的积分早就够进决赛了,这场比赛去不去都一样。”
他顿了顿,拇指轻轻摩挲着青雀手背上的针孔,眼神里带着几分执拗,他启唇说道:“比起比赛,我现在更想陪着你。”
言下之意就是这场比赛不是很重要了。
所以,这里的比赛压根就可以不来。
来也只是因为能把他给单独带在身边?
越想越多的青雀脸色有些泛白,他咬着唇不说话。
见青雀又不语的样子,傅斯彦的脸上多了些许晦暗。
从榆阳市回到盛安市后,青雀对于傅斯彦的态度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可偏偏傅斯彦
因为人还在生气,就只能默默咽下去。
连带着后面好些人来找他都没有好脸色。
卧室内,青雀翻开手札,看着上面的内容,脸色微变。
只见本来显示第二阶段的任务都已经完成的手札,此刻出现了新的内容。
【变美第三阶段开启。】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那一刻,青雀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他试探性的在心中默念问题:“新的任务是什么?”
很快,空白的地方就显示了出了一串字。
【变美第三回——】
“什么?”青雀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字,不解的轻呼出声。
不等他理清思绪,“叩叩” 两声敲门声忽然响起,落在门板上的力道不轻不重。
他烦躁的蹙了蹙眉,连鞋子都没顾上穿,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就跑去开了门,推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是他没有想到的对象。
看清来人,青雀瞳孔微颤,语气里满是诧异:“苏御?”
苏御的视线落在青雀身上,许是因为天热,浅灰色的短袖领口有些松垮,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头,衣摆堪堪盖过腰线,再往下,是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光着的脚踝泛着淡淡的粉。
“先进去换件衣服,” 苏御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几分懒散,他上前两步,想要去拉青雀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青雀垂眸看着自己光裸的脚背,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冰凉的地板让他稍微冷静了些:“不了吧,我……”
他还没说完拒绝的话,就被苏御打断。
苏御的目光定格在青雀的脚上,他眉头微皱,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挑眉问:“连鞋子都不穿,想再着凉?
被强行拉回卧室时,青雀抿紧了唇,声音里带着点命令意味:“你转过去。”
苏御的脚步顿住,视线落在青雀的后脖颈上,那片白皙的肌肤上还有几个吻痕,他眸色微沉,片刻后还是转过了身。
青雀拉开衣柜门,指尖划过叠的整齐的衣服,最后选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换上。
衣柜门刚合上,身后就传来了苏御催促的声音:“好了吗?”
这才过了一分钟而已……
青雀握着短裤的手顿了顿,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刚抬起手要穿裤子,就听见苏御转身的动静。
青雀正在换裤子的动作僵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从腰际一直往下,带着审视的意味,让他浑身不自在。
苏御看着人挺翘的臀部,白色的棉布短裤下能隐约看见布料下泛着青紫色的指印,形状清晰,一看就没少用力。
他的呼吸骤然一沉,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傅斯彦他居然这么对你,青雀,我就说了他不好,选我肯定比他好……”
青雀佯装若无其事的把裤子穿好,动作利落地系好松紧带,全程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苏御的话。
苏御见青雀不搭理自己,眉宇间的戾气愈发重了,他甩了甩头发,上前拉住青雀的手腕就往外走。
“我还没换鞋……”青雀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苏御顿住脚步,按着青雀的肩膀坐在了沙发上,蹲下身给人穿袜子穿鞋,速度太快,这个间隙青雀都没有反应过来。
有些粗糙的指腹擦过青雀脚踝内侧的红痕,手下的肌肤触感很好,棉袜套上人纤细的脚踝,低声嘟囔道:“咬的这么狠。”
他的语气微沉,里面还带着几分烦躁的醋意。
青雀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苏御给拉起来了。
跟着人出了宿舍,搭乘电梯下楼,青雀望着苏御那头张扬的红发和势在必得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你要带我去哪啊?”见着都要去停车场了,他赶忙出声问,要是傅斯彦回去看到他不在,肯定又要出事了。
“怕什么。”苏御轻哼一声,“上车。”
比尔顿特附近的咖啡厅内,透明的玻璃窗很清晰的就可以看清店内的情景,傅斯彦倚在皮质沙发上,对面坐着个长相很乖巧的少年,此刻正眉眼微垂,可怜兮兮的说些什么。
他说着说着,就要伸手去牵傅斯彦的手。
而坐在对面的傅斯彦居然没有躲开,任由人拉住自己的手。
“看到了吧。”苏御微颔首,嘴角勾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语气里藏不住的得意:“傅斯彦这种朝三暮四的人,不适合你。”
青雀沉默,非要说的话,传闻的苏御好像才更风流些。
他的安静落在了苏御的眼中,就是伤心到说不出话。
苏御往前凑了半步,温热的呼吸扫过青雀的耳廓,声音压得很轻,带着刻意放柔的哄劝:“雀雀,你别难过,我跟他不一样,我这么喜欢你,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一个人……”
青雀轻颤抖着眼睫,“我不想看了,我们走吧。”
咖啡厅内的傅斯彦抽回手,余光似乎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地抬头,却看到来往的行人和掠过的树影。
眉头微蹙了一瞬,很快又被正事拉回思绪。
坐在对面的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但话语中反复强调着潜台词。
“这件事没得谈。”傅斯彦语气冷硬的丢下这六个字,起身就走。
回到学校的青雀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还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苏御,“你别跟着我了。”
苏御脚步一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他问:“为什么?”
“之前不是说好了,不纠缠我吗?”青雀脱口而出。
“那又怎么了,我反悔了不行啊,而且,你上次才跟我说了要有下次见面的。”
苏御也以为自己对青雀只是玩玩而已,但是长久的不见面后,他发现他果然喜欢上了这个人,没办法对他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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