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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金玩家勇闯末世(陈戟)


陆燃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半夜一点, 距离江朗所说的末日来临的时间点还有十一个小时不到。
他们打算今晚直接在仓库过夜, 明天末日一来, 就直接把物资全都收入背包中,尽量别让冰柜里的东西有化开的机会。
江朗坐着休息了一会儿, 爬起来和陆燃一起将气垫床充满气。
“晚安。”
“晚安。”
末日再见。
“这, 就是传说中的——见血封喉树!全世界最毒的树!”
“哇!”
林梦周围瞬间响起了一片的惊呼,她觉得自己脑袋一震, 不禁思考起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才会在大周六的来动植物园玩。
不过她也确实对解说员介绍的这株植物很感兴趣。
她眯起了眼睛,努力看向不远处的树冠。
解说员的声音还在伴随着各种惊呼不停响起:
“见血封喉树, 又称箭毒木, 它的毒素是一种□□毒素, 特点是, 只要接触到暴露性伤口,就能致死,不过如果你的口腔到肠胃这段, 没有任何细微的伤口,就不会中毒哦,是不是很有意思?”
“哇!”
惊呼声已经离林梦远一点了,她从刚刚开始就停下了脚步,专心看着不远处那棵箭毒木,她有点怕吵,而她有预感,这些惊呼声大概会伴随着她这个展馆的参观全程。
这是一个半球形的室内展馆,钢筋嵌在玻璃内支撑起整个展馆的外部结构,阳光肆意地从中洒入室内。
那棵见血封喉树很高,笔直笔直地矗立在那,整座展馆除了它以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供人参观的植物了。
她现在是站在玻璃栈道上,植物园贴心地给了他们两条参观路线——可以走空中的玻璃栈道,近距离观赏这棵见血封喉树的树冠,也可以走地面,穿过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抬头仰望这棵目测有□□米高的大树。
他们这些人是打算两条路都走一遍,从外部楼梯直接上了玻璃栈道,一会儿再下去走小路,正好绕一圈从出口离开。
从栈道上往下看去,可以看见只有中央那棵大树的面前立了个小小的牌子,这么远,林梦当然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但是想也知道,肯定是见血封喉树或者说箭毒木的简介。
而这个展馆里其他植物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大概只是种在这里让景观不要显得太单调的普通树木而已。
“我听说,见血封喉树的毒性非常强,以至于可以毒死它自己,这是真的吗?”
有人好奇地提问。
“哇?真的假的?毒素不是它自己产的吗?这怎么还能把自己毒死啊?”
有人对此表示困惑。
“我去,那万一这棵树把自己毒死了,你们植物园得亏多少钱啊?这么大一棵树肯定老贵了吧?”
有人在算经济帐。
“妈妈——我们快点下去好不好,我要拿它做宝剑!”
“别闹!”
有人在努力训斥熊孩子。
林梦也被这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将目光从下方的景观中收了回来,看向解说员。
“哈哈,这个说法可以说对也可以说错吧。”
解说员微笑着,卖了个小关子。
“它肯定不会被自己的毒素毒死,但是有一种鸟,叫做椋鸟,它对箭毒木的毒素免疫,于是它们可以在箭毒木身上筑巢,并将箭毒木的果实作为食物,箭毒木的毒素在它们体内会进行二次加工,形成一种更毒的毒素,并且这种毒素对箭毒木也起效。”
“于是,当毒素通过鸟粪的形式排出,落在箭毒木周围的地面上之后,它也就被慢慢毒死了。”
“所以也可以说它是死于自己的毒吧。”
“原来如此……”
“哇……”
林梦听完解说,重新将目光投向了玻璃外的那棵高大到令人震撼的树。
她心中涌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虽然见血封喉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吓人,但是仔细一品的话,反倒有些无奈了——只有见血的时候才能封喉啊。
植物毕竟是植物,不能动也不能主动攻击,只能诱捕,或者等着无知的傻子自寻死路。
所以哪怕它听起来再危险,其实也都是安全无比的。
她脑海中转过这几个念头的时间,解说员已经和大部队下了栈道那头的楼梯了。
她虽然满意于和大部队保持距离,但是也不想真的掉队,于是她收回目光,准备跟上他们。
但就在那时,她手上的电子表,刚好跳了一下,跳成了12:00。
那一瞬间,她见过最奇怪的事发生了。
她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前几天加班太累了。
都累出幻觉了。
和她脱节的大部队,那些上一秒还在兴奋说笑的人群,从他们口中冒出来的话语与笑声,都断裂式变为了一种或尖锐或嘶哑或嘶吼或呓语的奇怪声音。
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她记得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穿着Polo衫,踩着凉拖,头顶已经“微秃”,然后她看见,这个中年男人锃亮的脑门裂开了一道缝,像是从后脑勺上长出了一张嘴一样,这张张开的嘴里是左右共六排细密的牙齿,单独看都已经让人有些犯恶心,更何况是长在人的后脑勺上!
出现了这种诡异变化的不止是这个中年男人。
原本兴致高昂,好像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才来做植物园解说的解说员维持着半回头的姿势,而林梦能看见他的眼睛里变成了复眼,好像还在往外凸。
原本吵嚷着的熊孩子和颇有些焦头烂额的年轻母亲,他们的脸倒是没怎么变,但是脊椎骨突然弓起,透过他们的衣服可以看见他们一截一截的骨头,而且看上去绝对比正常人类的脊椎要宽很多。
而且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突然给人一种强烈的猎食者的感觉。
林梦来不及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她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前把玻璃栈道的门关上了,然后用身体死死地抵住了门。
她的体重其实不足以挡住门对面的那群人……人形怪物,而且栈道的另一头的门还开着,她惊恐地看向明晃晃敞开着的另一头出口,脑海中下意识地出现了那些怪物留下一部分然后另一部分从另一头的出口朝她扑来的场景。
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又没有分身术!
但是,随着异变一起降临到这些怪物身上的,似乎还有智商的降低。
她死死地抵着门,很快就发现,那些怪物只会慢吞吞地撞击玻璃门试图获取它们的猎物——也即林梦自己。
而且他们很快就起了内讧,因为这栈道很窄,他们争先恐后地想要获取唯一的猎物,中间难免要起一些物理意义上的“摩擦”,于是没多久,它们就先自己打做了一团。
而最关键的是,似乎没有一个怪物意识到存在另一条路径可以通向它们的猎物。
只有林梦自己会偶尔担忧地将目光投向玻璃栈道的另外一头。
也许是越是危险的时刻越是容易分心——不,也不能说是分心,应该是更类似于一种危机时刻注意力过于集中导致周围的所有信息量都过于清晰地涌入她脑中的体验,虽然她的大部分心神都集中在对抗门外仅剩的那两个不停用直板板的姿态往玻璃门上撞的怪物上,但剩余的那一小部分注意力,除了能分一部分到栈道另一段上,还有一部分落在了栈道下方。
——地面上。
下方的游客显然也没有逃过这突如其来的灾变。
不过也有像她这样的幸存者。
哦不对,不是像她这样的,是要比她幸运得多的。
她看见有个看上去不过十岁出头的男孩,正一脸兴奋不已,他穿着一套看上去非常像cosplay的服装,林梦不禁开始努力回想——刚刚向下看的时候,她有看见过任何穿着这件衣服的人吗?这么显眼的衣服,她真的能做到单纯用视线扫过而不注意吗?
而随着那男孩兴奋地不知道喊了些什么,地面上突然冒出了一个看上去就很危险的黑色圆圈,而随着那黑色彻底凝聚,它所覆盖范围内的所有怪物都一瞬间被吞噬不见。
实在很难说到底哪一边更像怪物一点,但总之那个男孩凭借着这一手看起来非常邪恶的黑魔法,成功地杀死了周围异变的人和植物。
现在看来,他那套看起来很像cosplay的装束就很像游戏里法师的装束了。
——怎么?这年头进化出异能还附赠装备的吗?这么贴心?
林梦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她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不停从她脑海里钻出来的无关紧要的念头摇到一旁去。
她在思考能不能求助一下这个……这个小孩,虽然总感觉她一个成年人朝小学生求助有点丢人,但是这种情况下,丢人不丢人的好像已经不是首要的考量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至少知道这里还有别人以正常的人类神智存活了下来,光是这一点就让她松了口气了。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小孩哥兴奋地召出了又一个黑圈,这一次倒不是从地面上冒出来的了,而是从半空中直接涌现的,她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她眯了眯眼。
就在她眯起眼的下一刻,小孩哥脸上兴奋的表情永远地凝固在了那发现自己获得了小说或者动漫中才有的能力那一刻。
他召唤出来的黑色光环倒是如约落下,又消灭了一批怪物。
林梦一开始有些困惑为什么他不动了,她的大脑最初没能转过来,她只是很困惑为什么他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
直到他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睁着眼睛变成了一具尸体,就像之前被他消灭的所有怪物一样。
那一瞬间,无限大的恐惧朝林梦压了下来。
那种恐惧比她最初看见别人异变的惊恐还要更无可抵挡,如同一道闪电一般迅捷地降临在了她身上,又如同一道夜幕一般挥之不去。
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
明明几秒钟之前那男孩还那么志得意满。
小孩子特有的无辜的残忍让他毫不在意世界的巨变和死去的其他人,只满心欢喜于自己获得的奇妙能力和即将要开启的美妙历险。
这种无辜的残忍虽然细思让人有些不安,甚至想得长远一点的话,会忍不住思考接下来的世界会不会就都充斥着这样的人,那该是怎样一个世界啊……不禁让人有些害怕,但是再怎么样,那也是属于人类的残忍。
是有迹可循的,是想的明白的,是可以分析的。
而不是像这样,进化的胜利者突然就这么毫无理由地在几秒中内死去了。
下一刻,与她隔着一层薄薄玻璃相望的那两个从其他怪物中胜出后要来夺取性命的“胜利者”,也突然定定地停在了原地。
它们原本的动作就不太灵活,似乎已经忘记了手该怎么使用一样,只知道用身体一下一下地撞着那堵薄薄的玻璃门,试图把门撞开,或者说,它们的概念里可能都没有这里有扇门的概念,只是想要走过去把林梦吃了。
但是笨拙和静止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它们就那么停下了,而林梦胸中的原本就不受控制的恐惧此刻更是无限地蔓延了开来。
它们彻底倒下的时候,林梦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
至此,植物馆里只剩下了她一个活物。
她惊恐无比地看着这个巨大的,此时甚至显得有些空旷的植物馆,四肢冰凉,头脑空白。
唤醒了她的是场馆外各种嘈杂声音。
不需要去用眼睛看,光从那些嘶吼和尖叫中就可以判断出出现在这个场馆里的异变绝对不是个例。
于是林梦僵硬的双腿重新找回了知觉,她迈着两条打颤的腿朝玻璃栈道的另一边踉跄着跑了过去,把通向外界或者说外界通向里面的那扇门关上了。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猛地瘫软了下来,靠着玻璃门缓缓滑到了地上。
这是一条很狭小很狭小的栈道。
但是此时此刻,狭小就意味着安全感。
她找到了那么一丁点的安全感。
一丁点,剩下的全是恐惧。
“今天上课老师教了什么呀?”
别墅在没有人住的时候,总是显得过于空旷,而当这间本就做了挑高处理的别墅里只有一个身量不高的孩子的时候,就不光是空,还显得有些太大了。
长长的餐桌上放着一个书包,一排蜡笔,一袋子水彩笔,零零散散的硬卡片,还有一堆课本。
坐在桌边的是一个看着不过十岁的孩子,他的脸庞还有点稚气的婴儿肥,所以当他露出一脸和蔼的神情,朝面前的空气问出“今天上课老师教了什么呀?”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和年龄不符的违和,甚至有些诡异。
他问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单手撑着过高的椅子跳了下来,然后爬上了对面的椅子,换上了一副乖巧的表情:
“今天上了科学课,老师说,地球上的生物最开始出现在水里,然后有一天鱼长出了双腿,就走上了陆地,然后就有了后面的很多很多的动物了。”
他以一种造作的童趣口气说完这段话后,又跳回了对面那把椅子:
“宝贝真棒。”
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表演完这段对话,他拉过餐桌上的卡纸开始画画,大概是他的家庭作业吧,他很快画出了一副可爱的童思与稚嫩的笔触并全的蜡笔画。
做完这一切,放下蜡笔的孩子就无事可做了。
这个房子实在有些太空了,他坐在中央餐桌的样子,简直就像原子内的原子核一般渺小。
他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走神般的神情。
虽然他其实没有走神,他只是在听海浪的声音。
他的生活总是很无聊的,一成不变,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海浪的声音了,每一道浪潮拍打在岸上的节奏在他听来都是独特的。
而且海浪的变化中又蕴含着一丝恒定,他知道海浪永远不会停下来,那让他感觉……很好。
他安静倾听着那恒定中带着变化感的海浪,突然间——好吵,怎么会这么吵?
海浪的声音简直像是突然放大了几十倍一般。
原本在他耳中轻到需要仔细辨认才能入耳的海浪声,现在大得像是有人拿了个海螺放在他耳边一样。
而且他觉得自己听到了许多混乱的声音。
该怎么形容呢……那是一种大量声音的集合,但那些声音都很奇怪,而且出现得太突兀,一瞬间让人有种自己听到了人类听觉范围以外的声波的错觉。
尤其是那些声音都来自海的方向,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海中那些原本不该被人类听见的动物交流声。
不过更让他感到难受的,还不是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而是从不知何处泛上来的热度。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好重,他没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小孩子特有的注意不到自己生病了的思考模式让他顶着其实已经算超高烧的温度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朝阳台走去。
推开通向阳台的那扇门,呼啸般的声音合集和他见过最奇怪的场景一齐朝他扑面而来。
他不禁想起今天上课的时候。
科学课老师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对他们说:“我们的祖先其实是鱼哦,然后鱼长出了双腿,走上了陆地。”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来着,他在想这个老师一定要用这种讲童话的语气上课吗?
什么叫走上了陆地?
也许每个人都知道那只是一种应对周期性干涸的浅水环境的自然筛选。
随后他反思了一下自己没说出口的这些话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妈妈说要尊敬老师,不能总是说一些让老师觉得尴尬的话。
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那些课堂上让他烦躁的腔调与字眼此时此刻与他面前的景象重叠在了一起。
鱼确实走上了陆地。
它们真的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脚,并上岸了。
它们的模样怪异而可怖,但是最让人害怕的不是它们的长相,而是规模。
看上去简直不是鱼走上了岸,而更像是大海一瞬间褪去,露出了里面的大量生物。
他在原地僵立了一会儿,突然被隔壁——应该是隔壁邻居爆发出来的一阵尖叫声惊醒了。
他家和隔壁隔了快有好几个操场的距离,平时他是绝对不可能听见隔壁邻居家的动静的,但此时此刻,那尖叫声却像在他耳边爆裂一般,震耳欲聋,几乎要将他的耳膜刺破。
他猛地惊醒过来,原本像灌了铅一般的双手双脚也终于能动了。
他猛地朝二楼跑去,头也不回地冲到二楼走廊的最底部,在墙面上一个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的地方拿大拇指按了一下,那堵墙就那么打开了。
他快速地躲进墙内,然后关上了门。
门内是大量的食物和物资,还有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比如马桶和抽纸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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