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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之遥(狐狸宝贝)


但眼缘这种虚无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难道真的有一把无形的尺子横在他心间,衡量着遇见的每一个人?
“狩猎”的内场像个大型的俱乐部,直接把整层楼都揽下了,中央是个O型的表演舞台,周围的卡座围成一圈,有点像古罗马的斗兽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槟挥发之后的甜味,混着烟和杂乱的香水气息,隐隐还有另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闻着让人的大脑有点飘。
这里确实和普通酒吧不同,不聊虚无缥缈的情调,只讲真实赤裸的欲望,有些人对上眼之后先搂着啃上一通,如果找对了感觉,似乎就可以直接出门右转便捷酒店了。
蒋成心被红蓝变换的灯球射得睁不开眼,一边用手半遮着眼睛,一边躲避光着上半身跳劲舞的肌肉男。
“不好意思,能不能……借过一下……”
他在一片空气浑浊的人潮中寻找梁以遥的身影,偶尔看见抱在一起亲得难分难舍的两个男人,除了有点心惊肉跳以外,还有一丝自己也说不上来的焦躁。
“Hello小宝贝,你在找谁?”
有个戴墨镜的花臂男来搭讪,轻佻地扯住了他的衬衫,浓浓的古龙水气息迎面压了过来,声音带着笑:“……你这身衣服,是刚下班还是玩儿的情趣?我喜欢……”
蒋成心尴尬地错过身,躲过那人勾过来的手:“我找我朋友,他刚刚先我一步进来。”
“你见过吗?他戴着眼镜,而且……”
他一边四处张望,一边说:“他很好找……”
话刚说完,蒋成心就看见了对面的阶梯台阶上,一张轮廓很显眼的脸。
梁以遥一手撑在栏杆上,眼花缭乱的光球让他的脸有时候看起来是红色,有时候却看起来是蓝色,有时候看起来又是紫色……
他的身边围了很多人,他却仿佛对那些人的殷勤无动于衷,只是偶尔侧过头应付几声,目光依然下视着内场里的每一个人。
说不上为什么,蒋成心的心里突然松了口气。
就在他穿过人群挤向那个阶梯的时候,音响里的DJ舞曲仿佛被人拔了电源般戛然而止,眼前的世界也突然“唰”地一黑——
“我靠?!停电了!!?”
“……太特么刺激了!!这时候停电——”
“哪个孙子偷摸我的手,我操你妈!……”
蒋成心怔了一会,然而那些助兴的尖叫声和骚乱声仅仅在黑暗中持续了五秒。
因为五秒之后,大厅的灯光从灯球换成了聚光灯,是带着醺味的暖粉色,笔直地汇成一束照在了古罗马斗兽场——中间那个O型舞台的中央。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尖叫和口哨声,只见舞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贴着钢管热舞的肌肉男舞者,正将一条腿高高地抬起,再沿着钢管向下缓缓地磨蹭。
那双肤色健康的腿上正缠着黑色的渔网丝袜,视觉冲击的效果十分震撼。
蒋成心的视线却不在舞台上,他直直地望着刚才梁以遥站过的台阶,心不知怎么的,忽然像被人抽空了一大块。
那人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他被音箱里一波又一波的强节拍音浪给震得胸口发懵,后退了几步,只听又是一声巨响,对面的舞台“唰”地窜出一排金色的碎彩带来,像洋洋洒洒的纸蝴蝶。
蒋成心看着台上男舞者越来越大胆的动作,一时间有点后悔刚才给梁以遥发定位了。
他掏出手机,看见只剩下一格的信号,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了回去。
就在他站在狂欢的人潮里,思考着要不要等出去之后再给那人打个电话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足以震碎耳膜的炮声——
蒋成心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一只手揽过胸前,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只听“啪啪”几声,面前的舞台陡然腾升起一道粉色的烟雾,粉色的碎彩带像瀑布一样头晕目眩地从眼前挂洒下来,兜了人满头满脸。
他愣了一下,紧接着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梁以遥。
梁以遥脸上的表情堪称平静,他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但身上那种气场比一边的花臂纹身肌肉男还要可怕。
周遭的环境很嘈杂,但他说的每一个字蒋成心却都能听清。
“你还想继续看吗?”
蒋成心看着他那副脸色,一时连辩解都忘了,只知道摇头:“我……本来就没想看啊。”
再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那只手给攥住了,力道紧到周围的人都在明里暗里地盯着他们。
梁以遥对那些视线无知无觉,拉着他就往gay吧门外走,手心的温度像一块冰冷的烙铁,冷得人一激灵。
一路上,蒋成心几次想开口,但看见那人紧绷的下颌线,还是把嘴巴闭上了。
黄门西路是步行街,走到最近的停车场大概一公里,路边的霓虹与喧嚣好像来自另一个纷繁世界。
原本被空调吹得冻僵的手在末夏的夜风中微微生出了汗,但依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蒋成心站在那辆银灰的雷克萨斯前,听见梁以遥解锁的声音,刚想打开副驾的门,结果被拽着衣服领子一把推进了宽敞的后座。
他微微愕然,一抬头差点撞上那人压下来的胸口。
梁以遥双手撑在他头上,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他,像一本从未被人翻阅过的书,厚重压抑,其中似乎还有星点火光。
“我以为……”
他牵了一下嘴角,带了点自嘲的意思:“你已经同意我追你了。”
蒋成心的指尖蓦地痛了一下,以至于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急迫地开口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以遥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把眼睛都遮住,手底的动作却缓慢而不容抗拒,像是刻意要让蒋成心听清他自己的皮带被解开的声音。
——很清脆的一声“咔嚓”。
“那到底是什么样?”
蒋成心全身一僵,感觉自己只是被揉了一下,就不受控制地硬起来了。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刚才在卡座附近里面闻到的那股让大脑眩晕的味道,很有可能里面加了某些能让人兴奋的化学成分。
梁以遥也解了皮带,那东西像枪一样冷静又不冷静地抵在他的大腿根上,倒计时般突突直跳。
“我只是……被人雇来当‘演员’的,就是……就是门口那一群排队的,说排半个小时就能赚五十……”
后座里的空气急速升温,蒋成心半个身子贴在冰凉的真皮座椅上,半个身子陷入了火的海洋,而且梁以遥现在的气势太吓人了,以至于他连说话都有点口干舌燥:
“老麦说现在的网红店都这样,要雇人来排队营销……你不信,我现在裤兜里还有刚才赚的一百块!你看了就知道……”
“我刚才一直就在门口,从来没有进去过,是看见你进去我才……”
蒋成心顿住,看着梁以遥微微怔住的神色,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底气,没好气地别过脸:
“……再说了,我现在是单身,进去玩一下不是也很正常——”
“…呃!………”
他倏地涨红了脸,感觉被人用手掌缓缓地裹住磨蹭起来,下意识地要起身,但反被摁了回去。
梁以遥的脸凑得极近,连睫毛都看得很分明,眼睛看他的时候很专注,里头似乎隐隐发着光。
“成心,你明明在外面,为什么后来又追了进去?”
“……”
“看见我进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你看见我进去的时候,心里也会不好受?”
蒋成心紧抿着嘴,感觉那人把他们的东西抵在了一起揉搓,背后一阵阵地发麻,电流像鞭子一般抽在他的脊骨上。
这是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候,这一连串步步紧逼的追问更是让他的心房也跟着身体齐齐颤岔了起来。
梁以遥没打算放过他,一边残酷地折磨他的身体,一边温柔地折磨他的心灵。
他吻他的脖颈,吐出来的字都是湿的热的:
“是不是?”
“是不是?……”
蒋成心整个人都绷到了极点,好像弹错一个音整张琴的弦都会分崩离析一样。
他只要不说话,梁以遥就会逼着他出声。
半晌,他才有些痛苦地扭过脸:
“是……啊………”
梁以遥单手扳过他的脸,不依不饶地问,眼神有种近乎发狂的冷静:
“你前阵子一直躲着我,其实不是因为讨厌我……”
他抵着他的额头,望着他的眼睛竟然有些微微泛红:
“你是害怕再次受伤,害怕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是不是?”
蒋成心被一阵阵传来的快感逼得头昏脑涨,但梁以遥说的每一个字又将他拉进那个他无法逃避的现实,浑身上下抖个不停。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绞紧成了一团。
梁以遥说:“你是不是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把兔子玩偶认错人,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蒋成心仿佛脸上被抽了一鞭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我没有……”
他不敢想,因为那一脸青春的伤痕,他只把那个雨夜当成两个人心底的秘密。
“你没有想过,我想过,而且……这段时间一直在想。”
梁以遥抚摸着他的脸颊,良久,把头垂在他的肩膀上,心跳声很重地压在蒋成心身上:“我觉得会。”
“说到底,兔子玩偶只是一件衣服,真正赋予他意义的人是你。”
“我们只是缺少一个认识的机会,只要让我真正认识你,我——”
他忽然间不动了,手慢慢地揽住蒋成心的后背,让两个人的呼吸心跳都紧紧地贴在一起,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蒋成心”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连名带姓。
下面紧跟着那句誓言般的咒语。
那三个字,从古至今,无可替代,像一句不容篡改的数学定义。
“……我爱你。”
感觉底下的身躯蓦地一僵,连呼吸系统都要彻底罢工。
梁以遥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对人说这三个字,说完之后眼睛有点充血,但仍定定地望着他,喃喃道:“我爱你……即使你不是兔子玩偶,即使你谁也不是……”
他低下头,带了点挫败的意思:“爱上你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蒋成心突然在他怀里颤抖起来,颤抖的过程长达三十秒。
明明没有人碰他,他却在听到梁以遥说爱他的时候高chao了。

第75章 水火箭
太久没有发泄过,那味道浓到占满整个车子,只要有人打开车门,第一时间就会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
蒋成心还沉浸在余韵里,大睁着眼睛缓不过神来。
只看见梁以遥撑起身子,用鼻子轻轻带出了个音,随即拽上他的裤子,再一把拉下安全带,把他牢牢绑在了后座上。
随即车引擎很快发动了,油门踩得很深,车子却平稳得好像在丝带上滑行一样,一点儿加速的后仰感都没有。
等蒋成心百味杂陈地琢磨完刚才那一长串话后,才发觉自己似乎是被诱拐了。
车子已经停在了中央广场的地下停车场。
梁以遥拉着他的手臂,摁了好几下电梯,到了家门口后更是用手掰正他的脸,让他亲眼看着人脸识别的门锁“滴”地闪烁了一下,听人工智能一板一眼道:
“人脸识别验证通过,欢迎回家——”
他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酸酸的,麻麻的。
躲了梁以遥一个多月,若即若离了两三个月,真要把日子满打满算地计上,其实也是一段不短的时光。
被梁以遥抵在玄关的时候,蒋成心不仅闻见了家里那股熟悉的木装地板的味道,还闻到他身上那股躁动的、还没发泄过的气息。
那人低着眼,脸上虽然没有欲望的痕迹,但身体的那种反应明显是忍到了极限的程度。
客厅墙上的胡桃木时钟静悄悄地摆了几下,蒋成心忽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托着腰打横抱了起来。
梁以遥握住他的脚踝,顺着往下一拨,两只皮鞋一前一后掉在了去往主卧的路上。
蒋成心越过他的肩膀,看见那两只东倒西歪的鞋,脸渐渐局促地腾起一点颜色。
越近那张浅灰色的大床,那人的个人气息就越明显,那种淡淡的,带着一点无花果味的干净味道忽然唤醒了一些记忆。
他们曾经在这张床上……
他扭过头,脖领有点紧张地绷紧,没喝酒,脑子清醒得可怕,为了即将到来的事。
梁以遥微微低下头,摘了眼镜,呼吸近距离地打在他的面孔上。
高挺的鼻梁拱在他的脸上,情之所至地蹭了一下,有些压抑地低了声音:“成心,帮帮我……”
蒋成心的脸更红了,耳朵像被人狠狠搓过一样,下一秒就要滴出血。
梁以遥把他放倒在那张宽大的床上,再用手肘把一旁的电脑充电线给撇到一边,自己压了上去,拨了拨他发烫的耳垂。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蒋成心根本说不出话,他简直僵硬得像第一次,背紧张地弓着,被手指勾着拉开一条缝,连牙齿都开始打颤。
一半是怕的,一半是带怯地兴奋着。
这具身体已经想起了那种粗暴的感觉,并且现在仍强烈地渴望这种感觉。
这种反应显然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梁以遥,他侧过脸缓了一会,伸手往蒋成心腰底垫了一个枕头。
泰国进口的乳胶枕,抗震效果一流。
紧接着,蒋成心背部失重,两条腿被扛到了梁以遥的肩膀上,手也被另一只宽展的手拽握着勾到了脖子背后。
只听见那人贴近耳朵说了句:
“搂紧了。”
随即梁以遥挺身,毫不犹豫地直接到底,狠狠吻住他失声而微张的嘴唇,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激烈,更疯狂——
妈的,骗子。
蒋成心被翻过来的时候攥紧了拳头,但因为到的太深没忍住又长长地呜咽了一声。
梁以遥说受不住了可以喊他的名字,他当时居然就这么乖乖地信了。
这话就跟牙医温柔地说如果觉得疼就举手一样,等你真的举手了又哄你说忍一下,忍着忍着眼泪就掉出来了。
梁以遥比牙医过分,他还咬人。
蒋成心早知道这种时候叫他名字除了会让他更爽以外什么也不会发生,就不该听信这人的谗言。
“嗯…嗯……停、停一下………”
他的腰杆连抽了几下,连喘气都有点吃力。
“休息一会………不行了……”
梁以遥低着头,脸庞微微泛着红,有些着迷地抚摸着蒋成心透着薄汗的背,顺着从底下抽出刚才用来垫腰的枕头。
上面已经多了一大滩水迹,不知道什么时候口贲的。
他抿了抿嘴角,似乎是个满足的表情,就着这个姿势把蒋成心搂回了怀里,嘴唇贴了贴那半长不短的发茬:“好,那就先休息一下。”
毕竟攒积了几个月的东西,不是一时就能尽数缴械的。
好半天,蒋成心才缓过那个劲儿,整个人陷在干燥柔软的被窝里,被人就这么贴着胸膛揽着,忽略底下的一片狼藉,倒是一件很平稳踏实的事情。
他眯着眼睛,从上向下地看梁以遥书桌上堆得很整齐的专业书,隐约辨认得出其中两本写着《天体流体力学》和《恒星的结构与演化》。
脸颊上的汗被人用指背揩了一把,刘海也被往上拨弄了一下。
“怎么这么多汗?”
蒋成心听出梁以遥语气里的疑惑,明明知道那人不是嫌弃的意思,还是顿时涨红了脸,缩了缩脑袋,想躲开他的手:“天生的,不行吗?……”
他天生就怕热,一热脑门鼻尖就就开始冒汗,剧烈运动之后整张脸都会变得通红,以前打完球之后姜颜都会一脸嫌弃地让他坐远点。
谁知梁以遥伸手拧住他的下巴尖,不让他躲。
“成心,你好像小孩子。”
蒋成心被他缓慢地摸着,突然被体内的东西撞了一下,虽然被揽着,但还是没防备地张嘴哼了一声。
他听见梁以遥轻轻地叹息:“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你也出了很多的汗。”
那人又补了一句:“高中的时候。”
蒋成心好不容易从方才那阵酸软中抽出神来,闻言怔了一下,心跳有点漏了一拍,他原本以为梁以遥高中的时候从来没认识过他这个人。
“你……高中的时候就见过我?”
“嗯,只不过当时还不清楚你叫什么,不过我印象挺深刻的。”
蒋成心摸了摸后脖子,上面的印子火辣辣的,脸上也有点燥,小声道:“……你诓我呢吧。”
梁以遥叹了口气,把下巴垫在他的肩窝上,收紧怀抱:“没诓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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