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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游戏技能穿越,但限制级(鸦鸦不牙疼)


想到这一点,中原一点红心里蓦地痛苦起来。
因为他还发现,除此之外,花渐浓还有一点变了——不再轻挑亲昵。之前信口拈来的情话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肢体接触都少了许多。
仿佛他们不再是情.人的身份,而是退回到了,朋友。
不止他一个,就连楚留香也是同样的待遇。
可惜中原一点红并不知道,楚留香每晚都留宿在花渐浓房中,盖着被子充当暖炉和抱枕。
突然,一声马鸣将众人的注意力纷纷吸引过去。
原本单手撑着脑袋的花渐浓身形一晃,若不是及时扶住车厢,恐怕就要整个人往前栽倒。
“嗯?”
陆小凤离门口最近,在听到动静后立刻撩起车帘向外看。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雪白,茫茫大雪之中,只有零星的枯树点缀。除此之外,便是前面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
他们走的是官道,虽然宽敞,但也没到那种可以两辆马车并行的程度。
而前面那辆马车突然停下,跟在后面的他们自然被迫停下。
“怎么了?”
花渐浓探头,也看到前面那辆突然停下来的马车:“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猜测道,从他们的角度也看不清楚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去看看。”
陆小凤一跃而下,地面的积雪因此溅起,不少站在他那件破旧红披风上。
看着远去的陆小凤,花渐浓眯着眼,遥望着前面那辆马车。
因着寒风一直往车内灌,青年瞥了一眼后就放下车帘,短短片刻,撩起车帘的手指已经冻得没有知觉。
他坐回去,双手交叠,被略微宽大的衣袖遮盖住。
若是放到之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冰凉的手伸进别人怀里。但现在……
楚留香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视线从花渐浓身上收回。他脸上的表情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情绪。
没过多久,前去查看情况的陆小凤回来。对方刚上来就一挑眉梢,语气神秘地发问:“你们猜前面发生了什么?”
怎么还有问答环节?
花渐浓眨眨眼睛,两个人认识久了,在某些地方就会变得相似。正如此时的陆小凤,那个小表情看起来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花渐浓。
“打起来了?碰瓷的?要债的?要饭的?”
青年嗓音慵懒,张口就说出一串可能。当然,一听就知道没认真,只是随口敷衍。
“能让你做出这个反应,想必是非同寻常的事情。”
花满楼缓缓开口,还是他了解陆小凤:“是因为人?”
“知我者——花满楼也。”
陆小凤摇头晃脑,抬手摸着自己唇边两撇胡子,总算是将答案告诉几人好友:“确实是因为人。”
“什么人能让你陆小凤这么惊讶?”
楚留香啧啧称奇,毕竟眼前的人在江湖混迹,什么人没见过?难不成是前代退隐的高手?
“百晓生层编纂江湖武器排名成册,名曰《兵器谱》。而我刚才遇到的人,正是在《兵器谱》排名前十的前辈。”
让陆小凤称作前辈,又在《兵器谱》上排名前十……
“李寻.欢。”
几乎是陆小凤说完后的一瞬间,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花渐浓便脱口而出。
“这么快?”
花渐浓侧目过去,嘴角微微上扬,表面上看着有些得意,实则是在心里感慨:“这都快到保定了,昨晚又遇见了阿飞。”
青年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眉眼稍弯:“前辈、《兵器谱》前十、前面十几里就是保定城,是谁还用猜吗?”
“保定……差点儿忘了,对方是保定人。”
楚留香在一旁无奈摇头,大概是李寻.欢许多年前就离开保定去了关东,以至于在听到对方的名字后,他都没反应过来。
正当几人交谈时,李寻.欢停在前面的马车再次行驶。
车子一晃,花渐浓微眯双眼,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如果是他想的那样的话,估计他们与李寻.欢还会再见。
事情还真如青年所想,马车向前行了几里后,雪势突然变大,漫天大雪纷纷,已然看不清路。
风雪这么大,若是执意前行,估计很容易迷失方向。好在不远处有个酒馆,众人只好先在此处暂停。
下车时,花渐浓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前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对方走在漫天大雪之中,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打了补丁的衣服。腰背挺直,任由鹅毛大雪落他一身。
看到阿飞,陆小凤笑着和对方打招呼,并疑惑他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对此,阿飞只是抿唇沉默,并没有回答。
他握着剑的手已经被冻得发白,犹如丢进冰箱冻了大半年的肉,怕不是用刀一片,肉就能卷起来,还是带着冰碴的那种。
楚留香心思敏锐,上前微微颔首:“再次相见,看来我们有缘,不如一起喝一杯。”
“不。”
阿飞拒绝。
他矗立风雪之中,犹如与天地融为一体,好似要在雪中变成雪人。
被婉拒的白衣男子抬手摸着鼻子,这下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比阿浓还难对付的小孩儿……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花渐浓一言不发,他身上披着披风,尽管如此,也不能遮挡此时的风雪。
他微眯双眼,青绿色的披风都被寒风吹得纷飞。
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响起,面容温和的青年向前走,恰好经过站在一旁疑似行为艺术的阿飞。
突然,在两人衣角轻擦而过时,身形略单薄的青年脚下一滑。
眼看花渐浓就要摔倒,楚留香连忙伸手去扶,但还是晚了一步。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青年不往前摔,也不往后倒,只是十分自然地摔在阿飞身上。
少年伸手扶在花渐浓背部,手轻轻用力便帮他稳住身形。
结果,此人刚站稳,没有任何迟疑地抓住阿飞的手腕上下摇晃:“真是大好人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要摔骨折了!”
如此热情,阿飞有些招架不住。
少年一惊,下意识就要把手从花渐浓温热的掌心抽出。谁知,他的动作根本没有对方的嘴快。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惜我没什么钱,只好请你喝杯酒了。”
漫天飞雪之中,哪怕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双方俊朗的脸颊都被大雪模糊。相握的双手一热一冷,触碰时将明显的对比加重。
风声呼啸,雪花噼里啪啦地打在脸上。轻微的痛,且冷。
故意的,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初入江湖的阿飞沉默不语,在心里念道。

尽管阿飞心里觉得花渐浓的借口太明显,但总算是点头应下。
少年的性格就是如此,别人帮他,他就请对方喝酒。如今自己勉强算帮了花渐浓,对方请自己喝酒。
好像也说得过去。
见阿飞点头,花渐浓轻笑一声,这才松开紧握着对方的手。分开的一瞬间,寒风将阿飞手背上残留的温暖尽数吹散。
望着抬脚往酒馆走的那道绿色身影,阿飞若有所思——对方今天怎么穿男装?
少年第一次见花渐浓,对方就是温婉的女子打扮,以至于今天再次相见,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对方是女扮男装。
倘若让楚留香几人知道,怕不是又要无奈一笑。
酒馆里居然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最中间是熊熊燃烧的火盆。
刚一进来,温暖顿时涌过来将人紧紧包裹住。花渐浓因为畏寒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寻到一个空位坐下。
若是寻常人进来,酒馆里的其他人顶多只是看一眼。但这群人太过与众不同,一个个的都长得十分好看。
这么多容貌出众的人凑在一起,说不引人注目简直是不可能。
楚留香在进来时就已经将周围的人打量一番,第一眼看到的是独坐的李寻.欢。
至于他为什么能够一眼认出对方是李寻.欢——直觉。
一个江湖浪子的直觉。
花渐浓找的空位恰好在李寻.欢旁边,几人纷纷落座,与对方只隔了一臂距离。
“又见面了。”
独坐的男子抬眸,面前放着一杯酒。他脸色苍白,一副病容。看起来有些沧桑,眼尾都浮现出细纹。
可有些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反倒是更加有魅力,犹如美酒一般。
李寻.欢就是这种人,相貌英俊,但看起来病弱不堪,身形高大,却略显憔悴。
他抬手举起酒杯冲着旁边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李寻.欢顿时咳嗽起来,并非是不善饮酒,只是他身患旧疾。平日里也会时不时地咳上几声,看得人担忧不已。
“前辈。”陆小凤微微颔首示意,眼中飞速地闪过一抹敬佩。
“方才我说请你喝酒,你拒绝了。”李寻.欢微微一笑,和陆小凤打过招呼后把视线落在一旁的阿飞身上,“怎么现在……”
他刻意的没有把话说完,可未尽之意很明显,阿飞一听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少年哪怕坐下来,姿态也是挺拔的,似雪中傲立寒梅:“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喝你的酒?”
如此直白的话,李寻.欢听到后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眼前的少年不谙世事,但在某些地方又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有趣,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李寻.欢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这么有趣的年轻人了,上一个还是算起来有些勉强的弟子。
正当他脑中想起那个少年时,另一道陌生的声音主动向他搭话。
衣衫不甚整洁的男子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几人中间的花渐浓。
“你认识我?”
此人方才喊的并非李寻.欢地全名,而是“李大侠”。大侠,这个称呼也许久没有听到了。
花渐浓眉眼一弯,笑起来时唇下那颗痣被牵动,微微一晃:“曾在一个人口中听到过。”
他回答着李寻.欢刚才的问题,从容不迫,语气温和。
虽说江湖上最好不要以貌取人,因为一个看起来单纯的人说不定心肠歹毒,一个看起来精明阴险的人说不定心地善良。
可这个和自己搭话的青年,在看到此人的第一眼,李寻.欢便觉得对方是个好人。
“什么人?”
大约是对花渐浓的印象不错,李寻.欢放下酒杯,顺着向下问。
“一个少年。”花渐浓难得打起哑谜,“一个用飞刀的少年。”
江湖上以飞刀做武器的并非李寻.欢一个,可能被这么刻意点出来的不多。
少年,用飞刀的少年。
这两条信息一出,李寻.欢只能想到一个人——叶开。
“你是叶开的朋友?”
“算是。”
这个回答很有意思,算是朋友,那就不是朋友。却又并非陌生人乃至仇人那种,应当是泛泛之交。
“他还好吗?”
“很好。”
花渐浓话音一转,水润清透的眼眸在火光下闪闪发亮:“几个月前我就很想认识李大侠了。”
闻言,李寻.欢动作一顿,心里猜测着花渐浓的来历。
“哦?”
尽管心中疑惑,可他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一个秘密。”
青年勾唇一笑,青绿色的披风将他那张白皙的脸颊衬托出玉一般的质地。
其他几桌人三三两两地喝着酒,摸样皆是江湖打扮。
从外面穿透进来的风雪声、木头燃烧时的噼里啪啦声、交谈声、酒碗碰撞声,这几种声音和谐地汇聚在一起,似一曲交响乐,毫不突兀。
而当李寻.欢听到花渐浓脱口而出的话后,这些声音疑似全部消失,耳边一片寂静,静到足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李寻.欢身上有不少秘密,也有不少人想要从他身上知道秘密。
但,那些人都死了。
眼前这个青年却说想要知道自己的秘密,听他的意思,还是和叶开相关的秘密。
这一点根本不需要花渐浓开口,李寻.欢略微一琢磨就能猜到他是为了谁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年长者的眼眸类似于碧绿色,乍一看让人如沐春风,实则警惕不已。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古怪,楚留香抬手,宽大的手掌便落在花渐浓肩膀,稍一用力就将人拨到自己身边。
人一多,味道就会纷杂起来。比如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夹杂着汗臭的酒气。
此时楚留香一动手,与花渐浓之间的距离猛地拉近,同时也带来一阵无法忽视的郁金花香。
“嘘——”
楚留香低下头,半揽着身侧的青年,语气温和:“这里人多眼杂,之后再说。”
这句话相当于一个台阶,提醒着花渐浓周围的环境不对,没有丝毫的指责。
“好。”
花渐浓眸光一闪,这一点倒是他考虑不周。大概是之前肆意惯了,身边的朋友在这一点上或多或少地保护了他。
正在几人说话时,垂下用来遮挡风雪的门帘被人撩开,大步流星地走入三个人来。
他们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俨然一副从外面急匆匆赶来的样子。
这三人旁若无人,进来的时候还在大声聊着江湖上最近的刀光剑影。说话的声音不小,恨不得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花渐浓一顿,微抬起头,凑到楚留香耳边压低声音:“他们这个样子,好像那种看到初入江湖的小辈,就高傲地说出‘我考考你’的那种人。”
他的形容太过生动,以至于陆小凤听到之后忍不住笑出生来。
尽管青年说话时刻意压低声音,但这一桌哪一个不是武功高强?自然将他这句调侃听在耳中,不由得会心一笑。
而离他们最近的李寻.欢自然也听到了,无声轻笑,再次咳嗽起来。
他方才就一直咳嗽,现在又要饮酒。大约是很多年前,每次喝酒,他必会咳嗽。
按理来讲,李寻.欢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喝酒了。
可一个浪子,一个心里压着无法改变的事的浪子,倘若不让他喝酒,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听到李寻.欢的咳嗽声,楚留香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
他们几个并没有将花渐浓刚才的调侃放在心上,相识这么久,对方经常时不时地蹦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李寻.欢止住咳嗽,抬手掩唇,垂眸望着面前放着的一个木雕,一个还没有雕刻完成的木雕。
倘若这个青年知道自己口中调侃的人是谁,还会这么从容不迫吗?
那三人交谈声中洋洋自得,都差把自己是“金狮镖局”的大镖头写成大字贴到每一个人脸上。
很巧,其中有一个人李寻.欢认识,对方肯定也认识他。
只是这人自从进来就从未正眼瞧过人,他又刻意低下头,这才没有发生相认的戏码。
思索间,那三个金狮镖局的大镖头已经落座,大声向店家要来酒菜,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对于江湖上的事情高谈阔论。
他们本就有些不知遮掩,一喝酒,更加变本加厉。
花渐浓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幻视在外聚餐时喝了几杯酒就开始指点江山的领导。
于是,青年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对于他们说的话并不感兴趣。
但……这么大的声音,就算他不想听也没办法,那话简直是自动往他耳朵里钻。
紫红脸的胖子笑声很大,已经到了影响其他人的地步。本人却丝毫不觉,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发现,还是无所谓。
他一开口,花渐浓就知道这人想装一把。
但装也是分档次的,入门级的装是自说自话,王婆卖瓜一般。功力再深一些,便懂得借他人之口来烘托自己。
眼前这个胖子就是如此,他清了清喉咙,假装不经意间提及当时在太行山遇见的四人。
紧接着,另外两个人便连忙接上来,一个先说明太行四虎的狂妄可笑,另一个连忙接上吹捧。
无非是他们四个加起来都不如自己大哥厉害,甚至还口出狂言。自吹自擂便罢了,偏偏他们的声音极大,就是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
“但若论剑法之快,当今天下只怕再也没有人比得上咱们大哥了!”1
这话颇有些大言不惭,当今世上,以剑法闻名的人不在少数。前一辈如李观鱼、薛衣人、沈浪,年轻一辈如西门吹雪、叶孤城、冷血。
哪一个拎出来不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岂会被一个走镖的镖头比下?
原本只是在听热闹的楚留香几人都忍不住侧目,看了看旁边桌的胖子,又挪回视线。
真是不巧,他们这桌就有两个剑客。
中原一点红嗤笑,对于那三人的话嗤之以鼻,真正的快剑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而是被江湖众人认可的。
他脸上的不屑太过明显,以至于那三人立刻就锁定他。
“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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