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危害公众安全及社会治安、杀害官方人员等多条。】
【基本悬金:五千万现实流通使用货币,半年的生存时限打赏,四个高危及以上级别的蜃物。另:罪犯可额外豁免死刑及刑罚。】
【悬赏长期有效,不论死活。】
宋钰孚眸子微动,游戏道具?
这么说,现在游戏道具也可以进行买卖转让了。
视线接着下移,是悬赏下方的评论:
【?这意思是封聿棠和官方的交易结束了?】
【而且一结束就卸磨杀驴了,视频链接:μφιλμπυωτ……,刚出蜃区就被组团进行围杀了。】
宋钰孚指尖轻点,跳转进视频。
视频的拍摄画面有点抖,也有些距离,但好在足够清晰。
参与剿杀围堵封聿棠的有三四十个人,看起来不是一起的,官方非官方的都有,但都戴着枪支等武器。
几乎是在封聿棠冒头的一瞬间,都集火向他攻击过去。
但封聿棠只是冷着眸子轻扫了一眼,避身躲着子弹和攻击,直逼进围攻的人群中,抓卡住枪支,从背后拧断了领头人的脖子。
视频评论以弹幕方式一条条弹着:
【封大佬打架真的好帅,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接致命伤。】
【怎么感觉封哥心情不太好,我在屏幕外都感觉到了那股低气压,但好像又不是杀意,就……很不爽,像刚和老婆吵架了??嗯??一定是我疯了……他哪有老婆啊。】
【别说,你还真别说,以前没有,现在可能要有了。】
【不是,就没人知道封聿棠和官方到底是做了什么交易吗?名权钱什么的封哥都不缺,他自己就独掌了一个区市,还运营了地下市场,再说蜃区,他这能力也不用担心会死,那还有什么??】
【我听小道传闻说,是他初恋还是朋友什么的,死在了蜃区里,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说不定交易就是想让官方进蜃区的时候帮忙找找尸体,毕竟人多,总比他一个人找容易。】
【啊!?莫?莫拉古?封聿棠居然有初恋?真的假的?】
【有没有初恋不知道,但封聿棠高中和大学的时候就是个书呆子,乖乖男学霸,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评论讨论得热火朝天,但宋钰孚的手机是看不到这些内容的,版本不兼容。
“五分钟……”
连能力都没使用,封聿棠就完全赤手空拳解决了这些麻烦,干净利落得和个杀人机器没两样。
“他以前是部队里的人吗?怎么有时候下意识的动作像是……经过特殊训练。”宋钰孚自语道,有所偏移的眸子再度转回。
正对上封聿棠突然盯看向镜头的灰眸。
镜头也跟着发生抖动,似乎是拍摄人被吓了一跳。
就见身上沾了些血的封聿棠倏地扯唇轻笑,眸子里满是兴味,无声做着口型道:等着我……
宋钰孚。
他记得洗澡之前窗户是关着的,怕吹风感冒了。
宋钰孚起身,走了几步到窗户,看了一会儿才把窗户关上。
他以前经常会站在窗户前往外看,有时是看对面灯火通明的高楼人家,有时是看楼层下面,边看边猜,猜这个高度够不够摔死人。
“什么味道……”宋钰孚嗅了嗅,房间里除了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一种怪味,像是……食物变质了的酸臭味。
他走到门口看了下,没有邻居家扔的垃圾。
厨房……好像也不是。
宋钰孚找了一圈,鼻尖轻动,最后……目光落到床下。
床下的这个高度完全可以躲进去一个人,法制频道不是也有这样的报道嘛,深夜独居女性……嗯,是这样的。
宋钰孚想了想,若无其事地去厨房挑了把刀回来,忽然弯身看向床底,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双灰色的眸子。
“……”真是意外又不意外的……结果。
封聿棠的人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下的垃圾箱里爬了回来,还自以为机智地藏躲进了床底。
但门锁正常,所以……它是从窗户进来的?
这是七楼……
封聿棠版安娜贝尔?
宋钰孚把人偶拉出来,它身上挂着几根破烂的青菜叶子和几块碎骨头渣子,衣服和头发还在往下滴流着那些散发酸味、混杂黏糊的汤汤水水。
整个人……整只偶看起来又可怜又狼狈,即使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也能感觉到它的郁闷不开心。
但!毫无疑问,它就是导致屋内出现异味的罪魁祸首。
屋里这个样子,不是又要再打扫一遍……?
宋钰孚默默攥紧手里的刀,目光幽怨地看向人偶,“你会干活吗?知道拖地有多累吗?洗拖布有多麻烦吗?”
人偶:“……”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高空抛物不道德且有罪,我真的很想直接把你从七楼窗户丢……”宋钰孚话止。
算了,先洗洗吧,味道太大,有点熏人。
他把人偶拖进浴室,脱掉它身上弄脏的衣服,正要脱最后剩下的黑色四角内裤时,宋钰孚陷入了思考,“……”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本质上,人偶和封聿棠是一种东西。
他并没有兴趣,也不想看到封聿棠的……那里。
还是穿着吧。
宋钰孚松开手,拿下花洒对准人偶,放水,暴躁地把它身上沾到的食物残羹冲掉,接着暴躁地挤了些沐浴露出来。
忙碌片刻的宋钰孚停下,再次陷入沉思,“……”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真的很怪。
尤其是在他看过同人文这种东西之后。
越看越觉得像是在……清洗某种使用过后的人形用品。
被水珠热气扑打潮湿的肌肉,仿佛精雕细琢过般,找不出丝毫的余赘,被明暗清晰的线条分割成恰到好处的性感诱人模样。
小臂,大腿,下腹……相互缠绕纠葛的青筋和血管微微鼓出皮肤,不多不少,像是正在随着心脏发出鼓噪地跳动,“咚,咚,咚……”
右脚的脚踝上,戴着一条串了颗白玉珠的红绳。
在皮肤上留下了轻微的磨红和印子,很涩。
尤其是使力被绷直勒紧的红绳管束住,又不甘心停止时……
“这里的刺青……”宋钰孚的视线盯落在人偶的颈上,之前无意看到的青色纹身,现在被十几道反复的刀划痕取代,根本看不清纹了些什么。
他伸手抚了下,刀口很深,把皮肤割出了好几条凹陷的口子。
“是封聿棠干的吗?”
宋钰孚脑中不由想象出封聿棠拿着他那把刀,一步步逼近角落里瑟瑟发抖、手足无措的人偶,然后冷血凶狠地压着哭唧唧的人偶,一下一下划割破了它的脖颈。
“真是坏家伙。”宋钰孚借题发挥地轻声骂了句。
人偶:“……”这是可以说的吗。
清洗过后,宋钰孚看着洗干净的人偶,“要挂到晾衣杆上晾晒吗,这个人皮材质……”
哦,擦一下就干了。
还是觉得和那种东西好像。
他去卧室拿了套干净睡衣,和一条五年前买的新内裤,“好像有点小……无所谓反正是人偶,不过,你自己能换吗?”
人偶无辜地睁着眼睛:“……”
算了,闭眼给它换上就好。
“……”
宋钰孚把人偶在椅子上放好后,上床休息。
灯刚关掉,人偶就悄无声息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静静地盯着宋钰孚看了一会儿,然后挪一步停一步地走到床旁边,小心翼翼地爬上了上去。
只占了宋钰孚腿边和床角间的一小块位置,蜷抱着自己躺下。
像是以为这样宋钰孚就不会察觉到似的。
宋钰孚睁开眸子,看了眼床上多出的那坨身影委屈的人偶大鼓包,“……”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睡那个位置。
算了,它也只是个苦命的人偶。
从蜃区就开始跟着他了。
见宋钰孚没有赶它,在被子中的人偶掩耳盗铃似的,一下一下得寸进尺地挪到了宋钰孚的身边。
“总觉得哪里漏掉了什么……”静躺在床上的宋钰孚望着倾斜的天花板,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封聿棠……明明试了那么多死法,他为什么会没办法从井里出来呢……”
“被关在了里面……”宋钰孚语顿,脑内嗡麻了一瞬,有个一直在他脑内但并未被他深想的结论……
或许,封聿棠从61年开始就已经在那层世界里面了。
然后……被困了六十多年。
所以封聿棠才会到死也不能从井里出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发生时间悖论。
他的时间是顺序的,而其他所有人都是倒序的。
“啊,这样在正序的时间里,我第一次见封聿棠就不是在第一日宴上,而是在61年,祭台、剖心、埋尸……”宋钰孚唇角微微勾起弧度,眸子里是解出疑难杂题的兴奋狂热。
“所以在村长家外,封聿棠见到我全身变成了雪白才半点惊讶都没有,因为他早就见过了。”
“然后是在他的埋尸地被抱走,度过了一晚,最后才是第一日宴。”
这么说,那个吻……是先前说好的交换条件。
“难怪……”宋钰孚轻点着头,换吐出口气,“从封聿棠的视角来看,又是剖心被耍弄,又是索要报酬被不认账,还挨了巴掌,但再怎样,也不能咬……那里。”
下流,而且……
宋钰孚倒吸了下气,现在睡衣的布料轻轻一擦都还在疼。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宋钰孚忽地轻嗤了声,“现在的封聿棠还是那个变态的混蛋,但我早就拿他当狗戏耍了一通。”
这么一想,先前因为封聿棠的烦郁散了不少,甚至心里有些愉悦。
那满山遍野的尸体棺木和那些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是因为61年,他和封聿棠说要死了才能活着,或是封聿棠看到了后面活着的他。
在清楚自己被隔离的情况下,以为他自己死了也可以回到正常的时间线,所以才去尝试那些调查人员的死法。
但可惜他的死亡,无法完成跳跃,而是真的死了。
就这样封聿棠还试了那么多次……
“真是个疯子,仗着自己死不了,扒皮、上吊、分尸……”宋钰孚感觉背后渗出薄薄一层的汗液,不存在的心脏出现了怪异的麻胀,连同整具身体的肢体都跟着发胀发麻,并且脱力。
和封聿棠在棺木里强迫性地压着他亲吻时的感觉……一样。
“我不是有病了吧,这样都觉得……”宋钰孚刚要抬手,就想起封聿棠的人偶还躺在旁边。
宋钰孚轻笑了下,显然,不能做什么。
他侧过身,双腿夹着被子拢紧。
过了十几分钟,才逐渐呼吸均匀平缓,睡过去。
睡在旁边一直没动过的人偶缓缓立起脑袋,灰眸注视着宋钰孚的双腿,抓着他的脚踝抬起,拉拽出被子。
然后把宋钰孚露在外面的手脚,连同自己都收进被子里,板板正正地盖好。
【您的账户收到转账一百万零五百块。】
【备注:封聿棠。】
手机的提示照亮了漆黑的房间,就见床边突兀地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提着小蛋糕,静静望着熟睡中毫无察觉的宋钰孚。
封聿棠将蛋糕放到桌上,一把扯下睡在宋钰孚身旁的人偶,像那只人偶先前一样,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宋钰孚的床。
他掀撩开宋钰孚的上衣,低头望着那处咬伤,“红了。”
封聿棠脱扯下身上的衣服,赤裸的前身后背全是从楼梯滚下去的淤紫,还有一些锐器造成的轻微出血伤,都集中在他的腹背,那些重要脏器所在的区域。
他抓着宋钰孚的手用力压按在一处较重的伤口,任由伤口完全崩开,流血。
封聿棠喉咙轻滚,发出轻微的抽气声,“现在消些气了吗。”
“是再打我几下?还是拧断我的脖子?”
宋钰孚没有回应,手臂无意识地空拢了下旁边刚刚人偶躺过的地方。
封聿棠眉头皱起,深沉的眸子转向地上的人偶,盯着它看了片刻,最后把它身上那套穿着有些发紧,但属于宋钰孚的睡衣脱了下来。
自己一一换上。
然后把它踢进了床下,藏了起来。
“呵,坏家伙,你不是就喜欢坏的?”封聿棠沉声轻笑了下,俯身重咬了下宋钰孚的唇肉,“它一个连人都不是的东西,行动五感全凭我操纵……你心疼它?”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宋钰孚的耳廓处暧昧地打圈摸揉,语调缱绻温柔,“那一道道刀痕,都是我划在自己身上的……”
修长的食指指骨上有几处断断续续的黑色纹线,像是戒指。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是齿咬的痕迹。
“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嗯?”封聿棠温声问道。
就见宋钰孚难受地蹙起了眉,细颈轻轻发着颤,不自觉地往另一侧没有封聿棠的地方躲避着偏头。
“又快哭了是吗?在王家村那晚你就是这样……”封聿棠贴在宋钰孚的耳旁,蜻蜓点水似的吻着,口吻不知是戏谑,还是可惜道,“腿废了,脚踝也断了,抓在手里都不敢使劲,怕你坏了……”
“我都看见了,你让他们背你,冲着他们笑……真是不乖。”
“但他们不能抱你,不能像这样吻你,只有我能……”
随着脸颊上又细又密的吻落下,宋钰孚喉中出现了细微不清的呢喃,像是就要醒过来了。
但封聿棠比谁都清楚宋钰孚什么程度会醒,他抬手轻揉了下手里抓握着的白皙脖颈,笑骂道,“呵,骗子,怎么这么会装,只是这样,你根本不会醒……”
似是想到什么,他恍然轻“啊”了声。
“还是醒了在装睡,想耍我玩?像逗狗一样?”封聿棠语调慵慢,脸上并不算好意的笑变得愈发恶劣,“但这里只有你,要耍我玩什么……”
“你吗?”他笑着轻轻落声,眸中坏意更甚,手指碰了碰宋钰孚唇瓣。
宋钰孚不适地哼了声,漂亮的小脸变得皱巴巴,像是床小被旁边人挤到般,他烦躁得挪了挪残疾复发了似的腿,大抵是废腿重新走路,肌肉还未能接受这种强度,现在酸胀得厉害……
把腿砍掉吧,砍掉就不会难受了……
宋钰孚正意识不清地想着,又沉沉睡了过去。
封聿棠舔唇滚喉吞咽,适可而止地停下落在脸上的吻,将宋钰孚散碎的头发拨到耳后,擦掉他颈身上被闷出薄薄的热汗,温柔但灼热露骨地看着他再次安睡。
然后鸠占鹊巢地代替人偶,躺在了宋钰孚身边。
半夜,宋钰孚在一边睡得累了,翻过身来,手臂随之搭在装人偶的封聿棠胸膛上。
好烫……
适合天冷了暖被窝。
他的手在“人偶”的身上摸了摸,好高啊,胸好大。
软的,抱着也很舒服。
就是心跳太吵了。
宋钰孚抬手拍了拍人偶的脸,警告道,“安静点……”
但没过去多久,他就对怀中的“人偶”生了腻烦。
宋钰孚烦躁又满目幽怨地坐起,一声不吭地盯看着人偶。
躺在旁边装人偶的封聿棠:“……!”
他嘴里困音不断地嘟囔道,“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床两个……一人一偶睡有点挤,人偶不睡床也可以的。”
说着,把封聿棠一脚踢了下去。
然后挪腿往空出的地方伸了几下,满意道,“舒服了。”
接着躺了回去。
剩下在地上装死的封聿棠,和只穿了一条紧身内裤,真瑟瑟发抖的人偶两两对视,“……”
隔壁突然传来几下发闷的重响,声音大的像是就贴着耳朵砸了几锤。
刚睡沉的宋钰孚被迫剥离,保持清醒,他攥了攥指,撑身从床上坐起,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视线中的地方,是他的家。
没有被拉进游戏中。
也……没有人进来。
宋钰孚手指不经意地抓了抓被单,缓缓喘息,有点难受,因为方才乍一下的高度绷紧,脑袋里的神经线此刻好像在一下一下地震跳。
吵得他脑仁疼。
有人跟他说,这样很容易短命。
但没办法,副本里,有太多人和鬼会趁着夜深时进入别人的房间,为非,作歹。
尤其是他的房间。
副本外,也少不了一些心理变态的围追堵截。
“咣咣咣……砰……叮了当啷……”
杂乱的脚步声和声响巨大的摔门声,接连从隔壁住户那边传来,还有桌椅酒瓶那些东西被撞倒、摔碎的声音。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这人是个体型偏重,中气很足的四五十岁男人,酗酒,并且现在正喝得烂醉,连路怎么走都分不清,以为能飘到厕所里。
很吵,吵得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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