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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朋友很好,归我了(四月的味道)


只给他留下一地的狼藉,还有低到尘埃里的尊严和滔天的仇恨。

第126章 十年前的夏天20
日子总是要过的,他几次想找沈叙白的外婆求助,想让她帮忙告诉她的外甥一声,自己的手机坏了,以防沈叙白产生不必要的担心。
再者他也想确认一下沈叙白的平安。
他不知道顾成卓会不会对沈叙白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但那两个老人一直不在家,没见人出来,也没见人回去,像是出远门了。
周围的人他只认识李文了,那是唯一可以联系到沈叙白的人。
可惜李文开学后,没有来过一次。
他只能等。
这一等就是十几天,沈叙白的外公外婆还是没有回来。
又等了十几天,还是没有回来。
那个说最晚国庆会回来看他的人,也没有露面。
他开始反反复复问保镖,问沈叙白是不是出事了,但保镖不回答他。
他们像个冷漠的机器人,听从雇主的指令,无声挥出刀剑,禁锢他的自由。
漫长的七天假期结束,他始终没有等到沈叙白。
也没有等到他的外公外婆。
他开始绝食,国庆结束后的第三天,他苟延残喘的躺在床上,终于见到了顾成卓。
“他人呢。”
顾成卓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不省心的孩子一样,“他不会回来了,他外公外婆搬家了,他没有理由回来。”
“不可能...”
顾成卓看他的目光变得怜悯,“他为什么要回来?你能给他带来什么?你无非就是他暑假期间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你既不能继承顾家的资产,也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甚至你连踏出这个院子的能力都没有。”
“你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累赘。”
“真是个可怜虫。”
顾临渊闭了闭眼,全身细胞枯竭,觉得自己死在了那天,死在了顾成卓的口锋下。
“谁回来了?你爸?”
顾临渊点点头,不愿再说。
他起身,绅士地请走罗伯特。
“顾,别担心,目前治疗的效果很好,再多催眠几次,沈应该就可以想起全部的记忆了。”
“不用了,到此为止。”
罗伯特很是疑惑,“你不想他恢复全部的记忆吗?”
“十年前就是你拿走他记忆的吧。”
顾临渊冷冷盯着他,没有铺垫,直奔主题。
罗伯特愣了下,随即礼貌微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这次之所以答应帮我,也是因为我爷爷的缘故吧。”
罗伯特屏息看了他几秒,随即耸肩,“你说得没错,我收到了顾老先生的请求,才会答应你帮沈找回记忆。”
“噢不。”他严谨的纠正措辞,“是把记忆还给他。”
顾临渊早就想挥这一拳了。
在陈砚之告诉他这个确切的消息时,他就想将这个老外的鼻梁骨给打碎。
“NoNoNo...”
“顾,我只是收钱办事,或许你应该优先解决你家里的问题。”
顾临渊当然知道,但什么都不做也太憋屈。
“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怎么样,有没有被人使用暴力?他身上有没有伤?”
“容我想想......应该没有,他当时发烧了在住院,总之我并没有看见表面有什么伤口,不过正因为发烧,我进行的很顺利。”
听起来大概是他爸东窗事发之后发生的事,没有进行暴力行为就好,这让顾临渊稍稍放心。
“你走吧!钱会如数打给你。”
罗伯特大概也觉得良心过不去,没有跟他计较这一拳。
不过他也没走,反而驻足以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他。
“其实我们之前也见过。”
顾临渊觉得这话非常莫名其妙。
罗伯特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解释,“不不不,不是上一次,大概是八年前的事,顾老先生当时又找到我,要我为你做记忆清除,坦白讲,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家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先是让我从沈那里拿走关于你的记忆,再是从你这里拿走关于他的。”
“天,很像你们中国人说的棒打鸳鸯。但你们又只是孩子,所以我不太懂,或许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但顾你知道吗?很不可思议,你是我多年来唯一一个没有催眠成功的案例。”
这件事情顾临渊倒是没有一点印象。
“你不记得也正常,因为我把这段记忆拿走了。还好成功了,老天,要是再失败,我该怀疑自己的神之双手了。”
原来如此。
顾临渊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所以我砸了你的招牌。”
罗伯特没有计较他不礼貌的讽刺。
“顾,其实我这次回来,也不全是看在顾老先生的面子上,坦白讲,我对你的印象一直都很深刻,但也很难接受,你知道的,我在这方面很权威,但我并不是无所畏惧,直面自己的失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所以我当时拒绝了你,后来我看到了你的坚持和不放弃,它让我的思想左右摇摆,正好这时候顾老先生又找到我,我便顺势而为。”
顾临渊听完没什么反应。
“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罗伯特欣赏地看着他,“沈的治疗我可以不收取费用,但我有一个小心愿,可以答应我吗?”
“不答应,滚。”
罗伯特噎了一下,无视他的不礼貌,维持着绅士风度,“让我再为你做一次清除记忆,当年无法攻克的难题,说不定现在会迎刃而解。”
回答他的是一记冷眼,以及一句“我顾临渊还不差你这三瓜两枣。”
罗伯特表示非常遗憾。
沈叙白听见脚步声才睁开眼睛,“怎么去了那么久。”
顾临渊递给他一杯温水,在书桌上坐了下来,“就着你的事聊了几句,他说你不用再接受催眠了。”
“是吗?但我还有一些没想起来。”
“没关系,慢慢会想起来的。”
其实到这就差不多了,顾临渊不希望他在记忆里再一次面临父亲的出轨,母亲的嘶吼以及朋友的背叛。
沈叙白闻言便相信了。
“学长,我想抱抱你。”他的声音有些闷,像是与当年那个少年重合。
沈叙白无声笑笑,冲他张开手。
顾临渊起身,将他压在功能椅上,像是弥补多年前未能做到的告别。
这个姿势其实不太舒服,沈叙白任他抱了一会,才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顾临渊闷闷地说,“有一点。”
沈叙白就一只手从他腰上挪开往上滑,顺着他的背脊线条再往下慢慢抚摸。
“是刚刚想起来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鼻腔忽然一酸,他的眼眶发涩,这世上,只有沈叙白拿他当小孩。
十年前迁就他,照顾他。
十年后爱着他,纵着他。
顾临渊吻着他的侧颈,胸腔满盈,“哥哥,我想做—A。”
“......”
这高兴了要做,不高兴也要做。
沈叙白非常无语,厉正言辞拒绝,“不行,昨天刚做过,以后一周只能一次。”
顾临渊那点发闷的情绪突然就烟消云散。
他感觉天都塌了,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一次?你打发要饭的呢。”

“怎么就不至于了!”
顾临渊觉得非常有必要提醒他,“学长,我是23岁,不是32,呸!我就算32也能天天做。”
“......我不能,总之就一次,而且只能在周末。”
“周末都有两天,我就一次!?”
沈叙白当机立断,很是大方,“那就两次。” !
顾临渊非常委屈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即去咬他的耳朵,黏糊糊地喊,“学长,你不能这样...”
沈叙白被他弄得很痒,笑着偏头躲开,“哎,你现在脸皮怎么这么厚啊,小时候明明脸皮特别薄,我记得你喜欢那个大白兔奶糖,但每次都只拿一颗,从不好意思多拿。”
“不是。”
“什么不是?”
顾临渊亲了亲他的额头,“不是不好意思,是只拿一颗的话,第二天你一定会来,这样我就可以每天见到你。”
原来是这样......
沈叙白被他弄得很不好意思,“你怎么小时候就这么多心眼...”
他忽然想起来,“那你表现出来的懂事都是装的?”
“那倒没有。我怕我不懂事,你会觉得很烦。”
沈叙白一听就心软了。
“不会。”
顾临渊勾了勾唇,按着他吸了一口。
“行了,起来吧,我腰都快废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顾临渊一把抱起,男人转了个身将他放在书桌上,随即高大的身影压了过去。
“学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每个人都有自尊心,没有人会想得到别人的怜悯。
沈叙白怕伤到他,还在斟酌着用词,就听见顾临渊说:“你可怜可怜我吧,一周两次真的不行。”
“......”
沈叙白的内心如万马奔腾而过,“再提一次都没了!”
顾临渊立马闭嘴,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开始给他放松腰肌。
沈叙白被揉得很舒服,想起了一件事,“哎,你当初一直没说,你爸到底为什么关着你啊?”
按摩的力道蓦然加重。
顾临渊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当年我大伯顾成杰和顾成卓正接受我爷爷的考核,赢的人能在总公司手握绝对话语权。顾成卓的实力不容小觑,又有贺女士的母家撑腰,势头本是十拿九稳。但顾成杰不甘心啊,他是长子,怎么可以被他弟弟压上一头。”
“于是他开始另辟捷径,四处搜罗顾成卓的黑料,想让贺家厌弃他,可顾成卓那点破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产生绝对的利益威胁时,贺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便陷入僵局,直到贺女士生日那天——”
贺女士生日......那不就是顾临渊母亲的祭日。
“那天阿姨她...”
顾临渊勉强勾出一点弧度,示意他别担心。
“是,那天我妈出事了。我之前跟你提过,她因为见义勇为上了报纸新闻,这事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顾成杰知道了,他在新闻上一眼就认出我是顾成卓的私生子,这本算不得什么威胁,毕竟顾成卓本就滥情,外面的私生子女一大把也影响不了他,但我妈不一样啊,她死了,死在贺女士生日那天,还是见义勇为死的,这件事就变得微妙起来。”
“顾成杰不惜损害顾家的利益,也要把顾成卓拉下马,他联系了媒体,想借着大肆渲染我妈‘见义勇为’的死,来撕开顾成卓的花心薄情。”
“你看,多么讽刺的反差啊。同一天,正牌夫人在全城瞩目下举办庆生礼,而见不得光的情妇却溺死水中。究竟是真的见义勇为还是故意作秀逼宫呢?”
“不管真相是什么样子,这件事只要曝光,顾成卓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形象必将毁于一旦。”
“于是,他找到了我,比顾成杰先一步。”
他的噩梦,也就从这时开始。
沈叙白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顾临渊根本一点错都没有,他只是两军对垒时被迫牺牲的炮灰。
他的母亲是个非常坚韧善良的女子,出生在那样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为了改变命运做出那么多斗争努力,但就因为一念之差,让她的人生走向不同的荆棘。
她没有抱怨,没有自暴自弃,而是选择独自抚养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又在自身艰难的情况下,因为救人而发生意外,她是值得被歌颂的。
但这份未曾泯灭的善良却给她的骨肉至亲带来了巨大的疼痛。
不该这样。
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
顾临渊的人生就算不够灿烂,也不该如此灰暗!
“你之前说......说你是16岁被接回顾家的,那他将你关了多久......”
“三年。”
顾临渊闭了闭眼,压住从喉间不断上涌的血气,“他将我关了三年,直到我爷爷出面,才将我认回顾家。”
如果说之前有所猜测,但真当被证实后,他才发现除了愤怒就是源源不断的心疼。
心疼到难以呼吸。
如果他家没有发生变故,如果他没有忘记顾临渊,那他肯定会经常回去看他,相信日子也就不会那么难熬。
顾临渊口中轻飘飘的三年,是他见证过的40几天。
而这样的日子,要在40几天上乘以25。
他难以想象顾临渊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回去后就忘了,我不知道怎么就忘了......是我没有信守承诺,我...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
沈叙白泣不成声。
顾临渊没有制止他的失态,而是痴迷地望着他,那一颗颗眼泪,成为医治他灰暗过往的良药。
他很需要。
他无比需要。
这世上,除了沈叙白,他已经没有在乎的人了。
他吻掉沈叙白的眼泪,“哥哥,之前说怪你恨你是假的。我病了,病得很严重,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哥哥,下次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妈吧,我想告诉她我找到你了。”

十月走到尾巴,天气逐渐转凉,路上的行人都开始穿上长袖外套。
沈叙白最近很忙,做他们做行的,一定要跟客户打好关系,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他不是在送礼盒就是在送礼盒的路上。
顾临渊也一样,大公司对这方面更加慎重,很多重要客户他得亲自维系好关系。
两人都是早出晚归,饭局是一场接一场,不是他喝得烂醉就是沈叙白喝得如泥。
“今晚有中秋慈善晚宴,你陪我去呗。”
沈叙白躺在他大腿上,舒服得眯起眼,过了几秒问,“什么晚宴,刚刚没听清。”
顾临渊停下采耳,“中秋慈善晚宴,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这种场合我去干嘛。”
“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就是走走过场交际一下,拍点东西捐给山区儿童红十字会什么的。”
“所以我去干嘛?我又不交际。”沈叙白轻拍他大腿,“继续啊。”
沈叙白今天穿得是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黑色的头发很是顺滑有光泽,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映射在他脸上,白皙的皮肤更加透亮,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眯着眼睛,表情很是享受,像一只在秋天晒太阳的波斯猫。
顾临渊看了几秒,越看越喜欢,越看心里越充盈,忍不住弯腰低头去亲他的脸颊。
沈叙白被亲也只是掀开眼皮睨了他一眼,又懒懒合上。
顾临渊满足了,一边将鹤毛棒伸进沈叙白的耳朵里,一边劝说,“这种宴会很无聊的,反正待在家里也没事做,去陪陪我呗......”
最后几个字刻意放轻了语气,听起来很像撒娇。
沈叙白扬了扬嘴唇,“再说吧,换右边。”
顾临渊看他很喜欢,立马来劲了,“我技术怎么样?”
“不错,去开店吧,我办会员卡包月。”
“那不成,当初跟师傅拜师学艺的时候,他告诫我,此法不传男,不传女,不传老人,不传小孩。”
沈叙白睁开眼睛,笑着问,“那你师承这脉可就断在你这了。”
“没关系,我只为你服务。”
沈叙白翻了个身,将脸枕在他大腿,一本正经道,“顾师傅,加钟。”
“谢谢老板。”
顾临渊干劲十足的应下,又想到一个好主意,“学长,下次在我们运动的时候,你可以提出加钟。”
沈叙白装作没听见。
中秋慈善晚宴举办在本市最大的酒店里,是陈家家主举办的,这种宴会,都是名流交际场。
从停车场密密麻麻的豪车上就可以看出,今天来的人非常多,那些限量版的跑车在这里几乎都可以见到。
主厅非常富丽堂皇,著名的钢琴家正演奏舒缓的音乐,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端着托盘穿梭其间,托盘上的鱼子酱刚从日本空运过来,配着金箔点缀,每一口都是金钱的味道。
——但无人在意,人们都在低声交换着最新的商场情报,扩大人脉资源圈。
这种上流场合进场的先后顺序都是有讲究的,顾临渊属于压轴那批,作为顾家接班人的大热门,江城的新贵,一出现便吸引了大半目光。
两人今天穿的都是阿玛尼高定系列,气场卓然。
顾临渊一身暗黑色休闲款,胸前那枚蓝宝石泪滴胸针极其惹眼,细碎发梢用发胶固定,随意抓出几分慵懒不羁,一米九的挺拔身姿往那一站,活脱脱像从T台刚下来的模特,自带聚光灯效果。
他旁边的人则是同系列的白色款,没有佩戴胸针,却以一对同色系宝石袖扣暗藏巧思,他立在那,腰肢细韧,长腿笔直,眼神淡漠无尘像是蒙着层薄雾,不染尘埃的模样透着矜贵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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