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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朋友很好,归我了(四月的味道)


他含着冰块,呼出来的气息有些凉,喷洒在苏辰的额间,令人无端有些颤意。
“没有,我躲你干什么。”
苏辰讪笑着将人推开。
......没推动。
“那天,把你弄醒了是吗?”
陈砚之说完就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心里有了确切答案。
“哪天?”
苏辰抬眼,疑惑地问他。
他长得实在乖巧,毫无攻击性,一双圆圆的眼睛也清澈见底,跟他们这种从小就要与兄弟姊妹博弈争夺的人不一样。
令人有些不忍心,又有些想污染。
苏辰看着他越靠越近,脑子有些空白。
说实话,陈砚之的长相不属于传统的帅气那挂,他的五官过于硬朗,偏偏还留个美刺,一脸凶相,看起来就不太好靠近,但其实他人很不错,苏辰很喜欢和他做朋友。
冰块还没嚼完,鼻息间的凉气更加近了。
他感到紧张,紧张到眼睛瞪得圆圆的,但瞳孔却失焦,像是失神。
就在陈砚之想更近一步时
———门被敲响了。
苏辰像是从幻觉中被拉回现实,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一推,“我先走了。”
助理微笑着打招呼,“苏小少爷。”
苏辰低头“啊”了一声,说了声“你好你好”后飞快进了电梯。
助理显然摸不着头脑,进门汇报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办公室的温度有些冷。
苏辰又去了自家公司,他不常来,但是大部分员工都认得他。
一连抓了几个人问,得出的答案都和顾临渊说的不一样。
他们非常愿意接听电话,并表示工作最重要。
顾临渊停下进进出出,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见来电人,有些不爽的皱眉。
“苏辰今天找我了,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故意进了一下,不怀好意地问,“要不我现在接听,你跟他说两句?”
沈叙白像是浮萍荡在水面,根本无暇顾及岸上发生的事。
“不要...”
顾临渊像是很烦恼,“他真的很烦,说实话,我有点吃醋。”
沈叙白睁着茫然的眼睛看他。
吃苏辰的?
他不能理解。
顾临渊像是在考验他一样,拇指按着滑动键,往左是挂断,往右是接听,“只有这一次机会,要不要叫他救你?”
自带的铃声一直在响,分不清是前进还是后退的曲调。
以顾临渊的角度,看见沈叙白明显在犹豫。
他眯了眯眼,大力进/出的同时拇指往右划动。

第97章 破防的小狗7
接通的那一刻,苏辰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有些急切和紧张,“顾少,我找沈哥有急事,你让他接电话。”
沈叙白全身骤然紧绷,死死咬住牙关,对顾临渊的恶劣有了更深层的了解。
顾临渊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想要......的冲动。
“行啊,我问问他。”
他嘴上漫不经心地说,却俯下身在人耳畔恶劣地低语,“别尧那么/紧。”
沈叙白难堪地别过脸。
顾临渊笑着,一滴汗从下巴滑落,滴在沈叙白的胸膛,“学长,说两句。”
“沈哥?你没事吧,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
苏辰只听见窸窸窣窣的撞击声和水声,沈叙白则一直都没有出声,他忍住心里的怪异感,再次叫了一声,“沈哥?”
沈叙白没办法,只能紧咬关头瞪着上方的人。
这个时候的确可以求救,毕竟苏辰已经起了疑心。
但一出口,会很狼狈。
而且,他们的感情问题把苏辰牵扯进来也不好,顾临渊对他都这么疯,他想不到会对苏辰做些什么,但肯定不会好过。
顾临渊被他瞪地心软一瞬,停了下来。
“沈哥?”
苏辰急切地声音再次传来。
“嗯,我没事。”沈叙白缓了口气,出声。
那边似乎重重泄了口气,“沈哥,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辞职啊?你最近都住在顾少家里吗?我给你......”
他的持续发问被打断。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他有些犹豫地问,“沈哥,你在干嘛?”
沈叙白的手腕被领带绑得结结实实,只能以扭动来表达不满,结果换来更加......
“苏、辰,我~”
像是暴雨砸在地面那般快的节奏,雨点非常密集,苏辰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脸颊顿时绯红一片,结结巴巴地说,“打扰了打扰了,我、我什么都没听到,再见再见啊。”
手机被扔在一旁,没人再去管它。
“..........”
沈叙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被顾临渊洗好后,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
不过他没什么力气了,软绵绵的,像是在闹小脾气。
顾临渊趁机捉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学长,别生气了。”
沈叙白闭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他在复盘,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今天顾临渊下班回来做了四菜一汤,还开了瓶红酒,看起来心情不错。
“伤口没好喝什么酒。”
顾临渊看着醒好的酒,“那你喝一点,不然浪费了。”
“不喝,我有事跟你谈。”
顾临渊僵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道,“吃完饭再说。”
以往都是顾临渊先吃完,今天他都放下筷子一会了,顾临渊还在细嚼慢咽,恨不得将一口米饭反复咀嚼几十下。
沈叙白看得牙疼,无视他的无效拖延,直接开口。
“上次你说我们十年前就认识,给我讲讲吧。”
顾临渊怔愣片刻,有些惊讶地问,“你不是不信吗?”
“我的确没印象,但我也很好奇。”
就当听故事了。
顾临渊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回忆,张了张嘴又闭上,
像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沈叙白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有点不舒服。
之前一直说,现在正经问他又不说。
是怕说多错多吗?
还是根本就没有这回事,都是顾临渊瞎编的?
他为自己的猜忌感到难堪,又为顾临渊的迟疑感到愤怒。
“现在不说以后都不要说了。”
沈叙白愤然起身离开饭厅。
顾临渊愣了几秒,就跟了上去,“学长?”
怎么忽然生气了?
顾临渊不明白,但哄肯定没错。
但沈叙白这次挣扎地很厉害,说什么都不愿意跟他讲话。
顾临渊见人好不容易松动,当然不会放他走,连拖带拽,最后直接将人扛在肩上,放摔在沙发的同时也倾身压下。
沈叙白一直挣扎,“放开我!”
顾临渊今天一到家就去做饭,西装和领带都随意扔在沙发上,闻言抓过一旁的领带给人两个手腕缠住绑了几圈。
“学长,你别生气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沈叙白瞪着他,吼道,“给我解开。”
凶巴巴的模样,张牙舞爪的,还说没生气。
顾临渊盯着他悟了一会,没悟出来什么,倒把自己给悟起立了。
他觉得不怪他,毕竟沈叙白现在这副模样,有点那啥。
两个手腕被捆住反压在头顶,因为剧烈的挣扎T恤往上缩了一小截,露出劲瘦的细腰,裤子则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骨上。
再看脸,额间出了一点汗,因为莫名其妙的愤怒让眉眼都染了红,连带着那颗小痣都熠熠生辉起来,炫彩夺目。
顾临渊看得口渴难耐,也分不开神去纠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就是一个热吻。
这个体位什么都能感受到,用脚指头都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沈叙白刚开始是拒绝的,直到顾临渊吃上了属于他的‘宵夜’。
嘴里的拒绝就变成了另一种调子。
进行到一半,苏辰的电话便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
沈叙白无力的闭上眼,感到头疼。
顾临渊这边将脑子里的废料弄出去后,终于后知后觉有点明白沈叙白的沸点。
“学长,你刚刚生气是以为我不愿意说吗?”
沈叙白眼皮都没动一下。
“我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顾临渊想了很久才郑重其事开口,“我遇到你的那一天,阳光很好。”
他似乎还是不能直面那段岁月,呼吸有几分急促。
那三年,是他最灰暗的时光。
说实话,不是很想提。
但他又不想沈叙白忘记,毕竟是他们共同的回忆,且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低头看过去,沈叙白已经睡着了。
就这样多好。
每天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看见他的学长,可以随意拥入怀里,可以亲吻,可以做—A,可以同眠。
他将沈叙白放好,给人盖好被子,就跪坐在床沿边,细细地看。
看他的每一寸肌理,每一根汗毛,甚至想要透过表面窥其内里的血肉。
半晌,他将沈叙白的手掌面向自己,然后亲昵地贴在脸上,蹭了蹭,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容。
“快了,就快了,等你想起来,就不会想要离开我了。”

沈叙白最终还是没能听到关于十年前他们认识的故事。
他第二天试图重新找机会提起,但顾临渊忽然变得很忙,早上起得很早,匆匆忙忙做好他的早饭和午饭,然后出发去公司,经常都是晚上11点后才到家,脸上写满了疲惫,这让他想问的话,想分的手全部堵在喉咙里,似乎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让顾临渊可以多睡一会。
两人能相处聊天的时间,就只有他在吃晚饭或者夜宵的时候。
他沉默吃饭,顾临渊则有些愧疚的道歉,接着提出这几天上班之前会把三餐都做好,又絮絮叨叨跟他说晚上不用等他回来,饿了就吃,困了就先睡之类的话。
沈叙白觉得他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市区那么方便,非要把他关在这里,叫不到外卖,没有请厨师,也没有司机,早晚还要开几个小时的车上下班回来伺候他的一日三餐以及精神状况,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但一方面,他又觉得这是好事。
侧面说明顾临渊并没有想要长期把他关在这里。
当然,也可能是顾临渊还在找信得过的人。
沈叙白没有说自己可以简单的煮煮面条,或者买一些速食回来,泡面也行。
他不提。
他不想给顾临渊减轻负担。
既然要把他关在这里,就得承受后续一系列的喂养责任。
像是一场经过较量后发现无可奈何后产生的幼稚报复。
他也乐得清闲,每天吃了早餐就开始打扫卫生,然后一个人坐在地毯上拼乐高,累了就看会书,或者去花园坐坐,浇浇花看看草,提前进入退休生活。
“等忙过这几天就好了。”
沈叙白吃着他今晚打包回来的披萨和小吃,还有一杯桂花奶茶。
“好吃吗?”
“嗯。”
是好吃的,可能是太久没吃到了,沈叙白吃得还挺开心。
顾临渊也很高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尝到了一点奶味和桂花的香气。
“在家会无聊吗?”
他再忙也会抽空看看监控,让思念归地。
可是沈叙白没有手机,没有伙伴,没有任何可以联系他的方式。
想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只能望着门口发呆,希望他快点回来。
沈叙白睨了他一眼,“很无聊,可以放我出去吗。”
顾临渊像是没听到,又重新问,“在家会不会想我?”
沈叙白不吱声了,继续吃披萨。
顾临渊没有追问,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吃东西,像是要弥补白天没看见的时间。
随后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起身揉了下沈叙白的头发,“我先去洗澡了。”
沈叙白在他走后忽然胃口全无,放下已经有些冷掉的披萨,没再动一口。
他在客厅坐了一会,进卧室的时候发现顾临渊已经睡着了。
连头发都没怎么吹干,将枕头弄得有些湿润。
他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去拿吹风机,给人把剩余的水分烘干。
风声嘈杂,顾临渊没意外的醒了,脸上有些迷茫,下意识伸出手去拽沈叙白的衣角。
拽住也不说话,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沈叙白觉得他有时候在自己面前有些孩子气的依赖。
但又不明白这种行为究竟从何而来。
毕竟之前顾临渊不会表现出来,但现在经常表现出来。
这让他有些烦躁。
顾临渊是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回忆起沈叙白昨晚给他吹了头发这件事。
这让他的心情一整天都非常好。
只是很可惜,今天是十五,按例他要回顾家庄园吃饭。
初一那天他没来,因为和顾老爷子不让他来。
十月中旬,早晚已经有些凉意了,庄园里有几棵很大的柿子树,今年结的果子品相很好,脆脆甜甜的,学长应该会喜欢。
他准备走的时候,亲自摘几个回去。
正厅里,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顾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又愤愤挪开目光,像是还在生上次的气。
顾临渊懒得应付,往他的位置上一坐,一只手揣在兜里,无意识摩挲着手机,思绪飘得有些远。
席间刀光剑影,虚与委蛇,各家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像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族。
顾临渊觉得反胃,照例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长辈没离席,他也不会贸然离席给人落下口舌。
“老三,萧家那小子最近出事了,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话一出,几道微妙的视线便朝他投了过来。
顾临渊淡淡看向顾成卓,疑惑地问,“什么事?我最近很忙。”
“他在一条很偏僻的路上撞了车,左腿断了,又失血过多,差点没抢救过来。”
“哦,是吗。”
顾临渊的反应淡淡,顾成卓盯了他片刻,像是在判断这话的真伪。
“三弟不知道这事?”
顾若骐闲聊似的,“听说路上没监控,也没行人,行车记录仪也被人拿走了,真是求助无门。”
顾临渊没说话,事不关己地喝了口果汁。
顾若骐又说,“不过他挺幸运,附近有鱼塘,他被几个钓鱼佬发现,这才捡回一条命。”
顾临渊还是没说话,漫不经心地想着罗伯特明天几点会到。
“萧御说是你撞的他。”
顾成卓不赞同的看着顾若骐,眼神警告。
顾临渊这次不再沉默,有些遗憾地说,“我倒想是我,可惜了。”
顾若骐像是被他直白的话给震惊到了,半晌都没说话。
“老三,跟我出来一趟。”
顾成卓像是终于看不下去,出声,顾临渊抬脚跟着出去。
“听说你最近老是往郊外跑。”
“有什么问题。”
“玩可以,别闹出人命,被人抓到把柄。”
顾成卓这十年的气质有了一些变化,没有那么凌厉,收敛了大半锋芒,连警告的语调都变得有些柔声,像是真心实意关心自己的孩子。
但顾临渊知道,他的潜台词其实是:我不管你怎么玩,但别给我惹麻烦,毕竟你顶着的,是你老子的姓。

“我失宠不是正合你意吗。”
顾成卓眉宇间浮现不耐,像是很不喜欢他这样讲话,“你不必对我夹枪带棒,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我的种,不要费尽心思找我的麻烦,你该做的,是把你叔伯的生意抢过来,也不该惹老爷子不高兴。”
顾成卓见他表情都没变一下,目光一直盯着那棵柿子树,不由火从心起。
“其实我挺喜欢你妈的,第一次见她,我就感觉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身上有一种纯真感,很令人着迷,可我也知道我不可能给她名分,她也很坦荡,说露水情缘只争朝夕。”
顾成卓顿了顿,“你的出现是意外,我们断了的时候,她还没怀孕。”
“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现在过得很好,她在天上会很高兴的,小渊,我希望你放下旧恨,不要为了之前的不愉快而抛弃更多的利益。”
顾临渊觉得这个庄园真大啊,比那栋小洋楼还要大。
顾成卓的话让他想笑。
他也确实笑了,然后说,“你不知道我妈有写日记的习惯吧。”
顾成卓眼睑微动,没有说话。
顾临渊开始自顾自脱西装外套,他得去摘柿子了。
走了两步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回头说,“对了,别找人跟着我,不是每天都有钓鱼佬的。”
顾成卓诧异地望着他,心神一震。
他没管过顾临渊的成长,只是隔一段时间发现他又高了一点,爱笑了一点,然后开始有人夸他有个厉害的小儿子,他慢慢地回过头,见他的长相越来越像年轻时的自己,也有点像那个早已记不清模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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