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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男朋友很好,归我了(四月的味道)


顾临渊看着他慌神嘴碎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什么都顾不上了,将一只脚已经踏出房门的沈叙白用力拽了回来,双臂紧紧将人钳住,拥入怀中。
“别走。”
一声沙哑的低语,带着几分近乎祈求的颤意,直直撞进沈叙白耳中。
沈叙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顾临渊身上清冽混着灼热的气息不由分说地渗入每一个毛孔,像带着倒刺的藤蔓,密密麻麻缠绕上来,将他困在窒息的存在感里。
无法忽视。
短暂的怔愣后,沈叙白猛地回神,双手抵在对方胸膛上用力挣扎。
顾临渊似乎早有准备,更加用力将人搂得死死的。
“顾临渊!放开!”
顾临渊哪里舍得放,他终于正大光明的抱住了眼前的人,他心心念念的人,为之疯魔的人。
每一声如鼓的心跳,炙热的皮肤,独属于沈叙白身上的气息,每一样都在疯狂啃噬着他的理智,试图冲破枷锁。
近乎破碎的嗓音又响起,“学长,陪陪我......”

第25章 学长,张着嘴巴是想接吻吗
沈叙白不知道他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但他后知后觉闻见了冲天的酒气。
怎么会这么奇怪,这么浓烈的酒气,刚刚怎么一点没闻到呢。
“你先放开我。”
“不放,放开学长就要逃。”
沈叙白不想跟醉鬼沟通,顺着他说,“你先放开。”
顾临渊这次听话的松了手,然后就因为耍流氓吃了一个嘴巴子。
这一巴掌丝毫没留情,火辣辣的,打得他头都往后偏了偏。
但顾临渊丝毫不在意,反而邪笑着顶了顶下颚,眸中愈发兴奋。
真想再来一巴掌。
但这话若是说出口,学长肯定会被吓跑。
嘴角重新勾勒出笑容,“学长,手疼不疼啊?”
沈叙白完全不知道顾临渊这种生物是怎么构造出来的。
他刚刚理智全无,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那一巴掌的力气有多大。
顾临渊发难都是正常的,毕竟没有哪个人可以接受这样的一巴掌。
但顾临渊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着问他手疼不疼。
他手有点疼,但顾临渊应该更疼。
红红的巴掌印在他脸上清晰浮现,应该是疼得厉害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不然怎么眼睛都红了。
顾临渊哪里知道他想那么多,他兴奋地快要原地爆炸。
忍不住捉住沈叙白的手,垂眸观察着掌心的红润,顺便掩饰他因为过于兴奋而导致的猩红眼睛。
温热的酒气吹拂着掌心。
沈叙白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顾临渊已经做好了准备,期待着沈叙白再给他来一巴掌。
但很多秒过去,沈叙白都没有动手。
这很不对劲,他忍不住抬眼看去。
视线相连那一刻,沈叙白的瞳孔微颤,他像是才反应过来,慌忙甩开顾临渊的禁锢。
这次顾临渊并没有用力,所以他一下子便挣脱了。
顾临渊见他又要逃,一脚将门踢上。
“让开!”
顾临渊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学长,我脸好疼。”
沈叙白冷着脸,“你给我让开!”
“学长,真的很疼。”
“活该!”
顾临渊僵了一瞬,“学长说得对,的确是我活该。”
他径直让开,露出一个惨淡的笑,一路走,一路嘴里还嘟囔着。
沈叙白拉开门,又顿住。
他听见了。
顾临渊说:“我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的心里在打雷。
像是盛夏的雷雨天,天要黑不黑,雨要下不下。
惹人心烦。
顾临渊那句“的确是我活该”,里面包含了万千情绪。
一通电话,一身酒气,特殊的日子。
——“我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种种迹象表明,顾临渊不可能没事。
沈叙白冷静地想:关他什么事!
爱死不死。
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顾临渊转身,盯着已经空掉的心脏。
沸腾的血液被完全冷却,眸中的光亮也全部黯淡。
然后重新亮起。
沈叙白站在门口,冷着脸语气有些不自在,“有酒吗,我也想喝。”
紫色的氛围灯亮起,偌大的客厅,两个人排排坐,对着海城的夜景对饮。
顾临渊大多时候都在看沈叙白,目光依恋,毫不掩饰。
他的哥哥还是这么心软。
沈叙白自从看见顾临渊那个灰败死寂的眼神后,就没多大心理压力了。
他很庆幸自己回来了。
“不给你朋友回个电话吗?”
“不管他。”
沈叙白瞥他一眼,“他很担心你。”
“好吧。”
顾临渊妥协的拨出电话,那边几乎是秒接。
“没死。”
那边“嗯”了一声,然后就撂了电话。 ?
沈叙白即使再淡定也淡定不了。
顾临渊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学长,张着嘴巴是想要接吻吗?”
沈叙白一秒闭上。
顾临渊看了他一会,笑着跟他碰杯。
“学长,谢谢。”
沈叙白嘴唇动了动,“我没情趣,也很无聊。”
顾临渊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说这个,疑惑的“嗯”了一声。
“也不太擅长安慰人。”
表情慢慢拉平。
“但你要是想说,我应该是个好的倾听者。”
顾临渊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沈叙白如坐针毡。
“当我没说。”
眼见沈叙白想打退堂鼓,顾临渊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拽住。
开什么玩笑,能让他跑了?
他是亲眼所见学长的挣扎纠结,最终还是以这种笨拙的方式来表达他的关心和担忧。
心都飘起来了,找不着北了。
含着笑的声音响起,“学长,想了解我可以,但这么没耐心可不行。”
沈叙白相当后悔,那个叫陈砚之的绝对是在夸大其词。
“我看看从哪里说起呢。”
顾临渊敛了笑,眸光晦涩难辨,像是在翻找合适的回忆,“就从贺女士的生日说起吧,哦,贺女士就是顾成卓的原配。”
沈叙白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你知道今天是贺女士的生日吧。”
沈叙白点了点头。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来出差。”
“凑巧?”
“不,我爷爷安排的,每年这个时候就会找各种方式让我离开江城,因为我的存在会让贺女士脸上无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顾临渊事情都办完了,还是留在海城住一晚。
“我记得刚到顾家那一年,一个佣人说接到我爷爷的通知,让我去参加贺女士的生日会,结果顾若骐一看见我出现在了宴会厅,当即叫了几个人将我拖到后花园拳打脚踢,骂我杂种,骂我活......”
顾临渊顿了顿,仰头喝了一口冰啤,解释道,“顾若骐就是贺女士的亲儿子,也就是我二哥。顾成卓是出了名的爱玩女人,私生子私生女一大堆,但你知道为什么顾若骐单单看我这么不顺眼吗?”
沈叙白想到苏辰的八卦,试探猜测,“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被顾家认回去的?”
“这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只大我几个月。”
“也就是说,顾成卓在贺女士怀孕的时候出轨,而我的存在,成了贺女士脸上最大的巴掌,让她沦为了豪门世家里最大的笑话。”

第26章 哥哥
沈叙白无意识捏紧拳头,瞳孔里翻涌着不知名的痛苦和悲楚,他垂下细长的睫毛,声音飘得很远,“可是你也很无辜。”
“无辜?”
顾临渊的语气嘲弄,“我身上流着顾成卓肮脏的血液,享受着顾家带来的优越生活,我一点都不无辜。”
沈叙白沉默了很久,给这件事下了单方面的结论,“是顾成卓的错。”
“当然是他的错!”
顾临渊忽然发难,高昂着撕碎面具,面目憎恨,“所有人都可以给贺女士庆生,就他不行,他对不起我妈,他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沈叙白沉默的看着他,看着他的眼圈慢慢变红。
“今天,是我妈的祭日。”
顾临渊垂下眼睑,“我见过,贺女士的生日宴排场很大,很多五颜六色的花朵,宾客脸上都带着笑,人人都在饮酒作乐,把酒言欢,但我妈的墓碑前,冷冷清清,没有人记得她。”
沈叙白震惊到说不出话。
很难想象顾临渊每年的今天是怎么过来的。
如果按照陈砚之的说法进行推断,顾临渊以前是不是有过自残的前科?
人非草木,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情绪是不可能没有波动的。
沈叙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他的语言很匮乏,现在更加。
于是只能静静地看着顾临渊,看他沉默的喝酒,看他褪去温和强势的外衣,看他浑身染着哀伤和死气。
——“妈妈,他们骂我狗杂种,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就我没有?”
——“小渊别听他们胡说,你有爸爸,他姓顾。”
——“那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
——“因为他死了。”
五岁的顾临渊当时不太理解死亡,只是从妈妈的眼泪里看出,应该是一件很不开心的事,他应该见不到他爸爸了。
妈妈的眼泪是咸的,手指有点冷,就像现在。
顾临渊低头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正压在他的手背上,轻点了两下,不轻不重。
而它的主人什么都没说。
顾临渊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直到温暖想要溜走,才翻手将其扣住,然后拽在手里。
手指被温热的掌心紧紧包裹住,顺着手腕小臂跟着整条胳膊麻掉。
有点不适,但还可以忍耐。
沈叙白想开口让他松一松,别拽那么紧,话没出口,肩颈就传来重量。
顾临渊靠在他的肩颈中,嗓音闷闷的,“哥哥。”
一声哥哥叫得自然又亲切,依赖又痛苦。
沈叙白不敢开口了,也不敢推开他,生怕现在这个脆弱的顾临渊会想不开。
但他的忍耐是有时长的。
一分钟后,就忍不住动动手指动动肩膀。
他觉得已经很明显了,但顾临渊不为所动,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纯靠在他肩膀。
三分钟已是极限。
沈叙白抽回手,推开他起身,“我去拿酒。”
“学长是想要将自己灌醉,让我趁人之危吗?”
幽幽的语气里带着调侃,一点都不脆弱。
爱死不死!
沈叙白头也不回,拿上电脑手机公文包就摔了门。
耳边隐隐还回荡着顾临渊愉悦的笑声。
度假村建在郊外,主打一个原生态,加上天然氧吧的噱头,衣食住行虽然没有城里金贵奢华,但胜在体验新鲜感,所有的鸡鸭鱼肉都是专门请人饲养的,蔬菜也是圈了地种的,主打一个无农药绿色健康,城里人就好这口。
“宇泽,可以啊,试营业期间人流量都不小。”
秦宇泽又高兴又担忧,“我也没想到今天人这么多,我担心你们玩不好。”
“没事,人多热闹啊,这么大一个度假村,要是只有我们这几十号人,晚上黑灯瞎火的,多吓人啊。”
苏辰说到这,还抱怨几句,“昨晚我出来吹风,那家伙一眼望过去乌漆嘛黑的,门票收那么贵,你也不说多装一些灯,看把你扣的。”
秦宇泽嘲讽,“这叫情趣,你懂个屁。”
“怎么说?”
“我问你,小情侣白天玩累了,晚上散步时趁着黑灯瞎火的时候亲个嘴,那感情不得升温啊,这里节奏又慢,可以暂时抛弃工作的压力,只看眼前的风花雪月,那回去之后感情是不是得变好?”
苏辰愣愣点头,“听你这么说,有点道理。”
“久而久之,我这地方的名声口碑是不是就打出来了,还省了一大笔请网红宣传的钱。”
苏辰恍然大悟,一脸你小子真鸡贼的模样,“果然是奸商。”
“抬举抬举。”
两人奸笑着碰杯。
“哎,沈哥几点到啊?”
“我看看。”苏辰翻着手机,“一个小时前发来信息,说在飞机上了。”
“飞机?他从哪儿过来啊?”
“海城。”
秦宇泽纳闷,“你不是跟他说好了吗?他是不是忘了?”
苏辰也很无奈,“是说好了,估计是临时出差吧。”
可不就是临时出差,但沈叙白忘了也是真的。
他是今天早上醒来才看见苏辰昨天晚上给他发的定位,于是火急火燎跟顾临渊告别,结果那人说他也接到了邀请,也要去度假村,他们可以同行。
沈叙白一点都不信。
顾临渊就慢悠悠翻出秦宇泽的微信,上面的确是说邀请他有时间去度假村玩。
于是,两人就坐上了同一架飞机。
顾临渊叫住空姐,“麻烦给我一杯温水。”
“好的,先生请稍等。”
顾临渊将药片掰至手心,“学长,先吃药。”
沈叙白睁开眼睛,眉心微蹙,“不用,小感冒,睡一觉就好了。”
“不吃药好得太慢,你这两天玩不尽兴。”
沈叙白重新闭上眼睛,把头偏向一边。
顾临渊看着他像小孩子一样耍赖逃避的模样,心尖直痒痒,“学长是想要我亲自喂吗?”
眼睛唰的一下就睁开了。
沈叙白瞪了他一眼,接过药片,温水服下。
他也没想到昨晚因为太困没吹头发,起来就感冒了。
鼻子有些堵,头也发晕。
这种白色药片最苦,他一般都不会吃的。
“学长,张嘴。”

语气词出口,乳白色的奶糖就摩擦着嘴唇进了口腔。
香浓的大白兔奶糖立刻将舌头上的苦味冲散,直到糖水进入喉咙,才开口说话,“你哪来的糖?”
“之前买的。”
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这种奶糖,沈叙白不懂,但尊重。
“我要重申一件事。”
顾临渊坐直了些,“你说。”
“昨晚的事情是意外,不代表什么,你应该明白。”
顾临渊佯装听不懂,“昨晚有发生什么吗?”
严格说起来也没发生什么,但好像又发生了点什么。
沈叙白认为这是一件用语言很难表达清楚的事情,两人应该心照不宣的揭过才是。
顾临渊像是刚想起来,一脸玩味,“学长是指我们牵手和拥抱那件事吗?”
沈叙白无言以对。
顾临渊偏偏还很善解人意,“我知道学长只是心善,若是换一个人相信也会得到学长同样的安慰,这并不代表学长喜欢我,我明白的。”
换一个人......
同样的安慰......
沈叙白眉心微敛,“你刚刚的举动太过,以后不要这样。”
“学长是指不能给你掰药,还是倒水?”
“都不行。”
“那就是可以给你喂奶糖对吗?”
“不可以。”
“手指不碰到嘴唇也不可以吗?”
沈叙白忍无可忍,冷冷注视他,“不可以。”
鼻音太重,听起来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怎么听怎么像撒娇。
顾临渊恨不得将人揉化了重新捏,捏成拳头那么大,每天就揣在兜里,无论走哪都带着。
但说出来学长肯定又要生气。
顾临渊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迎着沈叙白压迫的眼神,幽幽叹了口气,“好吧,学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叙白觉得耳朵烧得慌,干脆闭目养神。
到达江城的时候,正值饭点,飞机餐吃不惯,顾临渊找了家粤菜馆,点了一些清淡一点的,两人吃完便打车前往度假村。
正值午休时间,加上沈叙白又吃了药,一时有些昏昏欲睡。
但飞机上就在睡,现在又睡的话很不礼貌。
他强打起精神,“顾总,反正车上无聊,不如我们来聊聊方案的事情?”
顾临渊瞥他一眼,有些无语,“现在是我的休假时间,不聊工作。”
“好吧。”
顾临渊来了兴趣,“学长,我是不是你最难搞的客户。”
“不是。”
这倒是真话,顾临渊顶多就是嘴上耍耍赖,其他倒还真没什么。
难搞的客户多了去了。
“那学长给我说说比我还难搞的客户是什么样的,具体难搞在哪里?”
脑海里闪过许多片段,沈叙白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
顾临渊还想跟他聊会,但瞥见沈叙白的眉宇间有些困倦,决定先作罢。
“不想说就算了,学长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沈叙白在他脸颊上的手指印上多停留了一瞬,开口提醒,“你没涂药?”
顾临渊摸摸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混不吝的笑了下,“没关系,这是勋章。”
“......”
耍流氓的勋章吗?
沈叙白完全无法理解,也不打算探讨,干脆阖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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