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游戏上总让着梁时叙?梁时叙和他一同摔在地上,他不顾伤痛冲过去把梁时叙一把抱起一路狂奔到医院?有这些事吗?明明只是搀扶着梁时叙到路边打了个车,怎么把他俩短短个把月的故事说得这么跌宕起伏、缠绵悱恻,不去做编剧真的可惜了。
本想反驳,但看到梁时叙那修补痕迹明显的门牙,话直接卡在喉咙里了。
另一个没笑的是顾屿,他不仅没笑,脸还阴沉的要滴墨。项乾跟梁时叙认识的时候,顾屿跟梁时叙都还没认识,好一个患难与共、兄弟情深!
顾屿莫名感觉胸口的火噌噌往上蹿,究其原因,那肯定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跟这么一个土货称兄道弟,那多跌份啊。
他喊人把酒都给倒上,又状似不经意问起梁时叙在国外的生活情况。
梁时叙道:“别提了,还是国内舒服,妈的,那边西餐吃不惯,中餐又不正宗,根本不是给人吃的,刚过去第一个月暴瘦五斤,马上跟家里打电话,把我家做饭阿姨也弄到国外了,要不然我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项乾听的心软,拿起旁边没用过的筷子递了过去,别扭道:“这还挺多菜的,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要不吃点?”
顾屿猛地扭头看向项乾。
梁时叙受宠若惊,伸手去接筷子的时候双眼放光,欢快道:“谢谢项乾哥!”
薛北洺又问梁时叙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讲给大家听听。
梁时叙道:“那边一个月能下半个月的雨,身上都快长毛了,没抑郁就不错了,哪有什么好玩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项乾。
有人笑骂:“怎么,没阳光还能影响你潇洒,你又不是绿植还需要光合作用,在国内也没见你出门晒太阳,不到晚上都见不到你人影。”
顾屿突然道:“国外怎么没有好玩的,之前你不是打电话来,说洋妞的胸大到摸起来跟水袋似的,屁股拍下去会弹起来,玩起来特别爽吗?”
说到这,一屋子的人都来劲了,嗷嗷直叫唤,边喝边吹,男人多的地方就少不了黄腔,其他话题都是佐料,颜色笑话才是主菜!
还是处男的项乾听得想洗耳朵,顾屿带他来这一趟是真让他开眼了,上流社会玩的真花,一群年轻的花骨朵不知道家里怎么教育的全长歪了,连看起来挺积极阳光的梁时叙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他对梁时叙的印象大打折扣,今天来这一趟,回去怎么也得跟顾屿收点精神损失费。
梁时叙尴尬地看向项乾,项乾眼神躲躲闪闪,没跟他对视。
梁时叙心道谁他妈给项乾哥带来的,久别重逢第一面,精心营造的干净阳光大男孩人设就坍塌了。
他努力挽回形象:“国外男女关系混乱,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顾屿笑:“别他妈扯淡,我还不知道你,平常喝酒必须点女孩陪,今天没女孩在,你怎么反而放不开了,要不点几个,正好一群男的喝酒也没意思。”
他朝着薛北洺道:“你家的店,你安排一下?”
梁时叙脸有点黑,薛北洺也饶有兴趣看向反常的顾屿,以前顾屿可是非常讨厌女人作陪,据他所说是嫌碍事。
薛北洺还没搭腔,梁时叙反唇相讥:“不用点了,也没见你谈过对象,是不是身体不大行,点了女孩就你一个人无能为力,那兄弟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顾屿的俊脸顿时拉了下来,跟梁时叙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其他人离得远还以为他俩在开玩笑。
离得近的项乾目瞪口呆,本打算劝上一劝,看同样离得近的薛北洺笑眯眯观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道:薛北洺都没管,我咸吃萝卜淡操心干嘛!
项乾也加入观战的行列。
顾屿和梁时叙战火升级,变成拼酒了。
顾屿突然道:“只喝酒没意思,玩点游戏。”
梁时叙道:“什么游戏?”
“左三右四。”
规则很简单,准备一个骰子,摇到1可以指定在场任意一个人喝,摇到2是跟任意玩家单挑,摇到3是位置左边的人喝,摇到4是位置右边的人喝,摇到5自罚一杯,摇到6自罚两杯,顾屿让所有人都参与。
项乾不想玩,他从来没喝过酒,刚听完游戏规则就已经头皮发麻,他悄悄跟顾屿道:“我看着你们玩,等会儿你们喝多了,还有我这个清醒的可以送你们回去!”
顾屿瞥了他一眼,磨着牙道:“我们可以找代驾,实在不行楼上开间房,你,必须参与!”
参与就参与吧,凡事都有第一次,拿出男人的气魄来,以后工作上碰到酒局说不定就能游刃有余应对了。
可项乾没想到,顾屿、梁时叙两个小畜生轮番给他灌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两个人,从未喝过酒的项乾一杯接着一杯,还没到酒局尾声,项乾已经双眼迷离,面颊酡红,像一滩烂泥趴在桌子上。
项乾大着舌头道:“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真喝不了了,放过我吧……”
顾屿把他翻过来,伸出一根手指举到项乾眼前,问:“几根手指?”
“三、三根!”
顾屿喝了不少,但是毫无醉意,他在项乾脸上掐了一把,道:“看来真喝醉了。”
梁时叙也目光清明,他看见趴在那的项乾露出女式表,心道项乾哥私底下玩的也挺花啊。
他对着顾屿道:“把项乾哥给我吧,等会我家司机来接,我带他到我家凑合一晚。”
顾屿把手搭在项乾脖颈处,抬眼道:“不行,项老师明早还得给我补课,带去你家影响我学习进度。”
梁时叙简直怀疑自己耳朵,他道:“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热爱学习了?而且他喝了酒,明天也不一定起得来,还要给你上课,你是周扒皮?”
梁时叙说着就上手去拽项乾,刚拽起来一点,顾屿就脸色一变,用力把项乾拉了回去。
第13章 坦诚相见
项乾的身体没骨头一样倒在顾屿怀里,头顺势枕在顾屿肩颈处,顾屿僵了一下,对着梁时叙道:“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多少钱,我替他给你行吧。”
顾屿的脸彻底阴沉下来,今天梁时叙格外碍眼,他冷冷道:“梁时叙,你跟项乾什么关系这么关照他,你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你看上他了,不过也不可能吧,这么个乡下来的土鳖,是个男的不说长得也一般,要是看上这么个人,那你的品味可真是有点独特了。”
梁时叙脸上一阵青白交加,顾屿还真没说错。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假期不出去玩,跟一个看起来就穷酸的男人天天憋家里打游戏,在外面骑自行车,那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他接地气喜欢与民同乐。
项乾一声不吭消失之后,他心里挺火大,什么联系不上全是假的,查项乾的资料就跟喝水一样简单,动动手指就能把项乾内裤的颜色都扒出来,这么一个人,的确不值得他去热脸贴冷屁股。
说起来有点恶心,时隔几年,少年青春烂漫的回忆经过润色已经变成了朦胧的电影镜头那般,项乾莫名其妙成为了他心头白月光、朱砂痣一般的存在,这不,梁时叙正打算把白月光带回家里给玷污了。
但顾屿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梁时叙不可能当着一群朋友的面承认自己看上了项乾的屁股,再加上薛北洺出来打了个圆场,最后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屿把项乾给带走了。
顾屿把项乾背到门口才放下,他一手揽着项乾一手去开门,手不自觉的伸到项乾毛衣那在腰上摸了两下。
看来要给项乾买身衣服了,这毛衣真他妈扎手!
进屋后,一直很安静的项乾突然开始口齿不清地胡言乱语,顾屿揽着他,俯身去听。
就听项乾断断续续道:“王八犊子、鳖孙,除了有点臭钱还有什么……”
“再抛开身高、长相……”
“一点素质都没有!”
顾屿额头青筋直蹦,一向唯唯诺诺的项乾竟然也会说这些脏话,顾屿生气的同时还感到好笑。
好笑?顾屿有些惊愕,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如果被其他人这么骂了,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本来直接把项乾扔到床上就行,但顾屿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沉着脸拖起项乾就直奔浴室。
从未伺候过人的顾少脱衣服的速度却不慢,衣服扔的到处都是,很快两个人坦诚相见。
确切说是顾屿见到了“坦诚”的项乾,项乾已经晕死过去,可没看见“坦诚”的顾屿。
他把项乾放进浴缸里,项乾虽然瘦,但到底是一个成年男人,顾屿拽着一直往下滑的项乾像拖着一个死猪,更别说顾屿一直犹豫着眼睛没敢往下细看,影响他着力。
少顷,他像是做了极大的心里建设,才犹犹豫豫垂下眼皮,看往项乾挂着的那个物件,是少见的粉嫩秀气,没有预想中的反胃,他盯着那处仔细鉴赏了一番,甚至品出些许可爱。
坏了!顾屿一阵心慌,他咬着牙不敢再看,像翻死鱼一样给项乾翻了个身。
这下两瓣剥壳鸡蛋一般的浑圆又映入他的眼帘,挺冷的天气给顾屿看得浑身燥热,眼睛发直,鼻翼喷火,目光黏在上面怎么都移不开了,蛰伏的长杵渐渐有抬头的趋势。
这下顾屿再也骗不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他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蓦然起身,拿起浴巾把项乾囫囵裹好,扛起来扔到床上。
扑通一声,项乾被摔醒了,半掀眼皮,瞳孔失焦,嘴里含糊骂人:“哪个龟儿子摔我?”
说完又把眼睛闭上了。
顾屿揉了揉掐红的大腿,磨着牙给项乾盖好被子:“没看出来你还挺会骂人!”
这就是顾屿对项乾的误解了,项乾不仅会骂人,还比顾屿会的花样多。在村子里,上了年纪的,别管多老实懦弱,没点骂人的功夫真站不住脚,常有两家大战,从街头骂到巷尾,拍手跺脚坐地一气呵成。
项乾能磕着瓜子看上一整天,早耳濡目染了。
顾屿看项乾的呼吸逐渐绵长,客观上觉得自己该回房间休息了,但主观上却一屁股坐在了项乾床边。
看着摘掉大黑框眼镜,睡颜恬静的项乾,顾屿的耳根不由自主泛红。
项乾睡得正香,突然感觉鼻子难以呼吸,只能把嘴张开用力呼吸,一个滑不溜秋的东西趁机钻了进来,在他嘴里一阵乱搅。
项乾吓了一跳,有虫子?他惊恐地用力往外推,长虫顿了两秒,突然更来劲了,连舔带吸,项乾险些因为窒息英年早逝。
项乾的脸憋得通红,眼皮颤了几下,就在他的眼睛睁开之前,长虫离开了,项乾伸着舌头大力喘息,醉酒使他头痛欲裂,眼皮终究还是无力睁开,吸足了氧气后他几乎是立刻陷入了沉睡。
次日,项乾是被噩梦吓醒的,梦里顾屿把他压在身下,一脸的痴迷,眼睛沉沉的像个黑洞一样让他不敢直视。他惊慌失措用力挣扎,却怎么都推不开顾屿,千钧一发之际,他喘着粗气睁开了眼睛。
不知是梦还是屋里暖气太热的缘故,项乾擦了把额角的汗,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这梦太猎奇了,顾屿长得再怎么俊美无双,也是个跟他一样的雄性啊!
看来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不然迟早憋出问题……
项乾起身一看,自己一丝不挂,身上清清爽爽,床上摊着几件新衣服。虽然昨晚的事情他完全想不起来了,但现在看来,这些应该都是顾屿为他做的。
他诧异的同时又有些感动,顾屿在他的教导下终于有个人样了!
洗漱完出去,项乾震惊的发现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顾屿居然比他起得还早,早已收拾完毕坐在餐桌前,桌上的早餐中西合璧,花卷、蟹黄汤包、汉堡、三明治等应有尽有。
他从未听说顾屿有吃早餐的习惯。
顾屿见项乾出来了,别扭道:“来吃早饭吧,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把附近能点的全都点了。”
“……谢谢。”项乾怀疑自己还在做梦,山上也能送外卖?
顾屿直勾勾看向站着的项乾,道:“果然人靠衣装,以后你就这么穿。”
项乾受宠若惊,道:“我还是习惯穿我自己的衣服,这身衣服我洗干净就还你。”
顾屿脸色一沉:“这衣服我也穿不下,你还给我干什么?”顿了下,又收起表情,慢条斯理道:“既然你这么想还,直接还钱给我也可以。”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刚才穿衣服的时候项乾可是专门看了吊牌的,上面的价格能买项乾半条命!
项乾讪笑着转移了话题:“诶,你今天的头发看起来挺蓬松的,等会要出门?”
顾屿道:“不出门。”
“哦。”
顾屿抓了把头发,不自然的盯着面前的早餐问:“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好看。”
顾屿脸上闪过一丝暗喜,项乾看见了,背后有点发凉。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项乾磨蹭半天,走过去挑了个离顾屿最远的位置坐下了,专心致志对付桌上的早餐,余光瞥着顾屿那挂到下巴的黑眼圈,早饭差点吃到鼻孔里。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有免费的早餐吗?
项乾觉得顾屿过于反常了,反常到他有点提心吊胆,他没什么利用价值,把他拉去论斤卖也不值钱,他不知道顾屿到底因为什么突然转性了,一顿饭食不知味。
吃完饭,惴惴不安的项乾主动钻到浴室把地上的脏衣服收起来扔到洗衣机,两人的内裤被他单拎出来扔到盆里,捏起顾屿那尺寸傲人的内裤时,忍不住心惊,这谁跟他结婚能承受得了啊!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项乾两样都占了,于是他在搓自己的内裤时顺道就把顾屿的内裤也给搓了。
他站在洗衣池前正搓得起劲,背后突然传来一句黏糊糊的“项乾哥。”
然后顾屿从后面伸手过来把他抱住了。
灼热的胸膛贴上项乾的后背,他虎躯一震,险些把顾屿的内裤给撕烂,僵了片刻,脖子如同生锈,半天才把头转过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骇。
顾屿好像专门等着他扭头,勾着嘴角道:“你帮我洗内裤啊?”
“……顺手就洗了,我大学时洗的内裤没干,还借过室友的内裤穿,你在意这个?”
顾屿收了笑,慢慢把项乾松开了,道:“项乾哥,你他妈故意恶心我?”
谁恶心谁啊,一个大老爷们在这腻腻歪歪!
项乾木着脸:“怎么突然叫我项乾哥,还挺不习惯的,你还是叫我项乾吧。”
“梁时叙这么叫你的时候,我看你答应的挺爽快的啊!”
这少爷八成是吃错药了,比热恋中的小情侣还要无理取闹。
项乾思忖片刻,犹犹豫豫地问:“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顾屿俊俏的脸蛋闪过羞涩,恼羞成怒似的对着他道:“看上了又怎么样?”
项乾松了一口气,怪不得顾屿今天特别古怪呢,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低!
他把拧干的内裤拿衣架晾上,一回头发现顾屿还跟在他屁股后面,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今天他就免费当一回恋爱导师。
他道:“大学生谈恋爱多正常啊,20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还没谈!”顾屿顿了下,意味深长道:“不过应该也快了。”
顾屿又问:“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这话正戳在项乾的心窝子上,他有点尴尬:“这倒没有……不过你别看我没谈过恋爱,但是我给不少人做过参谋,你这种家室、身材、样貌个个都是顶配的,一看就知道肯定能成!”
顾屿眼睛倏地亮起来:“项乾哥,你真觉得我各方面都不错?”
“那当然,在我们村里,你这样的条件,媒婆得把你家门槛踏破了。”就是性格忒恶劣,狗见了都得绕道!
项乾以为至此顾屿就该恢复正常了,没想到顾屿邪性得厉害。
往常这少爷就只会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坐,跟古代的皇帝似的使唤他这个奴隶,泡个茶都要先温杯洗茶,茶汤还要不冷不热、不浓不淡,得亏项乾特别有操守,不然非得悄悄往里面吐几口唾沫。
现在也不知道顾屿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做起了道德标兵。
这天,项乾正在厨房做饭,顾屿居然穿着围裙走了进来,问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挺大的厨房,顾屿非要挨着项乾站,项乾被挤的差点把手上端着的热汤给扔地上。
项乾瞪着眼睛,往顾屿冷白修长的手指瞥了一眼,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不是来添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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