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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对象竟是我校草室友!?(砚山苍)


好吧,是他理亏在先,是他欠了云涌潮生……不,是段叙潮的,他活该。
反正只是游戏里继续假装段叙潮的老婆,又不是现实里,俞骁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蔫了吧唧的,像只斗败了的小公鸡。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甘,最终还是窝窝囊囊地点了头。
“……好吧。”
段叙潮盯着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好半天,勾了勾嘴角,才道:“怎么,我还没欺负你你就装可怜上了。”
谁装可怜了,俞骁瞪着段叙潮,只见段叙潮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机,缓缓对他说:“第一个任务,用本音对我说,老公晚安。”
俞骁:“……”
俞骁脸猛地变得通红,这句话以前他是焦尾燎羽的时候可是张嘴就来,每天掐着嗓子对云涌潮生喊得那是又脆又甜,生怕蛊惑不到云涌潮生。
但是现在、现在要他用本音当着段叙潮本人的面喊……
俞骁憋红了脸:“段叙潮你、你……”
段叙潮道:“小尾巴,怎么了?以前不是叫得很欢吗,现在叫不出来了?”
俞骁猝然被段叙潮公开处刑,不禁握紧拳头,满脸羞红,在心中化身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啊,段叙潮你这个坏东西!

俞骁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叉。
他之前竟然还想吃段叙潮和他游戏情缘的瓜,冲段叙潮问这问那的,结果现在才知道,他妈的那不就是他自己吗?
俞骁这还是第一次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他脸上那羞得啊,心说段叙潮之前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嘲笑他呢。
他在床上不住打滚,脑子里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打结的毛线。
段叙潮……云涌潮生……这两个名字反复横跳,最终合二为一,变成一张带着点嘲弄意味的俊脸。
好在他之前也只是问问,没有闹出更大的笑话……不对,等等。
俞骁猛地想起来,段叙潮之前不是说过,他有喜欢的人吗?
当时他还傻乎乎地以为段叙潮暗恋林妍,被段叙潮否认后,他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段叙潮说的是他的情缘,可……可是段叙潮的情缘不是……
一个荒谬又惊悚的念头冒了出来。
段叙潮……不会真喜欢我吧?
俞骁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赶紧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段叙潮肯定是铁直男啊,如果他不是直男,当初自己顶着女号,用夹子音喊他老公的时候,段叙潮又怎么可能会上钩?
段叙潮说他弯了也只是吓唬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俞骁裹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打滚,心烦意乱。
可是段叙潮他干嘛要拒绝林妍啊?俞骁又想不通了。他女神多好啊,人美声甜性格好,是多少男孩子心里的梦中情人,段叙潮居然不心动。
想来想去,俞骁只能归结为——可能林妍不是段叙潮喜欢的类型吧。嗯,就是这样。段叙潮肯定是直男,只不过眼光比较挑剔。
这么一想,俞骁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强行给自己洗脑完毕,翻了个身,试图睡觉。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早起,俞骁睡得正香,梦里他好像变成了一只小鸡仔,被一只大灰狼追着跑,跑着跑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甜得发腻的声音——
“老公晚安。”
“老公晚安。”
“老公晚安……”
那声音魔音贯耳,黏糊糊的,带着一股子装腔作势的甜美。
俞骁听着甚感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这股熟悉感的来源。
“谁啊,大清早的,恶心死了……”俞骁烦躁地嘀咕着睁开眼。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站在他床边的段叙潮。
段叙潮正穿着一身洁白如洗的白衬衫,身姿挺拔,手里拿着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录音播放界面。
见他醒了,段叙潮没什么表情地按了暂停,垂眸看着他。
段叙潮似笑非笑:“早上好,老婆。”
卧槽!魔鬼啊,俞骁在心里呐喊一声,猛地意识到了这声声催命般的嗓音不正是他昨晚被段叙潮逼着录下来的吗?
俞骁瞬间清醒,睡意全无,整个人汗毛倒竖,像只受惊的猫一样猛地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警惕地瞪着段叙潮:“你、你要干嘛?!”
段叙潮看着他那防狼似的动作,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语气平淡:“我又不非礼你,你捂胸干什么。”
俞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对哦,他也是个男的,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还怕段叙潮不成?他悻悻地放下手,但还是保持着戒备的姿势,没好气地问:“那你一大早站我床边干嘛?还放那那玩意折磨我!”
“等你和我说老公早安,”段叙潮理所当然地说道,“但是眼看着要中午了你还没睡醒,我就只能亲自来喊你了。”
“……”俞骁沉默了。
他懂了,段叙潮还想让他录新的语音,继续羞辱他。
可他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俞骁了,昨天的俞骁心怀愧疚,莫名其妙就被段叙潮忽悠了。
今天的俞骁是不会轻易对段叙潮低头的!
下一秒,他猛地掀开被子,光着脚丫子就往地上跳,准备跑路!
然而他快,段叙潮更快。
还没等俞骁的脚沾地,段叙潮已经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睡衣的后领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定在原地。
“跑什么?”段叙潮的声音玩味。
俞骁梗着脖子尖叫:“啊啊啊我是不会屈服你的!!”
“是吗。”段叙潮挑眉,沉思了一会儿,保持着揪住俞骁衣领的动作闹腾了一会儿手机。
片刻后,手机里又传出了另一道声音。
俞骁一听就听出来,这还是他的声音——但却是他一年前用伪音捏着嗓子说话的调调!又嗲又作,很刻意的对着屏幕那头撒娇道:“老公早安哟,今天又是耐你的一天~么么哒!”
轰——!
俞骁的脸颊瞬间爆红,从脸红到脖子根,热度烫得他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直接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太羞耻了啊啊啊。
他以前怎么会不知廉耻成这样!?
“你、你没事录这个干嘛!”俞骁又羞又气,声音都在抖,这狗东西居然还存着这种黑历史。
段叙潮看着他红透的耳朵尖,眼神深了深,脸上却露出一副故作忧伤的表情,语气也变得低沉起来,带着点缱绻的意味:“自从你不辞而别后,我就只能听听这些录音,来怀念你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俞骁脸上。
“……”俞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深情弄得无语凝噎,心虚感瞬间涌了上来。
毕竟,确实是他先跑路的。
是他在云涌潮生最爱他的时候丢下了他,整整一年。
都是因为他的错,才会让段叙潮这么记恨他。俞骁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段叙潮的手,只好认命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极不情愿地、用自己的本音小声嘟囔了一句:“……老公早安。”
说完,他自己先忍不住干呕了一下,yue——太恶心了!
段叙潮听到了那声含糊不清的“老公早安”,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放他下床。
俞骁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冲向卫生间。
路过段叙潮身边时,他眼角余光瞥见段叙潮嘴角那抹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的、带着点得逞意味的笑意。
俞骁:“……”
妈的,刚才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果然是装的!又在诓他!这狗东西!
接下来的一个月,俞骁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段叙潮充分发挥了他身为“债主”的权威,以及那令人发指的洁癖。
俞骁不仅要包揽宿舍所有的清洁打扫工作,还得达到段叙潮的标准。
“俞骁,地上的头发捡一下。”
“俞骁,桌子上的零食袋收起来。”
“俞骁,阳台的衣服该收了。”
“俞骁,书架上的书摆整齐。”
诸如此类的指使每天都在上演。
俞骁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试图反抗,到后来的麻木、认命,再到最后……他居然被段叙潮调教得也开始有点受不了宿舍里乱糟糟了。
看着地上的一根头发丝,他会下意识地捡起来;看到桌子没擦干净,他会主动拿抹布擦一遍;甚至连段叙潮那边稍微有点乱,他都觉得碍眼。
俞骁悲哀地发现,他这个以前袜子能攒一周、外卖盒能在桌上过夜的邋遢大王,现在居然快被逼成一个家政小能手了。
他敢打赌,要是他姐看到他现在这贤惠的模样,肯定得惊掉下巴,然后抱着肚子笑到打鸣。
日子就在这种鸡飞狗跳的“主仆”生活中飞快流逝。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时间来到十一月底。
辅导员在年级群里发了个通知,宣布了一件让所有大一新生哀嚎的事情——学校决定,今年的新生军训,定在十二月初进行。
俞骁正窝在椅子上打游戏,看到群消息,当场发出一声惨叫:“我靠,不是吧十二月军训!?搞什么啊,那么冷,真是救命。”
旁边正在看书的段叙潮闻言,抬了抬眼皮,语气淡淡地解释:“学校就是考虑到九月份天气太热,容易中暑,才特地安排到天气凉快的时候军训。”
“噢,好吧。”俞骁敢怒不敢言,转头便撇撇嘴,在段叙潮背后冲他吐舌头做鬼脸,小声嘀咕道:“略略略,就你懂得多,显着你了。”

十一月底的临江市四处弥漫着冬天的味道,冷风飕飕地刮在脸上,呼呼作响。
当俞骁一大清早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大操场上时,操场上已经黑压压的汇聚了一片穿着迷彩服的新生,准备迎接为期两周的军训。
俞骁勒紧了身上不太合身的迷彩外套,跟着艺术学院的大部队慢吞吞地往指定区域走。
他本来就怕冷,现在更是冻得龇牙咧嘴,心里把学校的安排骂了一百遍。
“大冬天军训,真亏他们想得出来……嘶,冷死了。”俞骁在心里犯着嘀咕。
队伍行进中,不可避免的要路过其他学院的集合点。俞骁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当路过信息学院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段叙潮就站在队伍的最前排。
迷彩服穿在段叙潮身上,非但没有显得臃肿,反而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修长,犹如一棵挺立的松柏。
段叙潮的肩宽腰窄,两条长腿笔直,帽子下露出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下颌线绷得有点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俞骁心蓦地跳了一下,这小子,穿军装还挺帅嘛。段叙潮早上走得早,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没想到居然这么好看。俞骁心想,下意识就抬手想要跟段叙潮打招呼。
然而就在他抬起手的瞬间,段叙潮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淡淡地瞥了他这边一眼。只一瞬,他就把头转开了,侧身对着旁边一个看起来矮矮小小、十分乖巧的男生低声说了些什么。
那个男生仰起脸,笑了笑。
俞骁:“?”
俞骁的动作僵在了半空中。
不是,什么意思呢。
他敢发誓段叙潮绝对看到他了。
可段叙潮这狗日的居然敢假装不认识他——直接把他无视了?!
亏他还想着跟这傻叉打招呼呢,操,不理就不理吧,拉倒!俞骁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脚步都重了几分。
等走到自己学院的方阵站好时,俞骁还气呼呼的生着闷气,不管校长和老师轮流上台讲话,慷慨激昂的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段叙潮那个冷淡的眼神,以及……段叙潮跟边上男生说话的侧影。
段叙潮这个大傻逼,装作不认识他就算了,还跟旁边那个小男生有说有笑的。
他怎么就从来没听过段叙潮提起这号人呢,明明他什么都跟段叙潮说的,难道……段叙潮真是弯的,那个小男孩是段叙潮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俞骁心里莫名的更加烦躁。
算了算了,他管段叙潮喜欢谁呢,段叙潮爱搭理谁搭理谁去,最好天天去折腾别人,别来烦他就行了!那样他不就解放了么?他应该高兴才对。
俞骁努力想说服自己,可心里那股憋闷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下去,像是有只小猫爪子在挠他的心口,又痒又烦。
最终,他只能归结于是因为段叙潮无视他,所以他不爽了。
开幕式冗长又无聊,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各个连队被各自的教官带走,正式开始了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生活。
俞骁他们连的教官姓陈,看着三十岁上下,皮肤黝黑,眼神锐利,一上来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我姓陈,接下来两周负责带你们。先说好,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要求高,眼睛里不揉沙子。谁要是想偷懒耍滑,别怪我不客气!当然了……”
他话锋一转,稍微缓和了点语气,“军训强度大,身体要是有不舒服的,必须立刻打报告,别硬撑,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大家有气无力地应着。
接下来的一个上午,俞骁算是彻底体会到了陈教官的高标准。
军训的第一课是站军姿,根据陈教官要求,所有人都要站半小时起步,不许动不许笑,还得站得笔管条直。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好,那就是一百米跑伺候。
俞骁本来还站得好好的,可耐不住陈教官背着手在队伍里来回溜达,时不时冒出个冷笑话,或者突然凑到某人面前做鬼脸。
俞骁本来笑点就低,加上站军姿站得精神恍惚,导致他一见到陈教官那张严肃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挤眉弄眼,一个没绷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有那么好笑吗?你,出列!一百米,出发!”陈教官可算是逮到出头鸟了,连忙将眼睛一瞪,指着俞骁喊道。
“啊——”俞骁冤枉啊,欲哭无泪地跑了出去。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整个上午,站军姿、走队列,陈教官变着法子逗他们,俞骁简直成了重点关照对象,一不留神就中招。
等到上午训练结束,他粗略一算,自己光是加罚跑步就累积了快三千米,他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恨不得赶紧回到宿舍躺尸。
下午他们练左右转法和齐步走,更是俞骁的噩梦。
他手脚不太协调,总是慢半拍或者同手同脚,一个人出错,整个班都得陪着重新来过。
陈教官大概是上午罚他跑步罚出了感情,这会儿眼神总往他这边瞟,时不时就点名:“那个小卷毛,对就你,手抬高点!跟你旁边对齐!”
小卷毛?!旁边人听到这个绰号在旁边笑作了一团,俞骁满脸通红,大声应道:“是!”
教官看他一副像是要去赴死的悲催样,没忍住笑了出声,教官这一笑,其他人也跟着都大笑了出声。
陈教官走近说道:“小卷毛,有那么难吗?怎么这么笨呢。”
“本来就挺难的嘛。”俞骁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教官眯起眼。
“没有没有,”俞骁赶忙道,“我说谢谢教官!”
教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多跟你旁边这大块头学学,他就做得挺不错的,来大块头,你教教他。”
“好嘞教官。”那人应着。
俞骁愣了一下,他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说话的是站在他旁边一个身姿挺拔的黑皮男生,他个子很高,笑容爽朗。
“小卷毛,其实很简单的哈,别慌就行,你就在心里默数拍子,跟着节奏来,左右左,左右左这样式的,慢慢练几次就好了。”大块头嘴里噙着笑,也学着教官的口吻打趣道。

“谢谢你啊。”教官走后,俞骁说道。
他转头看向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小麦色皮肤,笑容灿烂的男生。
“客气啥啊,都是革命战友。”男生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他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聂迅鸣,室内设计一班的。”
“我叫俞骁,三班的。”俞骁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聂迅鸣的手掌宽大有力,带着点薄茧,不像艺术生的手,倒像是体育生的。
没一会儿休息的哨声响起,大家原地解散。
俞骁累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聂迅鸣也跟着坐到他旁边。
“哎,我说哥们儿,你这协调性是得练练。”聂迅鸣用胳膊肘捅了捅俞骁,“不过没事,军训嘛,练练就好了。”
“我有点儿紧张,老是感觉拖你们后腿了。”俞骁叹了口气,沮丧道,“然后就更容易犯错了。”
“别这么说,我看你挺机灵的,就是有点,嗯,像你说的,放不开。”聂迅鸣想了想措辞,“我看教官老逗你,你是不是笑点特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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