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俯。身塌腰,双手撑在床面,缓缓抬月退……
呼吸再度停滞。
浅褐衣摆随之上移,小半若隐若现,顶端殷红半点没消退,反而向周边晕开,整个雪丘都泛起春。/色。
严弋猛地低眸,不敢再看,水分仿佛化作雾气,从他体内涌出,热得他口干舌燥,血脉偾。/张。
或许是自己太久没有()解,不然,他怎会对着同为男子的谢瑾宁有……
紧捏住桶沿边的手指收回,在厚实木壁间留下深深凹陷,汗珠从额角滑落,途径上下滚动的喉结,与掩藏在深刻阴影间的水滴融合,一齐没入水面。
“滴答。”
难以忽视的异样让他心跳如擂,再次回望,已然看不见谢瑾宁的身影,只有一双交叠的玉白小腿,在窗前轻轻摇晃。
严弋咬了咬牙,伸手往下。/探去。
良久,他闷哼一声,水面上缓缓飘起几缕()。
桶中水已彻底冷透,他却如沐岩浆,被烫到般火速起身,将水倒在墙角。
罪证被消灭,除了月色,无人知晓。
在泡澡时,谢瑾宁就差点睡过去。
他刚下水,身后伤处被热水一激,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但很快,浑身被水包裹的感觉实在舒适,直击魂魄深处的暖意占据大脑,令人浑身绵软。
谢瑾宁趴在桶沿,下巴放在交叠的手掌间,抵出浅浅红痕。
热气袅袅,瓷白脸庞漫起绯色,眉心舒展,被睡意充斥的杏眸阖上,又在脑袋一沉,小半张脸都埋进水面吐泡泡时猛地睁开。
谢瑾宁强打起精神洗了头发,用布巾裹住,这才从浴桶中起身。
顺利擦完头发上床时他还有些小得意,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自己沐浴呢,觉得也挺简单的。
只要能一直让严弋烧水就行。
说着很快,但眼看半柱香都快过去,男人还没进来。
被随意擦拭过的头发堆在侧颈,左侧肩头已被打湿大半,布料紧紧贴在肩头,有些凉,谢瑾宁却没管。
他打了个哈欠,眸中氤氲起朦胧雾气。
他又困了。
如小动物一般,谢瑾宁低下头,将脸埋在掌心蹭了蹭,让自己保持清醒。
“怎么还不来嘛。”
眨掉眸中水雾,目光聚焦在从柜底摸到的书册上。
书册由大小不均,边缘粗糙的草纸以棉绳简单装订而成,许是常被翻动,封皮与书脊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提起来时松松垮垮,似乎下一秒就会散架。
谢瑾宁还没见过质量如此之差的册子,他用指尖捏着一角小心翻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首诗。
他对诗歌半点兴趣也无,目光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字迹上,粗砺泛黄的草纸间的墨渍微微晕开,笔画歪歪扭扭,字体大小、下笔轻重迥异,连三岁稚童也不如。
“这字好丑,谁做的书啊这么差也拿出来卖,真没良心。”
他耐着性子又翻了几页,却见往后落笔之人从生疏渐渐熟练,僵硬呆板逐渐转变为工整匀称。
笔画端正,虽仍无半分风骨可言,但比起不堪入目的首页,进步可谓突飞猛进。
每页内容也各不相同,诗词,文段,游记,志怪民俗,甚至是标记着建元十五的日志。
指尖微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谢瑾宁直接翻至最后一页,只见一篇排列舒展的骈文。
下笔者已褪去青涩,运笔自如清隽盎然,笔韵风骨暗藏其中。
谢瑾宁看不懂内容,但无疑,这是一篇放到他以前的夫子、那长须厉目的严苛小老头面前也挑不出错处的墨宝。
看来这并非哪个黑心书贩卖的残次伪劣品,而是由谢竹亲手制作而成的,跨越时间、记载着他成长的练笔册。
又想起自己那勉强称得上一句端正的字迹,谢瑾宁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猛地合上书页,将其扔至一旁。
“也就,也就比我好那么一点点吧。”
在臂弯间闷闷不乐地趴了一会儿,谢瑾宁又勾勾手,拉住书脊处长了一节的棉线,慢慢将其扯回身前。
平复心绪,穿戴齐整后,严弋回屋拿上药膏,朝谢瑾宁的卧房走去。
悄无声息跨入门槛,只见谢瑾宁趴在床头,双臂撑在颌间,正捧着脸,不知在看什么。
幸好这次,棉被好好盖在他腰际,将那横生遐思的部位牢牢遮住,只露出一双腕骨细伶的白玉足。
屋内烛火已燃至一半,亮度更暗不便读阅,少年便将脸又凑近了些。
乌发滑落遮挡视线,他轻轻一撩拨至身后,如泼开的墨般披散满背,几缕俏皮地垂在额前,更显眉眼昳丽如画。
似是看得出了神,卷翘羽睫轻颤,遮住了如盈盈秋水的清澈双眸,红润如花瓣的嘴唇微努,诱得视线不自觉向其靠近。
温香软玉。
不知为何,严弋脑中显出这四个字来,恍然间竟觉这一幕像是寻常的灯火人家,妻子挑燃烛火,安静等着外出的丈夫归家。
如果自己娶了妻,每晚应当也会有这样一盏灯吧。
沐浴后的妻子坐在床边,或是桌前,看书、缝衣、刺绣,待自己推门而入时,笑吟吟地迎上来,送上一杯热茶,一个带着水汽清香的柔软怀抱。
心口像是泡在汩汩热泉中,严弋神色渐驰,唇角不自觉勾起。
谢瑾宁转头才瞧见他已经进来,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还一副出神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想扔点什么东西把人砸醒,但手边只有这一提就会散架的册子和他的玉佩,没办法,谢瑾宁咬咬牙,将垫在手肘下的枕头抽出砸了过去。
“看什么呢你,还笑得这么古怪。”
身体比大脑先动,严弋瞬间眼神一凛,侧身躲过袭击,又在看清是何物时松缓,反手稳稳接住枕头。
回神面对气呼呼的谢瑾宁,他眼神蓦地飘忽一瞬,摸了摸鼻尖支吾道:“没什么。”
与他想象中的场景截然不同,推开门迎接自己的哪里是的笑意盈盈的妻子,而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白猫。
“……”
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沐浴怎么这么慢,我都等得差点睡着了。”
说完,谢瑾宁又打了个哈欠,双眸在烛光下更为潋滟,尾音也吞了进去,黏软的,像是含着一块半化的蜜糖。
糖液似要从耳道流入,半湿衣襟大敞,粉白胸膛上方那颗朱砂痣也娇艳欲滴,似要流出血一般的蜜来。
严弋绷紧腮帮,大掌摊开露出一褐陶小罐,向少年示意:“刚刚找药去了,耽搁了些时间。”
嗓音沙哑低沉,如沙漠中走了三日滴水未饮的旅人。
他一向自持稳重,却不知为何,在这少年面前总是失态。
严弋不敢再看谢瑾宁,走上前,将枕头和小罐一齐递至他身前。
接过药罐时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严弋掌心,似嫩柳拂过江水,他指节一蜷,握住拳头背至身后。
谢瑾宁打开闻了闻,是一股不算难闻的药味。
“找个药都找这么久,你这大块头真是白长了。”
他轻哼一声,将书册推得远了些,又歪了歪身子,腾出位置让严弋放枕头,顺势将药罐重新塞回他手中。
再度趴下,谢瑾宁半张脸都埋在枕间,声音含糊道:“给我上药。”
“什…什么?”
他手一抖,悬在药膏上的盖子掉落,砸在床面的声响微弱,却如一道闷雷轰在严弋耳际。
再开口时,他咬到舌尖,顿时腥气四溢,刺痛放大感官,让他能清晰看到那乌发间泛着粉意的小巧耳垂,“你…你让我上?”
“怎么,你嫌麻烦?”谢瑾宁侧头乜他,脸颊肉被枕头挤得微微嘟起,糯米团子似的软肉也晕着薄红。
他柳眉蹙起,眼里淬着火,“明明怪你,你打的那个地方,我够都够不到,如何自己给自己上药?!”
严弋咽了口满是血气的涎液,颈间的凸起上下滚动,“这不妥。”
“有何不妥,你啰嗦死了,你不上就出去找个人来上!”
伤口在那处,谢瑾宁本来就羞之于口,害他伤成这样的凶手还一副推拒的态度,若不是他不方便动,他真想扑倒严弋身上去狠狠咬一口泄愤!
一想到小少爷这幅模样要被其他人看见,严弋额角青筋跳动,瞬间脱口而出,“不行。”
“那你倒是快点。”谢瑾宁像是鸵鸟,将脑袋一转埋了回去,感受到男人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木床“吱呀”一声,随即,他后臀一凉,被子被人褪至膝间。
谢瑾宁手脚蜷缩,双颊爆红,头顶快要冒出烟来。
与细腰构成完美弧度的挺翘软。/丘上,是一片红肿到发乌、层层叠叠的掌印,顶端最密集之处,斑斑淤血运散开来,甚至蔓延至未被碰撞的部分。
乌紫、朱红、樱粉,本应是开在春日的似锦繁花,却被种在了在霜雪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严弋屏住呼吸,挖出一团油润药膏,径直朝伤处抹去。
他尽力放缓力度,但指间的粗糙厚茧在触及嫩红的霎时,身下人还是一颤,溢出声呜。/咽。
忍不住的痛呼让本就僵直的手臂更为紧绷,心潮浮动间失了分寸,不小心往下又摁了摁。
“啊。”
这一下更是让谢瑾宁疼出了泪,雪脊弓起软。/丘轻颤,他噙着泪转头瞪严弋,“轻点啊,你个莽夫要痛死我不成。”
严弋不敢再动:“很痛?”
“你说呢?要是你被打成这样就知道我有多痛了。”
谢瑾宁紧紧攥住被单,深吸一口气后,视死如归地紧闭双眼,道:“继续吧。”
严弋抿紧唇线,上手力度更轻了些,在急促颤抖的呼吸声中,将周边较浅的伤处抹了一层。
烛光下,红粉相接的软。/丘处油光发亮,如淋了层蜜的雪团子,一时竟显出几分可口来。
而那肿胀发乌、大片殷红的顶端处依旧,淤血堆积不散,若是不能化开,恐怕谢瑾宁还得在床上多趴几日。
“上完了吗?”
谢瑾宁又疼出了一身薄汗,他趴在枕间呼吸急促,空气中药膏的清苦与他身上的甜香混合,熏得整间屋子都染上热意。
“还没有。”
严弋额间也出了汗,他坐在床边,手臂青筋爆起,衣袍下绷紧的肌肉间隐有异状,又或许是烛光的阴影。
他沉声道:“有淤血,我得抹开,你且忍着。”
言语间,他再次挖出一团药膏放在掌心揉匀,又重重覆了上去。
肿痛处被粗粝掌心一磨,比刚刚剧烈数倍的疼痛瞬间侵袭而来。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谢瑾宁也没忍住痛呼出声,如同一尾离水的鱼,尾部摆动着想要逃离魔爪,却被眼疾手快的臂膀拦住,按回原位。
连接双腿之处被人紧紧控。制在掌心,一双白玉足在被单间蹬。/动,也只能形成数道皱痕。
“痛,呜……我不要上药了,你别揉了,放开我。”
葱白玉指用力到泛起青白,薄薄皮肉间的靛紫血管如藤蔓缠绕,又如瓷器间精心刻画的纹路,随着主人的挣扎颤抖着。
浑身泛起薄红,腰。/肢摆动间,眼泪簌簌而下,月退。木艮处漾起丰。盈软柔的波,嫩粉软玉时隐时现。
红白交映、起伏,竟有种缠绵悱。/恻的靡丽。
“坚持住。”
双腿合拢,俯身将挣扎得往前窜了一截的人拦腰抱回,严弋再次将药膏抹在掌心,覆了上去。
见摆脱不成,谢瑾宁张口就骂:“严弋你个大混蛋,啊!讨厌鬼,臭莽夫,放开我。”
又放软语调求饶:“呜,你别弄了,我好痛……不要上药了,不要了……”
“马上就好。”
掌心全是滑嫩软。/腻的触感,像是在碰一块儿光滑的雪豆腐,严弋呼出一口热气,只觉得刚才的澡都白洗了,热得他浑身难受。
被揉。/开的伤处火辣酸。胀,灼热痛感又逐渐演变为诡异的酥。麻。睫毛被汗与泪浸湿,谢瑾宁咬住枕头一角,将细小抽噎与鼻腔的哼鸣闷住,却还是没忍住,溢出些许。
乌发披散、缠绕,白与黑交织,凭添几分旖。旎。
上衫衣摆蹭起,露出几乎将整个雪白腰身占据的指痕,细韧收窄的一截下,线条逐渐向两侧拓宽,包住两团被揉。捏摆。弄的丰。/盈软白,由体温化开的油膏为其蒙上一层莹润光泽。
镶嵌在腰。/殿月相接处的两道深窝似是装着醇香酒液,诱人凑近,轻吻舌忝。/舐,品尝甘美。
呼吸间尽是药物与少年身上的香气的混合,严弋双眼爬上血丝,紧锁的眉头如深壑,几乎将后牙槽咬碎。
抬起手掌,被严密覆。裹按压的软丘仍在痉。/挛蠕。/颤、瑟瑟发着抖,严弋心口处也燃起一把火,顺着血液流经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在似要将他焚烧殆尽。
身体中的水分好似要随着吐息一起逃离这座熔炉,一滴汗自鬓角滑落,恰好滴在因无力而敞开,又颤抖着夹。紧的双月退之间,顺着粉白中线下滑。
就好似,是那处泌。出的蜜露。
院外明月高悬,秋风清凉,屋内浓香四溢,满室春色。
严弋猛然起身,“好了。”
等谢瑾宁缓过来后,他早已不见人影。
“严弋你个大混蛋!”
谢瑾宁还浑身乏力着,嗓音像是被揉碎了,怒吼也变得软绵绵,似是小猫哼叫。
他沐浴前将晚饭吐了出去,也不知道半夜会不会饿醒,还想等着严弋上完药问问他可还有什么吃的,结果人跑得这么快,一眨眼就没了踪迹。
而且……
刚刚,他居然还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酥麻,现在骨头缝里都还酥着。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谢瑾宁眼尾绯红,等缓过些许后,将枕头当成严弋,狠狠砸了几拳发泄。
药膏风干,他小心翼翼穿上裤子,这才趴着沉沉睡去。
是夜,明月高悬。
严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只着中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堆在床角,秋夜微凉,他的背心却是一片粘腻。
他睡不着。
严弋一闭眼,就是那花团锦簇的软丘,和不断挣扎摆。动的鱼尾,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谢瑾宁那痛急了的哭吟。
鼻间血气浓郁,似乎又要奔涌而出,他热得满头大汗,呼吸粗重,看着腿间仍直立昂首的(),他猛地翻身坐起,给了自己一巴掌。
疯了不成,满脑子都是那事儿,如此孟浪,与淫贼有何差?
愤怒与惊疑下,他毫未收力,清脆一声“啪”响回荡在室内。
严弋被自己打得侧过头去,大脑嗡鸣,侧颊肿起,火辣痛感蔓延。
落在膝上的手掌开合,迥异的触感让他不免再次回忆起那滑嫩柔腻,又瞬间抽离意识。
脸色骤然黑沉,他顶了顶侧腮,干脆翻身下床打起了拳,空荡室内响起阵阵破空声,足以见其凶恶可怖的力度。
若是谢瑾宁在此,还会意识到相比此时,男人将他摁在膝上掌掴时的力度不足十分之一。
黑暗中,严弋那双耀黑瞳眸仿佛燃着火光,熠熠发亮,青筋如巨蟒般盘旋在那肌肉隆起的手臂间,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绝对的力量。
足足一时辰过去,打得热汗淋漓的严弋这才将胸中那股火气抒发殆尽,随手扯了块布擦身,他上床,继续对着茅草顶大眼瞪小眼。
那处是消停了,意识却越来越清醒,迟迟不肯入睡。
双臂撑在脑后,以防再想那些,严弋开始继续挖掘自己的记忆。
他闭上双眼,意识沉入,在空茫的脑海中寻找,如针细的记忆碎片划过,却又流星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依旧是徒劳无功的一天。
躺了片刻,实在无心睡眠,严弋干脆起身出门,走到院中欣赏月色。
谢家与这户人家相隔极近,两堵院墙间只有半臂宽的距离,足以视为无物,而谢瑾宁如今卧房的位置,正好是最靠近院墙的一间。
不知不觉间,严弋走到墙边。
就着月光,眼前一片黄泥砂石,他的视线却好似穿透层层墙面,聚焦在躺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夜色沉寂,风声暂歇,严弋听到了谢瑾宁的呼吸声,清浅,均匀,显然已陷入熟睡。
他不由自主松了口气,眉心又是一跳。
“为何……”
难道真是因为他到了该结婚生子的年纪,将面若好女的谢瑾宁当做了女子看待?
他不知道。
静立片刻,严弋收回视线,脚尖一转,正欲离开,半个脚掌脱离地面之际,又是一阵呜咽。
许是谢瑾宁今日哭得太多,严弋一下听出了差别。
不同于委屈或是疼痛的哭泣,此刻他呼吸短促,喉音粘腻,却是腔音浑浊。
是意识昏沉时发出的梦呓,但更明显,是沉入了无法自拔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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